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从来都不是冲动之人,他的仰仗就是身后的弩弓,让他上阵可以,但他绝对不会近身的。
而在对面的德川纲也在劝自己的瀛皇,“皇上,这太危险了,还是让末将来吧!”
“孤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大将军放心我的武艺不比白肖差。”
德川纲就不明白了,这跟武艺有关系吗?
这是安危的问题好吗?谁能放心啊!
斗将当然是可以压阵的,一般而言就两个,也就是一边一个,可白肖和瀛皇这么一出手,压阵的人就多了。
双方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压上,白肖和瀛皇都是一脸的不快,瞧不起谁呢?
“北疆白肖。”
“瀛州瀛皇。”
瀛皇刚要出手,就被白肖问住了,“你就没个大名吗?”
“瀛州历代君上都是以瀛皇为名,孤就是瀛皇。”
“省事是吧!”
“徒增口舌之利,拿命来。”
瀛皇手中的瀛州刀是玉柄的,而且是上好的紫玉,非常的华丽。
而白肖的弩弓就差点意思,不过更实用,“我射。”
“我再射。”
“我再。。。射。。。”
瀛皇被射得手忙脚乱,“你就不能玩刀吗?”
“你管我呢你。”
德川纲趁机进言,“皇上,白肖卑鄙无耻,他不配与你一战。”
“大将军说得对,我们走。”
白肖拿着弩弓叫嚣道:“你过来啊你。”
典柔上前也把白肖拉了回去,这真是一场闹剧啊!
两军对垒,双方君上在阵前斗将虎头蛇尾闻所未闻。
身为白肖的正妻,典柔不好说什么?但斗将之中用弩弓的人,白肖算是第一人了。
瀛皇回去之后不由的感叹,“白肖,乃我毕生大敌。”
德川纲就不明白了,这从哪看出来的。
怎么就打了一场就变成毕生大敌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皇上,这里还是交给末将吧!”
“不行,我要看着他。”
德川纲一脸的无奈,不过正因为有了瀛皇的存在,瀛州人变得越发疯狂了,这真是很难让人理解啊!
可是这种疯狂却不是德川纲想看到的,疯狂本身是好事,但不听将领的疯狂就是坏事了。
白肖也跟着傻眼了,这乱糟糟的场面还是原来的瀛州军吗?
“这个瀛皇,不好对付啊!”
白肖身边的众将纷纷请战,这有什么不好对付,这不就是送上门的战功吗?
“守。”
白肖和瀛皇的相遇,那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让双方的将领都大为头疼,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一天下来,真是稀里糊涂。
次日还是如此,这样的好处就是,双方的死伤在大大减少。
相互僵持变成了相互试探,直到瀛皇坐守大营,这种情况才发生改变。
白肖看着眼前汹涌而来的德川纲,“你们在搞什么?”
德川纲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吾皇的智谋,岂是尔等可以知晓的,杀。”
第四百一十五章 愈发黑亮()
每当瀛皇出手,战事就会变得非常离奇。
就连白肖也跟着大失水准,真是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连带着典柔看白肖的眼神都变了,“夫君,你是不是太累了?”
白肖能解释吗?白肖也解释不了。
瀛皇是漏洞摆出,但每个漏洞后面都仿佛隐藏着一个圈套,让人不由自主的往里跳。
这不是瀛皇的能力,而是德川纲的能力。
德川纲总是在瀛皇背后做出弥补,这对君臣真是相得益彰啊!
而白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将士的性命,他也不好胡来啊!
弄到最后反而是因为谨慎,而错失了良机。
这样在外人看来,不免大失所望了。
白肖不怪他们,也不奢望他们能理解,他只是再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这个时候严世称也到了,这个曾经的均州牧。
严家对白肖的助力很大,于情于理白肖都不可怠慢。
所以白肖非常的礼遇,“严大人,你我早就该见一面,可世事难料,没想到今日才能相见,果然见面更胜闻名啊!”
“白大人说笑了,这话我可不敢当。”
“日后全仰仗大人了。”
识时务的人总是会让人喜欢的,而严世称就深谙此道。
这一来就表明态度,真是让人放心啊!
“听说严大人原来也是一位武将,后来弃武从文成为封疆大吏,一时佳话让人佩服啊!”
