“男女凑在一起还是多有不便的。”
这话说的隐晦,可白肖也听不明白了。
还不是那帮娘子军记仇吗?这也难怪。
那帮子娘子军心气都高,要不然也不会参军了。
“罢了,把那些朝廷官员都领回来吧!”
白肖生怕看管不到,就把这些官员调入近卫营。
都说近卫营是个紧要的地方,其实不然他们能接触的地方跟普通的兵卒一样,最多也就是能时常见到白肖而已。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近卫营的规矩最多。
从娘子军那边走了一遭,这群官员直接瘦了一圈。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有的更是双腿打颤。
要不是有所耳闻,白肖还真以为他们被榨干了。
原吏部侍郎范囜,“白大人,请你为我们做主啊?”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诸位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谢大人。”
又跪下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受了多大的委屈,真印证了那样一句话女人不好惹啊!
近卫营大将白刚,为人苛刻。
对手下如此,对这些朝廷官员更是如此。
他可不想因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坏了白肖的大事。
所以白刚,就让这些官员尽量离白肖远远的。
就是平时操练,也不让发声。
如果说娘子军那边是小巫,那么无疑白刚这边是大巫了,北疆人对朝廷官员的敌意是很深的。
又岂是轻易能化解的,白肖有点异想天开了。
就连提出这件事的鲁旬也没想到这一点,毕竟他是个文人。
娘子军那边好歹给了白肖一点心理准备,可白刚真是快刀斩乱麻啊!
一下子就杀了很多官员,谁让他们乱跑的。
在白肖身边乱跑,那真是跟找死无异。
白肖还想着鲶鱼效应呢?现在鲶鱼都快死光了。
既然不能跟人打交道,那就跟牲畜打交道吧!
人可以杀人,马就不可以了,白肖直接让这些官员去当马夫了,这件事才稍作平息了下来。
怪不得有人说白肖自讨苦吃呢?这次真是自找的。
姜棣得到消息,还真以为白肖想杀几个人玩呢?
这个解释是离谱了一点,但除了这种解释其他的更不靠谱了。
最让姜棣受不了的是白肖故技重施,竟然还要一批官员。
其实白肖也是没办法,一下子死了一大半不得补充补充吗?
有姜棣这个冤大头在,白肖自然不会客气。
“朝中还有闲人吗?”
蔡昴上前,“有是有,但这个口子我们不能再开了。”
“为何?”
也不能怪蔡昴转变态度,而是朝中的官员人人自危,已经对他的政务造成了影响。
他刚安抚好,再来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肖杀人毫无道理,继续调动会引起朝堂动荡的。”
“这难道就是白肖的深意吗?”
“臣下不敢妄言。”
朝局不稳,这种事是不可控,蔡昴不相信白肖能做到这一点,在蔡昴看来这些都是巧合。
但在姜棣面前也不好说是巧合,那样一来让他这个谋士干什么?
“你先下去吧!”
姜棣并没有责怪蔡昴之意,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是没有头绪的,也不能说蔡昴失责。
现在姜棣能做的就是声讨白肖,那些个官员不能白死。
总是要一个交待的,就算是口头交待也好。
白肖也是理亏,就说那些人水土不服病死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白肖信了就行,总得来说还是白肖占了便宜的。
朝堂的事啊!谁又说的清呢?那离百姓太远了。
百姓真正关心的还是发生在身边的战事,别看瀛州大军在北疆处处受限,可在青州真是势如破足啊!
从根底上说,这青州的地形与瀛州的地形相比,还是挺相像的,也难怪瀛州人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
一扫在北疆的晦气,其实姜棣这边也在适应。
无论是谁刚对上瀛州兵,都会吃点亏的。
就比如白肖,刚对上瀛州兵的时候,可是死了上万匹战马。
而且还是保守估计,白肖都不好意思往外说。
乱世人命如草芥,一条战马换几条人命都不为过。
说起来白肖并没有比姜棣好到哪去,只是看起来强那么一点。
百姓可不懂这个,他就是觉得不死人就行。
距离青州较近的百姓纷纷向北疆迁移,那么白肖就不会客气了,沿途派兵保护。
这次可不是白肖去抢人的,是人自愿来的。
还有一些百姓往南方去了,也就是便宜了杜昂。
姜棣一看这是失了民心,这可绝对不行。
没有民心就没有兵源,失了什么也不能失去这个,尤其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
姜棣只能继续调动重兵,宁可损兵折将,也不能让瀛州人继续嚣张了。
这跟他当初想的完全不同,明明是趁火打劫,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真是己方太弱了,也不可能啊!
