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先前的判断没有错,再加上西面闹腾的是白肖。
典柔可是白肖的女人,这也说得通啊!
这个时候分兵就不值当了,所以慕容赐选择一意孤行。
当慕容赐知道实情之后,差点悔得自己用头撞墙。
典柔老远就看见了白肖,杀过来之后,白肖还以为她会说什么感激的话呀!
没曾想一开口就是,“你来添什么乱啊?”
“有没有良心,要不是你在这我能来吗?”
“这是打情骂俏的地方吗?有事回去说。”林光远等人可就在身边呢?刚才白肖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白肖打量了一圈还好,主要的人都活着,至于那些次要的,反正白肖都不认识,死了就死了吧!
白肖来的路上还在想林光远是怎么隐瞒身份,现在一看就明白了,这披头散发的,脸上都是血痂,手中兵器换成了刀,能被认出就怪了。
“老哥,你又自hui ong貌了?”
“这事能别提吗?我脸上的可不是我的血。”
有了林光远在前面厮杀,白肖很明显就感觉到归途顺利了很多,可当林光远看到空空如也的营地,一下子有点慌了,“人呢?”
因为林光远太了解白肖,所以他很清楚一个不受控制的白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肖一个大拇指往外甩,“东边。”
林光远让白肖见识到了什么叫洗脸最快的男人,感觉就是进入营帐马上就出来。
白肖除了佩服还是佩服,林光远是真不放心,马上就出去了。
要不是怕手下的人认不出来,估计林光远连脸都不会洗。
齐央:“大哥,你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收收人心吗?”
“有林光远在,还有我出风头的事吗?我就不参合了。”
白肖直接去找典柔了,白肖那绝对是故意的,不出声就进去了,香艳的场景就是扑面而来啊!
一个女子,在外面风吹日晒好几天,浑身都是血污,当然要先洗一洗了。
典柔可不是林光远,动作那么快那么糊弄。
她可是很注重细节的,白肖看见她的时候连肚兜都解开了,“现在,你不嫁给我都不行了。”
“看够…了吗?”
“用不用我帮你擦背。”
咣当,一个木盆就硬生生的撞在了白肖的头上,里面还有水呢?
白肖没有晕过去,那是因为来的时候太冲忙了,铁头鍪还没有摘下去,要不然非出个好歹不可。
有一个比自己厉害很多的女人,就必须要有承担一切的准备。
白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我去帮你再打一盆。”
等白肖再回去的时候,典柔已经穿好了武服,这男人穿武服白肖见得多了,但女子穿武服还是少见的。
典柔平时都是以一身盔甲示人,武服在里面自然看不见了。
“你不穿束胸的。”
典柔双臂交叉放置胸前,白肖也是往哪看呢?美色当前不记打啊!
此时的典柔也很矛盾,要是别人她肯定出手,但白肖的确不一样,双方已有亲事,典柔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早就承认了。
可白肖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让她很不适应。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女人,我的女人。”
“那你就要守礼。”
白肖连忙把水盆放下,“我就是感觉我有点吃亏。”说完这句话,白肖撒腿就跑出去了,也是怂的呀!
“”
林光远回来之后,理都没理白肖,好像真的生气了。
不过也不怪人家,白肖趁他不在做的那些事,让援兵和边军的关系变得无法调节,这兵不好带了。
“郝副将,你怎么也受伤了?”
“燕军的攻势太猛了,我差点没撤下来。”
白肖的命令可是袭扰啊!怎么就没撤下来,难道被骑兵咬住了。
“你太不小心了。”
“我没有统兵之权,所有人都往东边跑,我能怎么办?”也是难为郝仞了,他才是那个真正夹在中间的人,里外不是人啊!
就在刚才林光远还把他臭骂了一句,郝仞就不明白了,这些事跟他有关系吗?
