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负责,在下还要感谢大人救我出生天,要不然我就要一直被关在这里了。”
这声道谢,白肖可不敢当,更当不起。
对于岳云鹏白肖满是歉意,白郢突然拔出佩剑刺进了岳云鹏的胸口,让地窖里的人始料未及。
“二叔,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杀人灭口了,他要是活着出去,肯定会到处嚷嚷你草菅人命滥杀无辜,那样一来你的名声就毁了,当官的需要名声你现在做的事更需要名声。”
这一点齐央也是很认同的,“大哥,这么做是对的。”
成大事者,就不可以有妇人之仁,这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白肖也明白,暗自捏紧拳头,“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要让天下人负我。”
这句话是魏武帝曹操说的,实在是太霸道,其中蕴含的决绝让人不敢想象。
无情冷血到了极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视天下。
白肖现在这么说虽然有点东施效颦,但同样表现了其决心。
齐央和白郢都很欣慰,只要白肖走出了这一步,以后的路就会相对好走。
岳府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因为岳府的事,让白肖变得更加小心更加谨慎,同时又更加的不留余地,这两者听起来互相矛盾,其实是一个意思,他是一种因果的关系。
平棘县被拿下之后,白肖并没有分兵驻守,而是让当地的人自己守城。
白肖很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分兵是非常不明智的。
好饭不怕晚,只有解决了孙厝,冀州这碗饭才可以吃的安心。
孙厝的冀州兵都已经打到洛阳近郊了,却又不得不退了回来,如果失去了冀州,孙厝就真成了了无根的浮萍了。
反正他已经在司隶抢夺了很多东西,现在回去也不算是太吃亏。
“白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次孙厝要新帐老账一起跟白肖算个明白,孙厝知道自己的冀州兵跟并州兵相比,还是有一点不足的。
所以他选择了挟裹百姓,想用人数压倒白肖。
司隶的百姓又不是冀州的百姓,他目前可管不着。
虽然无情了一点,但还真是很有效的。
孙厝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根本就看不见尽头,那种威势让很多人都望而生畏。
白肖这边也在疯狂的扩大战果,孙厝在冀州留下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什么袭扰啊放火啊都是在虚张声势,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
几次交手就让白肖看出了这一点,那就不用客气了,十万大军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足。
一直到常山郡的真定县,白肖才让大军停下来,做了一个短暂的休整。
这冀州常山真定县,可出了一个历史名人的那就是赵云赵子龙,听说这里的百姓还特地给他盖了一座庙,香火很是鼎盛。
出于对赵云的敬佩,白肖就带人去看了看,顺便上柱香求个签。
齐央看着白肖手中的签筒,“大哥,你还信这个?”
“不信,就是玩玩。”
也许是刚才如厕的时候没有洗手,一看下下签。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大意累三军()
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风,动身无所托,百事不享通。
这则签文不用庙祝解说,白肖也知道什么意思,时运不佳,行事遭遇坎坷,出门没人牵挂,一生事事不顺心。
不用这么绝吧!白肖把签文放回签筒里重抽。
齐央:“大哥,你就算不信,也应该抱有一颗诚心吧!没有你这么玩的。”
“刚才我那则签文不算走神了,这次是正经的。”
签筒哗啦哗啦的响,签文从里面蹦了出来,白肖看这则签文怎么这么眼熟呢?刚才那个下下签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这则签文又有一个。
不会是同一个签文吧!翻过面一看果然还是那个。
庙祝都没有问白肖求什么,“这位香客,你无论求什么,都是求之不得的。”
齐央:“大哥,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沾染你身上的晦气。”
庙祝捋一捋白须,“这则签文,不是不可以化解的。”
白肖嘴角上扬,“你不会是想要钱吧!”
