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拼吗?那就拼到底。
有时候杨文敖都会跳到水中为战,以激发己方的士气。
无论是在水下还是在船上,杨文敖都是无人能敌的。
可即使是这样,江东的水域还是一点一点被瀛州人夺了过去。
这船比不过人家,是非战之罪。
眼看着就要到江东的土地了,杨文敖选择铁锁横江,这个跟连环船有点像,只不过是两艘船的距离更远了。
一个比不过,两个加在一起还比不过吗?
江东之人全都会水,想要御敌于外,杨文敖可是征调了很多青壮。
保土保家,这些青壮可不会胆却。
他们都是岸边的百姓,可不会让这帮瀛州人进来。
瀛州人在南方做的那些恶事,他们早就听说了。
简直是耸人听闻,他们自然不想自己的家人也经历这些。
这些青壮划着渔船就过来了,他们的作用就是在铁索下穿行。
同时还可以对水中的瀛州人进行屠杀,跟平时杀鱼一样。
这在不在船上,还是有区别,就是一个破木板,也完全比在水中的人强。
井上纯可不想功亏一篑,“放火船。”
别人家放火船,最多放个什么艨艟走钶什么的,井上纯到好直接把己方的海船给烧了。
虽然破损了一点吧!但也太暴殄天物了。
江东从上到下都非常节俭的,真没遇到过这样的。
江东人对船只的热火,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井上纯的做法,在他们的眼里就是炫耀。
是可忍孰不可忍,什么东西这是?败家子。
海船巨大,所以很难被挡住。
横在水面上的铁索,只能破坏一二,却不能完全被摧毁。
甚至在瀛州海船的撞击之下,会影响江东在水面上的列阵。
这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哪怕他被烧了也是好东西。
这次的水上之战,足足僵持了半个月,最后以杨文敖推了江东收场。
还是战船的问题,到后来是一艘完全的都没有了。
连杨文敖都站在了渔船上,那还有什么打得必要了。
瀛州人打进江东,这其中意义可是很深的。
别看瀛州人在北疆闹的慌,或者占据了青州那都不重要,是有抢回来的可能的。
一旦瀛州人占据了江东,那就抢不回来了。
而且江东这个位置还很要命,要不然霸王项羽猛虎孙坚,也不会凭借一州之地,就成为一方强雄。
这个忙是必须要帮的,哪怕是为了自己都要帮。
姜棣已经出手了,他是没有水军精锐,但有些水域是他完全够得着的,他都布下了重兵。
他要做的就是切断,瀛州海军的补给船。
井上纯到是想就地解决粮秣问题了,但杜昂也不让啊!
而在水上,又不能携带太多粮秣。
带多了也是浪费,人都会发霉,更不用说粮食了。
井上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攻下江东,以江东的膏腴弥补自身的不足。
可这江东人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呢?早就坚壁清野了。
否则杨文敖,也没必要在水上坚持那么多天。
瀛州人可谓人面兽心,他们也开始吃人了,这到与北疆的胡人是一丘之貉。
江东之主钟秽,更是亲率江东兵马杀来。
这钟秽过人,竟然把井上纯杀退了。
在退的时候井上纯嘴上还念着,“这不可能?”
钟秽的兵器非常夸张,是一根铜柱,上面遍布鱼虫鸟兽山川河流,这可是一根宫廷之柱啊!
这钟秽的野心昭然若揭,但他的确有霸绝的武力。
不说别的,就凭这一身力气就已经傲视群雄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钟秽一出手,就夺得了天下第一猛将的桂冠。
其中自然有几分捧杀的味道,可这实力也真是货真价实的。
而在北疆的白肖听到这个消息,却显得无动于衷。
他到是觉得,钟秽现在出手有点太晚了。
江东的位置是不错,但终究格局是小了一点。
又有杜昂这等枭雄窥视,瀛州人也是势在必得,在夹缝中求生存,哪有那么容易啊!
白肖经历过,可白肖的那些对手可比不上杜昂和瀛皇。
白肖觉得,江东只是昙花一现。
就没有继续重视,可白肖却不知道他一直关心的许墨等人,眼下正向着江东去呢?
