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喽!这临江镇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是抵不住隋朝的几十万大军的!”
常歌行将李秀宁的茶水饮尽,顺带着碗底的大半茶叶沫子也进了口中。他嚼了嚼,咽下肚。一股浓郁的苦涩自舌尖蔓延到舌根,若是熬夜提神,绝对有神效。
“呵!呵!掌柜的,你此言差矣,所谓祖业是祖上留下来,希望后辈越过越好的资本,若是后辈因为死守祖业而罔顾性命,那可就真的对不起祖上了!”
掌柜的一拍大腿:“客官真是神人,我怎么就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呢?做完你这单生意,我就关门歇业,到建康城买一处宅院,就此颐养天年!”
常歌行品味着留在齿间的茶味,待浓重的苦涩散去,纯正的茶香逐渐袭向鼻腔。此茶虽然是些茶梗,却也是好茶的下脚料,茶韵犹存,茶风尚在。
掌柜的其实也早就想弃茶坊而去,只是放不下祖业这块包袱。如今有常歌行提供了这么好的说辞,不就坡下驴才是傻子。
“这么好的茶坊就这么荒废了实在是可惜啊!”常歌行长叹一声,颇为伤感的道。
掌柜的喟然一叹:“我也不想啊,只是兵灾将至,这间小茶房就算白送也没有人要吧!”
常歌行猛地站起身,拍拍胸脯道:“我要!我与掌柜的一见如故,既然掌柜的为难,在下愿意效劳!”
掌柜的屡次张开嘴巴,愣是没能发出一个音节,这个。。。。。。这个打蛇随棍上的本事实在是太不要脸吧。
李秀宁低着臻首,似乎在数着茶桌的纹理,判断此木岁月几何。
“小兄弟,老朽只是随便说说,你。。。。。。您莫要当真!”
常歌行撇撇嘴:“人在做,天在看。说出去的话,可是要做数的!”
掌柜的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打着稽首:“我不知道小兄弟原来是道上的好汉,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老儿吧!”
“你说什么?”常歌行不满的道:“老子可是品行端正的大好青年,不要把我和那些扯着大旗造反的愣头青搅和在一起!”
掌柜上冷汗如雨下,在大庭广众下谈论绿林道本来就是大忌,如此下去恐怕自己能不能走出临江镇还要两说。
“您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这句话却是对李秀宁说的,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希望这位姑奶奶能给自己一条活路!
(本章完)
第162章 默写故事的李秀宁()
李秀宁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常歌行,自身后的包袱中取出一块金锭,“这些钱足够买你这样两间茶坊了,快点儿离开,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掌柜的抓起金锭,千恩万谢的离开茶坊,一路向着城门疾走而去,竟是连细软都没有收拾。
常歌行看着离去的掌柜的,遥遥头,他费此番功夫自不是为了坑这间茶坊,只是为了用最少的钱,达到应该达到的目的罢了。只是,前面的那些铺垫,都被李秀宁的一时心软毁了!
“其实,我们不买。这掌柜的也会丢弃茶坊,逃之夭夭!”
“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坑人,可不是什么君子行径!”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也没有打算成为那些高风亮节的君子!”
李秀宁看着常歌行,轻皱着眉头,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学的那些经典,只对信奉这些经典的人才有用,对于常歌行这般不学无术之人,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说吧,你要这间茶坊有什么用!”
常歌行笑着道:“要茶坊,当然是卖茶喽,难道还会卖酒?”
李秀宁气节,这个晋王殿下每每动作都出人意料,让人难以揣测。说他不学无术倒是着实委屈了些,若说精通旁门左道倒是贴切。
“那位兄弟!”常歌行指着挑夫道:“可有兴趣做我这茶坊的跑堂的?”
挑夫将身旁的担子踹倒,两个箩筐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后倾倒,里面装的不是什么蔬菜水果或是木材肉食,而是几块奇形怪状完全没有任何美感的石头。
“某家早就厌倦了挑夫的生涯,对这跑堂的倒是心仪已久,多谢公子给在下这么一个大好前程,以后小的就是这间茶坊的跑堂的了!”
李秀宁如看天书般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茶坊刚易手,就招收了第一个伙计,而且这个伙计还是一个茶客,并且这个茶客的理想就是当一个跑堂的,就算狗血剧也没有这般巧合吧!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俗话说不想当跑堂的的挑夫不是好挑夫,你且下去,明天一早正式上工!”