第四百二十六章 软刀子()
不是己方变弱,那就是对方变强。
瀛州的兵力全都龟缩在青州一地,又不用做过多的防备,自然可以全力以赴。
而姜棣相对来说兵力就太分散了,什么冀州兵、兖州兵、徐州兵,单拿出来都不差。
可这合在一起啊!就有点不灵了。
最要命的就是抢功,谁吃现成的会不乐意啊!
瀛州人是块难啃的骨头,可身边的人却不是。
在这种情况下,能好吗?
姜棣让各州兵马独立,这是好事,可以避免臣子乱权。
但其中的弊端也很大,明明是自己人,却像是陌生人,事关利益更是变成了仇人。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姜棣为了维护自己的权柄,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一切都是他自愿背负的,怨不得别人。
战局僵持,也是必然的结果。
眼下是秋冬时节,天气乍冷,按理来说对军中是有影响的,可在瀛州人的身上却毫无体现。
照样打着赤脚,在山里厮杀。
最后各方得到一个结论,瀛州人抗冻。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入冬各方就会休整,再大的仇恨也要等到明年开春再说,如果瀛州人不休整真就让人头疼了。
白肖就试过在冬季发兵,结果是挺好的,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不少兵卒,刚一入春脚就烂了。
就是现在,在北疆大地上还有很多腿脚不便的青壮。
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白肖是不会在冬季发兵的。
当然眼下最该头疼的不是白肖,应该是姜棣才对。
但这也难保瀛州人,不会卷土从来啊!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瀛皇可不是一个遵循常理的人,所以白肖决定暗中使坏。
动兵是不可能了,先不说那个盟约吧!就是姜棣需不需要都两说呢?
姜棣的兵马就够多了,白肖就不去添乱了。
于是白肖就向青州兜售战马,而且价格低廉。
从始至终白肖都没有出面,一切都是卫龚负责的。
一句话就是被发现了,也跟白肖没有关系。
北疆的马在青州是行不通,可瀛州人又不得不买,现在用不上,以后还用不上吗?
这么便宜的事,上哪里找去。
购买战马的,还有很多依附在瀛州人身后的小势力。
别管谁买了,损耗的就是青州的粮秣。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白肖就看他们没有了粮草,还拿什么发兵。
刚开始还很好,可是后来销量就越来越差了。
白肖看着账目不对啊!
“卫龚,你确定这没记错吗?”
“主公,这实在是不好卖啊!现在卖的那些战马,都是北疆淘汰出来的战马,瀛州人也是明眼的,没那么好卖。”
“实在不行,吾就白送。”
卫龚虽然当官了,但骨子里还是个商人。
“主公,这会赔本的,鲁大人会同意吗?”
“我同意了。”这个时候鲁旬被抬了进来。
白肖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兜售战马的银钱也进入了府库之中,可这越卖却越赔,还不如不卖呢?
战马要是放在草原上,他们会自己找食吃。
可要是囤在手里,那吃的就是己方的粮秣。
如果吃的不好马瘦更卖不出去,这就是恶性循环。
鲁旬不懂商人那一套,但他知道白肖要搞到战马很容易。
就说草原上的那些胡人,已经被白肖打怕了。
让他们贡献一点战马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敢说不吗?
“现在就怕姜棣的大军抢夺。”
姜棣的大军来自各方,就比如说徐州就不是产马的地方,难保他们不会眼热。
“这个好办,我跟他商量商量。”
白肖和姜棣之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要是说正事,还是能配合配合的。
诸侯都是一个德行,无利不起早。
既然白肖舍得,姜棣也不好说什么?
白肖是想拖垮瀛州,他姜棣又何尝不想啊!
中原没有那么多的战马,但姜棣有钱啊!
姜棣就用钱买战马,然后又把战马放出去,周而反复那真是败家的要命。
内政大臣蔡昴,现在更是躲着姜棣走。
这姜棣上嘴皮子很下嘴皮子一碰,那就是黄金万万两啊!
白肖和姜棣之举,看着是儿戏,但真是釜底抽薪啊!