严世称连忙摆手,“这话切不要再说了,那都是不知情的人追捧而已,我原来是一员武将没错,但我的这个武将是太平武将,说白了就是什么也不用干,底下的人都给你做了。”
“这种日子我过了十年,本本分分,然后我才等到了一个从文的机会,才有一番作为的,一切收起来都是运气。”
白肖相信,一时的成功不是成功,一辈子的成功才是成功。
严世称顺风顺水了一辈子,他的成功绝非偶然。
只是喜欢藏拙而已,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明日还有战事,到时候一起去领略一下吧!”
既然滴水不漏,那么白肖就逼他一下。
严世称也不好拒绝,“那就却之不恭了。”
为了看严世称的反应,白肖特地把弩兵排在前面,双方攻防,弩兵如往日一般箭箭追命。
严世称在一旁不时的点头,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总算是没让他丢人,“不知我那个犬子在哪?”
按理来说,严槛早就该请安才是,可到现在严世称都没有见到人影。
白肖指着弩阵的最前面,“不是在那吗?”
严世称眼神不好,“哪?”
“穿红色披风的那个。”
“什么?”
此时严槛所在的位置,乃全军最前,严世称简直就不敢相信,这还是他那个温文儒雅的儿子吗?
非常的粗鄙非常的张狂,堪比军中的蛮汉。
在沙场上嘶吼,尽显豪迈之色。
“大人,他会没事的,对吗?”
严世称的反应,很像是一个父亲的反应,却不像是一个封疆大吏的反应。
怪不得严家的子孙,不成器的那么多,与他的溺爱不无关系。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可没人逼他,那么他就要承担选择的代价。”
“雏鹰展翅需要不断的折翼,一个人才更是如此,严槛天生就是人才,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严世称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他们好好的,平平安安。”
“可他们心中却有不同的心思,没人会喜欢平凡的。”
“也是。”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长大。
可当他们长大的时候,却又无法完全接受。
亲情越远是最复杂的一种情感,严世称的想法并不是错,只是在他寄予的父爱中夹杂了太多的控制。
不过这样一来,白肖也就放心了。
从严世称为人就知道,这个人的野心不大。
瀛州方面带兵的是德川纲,瀛皇并没有出来裹乱。
那么瀛州军的攻势就有如波浪,永不停息。
弩兵很快就顶不住了,严槛压后且战且退。
严世称原来可是武将,虽然没怎么经历战事,但眼界的确是有,如果他真的一无是处,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严槛,这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他做的非常好,挑不出一点毛病。
“白大人,请你多多照顾。”
白肖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个不用他说白肖也会做,严槛可用。
“以他能力,日后必大放异彩。”
。。。。。。。。。。。。。。。。。。。。。。。。。。。。。。。。。。。。
而此时的许墨,正在水上厮杀呢?
许墨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会沦落至此呢?
自从他进入江夏郡之后,就成为了一名小兵,由于在南方军中,许墨不能展露头角。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黑了,被军中的一个老灶头看重了,这个灶头啊!就是火头营的掌勺。
整个火头营中,他是最重要的。
谁做菜还不知道吗?
许墨,大族许家的嫡系子弟,一身的武艺能吃苦,但这不代表他吃过苦。
被白肖招揽之后更是一方大将,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底下都是有人伺候。
什么时候轮到他伺候人了,可现在到好了成天烧火,那张脸啊!被熏得越来越黑。
原来是锅面,现在就是锅底。
好不容易不用烧火了,就有人通知他上船,合着那个什么灶头也没安什么好心啊!他是不想随水军出发,所以就美其曰找了个徒弟。
也就是倒霉的许墨,可许墨纳闷了,他除了烧火也没学到别的啊!
上了船之后,许墨就开始到处找。
看看有没有自己熟识的人,可一个都没有。
许墨估摸着在另外几艘战船上,这次南方的水军可谓孤注一掷,猛攻瀛州海军的后方。
也实在江东的战事吃紧,杜昂这边才会如此激进的。
南方水军跟瀛州海军相比,夸张点说就是以卵击石了。
尤其是许墨眼下的江夏水军,江夏郡虽属荆州之地,但悬置再外,任何一位主上都不会放心的。
更何况江夏的水军,还受过重创,现在大部分都是新卒。
一见血,都变软脚虾了。
许墨迎难而上,没办法江夏的水军要是输了,他也得跟着死,就算是自救吧!
