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拍着卫龚的肩膀,“是我怕连累你啊!”
“那属下就陪主公走这一趟。”
三千仆从,里面掌事的都是卫家家丁,有卫龚在更好打理。
白肖已经不管什么全军的齐整了,只要能保证行军速度就不错了。
这些兵马是东凑西凑拼起来的,指望他们整齐划一,白肖估计幽州战事都结束了他还没到呢?
乱点就乱点吧!只要不往后看就行了。
卫龚也是细心,“主公,那些掉队的怎么办?”
“军中都有名册,他们会赶上来的,如果赶不上来那就以逃兵论处。”不要怪白肖心狠,主要还是慈不掌兵。
卫龚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这跟他行商真的不同。
行商最多赔钱,白肖这是要命啊!
军中出现逃兵,那都是死罪。
白肖刚到辽西郡,就发现许墨等在那里,看来齐央也是不放心了,还派人接应。
“荀衢有什么大动作吗?”
但凡发生战事都有简报呈上,白肖一一都看过。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突发状况,这些是在简报上体现不出来了,只有这些将领才能说得清楚。
“末将不知,请主公恕罪。”
“什么你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白肖走的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双方摩擦不断,在简报中明确写道,许墨作战勇猛杀了对方好几员将领。
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竟然一问三不知。
许墨低下头颅,表示尊敬,“回主公的话,我已经留在这辽西郡很久了。”
比起简报,白肖无疑更相信许墨,许墨是一个不说假话的人。
“齐央,你在搞什么鬼?”
白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齐央,除了他别人也没这个胆子了,真是反了天了,连战报都敢动手脚。
辽西郡的并州兵马,已经养精蓄锐很久了,白肖可不会视而不见。
涿县的情况可比简报上写得糟糕多虑,荀衢竟然从新在涿县站稳脚根,如果白肖再晚来几天,说不定人家就死灰复燃了。
典柔明显清瘦了不少,“夫君,你可回来了。”
“齐央呢?”
“估计现在已经躲起来了,妾身早上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
还想躲门都没有,白肖把大营翻了个遍,终于还是把他抓到了,都钻到草料堆里去了,就这点出息啊!
“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大哥,等你气消了,我再说吧!”
白肖可不是闹着玩的,“来人,杖责二十。”
“那我还是先说吧!我这么做也是怕大哥分神啊!”
“呵呵。”这话别人说白肖信,齐央说那就没道理,齐央身为谋士,可不是一个在大事上含糊的人,准是又在搞什么猫腻呢?
白肖:“怎么连我也瞒着?”
“这不八字没一撇呢吗?”
“那你给我好好画那一撇,如果画不上那就杖责四十。”
荀衢对白肖的到来是非常欢迎的,当晚就发生了夜袭,不过跟以往的夜袭不同,这次荀衢的夜袭重在火攻。
也就是烧毁营地,别的不说那栅栏真的是被烧没了。
闻着那股子烧焦的味道,白肖就想反攻。
“大哥不可,还需忍耐。”
“不是我这一回来,还没做什么呢?你就让我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齐央行事,让白肖越来越看不懂了,当晚就把菅仞放了回去。
当初抓得时候千难万难,现在却轻描淡写。
白肖刚要兴师问罪,这齐央就又没影了,这回是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军中生出流言,说什么齐央临阵投敌了,简直难听至极。
第三百五十四章 左右为难()
这军中生流言不奇怪,人都长嘴。
可这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白肖也是刚刚知道齐央失踪的消息,底下的兵卒就都知道了。
这里可是军中,又不是其他地方。
指定又是齐央,说什么反叛投敌,白肖一百个不相信,准是齐央又弄险了。
这次把白肖都算计进去了,用不用玩这么大啊!
齐央的确是一个好的谋士,但不算是一个好的臣子,他是不会危害到白肖,有时却会利用一下。
荀衢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可不管是真是假。
趁着白肖军心以乱,就发兵了。
栅栏刚刚修好,这下子又被撞倒了。
荀衢的兵力比白肖想象的多,看来白肖走的这段时间,荀衢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
好在白肖身边的人马也不少,又有典柔许墨这两员猛将在手,就算有些势弱,也不会吃太大的亏。
一天过去了,留给白肖的只有满地疮痍的大营。
白肖这才发现,这个营地修建的位置很不对啊!
