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授看来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可是在白肖看来事情才刚刚开始吗?
假文授能当十几年的太守,靠的无谓就是官官相护。
只有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才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第一百九十六章 百姓撼府衙()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说是丞相之子了。
白肖的事在地方上反响很大,简直都快到了群情激奋的地步。
经常有人在白肖的府邸之外叫骂,白肖就当做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听见,可齐央白简就不一样了,跟着对骂。
齐央那纯粹就是率性而为,本性使然。
白简则是不允许有任何人说白肖的坏话,别说是白肖没做错事了,就是做错事了也一样。
叽叽喳喳骂骂咧咧的,直到冀州刺史郭韫来了,这种声音才有所消减。
郭韫来了,白肖就不得不开门了,“刺史大人里面请。”
“不用了,你跟我直接去府衙吧!”
“可以,等我换身官服,稍等。”
白肖可不是什么摆谱的人,临时换衣衫,还不是为了吩咐一点事情,这刺史来的有点突然。
虽然事先有所准备,但临阵怎么也要再磨磨枪锦上添花吗?
太守的官服穿在白肖身上,那就是两个字威风,人靠衣装马靠鞍,更何况白肖长的还人模狗样的。
丽娜巴扎是白肖抢的人,当然也要随行了。
白肖就感觉她的那个目光一直往自己这边瞅,“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又不会怪罪你。”
“大人,你这个官帽是不是戴反了。”
白肖一摸还真是,自己还不如了一个舞坊主了,有点丢人了。
“下回再有这事,直接说。”
白肖和丽娜巴扎一进入太守府,官门就关上,这是不行让人旁听了。
虽然已经撕破了脸,但礼数规矩还是要尊重的,“刺史大人,文太守。”
郭韫:“贤侄,我跟丞相早年间还是有些来往的,你这次太欠妥了。”
“是非对错,自有公断,我没有错。”
文授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白肖现在所有人都说你错了,你还不认错。”
“那就让她们进来,我跟他们讲的明明白白。”
“不可。”郭韫还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怎么会让百姓进来呢?
所以才让文授唱黑脸,他唱白脸,“贤侄切莫冲动,一切听我安排就是了。”
就在白肖进入太守府之后,外面的百姓就开始闹起来了,当然其中免不了齐央等人的煽动,一个官门可挡不住这么多人。
更何况这些人之中,还有很多白家的死士。
那动静就是府衙内的白肖隐隐都能听到,“不是我冲动,而是百姓冲动,堵不如疏啊!”
文授:“白肖,你就不怕被定罪吗?”
“文太守你也不是吕下阿蒙了,你见过什么人是被一天定罪的,百姓只是看看热闹,过了今天就不会这么闹了。”
“放人进来。”郭韫可是刺史,到了他这个位置,名声要比政绩重要。
他可不想从百姓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坏话。
官门只打开了一个小缝,百姓就涌进来了,齐央那张嘴啊没白长,那人乌泱乌泱的,连府兵都快顶不住了。
看到这一幕,郭韫不免要责怪文授一下,怎么弄成这样。
文授只能陪笑了,谁让郭韫是他的上官呢?
郭韫就是例行询问,“白肖,你可认罪?”在百姓面前,郭韫自然不能叫白肖贤侄了。
“不认,下官何罪之有。”
此话音刚落,就说到了百姓的声讨,百姓听见喊得最大声的就是齐央,让他煽动怎么像是趁机骂人呢?
“众目睽睽之下,白肖你还敢抵赖吗?”
“这帮百姓知道什么?他们说我强请民女,他们哪只眼睛看见了,不过就是道听途说而已,有人再陷害我。”
郭韫心中感叹,不愧是是丞相的儿子,这无理搅三分的这个劲,如出一辙啊!
白家人别的没有,出了名的脸皮厚。
“白肖,这话可不能胡言,你说有人陷害你,你有证据吗?”
“我有人证,丽娜巴扎。”
这么多天过去了,白肖当然要把这个女坊主说服了,谁让文授对她并不好呢?