从头到尾,他不过都是听命行事而已。
林光远当晚就做了一个决定,后撤了三十里,白肖下的那些将令都是以林光远的名义发的,那么林光远就要负责。
白日的死伤,自然算到了他的头上。
底下的兵卒多有怨言,包括边军。
现在只能以退为进依托地形了,三十里之后就是朔方城,乃先秦建制的,到如今虽然有点残破,但至少也算有城墙的。
林光远从一开始就不想走一步,被人压在城里打,那太被动了。
可托了白肖的福,林光远只能退了。
白肖来的时候不是走朔方城这条路,所以不是很清楚城池的情况,他想着怎么也是历史上留过那么一笔的名城。
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可他真的错了。
那城墙的都裂璺了,更别说别的了,摸黑赶路到头来看到了这个,白肖明显察觉到军中的士气再慢慢下降。
“老哥,真要进啊?”
“来都来了,难道还有假,你先进吧!”
要不是白肖同样了解林光远,还真以为他不怀好心让自己趟路呢?
三十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白肖还以为这里的百姓都跑光了呢?可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城里人不少啊!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一点都不怕军队,仿佛对他们来说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 老顽固满兮()
没来过边郡之地,就永远都无法想象这里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早死早脱生,活着是痛苦。
吃饱在这里成为了最难的事,不是田地里种不出粮食,而是就算种出来了,也会被人抢走。
只要边军稍稍不注意,就能让胡人燕人钻了空子,行劫掠杀人之事,而且还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里实在是离边界太近了,所以久而久之周边的田地也就荒废了。
苟延残喘在这里是最常见的一件事,活都不想活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别说是军队了,就是遇见大火都不要指望他们可以挪动一下。
百姓受苦是当官的无能,白肖到要看看这朔方城的县令是何方圣神,白肖非砍了他不可。
可到了县衙,白肖才知道什么叫破罐子破摔。
金山县衙成为了乞丐窝,但至少有瓦遮头有墙可靠。
可这朔方县城,估计能用的东西都被拆走了吧!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
还县令呢?连个小吏都没有。
白肖就奇了怪了,他自问对并州还是有点了解的,尤其是这些边城,凡是有空位置的官缺,他都安排人了。
也没听说这朔方城是无主之地呀!难道是刚跑的,也不对啊!这县衙很明显不是刚拆的。
白肖离近找了一个乞丐,也不能算是乞丐,或许说是受苦的百姓,“这里的县令呢?”
“大爷,赏点吃的吧!”
不管白肖说什么,听到的都是这一句话。
直到白肖拿出了一块干粮,一块硬得不能再硬的干粮,才听到不一样的东西,“大爷,我可以带你去,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块。”
“可以。”
听到有吃的,这个人动作那个快啊!白肖都快跟不上了,这就是食物的魅力吧!
只有饥饿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一个破瓦房出现在白肖面前,一个县令住在这样的地方,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白肖没有食言,直接把身上的干粮都给出去了,谅他也不敢骗人。
别看这个瓦房不大,里面还真住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小孩子,有一些还身有残疾,看见白肖等人闯进来,一个个都向后躲。
当然也有一些特别的,上来就动刀子,不愧是边城长大的孩子,就是有一股狼性。
白肖不是没见过熊孩子,蒋勇华邛那都是,可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随便杀人啊!这里的小孩就完全不同了。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清减的人走了出来,也就是很瘦,官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个大褂子一样,那张脸啊!皱皱巴巴的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你就是本地的县令,我有事找你。”
“我是不会跟你们这些人同流合污的。”
想都不想就说出这样一番话,看来还真有不少人找他呀!哪里都不缺钻营投机取巧的人。
白肖:“好心却无能,既然无法改变,还在那强撑什么?”
管中窥豹,白肖不难看出眼前这个人是个好官,最起码不贪,要不然当官想弄点钱很容易。
“我是无能,但是我再无能,也比你们这帮‘吃人肉喝兵血’的人强。”
吃人肉喝兵血是民间的一种说法,也就是鱼肉百姓吃空饷养恶奴。
“我真是懒得跟你这样的老顽固多废话,燕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边军这边需要你的支援。”
“哪来的什么边军,全都是一丘之貉,上次他们不全都反叛了吗?”
满兮在这里当县令已经当了很多年,可以说都当傻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破地方蹉跎这么长时间。
对付这样的老顽固,只能用一种方法那就是用强,“带走。”
小孩闹,小孩也全都带走。
满兮嘴里还嚷嚷着什么王法,他也看看眼下是什么破地方,如果真有王法会这样吗?