竟然修在地势低洼之处,这不就情等着被人攻破呢吗?
难怪今日荀衢攻营的时候会那么容易,栅栏就好像如同虚设一样。
白肖只能从新另选一个营地,让大军退后。
一边是军心,一边是大营的安稳,白肖只能先选择后者。
白肖只能白天行动,如果在晚上行动的话,容易出更大的岔子。
即使在白天行动,荀衢的骑兵照样紧追不舍步步紧逼。
白肖离开幽州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这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新的营地建好,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白肖为之心疼啊!白肖想要原谅齐央,可这些死去的兵卒都有血有肉,白肖已经无法再说服自己了。
等齐央再次现身,白肖一定会严惩的。
白肖现在只能在营中设下埋伏,这样才可以扭转一下形势,提升一些士气。
可白肖这边张网以待,荀衢那边却不来了。
这些个神峰弟子啊!真是精到骨子里了。
一连三日,硬是没派一个游骑过来,前几日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这是等着白肖打上门啊!
典柔:“夫君,我们只能出兵了。”
看所有人都不说话,典柔才说话的。
眼下这个大帐非常的压抑,仿佛可以让人窒息。
狄云也开口了,他现在的伤还没好呢?又不能上阵杀敌。
所以他只能提议求稳,“我反对,军心不稳如何发兵,除非可以一战而胜,但这个没人可以保证。”
别说许墨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一锤定音,“必须发兵,再不发兵士气就泄了,我们完全可以躲过荀衢的主力打一下。”
涿郡很大,未必一定要硬碰硬。
其实这很不像是许墨的作风,但实在是形势所逼。
一子错满盘皆输,就是这个道理。
从一开始就被人占据了主动,再想反攻只能徐徐图之。
“那就先派两支骑兵出去吧!”
在人数不多的情况下,士气的作用还没有那么大。
再有典柔许墨这样的猛将带领,还有可能一战。
如果换做其他人,白肖真是不放心啊!
白肖一动,荀衢也跟着动,白肖派多少兵出去,他就派双倍的兵力出去,这是彻底断了白肖试探的念头啊!
荀衢表明的态度就是,要来你就一起来,要不一个也别来。
白肖左右两难,鬼使神差之下,去了齐央的营帐。
一进去就是一股酒味,人走留香真是没少喝。
一个酒坛子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放在榻上,白肖也只能拿他发泄。
可这个酒坛子里,却内有乾坤,齐央好像算准了白肖会来一样,留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尽管发兵。
于是白肖把整个营帐都给翻了一个遍,又翻出了一便条。
便条上写的是,“大哥,你不用翻了,依令行事就好了,我回去之后再给你赔罪。”
就算没有这两张便条,白肖也会发兵的。
因为白肖已经被逼到一角了,作为大军的统帅,白肖不能再视若无睹。
为了这次发兵,白肖把霹雳车都带上了。
典柔不得不提醒一下,“夫君,我们不是去攻城的。”
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只要白肖这边一离营,就会撞上荀衢的大军,根本连城墙都碰不上。
“这个我不知道,军中士气布盛,只能借助外物了,几块石头还是有点用的,这叫先声夺人。”
由于这些攻城的器械,大军的行进非常的缓慢。
荀衢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他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只要保证大军的安全,其他方面也就不考虑了。
凡事都是有得失的,总不能只占便宜不吃亏吧!
正午的时候,也就是最热的时候,双方的前军才将将对上,白肖准备的那些抛石车床弩真是派上了用场。
虽然只能用一次,但真是挺好用的。
荀衢的前军,发生了一丝混乱。
“雕虫小技,两翼杀出。”
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白肖和荀衢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因为他们都清楚齐央的能耐,一定会出现变数的。
只是在心态上,白肖更加的焦急,毕竟他是等待出现的。
荀衢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他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只要保证大军的安全,其他方面也就不考虑了。
凡事都是有得失的,总不能只占便宜不吃亏吧!
