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褶然,好像变了……”
站在原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些变化像是突然间就改变,又好像一直都有只是没发现,这样的他让她很陌生。
夜笙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帝爵是察觉出来,先不说好几次走神,还有一次是严重到在洗手间里面摔倒了。
现在正乖乖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帝爵给她擦药,这淤青很明显。
“别告诉我你没看到地上有水?”帝爵笑着问。
夜笙笙摇了摇头,“我没注意。”
“你一整天都在走神,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可能休息时间不够吧。”夜笙笙随便找了个理由。
夜笙笙是谁,帝爵早就摸透的人,怎么会相信她说的休息时间不够,她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他只知道她一脸心事重重的。
刚想要说什么时,门外一阵吵杂声,两人一同看向门口处,看见了李深暨抱着李安靖,身后跟着安珮霈一块进来。
“哟,这是干啥呢?这个受伤了轮到下一个?”李深暨看着帝爵在擦药,不解的问。
“怎么了?”反倒是安珮霈温柔的问道。
夜笙笙摇了摇头,“上洗手间时没注意到地上有水,不小心滑倒了。”
“要不要让袁杰城过来看看?”安珮霈略带紧张的问,关心着夜笙笙。
“不用,这点伤,随便上点药就好。”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帝爵随口一问,就问到了李深暨想说的。
可碍于夜笙笙在的关系,李深暨又不好意思直说,安珮霈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从他怀里接过了李安靖,李安靖正玩着手里的玩具。
夜笙笙看见了李深暨的眼神,立刻就明白过来是因为自己。
“我去打包吃的东西回来,你们先聊。”夜笙笙把裤脚放下来,起身大方的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啊!”
安珮霈主动提出一起去,帝爵没说话,只是找到了钱包,把整个钱包递给夜笙笙,夜笙笙摆了摆手。
“不用,吃饭这点钱我还付得起。”
“拿、着。”
帝爵才不管她说什么,而是霸道的扔出两个字,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难堪,夜笙笙只好接了过来。
李深暨在一旁吹着口哨起哄,夜笙笙瞪了他一眼,他看看天看看地的。
夜笙笙和安珮霈一块走了出去,李安靖嘴里含着奶嘴,安静的趴在安珮霈的肩膀上。
“他今天怎么了?”夜笙笙不解的问道,安珮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他想吃朋友送过来的牛肉干,李深暨不让他吃,他就不高兴了。”
“可怜。”
“不可怜了,他现在长胖了很多,医生都说要控制饮食,连李深暨的妈妈也说不准吃那么多,我们哪里敢再让他继续吃东西。”
电梯到了,夜笙笙按住,让他们两个先进去,随后自己跟着一块,看着李安靖肉肉的脸颊,脸上没精打采的,觉得可爱又可怜。
两人就到了附近的餐厅去买东西,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夜笙笙一直在逗李安靖玩。
病房内的两个男人面露沉重,没有任何的笑容,表情看上去特别严肃,像是在说着什么严重的事情。
“我妈有意让辛莉若来找我,你说我能怎么办啊?”李深暨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啊。”
“什么?”李深暨原本便暗淡的目光一下就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救星。
帝爵坏笑了以下,“在她面前让她滚。”
“……”
损友,李深暨翻了翻白眼,这个方法他又不是没用过,可人家辛莉若就是不肯,那他也没有办法好吗!
辛莉若那人也不是有什么心机,用他自己心里的话来说,就是'胸'大无脑,分分钟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现在可不像她姐姐辛莉珂那样,啥事都要算到尽。
“一个辛莉若就望你这么苦恼?当初你是怎么追的上安珮霈的啊?”
“她敢走!带着我儿子走,还真的是不想活了啊!”
“看,你就该拿出这样的气势去啊,辛莉若这事能有多难啊?”帝爵实在是不懂。
李深暨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上了帝爵那疑惑的眼神,一秒以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不知道吗?你'妈妈和辛莉珂飞去试婚纱了啊,还放消息出去说你们下个月结婚……”李深暨以为帝爵是知道的。
帝爵挑了挑眉,有些不太相信李深暨说的,“……”
主要是因为李深暨没有撒谎的理由,而他也根本不需要说谎,毕竟这事不牵扯到李深暨,他不可能说个谎来骗自己。
李深暨倒吸了一口气,这……他没说错话吧?