这事说来也巧了,许墨一行人在海上漂泊了很久。
也失去了方向,根本就不知道哪在哪。
就在这个时候,一艘瀛州的商船恰巧经过,他们也是误会了,把许墨等人当成了自己人。
想都没想就靠过去了,结果就可想而知,差点被饥饿的许墨白刚等人生吞活剥,天公作美总算是活了下来。
第四百一十一章 弩骑踏破()
成也商船,败也商船。
许墨等人因为一艘瀛州商船活了下来,可也是因为这艘商船,让他们无法在中原和北方停靠。
在北方的水上,瀛州的海船到处环视。
在中原的水上,洛阳这边直接喊打喊杀。
没办法只能顺流直下,进入南方。
其中最大的便利就是,不用担心喝不到淡水了,江河湖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进入南方之后,许墨这边就自由多了。
瀛州的战船都在瀛州那边,根本就无暇他顾。
摆在许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走陆路回到北疆,要么就是就近留在南方,等战事平息之后再做决定。
要是只有许墨一人,他当然选前者了。
可问题是他身边还有一些人,长时间漂泊躲避提心吊胆,让众人疲惫不堪,所以必须休整一下。
要不然这些人会疯的,“白将军,你先回北疆吧!”
“那怎么能行呢?主公让我保护你。”
“我等失踪多日,怎么也要报个平安吧!我这边没有问题的,这里是南方到处都是山,就算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也很容易脱身。”
许墨这话真是说早了,白刚前脚刚走,他就栽了。
主要他还是不熟悉南方的地形,北方的地形大而化之,可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南方的地形不同曲折蜿蜒,有时候稍一不注意,就跟别人打个照面。
许墨直接就撞上了南方的部曲,好家伙不说是冤家路窄吧!那也是一触即发。
许墨等人凶神恶煞,又身穿甲胄怎么看都不是善茬啊!
“流寇。”
“嗯。”许墨那两双大眼睛跟铜铃似的,现在更是快瞪出来,回头一看还真像。
许墨在北疆吃了大亏,又在海上漂泊,身上的盔甲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他的甲胄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手下人的了。
一眼看过去,那就是乌合之众。
“将军,说的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要能跑许墨早就跑了,问题是不好跑啊!这哪是哪啊!
“你们是北方人?”
“我等本是青州的兵马,后来青州败落,我们就想去徐州,可徐州的人不接受我们,所以只能继续南下,辗转之下就到了此地。”
魏斯出身魏家,而魏家又是杜昂的附属。
所以魏家人在南方很受重用,自然也就知道一些内情。
“徐州的人当然不接受你们,徐州可是姜棣的起家之地,你们去那里不是自找没趣吗?”
“将军说的是,是我等短见了。”
“既然是青州的兵马,那就归入我麾下吧!”魏斯是看许墨人高马大,起了爱才之心。
可许墨能愿意吗?眼下是这个魏斯不认识他。
但不是所有人的南方人都不认识他,曾经白肖杜昂姜棣三方共聚洛阳。
相互不知道打了多少照面,他当时就跟在白肖身边,这要是被认出来那不糟糕了吗?
“将军,这个有点不妥吧!”
“怎么你不愿意?”
“这都不是,可我们是水军啊!”
许墨想来想去只能用这个托词了,可许墨这么一说,魏斯更不能放他走了,眼下在南方水军更加精贵。
一下子走过来抓住了许墨的手,“你们遇见我,就是走大运了。”
许墨此刻的想法就是我不能掐死你,我要忍住我要忍住。
“将军,为何这么说呢?”
“我有个堂兄,眼下就在江夏郡,正缺像你们这样的人才,快跟我走吧!”
魏斯也不看人家愿不愿意,就把人给拉走了。
许墨等人刚从船上下来,又要上船了。
这魏斯做事,倒也是雷厉风行。
蒋勇来到许墨身边,“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这样许墨等人就成为了江夏郡的水军,让许墨庆幸的是没人认得他。
不过想想也是,水军的将领自然不会参加洛阳之战了。
至于脱身,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夏的战船可不是瀛州的战船,光凭许墨等人根本弄不走。
也就是说,他们短时间之内是走不了了。
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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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在北疆战场上,白肖这边也开始慢慢占上风了,均州的兵马已经陆续的进入北疆,白肖当然要借用一下了。
尤其是均州的弩兵,那是越多越好。
再不济直接把弩弓拿过来就行了,多多益善。
严家也是全力配合,非常的靠谱。
严世称深知,如何才能获取信任保全家族。
随着弩弓的不断使用,瀛州的兵马死伤不少,白肖在利器上终于是占了一点便宜。
白肖大肆组建了弩骑兵,让骑兵的速度和弩弓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瀛州人跑的再快,还能跑得过战马吗?