第四百一十六章 辗转江东()
许墨的水性,完全都是逼出来的。
任谁在海上漂流了那么久,不会游泳就怪了。
可怜许墨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如今跟个浪里黑条似得。
把不擅长变成擅长,这其中都是无奈啊!
江夏的水军一看,当然纷纷抱大腿了。
至于那些个水军将领啊!现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能指望他们。
许墨在北疆待惯了,别管身边的人有什么毛病,但都不会临阵退缩,哪有这样的?
瀛州海军蜂拥而至,登上水军战船的人越来越多,许墨越发的表现,围过来的瀛州人就越多。
这要是在北方,许墨死战不退。
但现在是南方啊!许墨可没必要为了杜昂卖命。
所以他下令撤退,也就是临阵脱逃。
江夏的兵卒,可不管什么将令不将令的,直接把船就弄走了。
能活命还不好吗?瀛州的海军想要一网打尽,在后面也有布置。
所以许墨所在的这条船,也跟着转道。
在水上逃命的经验,许墨可是非常熟悉,毕竟他之前的那些经历他现在都记忆犹新。
这南方不比海上,没有大风船借风势,这速度上不来,做太多的努力也没用啊!
于是许墨就跳船了,前后左右都有瀛州人。
不是他想冒险,而是不冒险他就被抓了。
江夏人的水性都不错,也都跟着跳下去了。
瀛州人疯狂绞杀,但还是让许墨掏了出去。
许墨的那一身力气,在任何地方都不是拖累,可许墨却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最后终于是到岸了。
他原先还以为是个小岛呢?可走着走着发现这个岛很大呀!
路过一个小渔村,他才知道眼下已经是江东的地界了。
许墨都要哭爹喊娘了,他就是想在南方休整一下,然后回北疆。
怎么就这么多事呢?在江夏郡也就算了,还有可能脱身。
这都到江东了,怎么脱身啊!
江东的战事,可一点都不比北疆轻松啊!单单通过这些渔民的口述,许墨就知道江东已经到处烽火。
因为这些渔民原来不是渔民,都是城里的百姓。
由于避难,才躲在这里来的。
也就是许墨从水上过来,要不然是绝难发现这个地方的。
别人可以夺,等战事结束再出去。
不管哪一方胜利,都是需要百姓的支持。
可许墨不一样啊!先不说战事结束是猴年马月的事,就单单他是北疆的将领,也不能耗在这啊!
北疆战事如火如荼,正是他一雪前耻之时,他可不能在这里享受安逸。
许墨必须要出去,不管渔民怎么劝阻他都是不会听的。
愚民淳朴,还给许墨准备一点干粮。
正常人三天的量,许墨一顿都给吃光了。
许墨找路的同时还要想,下一顿在哪呢?
首先是一个有船地方,其次在瀛州人的势力范围之外,最后才是找吃的。
许墨选来选去选择了侯官县,这个地方满足了许墨所有的要求。
许墨也是打听了很多人,才找到这个地方的。
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能低调保密了。
现在兵贵神速,瀛州方面也在觊觎侯官县。
再慢一点,说不定侯官县,就成为了瀛州人的了。
不是许墨小瞧江东的实力,而是江东这个地方,弊端太大了。
一旦江东的水军失去了作用,那么最后的结果就很难改变。
不管江东人如何努力,想言胜太难了。
在路途中,许墨看过一些战事。
江东人的确有值得称道的地方,江东人的韧性,甚至在北疆人之上。
无论军纪如何严明,北疆人都喜欢擅作主张。
比如说让你站在这,江东人的反应就是站在这死都站在那,而北疆人不同,让你站在这,没一会就往前跑。
每战争先,不是错。
但有时候的确不是很好,江东人在一点上做的非常好。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瀛州,许墨费尽千辛万苦,最后鞋底都磨漏了,打着赤脚进入了侯官县。
屁股还没坐热呢?一群江东兵就围了过来。
他们认为许墨就是瀛州的探子,许墨又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就想着硬闯出去。
要是别人,还真未必能拦住许墨。
好死不死,许墨撞见了江东之主钟秽。
钟秽一根赤铜柱就耍乐过来,许墨滚地躲开,铜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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