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肖没有其他选择,况且白肖这样典柔未必会不高兴,她巴不得白肖走呢?
有些事要慢慢来,有些事就要快点办,尤其是无关紧要的事,白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所以归途的时候,白肖是能不休息就不休息,一天十二个时辰,最少九个时辰在赶路。
马受不了换马,人受不了绑在马上。
回到西河郡之后,白肖直接就做事了,睡觉都在太守府,既然成为了刺史的女婿,那么白肖做事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西河郡中有九个县,那么白肖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忠心于己的留下,不忠心于己的换掉。
至于理由吗?随便找找就行了,就是清官白肖也换掉,挡路是他们最大的错。
千万不要小瞧县令这个官职啊!父母官之名不是白叫的,有的县令都在位十几二十年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白肖平白无故的就把他们的官给撸了。
那他们能干吗?有的在地方闹,有的上报朝廷上报刺史府的,他们可不管白肖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
天王老子也不行,断人仕途如杀人父母啊!
这次白肖是来硬的,你们闹随便闹,但结果却不会改变。
新的县令白肖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是几个人的事白肖有,能不能胜任再说,但绝对够忠心。
大乱将至,忠心比能力重要。
地方上的事无非就是两种天灾人祸,天灾之事白肖无法控制,水来土掩一起面对,人祸之事就用严苛的律法去镇压。
这样一来时间一长会出事,但半年之内绝对不会出事,更何况现在不到半年时间了。
白肖不只是对那些县令,对郡中的大族大户也是一样的,不过相对宽松一些,因为这些家族如果受不了,完全可以走吗?白肖绝不拦着。
并州虽然一直以来不太平静,但是像白肖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还真没有。
好在朝廷方面有白撵,刺史府这边有典翔,要不然白肖可不能继续逍遥了。
典柔就好像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父亲,这就是你挑的好女婿?”
“不是很好吗?”
“有什么好的,你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他的。”
“你啊!还是那么急躁,为父当官多年,很多事比外人看得清楚,地方上怨声载道算什么?朝廷方面有动静吗?一点没有,这就说明了我这未来女婿的实力,你跟着他是没错的。”
典柔不是好高骛远,她只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可以顶天立地。
一个郡都治不好,她还能指望什么?
“那更加了说明了白肖无能,只会靠家里。”
姜还是老的辣,要不然典翔也不会成为一方刺史,“头发长见识短目光短浅,你看看那些说白肖不是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当官的就是大户大族,有一个平民老百姓吗?”
这句话还真把典柔给问住了,因为真的没有。
那么典柔就更加好奇白肖在做什么了,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奇的时候,那就离‘危险’不远了。
白肖可不管外面说什么做什么?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换县令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招兵买马,一个郡能养多少兵卒,那朝廷上都是有规定的。
但是地方上吃空饷的太多了,而且老弱病残参杂其中,白肖要的是满编甚至超满编。
兵卒无论是郡兵还是县兵,那都要青壮。
白肖就眼瞅着口袋里的那点银子,哗啦哗啦的消失啊!那跟往外扔的速度差不多了。
招兵还好说呢?青壮有啊!就是多花点钱的事。
买马就不是光有钱就行了,还要有渠道,并州是产马没错,但是民间的那些马不堪大用。
能成为战马的不多,就是有了也被边军先征收走了。
以前在边疆上有互市,想买马还容易一点,但自从大燕叛乱之后,互市早就关了,想买马都没地方。
狄云到是给白肖出了一个主意,从幽州买马。
幽州奔骑之名,白肖自然是听说过,“姑丈,你有门路吗?”
狄云当然有了,如果没有他也不能说啊!
“上次我带兵驰援幽州,虽然中了葛洪的奸计受制于人,但是幽州的情况我很清楚也很熟悉,在渔阳郡里有一个黄金牧场,哪里盛产良马但就是很贵。”
贵不要紧,白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花钱,那些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花光了白肖也不心疼。
“大燕叛乱之后,这个黄金牧场就没有受到影响吗?”
“黄金牧场的来路很多,自己也产马养马,所以没有丝毫影响。”
齐央:“大哥这牧场主,很有可能就是大燕的人?”
也难怪齐央会有这样的怀疑,那大燕可是曾经占据过北疆三州啊!