“不是我想要,而是赵将军他老人家想要,这样他才可以保佑你心想事成。”
齐央从地上拿起签筒,一下子甩到庙祝的脸上,“我大哥你也敢骗,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赵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被雷劈吧!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一听这话还是一个读书人吗?其实这事也怪白肖,出来就出来吧!偏要穿什么常服,一身贵公子的打扮,庙祝当然想坑点香火情了。
毕竟谁都要吃饭的,白肖也没打算追究,只是这个赵将军庙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白肖已经没有再逛的兴趣了,打算打道回营。
可是半道就被人堵住了,领头的还是刚才那个庙祝,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虽然现下白肖的身边人不多,但是在不远处可是有不少人的。
“好狗不挡道。”
“就是你打了我爷爷。”白肖这才注意到,在庙祝的身边,还有一个半大小子,手里还拿着一根银枪,显得很是英武。
白肖突然想到了罗俊,这个小子跟罗俊有点神似,难道又是一个将才。
“龙胆亮银枪?”
“你这个外乡人好眼力,这就是赵子龙赵将军用过的龙胆亮银枪,给小爷磕几个响头我就放你们离开。”
狂一点傲一点这都没什么,只要有本事就行了。
乱世当道,当然唯才是举了。
“我这有个家奴,你只要能打过他,我给你嗑一个也没什么?白刚试试他。”
“喏。”
白刚一出手就用了吃奶的力气,事关白肖由不得他不重视,方晋心想着用枪杆架一下,然后一个横扫把来人打倒在地。
可随着咔嚓一声,枪杆应声而断,白刚手中的大刀把方晋砍成了两半,霎时把街上的人都吓跑了。
白刚也是一脸的懵逼,这也太差劲了吧!
原来是个银枪蜡烛头,这枪杆实际上是用白桦木作得,外面镀了一层银粉,让白肖空欢喜一场。
还以为随便逛一逛,就发现了小将呢?竟然以这样收场,真让人恶心。
白肖对方晋的事根本就没有在意,这段时间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并不稀奇。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因为这件事,却招来了一场祸端,这方家人在这真定县,作威作福惯了,怎么会吃这样的哑巴亏呢?
他们并不知道白肖是什么来头,却知道白肖是并州军中的人。
竟然丧心病狂的勾结贼寇进行报复,当晚贼兵就发动了夜袭,这还是并州军进入冀州以来少有的硬碰硬。
倒不是方家有多大的面子,而是方家献了一则妙计。
当晚贼兵不止夜袭了并州的大营,还夜袭了真定的县城,白肖出于道义或者是收拢民心,就让罗俊出兵救援了一下。
退兵退去了,真定县的百姓当然感恩戴德了。
就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一队人也就进入了并州大营,其中就有那个方家的庙祝,为了找到白肖他把自己的白胡子剃了,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昨天那个杀人的贵公子,竟然是这十万大军的统帅。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送来的酒水之中可都下了毒,真定县的一个老人已经再向白肖敬酒了,他这个时候阻止也是难逃一死,还不如博一把呢?
他把头低得更低了,就是怕被人认出来。
此刻的白肖真的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他总不能当着百姓的面银针试毒吧!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好在军中是有禁酒令的,也就是说除了白肖身边的那些个将领,底下的兵卒都是没有喝酒的。
庙祝离开大营之后,就通知了在暗处躲藏的贼寇。
孙夏是孙厝的同乡,孙厝得势之后,他才投奔过来的,由于乡党的关系,他很快就得到了重用。
孙厝知道这次攻打洛阳很危险,所以就把很多心腹留在了冀州,这孙夏就是其中之一,孙厝可是寄予厚望的。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孙夏又怎么会放过呢?
“让兄弟们把刀磨快点,两个时辰之后跟着我去杀人。”
这毒酒还真是给力,一个时辰之后白肖就开始肚子痛,而且还是一泻千里,如果一个人这样那是吃坏东西了。
如果一群人都是这样,那就是被人耍阴招了。
中招的还都是军中的将领,对军中的影响可是很大的,“白刚,你把中毒的人都聚在一起,接下来由典柔主事。”
齐央就蹲在白肖身边,“大哥,这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你觉得我们还能管事吗?”