骑兵这回也不近身了,离近就用弩弓射,射完就跑非常的猥琐。
藤甲是坚韧,可它的坚韧面对弩弓的时候,就有点力所不逮了。
就算射不死,那也能射伤啊!
弩箭所造成的伤口,足足比弓箭造成的伤口大两圈。
只要进去一指节的厚度,就会血流不止。
再加上弩箭前面开槽的设计,更是无往而不利,简直就快成为了瀛州人的噩梦。
游击战术,又一次在北疆大地上绽放异彩。
除非瀛州人愿意硬碰硬,可北疆人最不怕就是硬碰硬。
你只要敢叫嚣,就跟干你,不管你人多人少。
瀛州人不是用过正箱车吗?白肖就直接用塞门刀车,一般都是守城门的时候用的,也就是一个大大的木板,木板上全都是刀尖。
这样做就是为了减少死伤,白肖这不是避战。
而是找到了好办法,谁跟你玩命啊!
那一辆又一辆的塞门刀车连在了一起,就仿佛铜钱铁壁,让瀛州人头破血流。
如果再加上重步兵,压后向前那就是浩浩荡荡,吹枯拉朽。
除非瀛州人动用床弩等大型利器,要不然想扳回一筹,根本就不可能。
白肖已经吃透了瀛州人,自然有的是招,瀛州人在他眼里已经变成纸老虎了。
瀛州人不得不收缩防线了,要不然死伤会更严重,白肖是真不惯着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狄云传过来急报,孙厝出现在乐安附近。
第四百一十二章 让人失望的孙厝()
孙厝这个名字,白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白肖还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投入了瀛州的麾下。
这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白肖可是把孙厝当成对手的。
曾经的孙厝那是何等的风光啊!白肖都差点栽在他的手上,如今却这样,真是自甘堕落。
但无论如何,孙厝都是一个绝难对付的人物。
难怪狄云会送上急报,狄云为人谨慎,谋定了后动。
这一点跟其他将领不同,如果是其他将领驻守乐安,肯定会试探一二交手几次之后,才会上报白肖。
只有他会提前上报,这也是白肖让他驻守乐安的原因。
处于这个位置的人,不需要每战必胜,但必须要做到不容有失。
这话听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更难。
这还不出错啊!但偏偏白肖不让他出错。
德川纲就够难对付了,但在白肖的心里孙厝更甚。
德川纲是骄傲的,所以他做那些事大多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孙厝不一样,他忍辱负重,那就是一条侍机而动的毒蛇啊!被他咬上一口,那可就是致命了。
“齐央,你先去一趟乐安吧!”
“大哥,不用这样吧!”
孙厝是麻烦,这个齐央承认,但他手下的人可不是。
一个再厉害人要是无兵可用,也是英雄难有用武之地。
只需小心一点为好,不用太过重视。
“北疆的战事已经形成定居,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数,都这个时候了,双方该用的招数都用过了,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可一旦青州的瀛州兵插手,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齐央双臂下垂,表现的很无奈,“大哥,我去就是了,你不用拿话压我吧!”
“怎么那么多话呢?让你去就去。”
齐央这一刚走,德川纲就发动了猛攻。
也不知道他是事先知道,还是凑巧。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瀛州人简直就是不计伤亡,疯狂拼抢。
战事的胜利跟土地的得失,没有直接关系。
可从瀛州人的表现来看,土地怎么比战事还重要呢?
这齐央也走了,白肖身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所以就把罗俊找了过来,如今的罗俊早就是独挡一方的大将了,白肖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启发。
“参见主公。”
“不用拘礼,这里没有外人。”
“礼不可废。”
也不知道罗俊是跟谁学的,越来越有假道学的样子了,怎么一板一眼的,没有以前可爱了。
“最近瀛州的人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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