“这绝对不可能,有些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朝廷反攻大燕,黄金牧场可是无偿提供了很多战马,试问如果牧场主是大燕的人,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即使是明智保身,我们也不用担心,因为那个牧场主已经失去了当墙头草的资格。”
买马可不是买大白菜,买完就可以带回来了。
那沿途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呢?战马在大齐的地方绝对是硬通货。
幽州又那么远,所以白肖必须亲自走一遭,把战马安全的带回来,战马可不是人能偷偷摸摸的,战马一过百那闹出的动静可就不小了。
于是白肖从林光远那里借调了不少人,连有点不放心的狄云都带去了,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白肖承担不了任何的损失了,这次为了买战马白肖已经砸锅卖铁。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深辙()
林光远不算是白肖的人,但他却拥有一个镇边大将该有的预感。
大战将至风雨欲来风满楼,空气中都仿佛充斥着血腥味。
白肖的私心很大一部分都是展露无疑的,林光远看在眼里,如果是平时他是绝对不会支持的。
但现在不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白肖所做之事对他也是一种帮助,所以林光远才会把管犪调给白肖。
管犪可没有林光远那么多心思了,在白肖麾下效力他是一点都不抗拒。
“将军,还是跟着你好啊!”
“怎么说?”
“跟着你吃得好啊!你可不知道,边军的饭老难吃了。”
罗俊和管犪那是真熟啊!曾经在一起出生入死,“你原来不就是边军的人吗?怎么能吃不惯呢?”
“那是以前没见过世面,跟大人走过一遭之后,满肚子油水,谁还爱吃边军那点刷锅水了。”
就冲管犪说的这话,白肖也要喂撑他。
黄金牧场马匹交易,那都是需要真金白银的,一句话银票人不认。
所以白肖就带了很多口大箱子,那就跟带着一大堆砖头上路都没什么区别了,那车辙印老深了。
如果遇到什么泥泞的道路根本就不用说,只能用人力推。
稍有一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白肖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就那些贼人的探马,一个一个从身边过啊!
就没停过,管犪真是暴脾气,随便就抓住一个,“你们没完了。”
“大哥,我不知道你再说啥。”
这个时候装傻没有任何用,白肖也不想为难一个探马,“行了,打一遍扔路边得了。”
至于探马胯下的马匹白肖就笑纳了,这就相当于白给的。
狄云显然还有点不适应白肖的作风,“这么高调不好吧!容易招惹是非。”
“如果低调可以躲开这些贼人,我跪下认爹都行,问题是躲不掉啊!真金白银他们不要吗?”
白肖就等着贼人上门呢?没想到官兵先上门了。
一个将领走了过来,“刚才有人打劫沿途的百姓,是你们吧!”
管犪打量了几眼,一脚就踹上去了,“你装的挺像啊!”
管犪的力气那就没得说了,一脚下去踹人脸上了,直接不省人事。
连白肖都摸不到头脑,怎么还动手了呢?
官兵围了上来,“你们竟敢反抗?”
“吓唬谁呢?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啊!穿上龙袍就像太子了,你们身上的盔甲是什么时候的了,都快生锈了,假扮官兵也上点心呢?”
原来是李鬼遇到了李逵,白肖等人所处的地方,还是并州的地界,管犪等人刚从边军中出来,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了?
“兄弟们被发现了,并肩子上。”
远处的贼人这才冒头,白肖可不会给这些贼人支援的机会,白肖带了这么钱上路,那准备是非常充足了。
队伍里一半的人都配上了弩弓,甚至有几把是千钧弩,威力可是很大的。
战马都能射穿,更别说是人了。
固定在马车上,那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个贼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队伍啊!刚才假扮官兵的那点人,顷刻之间全都见阎王了。
“风紧,扯呼。”
那白肖能放过他们吗?杀的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叫做杀鸡儆猴,“都给我他娘的砍。”
只有把他们杀怕了,其他的贼人才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这伙贼人也真有意思,出来剪径还带吃带喝,还有一些活物,什么鸡鸭鹅的,白肖都怀疑他们是来郊游的。
最后这些活物都便宜给白肖等人了,改善改善伙食吗?