正午的时候,也就是最热的时候,双方的前军才将将对上,白肖准备的那些抛石车床弩真是派上了用场。
虽然只能用一次,但真是挺好用的。
荀衢的前军,发生了一丝混乱。
“雕虫小技,两翼杀出。”
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白肖和荀衢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因为他们都清楚齐央的能耐,一定会出现变数的。
只是在心态上,白肖更加的焦急,毕竟他是等待出现的。
“雕虫小技,两翼杀出。”
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白肖和荀衢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
因为他们都清楚齐央的能耐,一定会出现变数的。
只是在心态上,白肖更加的焦急,毕竟他是等待出现的。
第三百五十五章 输赢难预料()
“我没有,我没有。”菅仞也是一脸的彷徨。
荀衢的后军,皆是由原来的援兵组成,这就显而易见跟菅仞有关了。
不是荀衢多疑,而是明摆着的事。
“那你又如何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
“末将,这就去挡住他们。”
这个时候荀衢是不会放菅仞离开的,疑人不用否则就是自找烦恼。
后军这一倒戈,对全局的影响很大,荀衢刚刚占得的那点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反到是白肖这边重整了旗鼓。
沙场形势瞬息万变,但往往抓住一点,就能够反败为胜。
现在这一点体现的这么明显,白肖可不会放过的。
“狼骑冲杀。”
白肖的两翼输了,这也就造成了荀衢的兵力分散,而他的大军却离荀衢的中军更近了,这真是赢就是输、输就是赢啊!
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大言不惭。
并州狼骑一旦打出气势,就很难被杀退的,天下的骑兵之中,属并州的狼骑最为难缠。
菅仞当然是想自证清白了,“先生,让我去挡住狼骑吧!”
此时菅仞孤身一人手下无兵,荀衢谅他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我看你表现。”
“喏。”
菅仞赴死冲杀,在梅均朐没有回军的情况下,他的出现是非常及时的。
底下的兵卒,可没有荀衢那么多的心思,他们还是相信菅仞的。
前面好歹还能缓和一下,后面的情况就太糟糕了。
援兵的实力,本来就在冀州兵卒之上,再加上突然袭击,让人措手不及。
最近的叛兵,距离荀衢只有百步之遥了。
“近卫何在?给我挡住他们。”
两翼都在回拢,等他们回来荀衢也就不用在怕了。
荀衢的沉稳,让众人震惊,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主心骨。
失踪几日的齐央,终于舍得出现了,不过在他的身后却有着大量的战马,这个场景白肖曾经在黄金牧场里见到过。
那么齐央身后的那个人就是百里宸了,戴了一个大毡帽,还以为别人认不出来吗?
好啊好啊!原来不听话的人还有一个。
齐央攻打的也是后军,不过却是从右后方杀进去的。
完全就躲开了叛兵,他真是算计得面面俱到。
这下子荀衢的后方彻底崩溃了,他也是无能为力。
“左翼撤兵。”
不能向前也不能向后,只能向左了,谁让那个方向有梅均朐呢?
菅仞先回到荀衢身边,“先生,你要相信我?”
“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你回来之后有没有联系过自己的部将。”
“没有。”
“这么肯定?”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自然不敢做让人怀疑的事,别说联系了我就是见都没敢见。”
这下荀衢明白了,齐央就是利用这个空当,才把那些援兵撤反的。
也许那些援兵跟荀衢一样,都被蒙在了鼓里。
“小师弟,这次我真是败给你了。”
白肖在前,把荀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以至于他才会被钻了空子。
千里追杀,不死不休。
此时的白肖宁可死伤兵卒,也不可能让荀衢再退进城中了。
以至于荀衢只能退出涿郡,此战能胜多亏了齐央,只是他没有得到一点奖赏,反而被白肖重罚,已经在笼子里关好几天了。
“大哥,我又不是犯人,用得着这么关着我吗?”
“你当然不是犯人了,你见过哪个犯人住军帐的。”
“那也得让我见阳光啊!”
这齐央还挑上了,白肖那就满足他。
“这个简单,以后我每天都让人把你拉出去遛一遛。”
齐央真的服软了,“大哥,我错了,不该利用你,只是当时你来得太巧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才没跟你商量吗?”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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