挑夫也不顾箩筐,就这么哼着小曲愉快的走出了茶坊,似乎真的找到了什么前途无限光明的差事般。
李秀宁眼中的不解越发沉重,自己虽然少在坊间走动,可没听说跑堂的也会加官进爵,荫庇子孙的。可看那挑夫的神情,分明就是如此!
“走啦,我的主子!再不找客栈,我们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一路走来,常歌行对江洲镇的凋敝又有了新的看法。大大小小的客栈关张大吉的十有八九,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却是客满。住的并非什么外来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江洲镇人氏。
他们典卖了土地房产,今晚暂宿客栈,明天一早便会出城逃难。
常歌行将一张银票在客栈掌柜的眼前晃了晃:“你仔细想想,确定没客房了?”
掌柜的深深皱纹满脸绽放:“有,当然有。老朽的房间还算整洁,今晚就让与公子了!老朽今晚就在厅堂给诸位把风,让各位睡个安生觉。”
“领路!”
有伙计在前面带路,掌柜的倒是给自己找了间好住处,在二层走廊尽头,位置虽然不是最好,却也难得安静。
“秀宁,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说我们今天晚上怎么过呢?你是愿意睡在里面,还是睡在外面呢?”
李秀宁轻哼一声:“哪里有主子和下人睡在一张床上的道理?我睡床,你睡地!”
常歌行也冷哼:“哪有王爷与婢女谁在一张床上的道理,我睡床,你睡地。不过,要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侍寝的话,我倒也不反感,毕竟你还是有些姿色的!”
“你。。。。。。”李秀宁脸色铁青,事关女儿家清白,她怎能让步。
看着李秀宁美目中泪水打转,常歌行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的男女之妨。或许,同居一室已经是李秀宁最大的让步了吧,还是在披着一身男子衣装的情况下。
“算啦,不逗你了。本王可担心被人传闲话,你本来就难嫁,要是因为这件事儿孤老在家,到时候还不得本王接盘!”
说完,常歌行便负着双手走出房间门。李秀宁狠狠将门关上,却没有闩上门,一副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就算嫁不出去,也不用你管!这可是你自己要出去的,可不是我赶你。”
嘴上说得解气,眼中的泪水已经满溢而出,他宁愿出去也不愿与我同处一室,难道自己真的这么不入他的眼吗?
女儿家的心事就是难猜,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明明向左,心里却想着向右。常歌行同居于室,那叫登徒子;好不容易君子一回,却成了辜负美人恩。
小白与枣红马相处的倒是很好,同槽而食已经结下了兄弟般的友情。不像他们的主人般,这么疙疙瘩瘩的。
“骁果军第一大队伍长山拜见晋王殿下!”
来人正是白天里那个挑夫,如今茶坊跑腿的。
常歌行递给小白一把干草,小白很不给面子的打着响鼻,连看都不看一眼,眼中的鄙夷之色慎重:“这是什么草料,是给马吃的吗?”
“这里只有一个伺候主子的书童,不曾有什么王爷。伍长天没告诉过你们吗?”
“大哥曾经教导过,潜入后,便要彻底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有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大哥?你和伍长天是兄弟?”
“第一大队很多人都是兄弟,我的命是大哥救的。自己本来的姓氏已经记不清了,便随了大哥的姓!”
常歌行点点头:“临江镇只有你一人?”
伍长山有些惭愧的点点头:“兄弟们都看不上这么个小地方,他们都去了更远些的大城!”
“你觉得小城比不上大城吗?”
“属下认为只要善加利用,小城未必比不上大城!”
“呵呵,你倒是有些见识!你来做第一大队队长怎么样,本王觉得你比你大哥更加合适这个位置。”
(本章完)
第163章 过了保质期的书()
伍长山噗通跪倒在地:“晋王殿下实在是折煞小的了,我这条命都是大哥的,怎敢有如此非分之想!”
“有也没有关系,以我对长天得了解,他是很愿意将大队长让给你的!”
“小的只想跟在大哥身后!”
“呵!呵!”常歌行冷笑几声,伍长山此人的性格与伍长天截然不同,从这次任务就可以看得出。伍长山虽然给出了小城不比大城差的理由,而且看似颇具智慧,顺理成章。
但在常歌行看来,小就是小,大就是大。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江水倒流,也改变不了这一本质。骁果军需要的是勇往直前的将士,需要的是智谋过人的智者,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伍长山瞧着阴晴不定的常歌行,眼珠转了几圈,贼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嘿嘿,殿下,我看您身边的那位俊俏的很,有了这宝贝,包您春风几度!”