还觉得神奇,辛莉珂怎么会没有来,保镖那边也没有消息,消停了几天,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
“这事,夜笙笙知道,我听说林褶然好像回国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褶然回国?”
“嗯,好像是回去纽约了,你说辛莉珂会不会跟林褶然同一飞机上啊?要是到时候他们两像拍戏一样,联合对付我们,那真的有好戏看了!”
“……”
第166章 我们结婚吧()
李深暨在一旁自言自语似的,帝爵没有再说过话了。
终于明白夜笙笙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因为林褶然,也就只有林褶然才会让夜笙笙走神的厉害。
是因为想要跟林褶然走吗?还是真的分手了然后念念不舍的?
说了几句以后,夜笙笙就跟安珮霈回来了,两人手上拿着两大袋东西。
安珮霈等会要和李深暨回李家吃饭,所以只是买了夜笙笙和帝爵的晚餐,他们留一会就会回去了。
“妈妈,我要吃鸡腿!”李安靖开始不安分了,闻到了浓浓的披萨味,有点撑不住了。
“吃什么吃,不准吃,你在这么吃下去,我和你'妈妈都抱不动你,你睡觉的'床'也会垮掉。”李深暨不悦的吼了一句,李安靖咬了咬牙。
“妈妈,爸爸欺负我!”很光明正大的直接告状,安珮霈笑着捏他的脸颊。
“让你爸爸今晚去睡书房!”
“……”果然是亲妈,李安靖立刻心花怒放的,夜笙笙听着就觉得好笑。
而一旁的李深暨正计划着今晚怎么把李安靖扔给保姆去管。
他可是打算再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样就李安靖就不用老是缠着他们两个了。
“六点了哦……”帝爵好心的提醒道。
李深暨就知道这人重色轻友的,“那我们就走了。”
“再见!”帝爵挥着手。
夜笙笙和李安靖飞吻,安珮霈让他跟姐姐说再见。
李安靖硬是喊夜笙笙阿姨,夜笙笙也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着。
送走了李深暨一家三口,夜笙笙便扶着帝爵下来,走掉了餐桌上一块吃东西。
夜笙笙随随便便打包了披萨,帝爵看见以后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生病了也要吃这些,怎么感觉有点凄凉。
两人安静的吃着,夜笙笙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帝爵看了一下时间。
他们已经安静了十分钟,而隔壁的那个女人还是很淡定的。
帝爵最后还是沉不住气了,随后不急不慢的说,“林褶然要回纽约了……”
“……”夜笙笙准备拿披萨的手顿了顿,听到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是有点意外。
“你知道吗?”帝爵柔声问道。
夜笙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抬起头,看向帝爵的眼神有点心酸,心里被千万只蚂蚁啃咬,每呼吸一口气都感觉特别艰难。
想到了早上林褶然说的那些话,尽管安慰自己是气话,还是无法无视。
“你今天心不在焉都是因为他吧?你想要跟他一起走吗?”帝爵小心翼翼的问道。
夜笙笙摇了摇头,“不是。”
“……”帝爵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拿过湿纸巾擦了擦手,伸出手去握住了夜笙笙的手,她的手有些微凉。
“我不会跟他走,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你说了不会就不会,我相信你。”
夜笙笙勉强的笑了笑,如果以前的他们也能这样轻轻松松说这些,是不是现在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了,他们是不是会变得更加轻松和幸福?
“我知道林褶然对你来说算是很重要的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再离开我身边,向我保证好吗?”
