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那也要看本公子答不答应?”夜千羽双眼一眯,一道邪恶的笑容在他的嘴角边浮起。
“是么?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凉薄的唇玩味的向上挑起,冷漠的声音讥讽参半,蓦然回眸,那双眸子幽如深潭,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出来”只见夜千羽脸色一沉,突然开口,不怒而威的语气,好似在下什么命令一般,可放眼望去,周遭再无其人,他这是在?
宫亦锦与沐辰二人相视一望,不明所以z衣人双眼一敛,布满了意味深长的肃杀。
只听他话刚落,五道黑影乍然出现,其速度之快,让人瞠目
“少爷”五人抱拳行礼,动作如出一辙,黝黑的双眼是让人胆颤的沉暗。
“去,把他给本少爷抓来。”夜千羽绯色的唇一张一合,低低的声音被覆上了一层磁性,冷淡且魅惑。
夜家隐士一()
“是”五人话落之间,身影早已经穿透黑夜,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奔去。
“记得,要活的。”冲着几人迅速奔离的方向,只见夜千羽双眼笑意涟涟,魅色的声音缓缓吐露而出。
黑暗之中,隐匿在黑衣人眼里的那一记莫测高深,深邃不见底,森冷的骇人。
“千羽,他们是”宫亦锦有些不确定的扭头看向夜千羽,额角微微向上挑起。
他本无世俗之心,可奈何也是这尘俗里的一人,江湖上的传闻他也是有所耳闻。夜家能有如此大的基业,屹立百年而长存不朽,觊觎之人不在少数,可它照样越来越大;其中一个必不可少的原因就是它是江湖三大隐士家族之一,神秘的背影与实力,让江湖上的人在猜测之余,还有几分忌惮。
而夜瑾为人谨慎,低调,待人接物知分寸,懂进退,更是好施乐助,从不肆意宣扬,口碑极好;而且年年上缴国库的赋税也是极为可观,这么多年来,也相安无事。
本以为是江湖之人虚假造谣,可刚刚出现的五个人,一下子让宫亦锦觉察出了其中的不一般,虽然不清楚五人是何来历,可绝非寻常的暗卫,那一行一动,凛冽,神秘,根本让人捉摸不定。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透着一缕志在必得的自信,不着痕迹的将问题给兜了回去。
五人极快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黑衣人围在中央。
他们出手了,五把长剑骤然划空,寒光闪动,不知刺痛了谁的眼?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沐辰双手下意识的握住,光洁的额头静静的蹙在一起,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隐忍,眼底的紧张毫无掩饰。
只见那黑衣人缓缓的勾起一抹嗜血的残忍,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周身,那是来自地狱的冰冷肃杀,让人从心底散发出惊秫惧意。
一切都在这静寂无声的激烈拼杀中分外诡异,狂烈的寒风呼呼作响,黑色的长袍在半空中肆意张扬;六道身影,六股寒光,高手的对决,奋力的搏杀,让地下的人早已经是惊了心,慑了魂,望而生畏。
充满了噬血气身的黑衣人简直让人移不开眼,那是从地狱之底发出来死亡之气,匕首划过之处犀利而决绝,好似惊天划空的闪电,让人胆颤。
赞赏,是的,所有人都忘记了敌我之分,静静的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姿在半空中斩杀,称霸
沐辰的手渐渐松开了,蹙起的额头也慢慢的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佩服,是欣喜;就连夜千羽都忍不住看呆了,视线紧紧的锁住那道身影,心里除了惊叹,震惊,还有疑惑
如果说不久前三人对持算是过招的话,那么他只是使出了三层的实力,完全是戏耍;而此时,才是真正的殊死搏斗,这才是正在的他,一个嗜血如命,掌控生死的阎罗
他是何人?他的武功竟会如此出神入化?江湖上何时有了这么一号人?那么刚刚他为何会轻易放过他们?而且,他到夜家真的是为了
夜家隐士二()
如果真的如他所料,那么他的到来,就好比这黑夜中无往不利的王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的脚步,他们这些人在他面前好比细小的尘沙,随便挥一挥衣袖,都让人招架不住。
夜千羽不敢想,暗红的双眸,早已没有了刚刚的自信,徒留的不过只剩下失落与后悔罢了!
刀光颤抖,宛如一条银龙在森冷的剑光中盘旋、飞落。长袍流转,自是别样风华!
