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现在就开始和你们说说我那次糟糕透了的旅行吧。
当时我才二十来岁,1937年10月的菲律宾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当时奎松总督宣布塔加洛语为菲律宾的国语,这些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中国士兵,可是我的祖国正在承受着岛国的疯狂侵略,做为一个爱国士兵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准备回国参加抗日战争,可是在我回国之前,我必须到一个地方去。。。。。。。。民琴哪峨岛
因为我的女人在民琴哪峨岛是一名非常不错的女通讯员,我去找她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因为她有可能愿意和我一回到我的祖国,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说点别的就是和她道个别,也许是说句永别。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已经来到菲律宾马尼拉机场,我登机的时间是在早上5点,我必须准时,马尼拉机场大清早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坐飞机也不是那么普遍,所以一个人外出全家人来送,这是很常见的,而我只是一个人,这不免让我多少有点失落,我的父母亲全在国内,这也是我急着回国的原因之一。
“前往民琴哪峨岛,5点的航班请准备登机”
我登机之后很快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在我右旁的是一为高大的军人,他满脸是胡子,看起来更像德国人。
坐在我左旁的是一位中国人。他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小眼睛,高高的鼻子,这让人感觉他长得很不协调。和讲了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话。
“你好,看你样子好像你也是中国人”
他很礼貌的和我说,他的表情让人感觉很温馨。
更出乎意料的是我旁边的看似德国人的大家伙也会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后来才知道他是半个中国人,他父亲是中国祖籍的,所以他会讲普通话也很正常。
“我是半个中国人”
大家伙说。
听到这旁边如此熟悉的语言让我有家温馨的感觉,我微笑着点头。
后来经过他们各自介绍我才知道,在我左边的小伙子是一名作家,听他说他来菲律宾是为了找灵感,他的种种说辞让我很难接受,觉得他是个极度虚伪的人,他为自己取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米古读”他说这名字有创意,听起来洋气。可是他没有听过白头翁鸟的叫声,他才觉得这名字很好听。
“古读古读”叫起来简直就是白头翁鸟的叫声,后来我干脆给他取了另一个名字“白头翁鸟”,可是白头翁鸟四个字叫起来太麻烦,经过时间的简化,后来我们只叫他白鸟。为什么我要这么详细地介绍他,因为这场该死的冒险他也参与了。
“各位乘客请注意了飞机现在起飞了”
我们起飞了,30年代的菲律宾的航空技术并不是怎么发达,可是我并没有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我已经习惯在空中飞来飞去的。
“帅哥,你说这飞机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故”
“会,会被外星人掳去”我本来是和他开个玩笑。
“真的么?”他突然变得不安,我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
他为什么为这杞人忧天的无聊事件而不安。
“帅哥,我可是第二次坐飞机,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带有菲律宾口音说普通话的声音,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在后面说话的家伙。
他是个菲律宾黑鬼,黑的你几乎看不到他眼睛的瞳孔,可他是个幽默的家伙。
他说笑话的时候总是自己先笑,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可是听笑话的人压根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和你开玩笑的”我微笑着澄清了自己说得是个笑话。
他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掏出他的笔和纸不知道他在记些什么,我想应该是在写他那混帐的小说。
机舱里听不到白头翁的声音便变得安静起来。我拿起放在旁边的报纸,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白头翁还有个特点就是话很多,他简直就是一个会说话的机器总是在你身边唠叨个不停。
他写了没有几行便停下笔对我说。
“看报纸吗?”