瀛皇已经命令禁止了,还挡不住下面的人蓄养战马。
白肖放出来的马没有一匹是母马,更多的都是歪瓜梨枣,其中以蒙古马为最,这蒙古马也不说是有多差。
但就是长得不高没有力气跑得慢,唯一让人称道的就是耐力。
如果瀛州能练出弓骑兵,就可以发挥其威力了。
可他们哪有哪个时间啊!
蒙古马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吃也能挨饿,这话听起来矛盾,其实一点都不矛盾。
平时的时候蒙古马给多少吃多少,很容易上膘。
可你不给他吃东西,饿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事。
青州的人要把战马卖个好价钱,那就喂东西吃,白肖就想用蒙古马耗死他们。
其用心之险恶,让人防不胜防,可以说这都是阳谋了。
只要瀛州一方还有一个贪财的人,那么白肖和姜棣就会得逞。
这次双方的配合,真是非常的默契。
唯独瀛皇不开心啊!
“白肖,出尔反尔,不配为一方之雄。”
西门谦上前,“皇上息怒,臣下自愿出使北疆,为皇上排忧解难。”
“你去了想说什么?”
“当然是兴师问罪了,毕竟双方已有盟约。”
孙厝坐在末席,他才是众人之中最了解白肖的人,“白肖是不会认的,更何况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是舍弃了一些战马而已。”
“杀人不用刀,高明。”德川纲更是对事不对人。
沙场对垒,所谓的盟约本身就是不可信之物。
白肖没有发兵,就已经很好了,不能再奢求什么?
瀛皇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杀马,然后向瀛州征粮。”
随着瀛皇金口一开,瀛州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在眼下这个季节,征粮哪有那么容易,其实就是抢粮。
瀛州已经开始啃老底了,但这也代表了瀛皇的决心。
已经踏入了中原,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他不怕瀛州乱,瀛州再乱也不会波及中原,瀛皇已经孤注一掷。
第四百二十七章 瀛州船坞()
瀛州四面环海,到处都是船坞。
曾经也是繁荣一时,现在却有些衰败了。
战争永远都是最可怕的人祸,它可以摧毁一切的美好。
瞿炼带着自己的教众来到了这里,再衰败的船坞那也是造船的地方,瀛州人靠海而生。
依靠大海的磅礴资源,繁衍至今。
十个瀛州人之中就有一个是船工,这么说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反应出来瀛州的民情。
杀生教之中,就有不少船工。
瀛州官员控制了所有的海船,瞿炼想尽了各种办法还是回不去。
瀛州是好,却不是瞿炼的家。
他决定铤而走险,瞿炼就是瞿炼,他永远都不会安于现状的,打算抢夺一座完整的船坞。
要知道所有的船坞之中都有瀛州海军的人驻扎,这就像是中原的那些水寨。
只是在瀛州这边,多了一个造船的功能而已。
“杀。”
一群老弱妇孺冲了上去,瞿炼必须试探一下。
杀生教是尾大不掉了没错,但瞿炼并不好过。
瀛州的兵卒也不是泥捏的,让他一掐就碎。
这些留守的兵卒虽然不如那些远征中原的兵卒,但比起普通的瀛州人还是要强的。
在他们的征绞之下,瞿炼手中的青壮越来越少。
反到是妇孺越来越多,那些活不下去的老弱也都纷纷的投入了杀生教。
瞿炼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所以他不养闲人。
据瞿炼所知,眼前这座船坞之内,已经没有多少海军了。
瞿炼就想通过认输把他们堆死,青壮不能再有死伤。
好钢就要使在刀刃上,现在用不是时候。
这些老弱妇孺,已经饿了很多天了,他们很清楚只要拿下了船坞就有吃的,海里有无数的大鱼正等着他们抓呢?
“我佛庇佑。”
饥饿使人疯狂,妇孺拿起了刀照样可以杀人。
战事比瞿炼想象的容易,随着瀛皇的不断征调。
船坞之中只剩下一个百人队了,其中不少还是工匠,真正能真刀真枪的不超过五十人。
这又如何跟瞿炼的教众斗呢?没被撕碎就不错了。
瞿炼走进的船坞,眼前一片明亮,往日那些刺鼻的海腥味,也变成了清香的木屑味。
最要紧的是让瞿炼看到一艘船了,虽然是个半成品,但聊胜于无了。
瞿炼来到瀛州这么多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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