伴随着银龙飞舞,血色溅落而出,就如毛毛的血雨绽放在漫天的黑暗之中,打在脸上,腥腥的,黏黏的
当匕首从最后一人的身体里抽出来之时,一切都寂静无声,只有耳边的寒风咆哮不减。
“各位慢慢玩,恕不奉陪”只见他撑开黑袍,迎风而去,犹如夜空降临的修罗,来无声,去无影,再想寻之时,除了浓浓的黑夜,还有寒风中飘荡着的暗哑的声音。
他走了,可留下的震惊却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尔等无能,请少爷责罚!”五人单腿跪地,齐齐开口。
“起来吧!”夜千羽收回了视线,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五人。接着侧身看向沐辰开口道“看看他们伤势如何?”
自己冒然出动隐士已经犯了大忌,本抱着必胜的把握,可没想到居然,如果他们再就此丧命,那他就难辞其咎了。夜千羽心里暗自思量应对之法,否则夜瑾那里他免不了一顿家法。
“死不了,都是些皮外伤,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好生休养。”沐辰一一给五人把了脉。
“下去吧!”夜千羽没有所说什么,摆了摆手,显然有些倦怠了。
“是”几人极快的隐了下去。
“少爷,他们”一直都处于魂不守舍状态的管家在才算是回了神,为难的望了望地上瘫倒的数十守卫。
“让人把他们都抬下去,顺便找个好点的大夫过来看看。”
“是,老奴这就去办。”
管家应声急忙退了下去。
三个心思各异的人,好似约好了一般都选择了缄口不言,因为三人都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所以走的格外慢了些。
次日一早,夜里招贼一事便传入了萧思雅的耳中,当时夜瑾也刚好醒来,自然也听在耳里。不知是夜千羽封了众人的口?还是下人不敢妄言?只听说三人都受了伤,丝毫不知隐士一事;便急急的吩咐厨房做些清淡滋补的汤物,同时差人请了最好的大夫来。
宫亦锦本打算一早离开的,可萧思雅一听说他受了伤就再三挽留,他不好推辞,便答应在等上两天。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沐辰不知何时居然离开的,下人一再去请都无人应声,夜千羽怕出了事便急忙赶了过去,打开房门一看,房里早已没了他的影子,只留下一副夜瑾的药方,还有一张寥寥数语的纸。
夜千羽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事有蹊跷,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头绪,想抓住之时,又无从寻起。
沐辰突然离开()
“怎么回事?沐公子还带着伤怎么就离开了?”夜千羽有些无精打采的走了回来,一股脑的坐在桌前,萧思雅赶忙询问道。
“不知道,刚问了守门的,没人看见他几时离开的。”他伸手接过下人递上来汤,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回答道。
“是不是你又口无遮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萧思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应该,狐疑的视线慢慢的移向了夜千羽,怀疑的问道。
“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干,昨夜打了一架之后,我们三人都受了伤,就各自回去歇息了,谁知道他会一声不响的突然离开?”
夜千羽没有想到萧思雅居然会如此想,脸色变了变,不过一想到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没有好气的回答道。
可萧思雅显然不信,双眼直直的看着他,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别看了,再看你儿子也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如果不信,可以问锦。”夜千羽凤眸一转,对着萧思雅做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媚态。
“他说的是真的?”萧思雅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将视线投到一旁淡笑不语的宫亦锦身上。
“嗯,千羽说的都是实话,再说了沐公子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或许真如他信上所说,有急事要办,所以大家放心好了。”
宫亦锦点了点头,几句话说的也在理,萧思雅心里的疑惑也消失了。
“再大的事也要顾惜身体不是?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夜家的救命恩人,而且还因此受了伤,这份大恩无以回报。”
萧思雅颇有感慨的叹道,她不敢想如果这次不是沐辰出手相救,他们家老爷恐怕早就
“沐公子非同一般人,萧姨你就别担心了。”宫亦锦轻轻一笑,温润的声音总能让人有一种无端的心安。
“但愿如此。”萧思雅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一顿饭就这样过去了,大家也未曾在多想。
话说昨夜沐辰回房之后,不出半个时辰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一路快马加鞭,神色匆匆。
“怎么会没有了?不可能,刚刚明明还有的,怎么会突然消失了”行至一密林处,周遭参天的大树紧密向并,格外的阴冷;一阵阵凉风吹过,只听枯枝沙沙的摇摆声;
原本奔腾的骏马突然前蹄一扬,只听一阵长长的嘶鸣声,马背上的人紧紧勒住缰绳,双眼不住的向四处寻视着什么,光洁的额头微微向上蹙起,嘴里还振振有词。