两个时辰之后白肖等人都虚脱了,肚子里就有如刀绞一般,随军的郎中都来看过了,可他们也没有什么立刻就见效的办法。
白肖等人中的是剧毒断肠草,幸好喝的不多,还有就是毒草混杂在烈酒之中,中和了一些药性,否则白肖等人此时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慢慢养,一点点把毒素排出体外。
可战事却是不等人的,孙夏已经带兵杀了过来。
白肖躺在榻上,心急如焚啊!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
白刚一直护佑在侧,他是少有几个没有中毒的将领,“大人放心,瞿炼瞿教头没有中毒,他一定可以杀退贼兵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杀俘不祥()
瞿炼没有中毒,对白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现在全军上下能带兵的将领已经不多了,要说能力瞿炼在其中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可问题是瞿炼做事太不计后果了。
会捅大娄子的,要不然白肖也不会让他统领战俘营了。
“你马上找到瞿炼,让他过来。”
白刚出去转了一圈,却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主公,瞿炼瞿教头,已经带兵出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战俘营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光杆司令了,一路走过来几百人应该有了。
听说瞿炼沿途一直在收集各县的死囚,白肖也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应该是成点气候了。
这要是出去了,真就不受控制了。
此时白肖已经可以想象日后为瞿炼擦屁股的样子了,老天爷你不用这么惩罚我吧!
瞿炼的疯狂永远都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典柔是员绝世猛将不假,但她的才干却仅限于武艺上。
说到排兵布阵什么的,典柔还是很生疏的,
一下子就被孙夏钻了空子,侧翼就杀进了并州大营,此时的营地里群龙无首,校尉之间各自为战一盘散沙。
典柔这边杀的人再多,也无法挽回局势。
瞿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掘了滏阳河堤,
河水倾泄而出,直接把贼兵给冲散了,驻扎的营地一般都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一定要在地势较高的地方。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滏阳河水漫过了营地却不深,最多到人的大腿根。
瞿炼此举是解了眼前的危局,但是却把白肖给毁了,白肖还想博点好名声呢?现在想都别想了。
滏阳河,绝对算的上是冀州最大的一个河流之一,一年四季都有水,哪怕是大旱之年河道都不会干枯。
造福了一方的百姓,可一旦河堤崩塌对百姓来说不亚于一场天灾,水火无情啊!
白肖勉强起身,向远处看了一眼,夸张点说汪洋一片。
“白刚,你去护住军中的粮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民以食为天,如果没有了粮食,这十万大军能做出什么,白肖想都不敢想。
“喏”
贼兵首先受到了河水的冲击溃不成军,典柔这边已经开始抓战俘了,天黑之后她才来见白肖,“夫君,你好些了吗?”
实在是太温柔了,如果白肖的身体还能动,肯定会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你过来让我靠一会,也许我会好的快一点。”
齐央:“大哥,你别忘了,你这大帐中还有别人呢?”
为了以防万一,白肖一直把齐央带在身边,现在看看应该没这个必要了。
“来人,把齐央移到其他军帐去。”
肚子实在是太疼了,弄的白肖现在跟水洗了一样。
典柔抚去白肖眼角的汗珠,“还是不要了,一场大水把很多军帐都冲没了,就让齐央留在这吧!”
“犯不着为了他,再浪费一个军帐。”
齐央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有心情开玩笑,“嫂子,你跟大哥学坏了你知道吗?”
一个亲卫进来通报,“主公,瞿将军求见。”
他还有脸来,一切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今天白肖就要好好的教训他,“夫人,你先出去吧!”
“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有的人还不能杀。”
今天的战事,让典柔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她开始动脑袋了。
不过一个刚开窍的人,跟白肖这些开了九窍的人相比,还差了点意思。
“我知道怎么做?下去吧!”
瞿炼进来之后单膝跪地,就差背个荆棘负荆请罪了,他还知道自己错了,“任凭主公处置。”
“这不是瞿大将军吗?我怎么敢让你跪下?”
“主公,就不要折煞我了。”
白肖:“你知道就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现在就是我的蚁穴好本事啊!”
瞿炼做事非常的极端,一听白肖这话,直接拔出了匕首往自己的胸口刺。
“住手,你想气死我呀!”
好在瞿炼还知道听话,否则他这一刀要是刺下去,白肖都得后悔死。
得,这人还不能说了,“我要是想让你死,你觉得你能活着过来见我吗?我现在准你戴罪立功,今天抓了不少战俘,但我们没有余粮养他们。”白刚虽然还没有回来,但白肖知道粮秣这边肯定是有损失的。
“末将领命。”
“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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