白肖当然不用亲自动手了,等着吃就好了,可突然闻到了一股焦焦的味道,这才刚开始做啊!怎么回事?
白肖就过去看看,这一看给白肖恶心坏了。
“不是管犪,我让烤鸡,你给我烤什么人啊!”
“将军,你不知道,我这是跟胡人学的一招,草原上马匪马贼多啊!就是牧民看见你捞单了,都会砍你一刀,这个时候你就得让人怕你,吃人吓人不?”
吓人这一点啊!白肖是不否认的,“那你就不能离远点吗?”
“我这个地方挺背人的,谁知道将军你闻着味就过来了,再说远点不危险吗?”
说的还挺有道理,可是白肖就不明白了,“那你也不能在上风口啊!”
管犪这才反应过来,“大人,你真聪明我这就换地。”
“得得得…”白肖可不想看见管犪拿着半烧焦的尸体到处乱走,“就在这,放点孜然什么的盖盖味。”
“将军,这你就放心吧!保证弄的喷香。”
在并州的地界上还好说,白肖怎么说也是太守官身,沿途的府衙什么的,多多少少都会给点面子。
可一进入幽州就不同了,别看幽州并州紧挨着,两个地方的人完全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幽州人对并州人,甚至还有一点敌视。
当然白肖也不得不承认,并州人是比幽州人,野了那么一点点。
白肖手下的人,一进入幽州没少给白肖惹事。
最后都是白肖用钱解决的,沿途的府衙也变得没那么好说话了。
进入辽西郡,临渝县令宁玻更是狮子大开口,竟然让白肖留下一大车箱子。
不是一箱啊!而是一大车。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别人要一箱,白肖一个嘴巴子就呼上去了,这要一箱白肖直接用砖头拍。
都特么拍出血了,主要是看热闹的百姓叫好,要不然白肖不会卖这么大力气的。
齐央:“大哥,你都快把人打死了。”
这宁玻呀也混得不怎么样,连个狗腿子都没有,打半天了怎么一个县兵县卒都没上来呢?
“给他找个医馆先治伤,今天我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这宁玻在临渝县是非常不得人心的,白肖就派人出去打听打听,那问谁谁说,宁玻之所以还能坐的稳官位。
完全就是因为他是辽西太守张敛的小舅子,又是裙带关系。
对于这种关系啊!白肖不反对,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当官啊!难道张敛的亲戚中都是这种废物。
白肖本来想闹的大一点,给宁玻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却招到了齐央狄云等人的一致反对,打都打了再闹大就不好了,他们是来买马的,可不是来管不平事的。
天下不平的事多了,管的过来吗?
白肖只能让人再打宁玻出出气,这下子就出事了。
底下的人下手太重,把宁玻打残疾了,其实也不是太残,也就是腿骨接上之后可能有点长短腿。
这下子宁家人不干了,尤其是他那个姐姐,也就是张敛的正妻。
在辽西郡的界内,张敛还是说的算的,不管于公于私张敛都是要把白肖给截住的,自己小舅子是什么德行,他当然知道。
可怎么也要讨个说法要个交待,这样才说的过去吗?
如果白肖是来办公事的,张敛还真有点犯怵,但白肖是来办私事的,那张敛就不怕了。
白肖看着外面围着的幽州兵,“后来谁打的人站出来。”
四五个汉子走了出来,“大人。”
“你说说让我说你们什么好,既然都下重手了,那就狠一点别让他站起来啊!你这整个长短腿,丢不丢人。”事情都发生了,白肖当然不会生气了。
即使是生气了,也不会拿自己人发火。
“大人说的是,我们记住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居高而守、三面放火()
残阳如血,被幽州兵围着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肖:“张太守,未免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白太守见笑了,我也是恰好路过听闻此边之事,带兵前来不过是恰逢其会。”
张敛也是有几分资历的老太守了,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不会落人话柄。
好一个恰逢其会,白肖可不是看脸色的人,“那么就让挡路的兵卒让开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殴打朝廷命官,白太守就不给在下一个交待吗?”
“为祸地方,使百姓怨声载道,张太守就没想过给朝廷一个交待吗?”
两方霎时剑拔弩张,这可不是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事,张敛半路相拦,就代表着不能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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