没有?怎么会没有?不可能,不可能,在树林中穿梭了几个来回,却是一无所获,沐辰急了,手指一点点的收紧,两道剑眉越拧越紧,眼里除了不相信,更多的是失望
他静静的坐在马背上,白色的锦袍有些凌乱,在风中狂乱的飞舞,俊美如斯的脸上,沉沉暗暗,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特别是那双眼睛无神的看向远处,似在看景,看风,又似在沉思,那抹背影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孤寂
找她()
“你是在找我?”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空中骤然传来,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好似寒冬的洌风,刮在脸上刺刺的疼痛感。
可听在有些人的耳中,就好似空谷幽兰般悦耳,比如沐辰
刚刚沉寂的哀伤瞬间消失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好似一下子活跃起来了一般,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激起汹涌的波涛。
只见他猛然转身,俊逸的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掩饰的欣喜,清亮的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浓浓的笑意在唇边绽开了朵朵潋滟。
那蓦然回望,瞬间失了神,丢了魂
一道翩然的白衣缓缓降落,仿佛从天而降的神抵,强大的气场,慑人的魄力,清贵的让人不敢直视,高雅的让人惭愧;
肆意的发丝张狂飘洒,卷起的衣摆在风中作舞;绝美的容颜,那一瞬间让天地都为之失了颜色;倨傲的气势,宛如掌控一切的神之王者,没人能与之抗衡;那双眼睛如星辰般灿烂,又如寒潭般深邃,包罗万象,星转琉璃,仿佛世间万物都没能入的了她的眼。
身后的枯树残枝是她的依托,萧瑟的凄凉是她的背影,寒风与她为舞,落叶与她为伴,飘然而下,潇洒脱俗,风华绝代
沐辰呆呆的望着那抹白色,连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太美,太不真实;他怕自己眨眼的瞬间,她就此消失无影,怕她只是自己的幻觉;如果说这一刻只是昙花一现的话,那么他愿意就此记住她刹那的永恒。
“你是在找我”凌清幽淡淡的瞥了沐辰一眼,冷冷的再次问道。
“呃?没,没有”不是幻觉,是真的,真的是他?那淡漠的声音沐辰听的真切,瞬间也回了神。
“是么?”只见她半依在身旁的树上,眼眸漫不经心的一抬,锐利的视线直直的逼向沐辰,红唇一动,低低的两个字不紧不慢的吐露而出。
“我,我正好有事要办,路过此处。”沐辰不期而遇的对上凌清幽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心里一慌,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开口辩解道。
“噢?”长长的尾音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危险,眼睑半敛,似笑非笑的看着沐辰。“那敢问沐公子刚才在找什么?莫不是在找‘稀世’草药?可这遍地寸草皆无,难不成沐公子对这尘沙也感兴趣?嗯?”
殷红的唇,一字一顿,特别是说道‘稀世’二字时,她咬的格外的重,嘴角的冷笑愈发的深了几许,双眼似有似无的朝他瞥去,犀利的视线让沐辰如坐针毡。
“我,我只是”面对凌清幽的咄咄紧逼,沐辰越发的慌了,眼神闪烁不定,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心里想极力的辩解,可到了嘴边,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不会说谎,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问第三次。”双眼一变,幽黑的眼底是望不穿的深渊,冷冽的视线不带一丝的温度,冷漠的声音不留一丝的余地。
原来如此()
“我,刚刚是在找你,可是我没告诉任何人,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沐辰知道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她的眼睛,暗自叹了口气,索性不再隐瞒。
但是他不想她误会,刚准备解释的时候,只见凌清幽突然伸手制止了,就在沐辰心里没有着落之时,只听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真的相信我?”她的声音很轻,可沐辰却听的极清,他有些不可置信,双眼猛然抬起看向她,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显然,如此没有营养的问题,换来的只是她冷冷的一瞥。
“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她一早便知有人在跟着她,所以不动深色的将人引至这片密林之中,就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何目的,可没有想到居然是沐辰?
而沐臣的一系列举动,让她瞬间明白了原由,只是她有些疑虑,她的伪装连夜千羽那只狐狸都能骗的过,还有宫亦锦也不是个简单的主,也没有发觉,为何独独沐辰会认出是她?
“刚开始还有些不确定,后来你与夜千羽打斗时,才敢肯定。”沐辰见她问的直截了当,便也不拐弯抹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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