“嗯”我不是很愿意理会他。
“我们的国家正在承受不公平的侵略,可是这菲律宾的媒体从来都没有提过”他提到了我感兴趣的话题。
“你说得很对”
“这菲律宾人啊,连什么叫做不救邻家火必央己的道理都不懂”他头头是道地说着。他说的很对,知道后来菲律宾被侵略之后人们才觉醒。“你也是中国人,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我反问。
“全力以赴帮助我们的国家”他很感慨激杨的样子。
“你误会,我是说你也身为中国人,你为这次战争做了什么”我笑着问他。
我不知道他沉默是在找借口还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惭愧,总之他沉默了。
一会之后淡淡地说“我只能批评和辱骂这些不公平,虽然这起不到什么做用,可是我们被侵略不仅仅是因为别人野蛮,我们也有问题,问题不是日本人带来了,问题本来就在这里,而我能做的就是唤醒国人。”
我对这些在钢笔和纸上战争的人不怎么感兴趣,我一直都自我认为这些人就好比在打架时只会吐口水的家伙。
“你呢”因为我的冷淡他反问了我一句。
“我是名军人,所以这次我去看完我的女人就回国参加抗日战争”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从那个时候起,他听了我的话,觉得我是个英雄,我莫名其妙地地成了他口中的偶像。
他还给我起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英雄”,这只是个外号,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名字,真的没这个必要。
后来他还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可是我都听不见,因为我睡着了。
002()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的航机正飞在太平洋的上面,我从窗子在外面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蔚蓝的大海,我们的飞机偶尔穿过云层。阳光有点儿刺眼。
旁边的白头翁睡着了,他睡着很沉,还打着很难听的呼噜声,这可真是让人受不了。可是他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他的稿纸,稿纸上面工整地写着两行字。
“虽然我能穿越云间,
可我不是龙
虽然我不抛头颅撒热血
谁说就不是爱国”
“什么鬼逻辑”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
当我的视线移到他的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正顶着我看。他缩了缩瘦小的身躯。
“你干嘛盯着我看”他惊讶地说。
“谁盯着你看了”我不屑地说着把视线移回到我腿上的报纸。
“喂,英雄我们到那里了,这是长江吗这么大?”
他坐起来把脸趴到窗边说,像个孩子般好奇
“你上学的时候没有学过长江是在那里吗”我说。
“哦对了我忘记了,还以为这是在咱中国。”他用手拍了拍额头表示自己记错了。
“这应该是太平洋吧”他转过原本对着窗子的脸对着我。
“嗯”
“还是你懂得多”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可以看得出他不是在恭维我。
“谢谢你的赞美”我说。
突然像是发生了什么事,飞机颤抖了一下。后面的黑菲律宾人随口说了一句“什么状况”他说得是很流利的菲律宾语。
驾驶员在前面的驾驶室嚷嚷着什么。
“发生什么了”旁边的白鸟问我。
他听不懂菲律宾语,我能听懂,所以他问我。
“遇上强气流”我说得很明白,可能他连气流是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是不是飞机要出事了。”后面的黑人再也听不下去白鸟说的话。
从后面突袭式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并说着“我和你说过多久次了,闭上你乌鸦嘴”菲律宾黑人总是那么洒脱,不管他认不认识你,只要你在他面前说什么听着不顺耳的话,他总会站出来说你一两句,或者像对待白鸟一样对待你,敲一下你的后脑勺,对菲律宾人来说,敲一下你的后脑勺,表示你会变聪明,以后再也不说这种傻话了。
“你个死黑鬼敲我头干什么”从这个时候起,白鸟给后面的黑人取了个名字叫黑鬼,之后我们都一直称他为黑鬼。
“黑鬼”那是生气时对他的称呼,大多时候我们都叫他老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我骗了白鸟说“别生气,菲律宾人敲你脑袋是说明你很可爱,你应该感谢人家”
白鸟明白了敲脑袋的意义便不再愤怒,不但不愤怒反倒笑着对老黑说了一句“谢谢”。
老黑也觉莫名其妙,由于我说的这句谎话,让白鸟给黑鬼成了好朋友,白鸟觉得好黑鬼夸他可爱,黑鬼觉得白鸟大度,所以两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经过他两人的闲聊,我知道了黑鬼是个职业运动员,不要羡慕当初的运动员,它是个很不起眼的职业,甚至可以说不是一种职业。