丽娜巴扎向前走了一步,郭韫这才注意到这个胡人女子,“刺史大人,就是文太守让我刻意接近白大人,从而借机陷害他。”
文授立马就坐不住了,“胡说八道,来人把他拉出去。”文授看情况不对,才这么焦急的。
白肖:“慢着文太守,这里好像不是你说的算。”
郭韫是文授的上官,自然是拿过文授好处的,“此事出现了新的变故,明日再审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庞炅。”
庞炅立马从一个府兵胯下钻了进来,那是能屈能伸啊!
“下官弥杞县令庞炅,参见刺史大人。”
这个时候文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怪了,“这都是什么人?都给我拉出去。”
此时的文授可没有那么平静了,白肖伸了一个懒腰,“都给进来。”
三百白家死士,自然不是这些府兵可比,一下子就带着百姓涌了进来。
郭韫都有点害怕了,“白肖,你要造反吗?”
“刺史大人,要造反的不是我,而是你身边的这位,今天我白肖就要为朝堂为地方,斩了这个冒名顶替的祸害,带人证。”
文授这些年坏事做尽,要找人证一抓一大把。
要不是刚才被白家死士拦着,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郭韫就算不保假文授,也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吧!如果让人知道文授是冒名顶替的,他不也跟着受牵连吗?
“白肖不可胡来,万事都要讲大齐律,怎可意气用事。”
“我白肖年少登高位,食朝廷之俸禄深感惶恐,愿以七尺之躯死报家国,为了百姓意气用事又何妨,把你们的冤屈统统说出来。”
这些人证冲了进来,那就嗷嗷的哭,恨不得把文授撕碎咬碎。
“文太守,你还不认罪吗?瞅瞅你干的好事。”
“白肖,你以为随便找人就可以定我的罪吗?”文授还在故作镇定。
白肖:“你说我随便找人,难道你不认识他们吗?可是百姓认识。”
这句话无疑是振聋发聩,唤醒了围观的百姓,“那不是郝员外家的公子吗?”
“城西是酸秀才。”
“李记的账房。”
“……。”
百姓眼睛是雪亮的,这下子文授是跑都跑不掉了,“刺史大人,你不会看着白肖如此胡闹下去吧!这是府衙不是集市,这样成何体统。”
“公道自在人心,正义永不缺席,文太守啊不对说错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子钻出来的人,竟然为祸地方,刺史大人你应该给百姓一个交待了。”
场面已经失控了,郭韫这个老狐狸这个时候竟然装晕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要装晕也换个地方啊!就在文授的附近,现在文授已经被白肖逼近死胡同了,当然狗急跳墙了。
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匕首,一下子就架在了郭韫的脖颈上,“都给我让开。”
至少有一半府兵都跟着文授走了,齐央跑到白肖身边,“大哥,还下行了。”
“这个郭韫啊!真是坏事。”
“大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就知足吧!我们可是并州的官员。”
“你是说不管了?”
“是管不了了,府兵都这样了,那郡兵的情况想必也差不多,你看着吧!一会就见血了,我们就三百死士,犯不着在这里牺牲。”
该做的白肖都做了,还真用不着继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看戏总行吧!”
“走着。”凑热闹从来都少不了齐央。
第一把九十七章 谷舋出身()
文授没想到自己这十几年的经营,被人一夕尽毁。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以至于他的手都在颤抖,匕首在不自觉的晃动,可把郭韫吓坏了,“文授,你别…冲动。”
“刺史大人,我差点忘了你,我出事你也不会好过的。”
郭韫又岂能不知,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这个刺史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在百姓面前动刀,现在这种情况是你自找的。”
“如果我不动刀,那就是束手就擒,我还不了解你们吗?”
郭韫也是一脸的苦笑,文授这只猛虎可是他一手养大的,“你想怎样?”
“离开邺城之后,我会继续留在冀州,到时候希望刺史大人多多照顾。”文授这可不是请求,而是威胁。
这十几年来,他贪污的那些银两,大多都进入这些上官的口袋,现在是他们回报的时候了。
如果不回报,那就等着一起死吧!
“那是肯定的,十几年的交情了。”不管日后如何,这种情况下,郭韫只能先应下了。
文授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把匕首从郭韫的颈间拿开,郭韫现在还不能死,如果郭韫死了,冀州换了新的刺史,那他就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白肖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这是达成共识了?”
齐央也是全神贯注,“不奇怪,文授这把刀这么好用,郭韫又怎么会舍弃呢?”