常歌行看着伍长山猥琐的模样,心下也猜出了几分:“这难道是居家旅行必备的。。。。。。”
“殿下果然是识货之人,这东西叫做玉女醉,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烈药,不管什么贞洁烈女,就算是石女,也会乖乖的邀君共榻,献上床笫之欢!”
玉女醉,玉女嘴,这个名字够味道!心中虽然淫、荡不已,表面上却是义正言辞的道:“本王可是正经八百的老实人,这个。。。。。。本王就先替你保管着,省了你去祸害人家姑娘!”
“多谢晋王殿下深明大义!”伍长山感激涕零的道,就好像常歌行挽救了他这一失足少年般。
“本王就是喜欢助人为乐!”
伍长山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常歌行,满心的敬佩,不愧是能当上王爷的人,这不要脸的劲儿,自己快马加鞭也是望尘莫及啊,看来自己的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
常歌行哼着小曲,一路在想着,若是自己把这药在李秀宁身上做一个小小的实验,会怎么样呢?想到李秀宁男扮女装的娇俏模样,心下一片火热。
“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春宵不要停歇。。。。。。”
常歌行哼唱着小曲,摇头晃脑的向着客房走去,论起节奏感可比那群背书的骁果军大老粗们好多了。
只是随着节奏的进行,常歌行摆动的幅度越发的小了起来,欢快的音调也逐渐低沉起来。
“三天三夜,我恨你老梁!该死的能量条,小常你出来!”
“我的亲亲主人,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我真的希望把你忘了,我的多少春宵都被这该死的系统给毁了!”
“没办法,这是一个物资缺乏的时代,高能物质少之又少,食用经年的草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常歌行看着有些落寞的小常:“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好像变了!”
小常人性化的伸了一个懒腰:“不要玩那些娘们儿唧唧的第六感,难道你就没有变化吗?”
“信不信我把系统永久性的切换到机械模式,让你永不见天日!”
“随便你,反正这都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年代,你随便玩吧!”说完,小常便消失了,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远在巨城内的梁老,正在侍弄着一畦菊花,菊花开的正盛,金灿灿一片。梁老放下手中的水瓢,满脸褶子挤成了一团,竟有和整畦菊花比美的态势。
“啊欠!”
梁老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在急促的气流下,最近的几朵菊花掉下了数片花瓣,落在黑色的泥土上,倒也别具一格。
梁老则一脸的心疼:“是哪个臭小子在惦记着老夫的三天三夜!要是让我知道,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哎呦,我可怜的花哦!”
常歌行来到房门前,房间的烛光还亮着。他倚着门框坐下,好在整座客栈都是木质结构,加之天气不是很冷,如此坐在走廊里倒也不觉得冷。
守着佳人房门孤眠一夜,这都是那些少男追求少女的桥段,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却把上学时期缺的这门儿课给补上了。
朦胧中自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自己的青葱岁月。青春的气息还在心脏中鼓荡,心中的女神还抱着课本在小径上走动,短短的眼神交流,便能激动上整天。
突然背后一松,常歌行便仰面躺倒,一张俊俏的小脸映入眼帘。带着三分气愤,三分娇羞,三分不知所措,还有一分常歌行读不懂的味道,种种感觉调和在一起,却形成了一种难言的诱惑!
都说灯下看美人,原来躺着看才是最佳视角。
“嗨,你好!”常歌行拜拜手道。
李秀宁一把拽住常歌行的胳膊,硬生生的把他拖进了房间。
“秀宁,不要这么心急嘛,我不跑就是,要不咱们还是先洗个澡吧!”
李秀宁把常歌行扔在地上,随后关上门:“房间的地板比走廊大多了,晋王殿下随意找个犄角旮旯就寝吧,我就不做打扰了!”
李秀宁舒展着曼妙的身体,躺在床上,将床帘遮的严严实实,透过烛光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
“我可是堂堂王爷,睡地板实在太没面子了吧!”
“总比睡走廊有面子吧!”李秀宁冷冷的道。
“本王睡走廊那叫行为艺术,什么叫行为艺术,你知道吗?本王睡走廊只是表象,本王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心灵的不羁,身心的开放。。。。。。”
常歌行喋喋不休的解释着前世的名词,悠长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感情人家已经睡着了。
常歌行无奈的遥遥头,熄灭了油灯。好在李秀宁提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