这阵强气流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灾难,只是给某些胆小鬼带来不安,人们彷徨和惊恐已经写在脸上。
“见鬼”旁边的德**人突然冒出了一句。
他恐惧的是外面的一架日本的战斗,他的恐惧已经表现在他粗犷的脸上,只有当过兵的人才知道究竟恐惧什么。
德国大家伙很明白这架日本战斗机要干什么,我也明白,飞行员也明白。
“日本”白鸟一笔一划地拼出机身上的单词。
“我学过一点日语,我知道后面那辆是什么飞机,日本战机。”他激动地说着。
“他会不会袭击我们”他话音还没落就又被黑鬼敲了一下他的头。
“闭嘴”他这次用的是菲律宾语。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清楚将要发生什么。
“fouk”飞行人说了一句。
日本战机朝展开了我们攻击,飞行员熟悉的操作,把飞机降低一个机位。子弹擦着机身而过。所有的人都明白到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遭袭击了。
机舱内乱成一片,由于飞机突然侧翻,有人已经从座椅上摔了下来。飞机加快了速度把日本战机甩在后面十个机位的位置。
后面的大机器怪兽穷追不舍,由于要躲开后面的攻击,所以飞机不断地侧身,像一条翻滚的巨龙。
日本战机打了几门炮都打偏了。由于飞机不断翻侧,机舱里的乘客已经再也守不了,某些比较脆弱的女人已经哭了,在我座位不远处就有一个,她不仅流出了眼泪,还流出了鼻涕。某个迷信者已经在祈祷。甚至一些胆小的懦夫已经哭天喊地。
副机长站在前面对我们说,要相信他们能带着我们飞出这困境,这话已经不能够安慰人们的恐惧。虽然他说得很肯定,很自信。他话音还没停,飞机一晃将他撞到了飞机的铁板,他已经被撞晕,重重地摔在地上。看到这一幕人们的希望已经消干耗尽。
“看来这次被我说中了”白鸟紧紧地抓住座位上的扶手。
日本战机还是追个不停,飞机依然很摇晃,经过撞击许,多人的头部都被撞流出了血液。
有的人在抱怨,有的人在叫嚷,面对死亡,恐惧已经吞噬人们的理智。
德国大家伙,站了起来,只有他是冷静的,德国人一直都很冷静。
他扶着机身朝着驾驶室走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只知道我所乘坐的飞机正在往下坠落,后来好像日本战机不再攻击我们,因为我们已经自己毁灭,对于这辆日本战机来说,我们只是他露过时用来打发无聊的玩具。
在飞机坠落的过程白鸟哭诉着说自己还不想死,应该所有人都和我想的一样,这下肯定是九死一生。
飞机的坠落并没有因为我不想死而停下。
它一直往下坠。
我甚至可以听到机身摩擦空气发出的声音。我当时认为我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003()
幸运的是我们没有死,除了一些人被撞伤之外,其他人也只是受了点惊吓。
飞机没有坠毁,也没有遭到射击,之所以往下坠都是德国佬给飞行员出的注意,他决定置死地而后生。
德国佬知道后面的日本战机只是路过。并没有把我们当目标。
日本人看到我们已经坠落便不在追击,所以他们上了德国佬的当。
后来白鸟听说了这一切,都是德国佬想想出的计划,他并没有感谢德国佬救了他,而是一直责怪德国佬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让他受尽了害怕。
他为了平息自己的愤怒经常叫德国那位军人,德国佬。
飞机迫降在新几内亚的一个小岛旁边的一片沼泽地上。人们催着机长快点起飞。
还能动的人都趴在窗边看着外面荒芜的岛屿,我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白鸟问我。
“不知道”我很简单地说了一句。在坠落的过程中我被什么东西给划了一下大腿,还在流着鲜血痛得要命,。
“伙计你没事吧”老黑关心了我一句。
“没事,谢谢”我对对他微笑了一下。
老黑用菲律宾语喊了一句“有没有医生”
突然一个菲律宾女孩胆怯地站了起来说“我,我是医生,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她叫沙丽亚,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是菲律宾正宗的传统人种,黑呦呦的肌肤,一双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她可以说是上帝留给我们最后的礼物,因为她是这机舱里唯一的一名医生。
她用熟练的动作,很快就给我止了血。
我应该向她说句谢谢,在我还还没开口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我,她接下来救出了一位被座位夹断手的小孩。
一下子她成了我们当中的天使。
“很不错的姑娘呢”白鸟不禁赞美了一句。
更让我但心的是为什么这么久了飞机还没起飞。
“怎么还不起飞”我扶着座椅上的扶手向驾驶室走去。
我远远地听到机长在抱怨的声音,无独有偶,飞机坏了。
“见鬼”德国佬用拳头朝机身槌了一拳。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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