“……”夜笙笙僵在那,原来以前渴望的那些话,等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再听见,已经不是那个如愿的感觉。
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帝爵最害怕夜笙笙的沉默,他恨不得她像以前那样说话气死人,起码还能有点反应。
要是迟疑或者是停顿,让他感觉她在思考怎么拒绝,胜于思考怎么答应。
“夜笙笙,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也可能在无意中伤害了你,带给你很多难过,但你相信我这一次,我是真的打算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愿意为了我抛下所有,和我私奔吗?”夜笙笙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有想到,反倒是想到了林褶然总是嘴'巴里挂着的私奔。
帝爵愣住了,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
“林褶然他跟我说过,会为了我抛下一切,带着我去私奔,我以前还觉得挺浪漫,那是在家里出事之前,觉得感情喝水真的就能饱了。”
“我愿意的……”
“我不是'逼'着你承诺,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夜笙笙,我已经渐渐变得独'立,可能不会那么的在乎你,或者担心失去你。”
“你长大了。”帝爵总结了四个字,他最想看见夜笙笙这样,也是最害怕看见她这样。
一直都知道夜笙笙总有一天会挥着翅膀,飞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那时候的他是拦不住,她身心已经独'立,不再对他是过分的依赖。
“我一直都想跟你说谢谢和对不起,谢谢你在我绝望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对不起是因为,我和别的人在一起过。”
“傻啊你,别多想,你很好,没有对不起我……”帝爵一把把她拉到怀里。
她已经开始知道事情的轻重,甚至开始在心里算计着许多结果和可能性,太心疼这样疲惫的夜笙笙。
后悔那时候不该订婚的,尽管是为了他们以后,他也不该这样做。
把她伤的久久未能愈合。
夜笙笙连着几天的心情都不好,帝爵摸清了不是因为林褶然以后,他就松了一口气,他只好每天想办法去哄着夜笙笙了。
第一天给夜笙笙送了限量版的鞋子,她也只是礼貌性的笑笑说谢谢,他就知道衣服鞋子这些,无法安抚她。
第二天帝爵就拿了两串钥匙给她,一手拿着一栋别墅的钥匙,一手拿着四房两厅,最新的高级住宅区。
夜笙笙当下就骂了一句,你又打算保'养我了?她没有接,帝爵也不懊恼。
第三天,给的是他经纪公司的合同,夜笙笙也没要,说要自由身。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每一天都变着来,夜笙笙沉得住气,像是斗气一样的,怎么都不肯接受。
帝爵见她心情似乎是好了那么一点点,直到第七天,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夜笙笙和佟姐吃完饭以后,就赶去医院,三分钟前袁杰城给她打电话说帝爵不见了,吓得她直接扔下了现金,就往外跑。
到了病房的时候,却看见了那个不见了的男人,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夜笙笙还在喘着气,已经在心里面骂了帝爵几百次,这人是脑子有病?她一路上不敢想,他去哪里了,还带着骨折的伤,万一又弄到伤口呢?
“帝爵!”夜笙笙怒声吼道,那声音在整个病房里有了回音。
“我们结婚吧。”
“……”
帝爵就靠在放在背后的枕头,双手抱头申请愉快的,就这么淡定平静夹杂着几分高兴的说出来,夜笙笙看傻了。
“我再也忍受不了你的时间都是别人的,我想要把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占有。”
“神经病……”夜笙笙嘀咕了一句,正准备转身就走,身后就传来了房门被反锁的声音。
帝爵就连躺在病'床'上也是这么的不安分,到底是干什么的!
夜笙笙有点恼火了,还未从刚刚那场惊吓中回过神来,她现在是真的有点不想看见帝爵。
帝爵行动不便,又不能立刻下'床'去,他恨不得自己立刻就去把夜笙笙抱在怀里不放。
“我是认真的。”
说着,帝爵伸出手去枕头底开始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夜笙笙在猜测不会真的是那玩意吧?
看着帝爵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小盒子,她的心正一点点往下坠。
帝爵打开,递给了她,目光真挚,“这本来是两年前应该给你的,那一次错过了。”
“你这么急着想要绑住我,是因为什么?”夜笙笙问,她感觉被他一直'逼'着。
“我怕。”
帝爵就这样说出来,夜笙笙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以前他们两个几乎是笃定对方肯定不会短时间内放弃对方,可现在他们却变得这样患得患失,仿佛下一秒就会担心失去对方。
原来当有些感情坦白了之后,会变得这样的复杂,或者忧虑更多。
“帝爵,我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我和林褶然是不可能的,而你,我还要看你处理的怎么样,你和辛莉珂还在一起时,我不可能会跟你一起的,我的心很小,我很小气,小气到不能接受另一半有别人。”
“……”
“我可以等你,我保证。”
夜笙笙为了哄回那个黑着脸的男人,立刻上前坐在'床'沿边,接过了那枚戒指,她也不去问是求婚还是结婚用的,就这么拿着。
帝爵知道她的小心思,但她还是很成功的让自己心情变好。
“辛莉珂最近去试婚纱了。”夜笙笙后面又补上了一句。
帝爵深深的感觉,夜笙笙就是不简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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