“我真的想杀了文授,这次我把他得罪惨了,日后他肯定会报复。”
“大哥你就别想了,这里是邺城,就是一个老鼠挖了十几年,都能挖出一条地道,更别说人了,文授之所以没有离开,不过是在收拢人马而已,你看看他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了。”
逆境之中看人心,文授都这样了,还能有这么多人追随,是真不简单啊!
“这算枭雄吗?”白肖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齐央也没有小视,“算。”
天下英雄何其多,文授不过是其中之一,太有意思了。
邺城的城门对文授来说如同虚设,可白肖齐央也止步于此了,再出去就有危险了。
郭韫也在后半夜回来了,到是挺急的吗?白肖还以为他要等到明天呢?
怎么说也是刺史,那么白肖就是下官,愿意不愿意都要去关心一下。
“刺史大人,你没事就好。”
“贤侄,这次多亏了你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邺城现在就是是非之地,郭韫根本就没有久待,白肖又何尝不是呢?总感觉一直有人窥视。
所以郭韫走的时候,白肖也跟着一起上路了。
郭韫现在就是一张保命灵符,谁拿到手谁就多了一层保障,白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好人做到底,送福送到西,郭韫也希望白肖早就离开冀州别惹事了。
“贤侄,你用得着带这么多人吗?”
文授逃离了邺城,那么庞炅这些人就不安全了,而且白肖这边又是用人之际,自然是能护多少算多少了。
“害怕呀!”
这话郭韫可不信,害怕还不快走,一天的路程硬是让他走了一天半。
其实白肖也想快点,可队伍里有一些老人和小孩,总不能逼着他们赶路吧!
他们的儿子父亲,不辞辛苦愿意跟着白肖去并州,那白肖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自然而然的白肖也把郭韫给拖累了,要走一起走嘛。
这一路慢是慢了点,可郭韫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文授怎么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吧!
郭韫都不重视,那么底下的人自然懈怠了,大半夜的就被人杀了进来。
这才离开邺城两天啊!白肖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杀过来?
只能带着白家死士抵抗,郭韫是刺史但毕竟也是文人,所以就跑到了白肖身边,动刀动枪的不是他干的事。
白肖还听见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文授,你不得好死。”
真的是文授吗?白肖可不这么觉得,虽然黑灯瞎火的白肖看不清楚,但是一交手就知道深浅了。
这绝对不是文授的手下,厉害不厉害两说。
但这作风太不一样了,这种作风白肖再熟悉不过了,北疆人的作风。
河北四州青冀幽并,虽同属河北,但泾渭分明,青冀算是一边的,幽并算是一边,就像是两种不同的人一样,也可以看做是中原人和北疆人的区别。
不管怎么装那都是装不像的,眼前的这些绝对是北疆人。
敌暗我明,白肖自然希望看得再清楚一点,“刺史大人,让你的人四处点火,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牛鬼蛇神。”
郭韫现在也只能相信白肖了,“都给去点火。”
遇到突袭自然抱团了,如果分开那只有被人各个击破的份。
可郭韫命令以下,底下的兵士也不好不从啊!
黑暗让人害怕,可有了火光就没那么让人害怕了,偷袭的人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渐渐的众人恢复了士气,“娘的,干他们。”
“杀。”
“…。”
罗俊也带人杀了上去,这些死士可不是假的,人有高有低,当然死士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白撵派给白肖的这些人,那绝对是死士中的死士,无论是本事还是忠心程度,那都是非常可靠的。
动起手来杀气腾腾,贼人立马受挫。
谷舋在暗处目睹着这一切,“白肖,你果然不简单啊!”
今晚只是试探,谷舋可没有想过要成事。
当然了如果白肖不堪一击,谷舋也就不见意顺手把他给办了。
谷舋的出身并不好,他的父亲就是个马贼头子,他考取功名成为了郡中主簿,自然这些马贼也都跟着去了西河郡。
所以谷舋是最不希望看到,西河郡换太守的。
很多事是藏不住的,白肖回到西河郡就没有他好果子吃了,所以他才选择半路截杀。
谷舋一度以为他跟白肖错过了,后来他才知道白肖出事在邺城被耽搁了,好在让他找到了。
毕竟是晚上,所以穷寇莫追,还是驻扎在原地更为保险。
天一亮看的就更清楚了,绝对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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