刚走过一个拐弯,就看见一个尸体躺在那里,就是刚才带路的那个人。
看他双目圆睁满面青筋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噎死的,典型的贪多嚼不烂,那么多的干粮,也慢慢吃啊!还都往嘴里塞。
就这点水也行啊!这不是找死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跟过来的那些孩子,却做出了一个让白肖意外的举动,他们竟然跑过去扒衣服,连嘴里的干粮都不放过。
这是发死人财吗?也不嫌脏顺着嘴就往里扔。
“来人,把他埋了。”怎么说也因自己而死,白肖可不会看着不管。
满兮:“放我下来吧!我相信你跟之前来的人不一样。”
“就因为我动了彻隐之心,你太轻信人了吧!”
“装出来的好人也是好人。”
白肖可不敢以好人自居,这两个字他还是不抹黑了,“好人只会让身边的人受苦,所以我是坏人。”
白肖带着满兮跟大军汇合了,看到满地的伤兵,满兮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来朔方城,不是自寻死路吗?还会害了这里的人。”
“终于有点当官的样子了,可惜你以前管不了,现在更加管不了。”
白肖林光远需要一个可以全力配合的人,如果满兮不行,完全可以再换一个人。
燕人转眼就到,他们跟的可是很紧的,以前白肖总喜欢站在城头上,因为那样居高临下尽收眼底。
现在白肖可不敢这么做,这城墙看着都危险。
林光远硬生生的就走上去了,真是条汉子。
燕军的攻势可是很猛烈的,白肖在城下都能看出整个城墙再晃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白肖眼花,而是亲眼所见的事实。
那一直掉渣还看不出来吗?
齐央给出的办法就是推倒,既然立不住那就干脆推倒了,那还能压死不少人呢?
齐央是真敢想啊!不过这个办法还真行。
白肖和林光远都不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当然什么办法都要试试,白肖让人从城门洞贴近城门的位置向下挖掘。
然后向两边扩散,也就是挖城墙下面的部分,而且是靠外的部分。
虽然有点困哪,但架不住众人拾材火焰高。
白肖发动了全城的百姓,一句话雇工,有吃的他们什么都敢做。
就是让他们杀人,他们都不会皱眉头,死了也不能当饿死鬼吧!有时候穷人活的更明白。
唯一反对的就是满兮,白肖都有点后悔当初去找他了,这不是添乱吗?
“满县令,你是饿不着了,但也不能让别人饿着吧!”
“这是朝廷的城墙,怎可随意挖掘。”
白肖知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索性就大方一点,“我给它挖倒了,我就能把重立起来,你信不信?”
“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齐央在一旁还知道笑,也亏他能笑得出来。
摊上这么一个老顽固,算白肖倒霉了,“你看看你收养的那些孩子,不都在帮忙吗?你倒是管管他们啊!在我这唠叨什么?”
“你才是根源,不找你找谁啊?”
罗俊一身弄的跟土耗子似的跑了过来,“大人差不多了?”
“很好。”
白肖让人向城下射了一封箭书,让慕容赐明日到城下一叙,老相识了怎么说这一点面子总该有吧!
白肖这次就要砸死他,看他还得意个什么劲。
当了燕王,还找不到北了,白肖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林光远竟然还要上城头,说什么怕慕容赐看出什么?这脑子都是什么想的,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愿意送死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城墙倒塌()
朔方城下,白肖和慕容赐四目相对。
二人的身份都有些许变化,但还是那个人没错,“主上,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近的说过话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说出你的真实目的。”
慕容赐是变了不少,不过白肖又何尝不是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换个地方攻打吧!我绝不拦着。”
“你是在求我吗?”
白肖:“你可以这么认为。”
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白肖这张破嘴,就没一句实话。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那我就回去了。”
“别走啊!再聊聊,我正好还有件东西要送给你呢?”
罗俊干什么都行,就这演技有点差,非常的呆滞,“大人,不好了,东西我忘带了。”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白肖就这么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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