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好像是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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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好像是北宋-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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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倒也还算得体,深深一礼之后,沉声道“臣久居南地,自问满朝文武之中只有我最知宋国情况,也最熟悉孙悦,当此国家危机存亡之关头,愿为太后前驱。”

    哪知萧燕燕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什么国事军事?叔叔向来都是咱们大辽的国之柱石,如此危局之下,除了叔叔谁还能力挽狂澜?这以后咱们大辽的万般大小事,还不是要靠叔叔为我们母子做主?”

    耶律休哥闻言一惊,这话挺诛心啊,正要辩解,一抬头却见一身素孝的萧燕燕整个人已不知啥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一阵香风似得就扑到了耶律休哥怀里,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就往外喷,不一会就把耶律休哥的前襟给喷的湿透了。

    耶律休哥这下一脸懵逼,话都不会说了,明明是战场上的战神,此时却跟刚学话的幼童似得,张口结舌半天,却只能说“太……太后?太……太后你……太后啊。”

    萧燕燕不理他,继续哭诉道“先帝这个挨千刀的,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撒手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叔叔,妾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干不了,以后我们母子,还有这整个大辽,可全都靠你了,以后,你就是绪儿的爹。”

    说着,萧燕燕居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两个白似雪里透着红的香肩,又死死地搂住了耶律休哥的脖子,惊的耶律休哥脑子轰的一下,登时只觉得手也麻了脚也麻了,浑身上下全都麻了,唯有一处不可言说的地方,却是火热火热的。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萧燕燕如今不过是三十,加之保养得当,正是女人最好的时候,当真是魅力四射,又是太后之尊,一燕贴上,耶律休哥隔着盔甲都能感受得到上面的温暖,如何还能把持得住?

    耶律休哥不自觉的就瞅了躺在棺材里的耶律贤一眼,然后就放弃了抵抗,堂堂一个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就这么被一个如水般的女子给弄的丢盔卸甲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多大点事儿啊() 
远在幽州的孙悦,还没看见老对手耶律休哥的影,就先一步得知了这货加官进爵的消息。

    这人现在不但依旧顶着南院大王的招牌,而且还宋王加封摄政王,中书平章事,并且兼知北枢密院。换言之,大辽理论上全部的兵马都要归他调遣,当真无愧的万人之上,甚至都不好说在不在一人之下。

    这可是个没有耶律斜轸(被孙悦用大水冲死了),也没有韩德让的大辽,原本历史上的三足鼎立自然也就无从谈起,再加上耶律休哥不比原本那个汉人出身的韩德让,封的小了真拉拢不住,甚至孙悦估摸着现在这样能不能拉拢得住都是未知数。

    与之同时一并传出来的,自然就是一些萧燕燕与耶律休哥的桃色新闻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孙悦一听就是真事儿,而且还是故意传出来的真事儿,目的不言自明,估摸着很快他就能听到那出千古奇闻太后下嫁,小皇帝叫爹的消息了,这货的身份履历,已经不需要靠立功来堵天下悠悠之口了。

    这消息来的倒也算及时,孙悦明显感觉到,随着这消息的传递,他的战事好像艰难了不少。

    耶律休哥,这是如今大辽的顶梁柱,就那些不服萧燕燕想要搞事的那些契丹贵族里,没一个能势力威望比得上他的,这本来就是争霸天下的头号热门人选,人们现在见是这货加了摄政王,多少心里也就有了几分底,大辽乱不起来了。

    更关键的是,耶律休哥虽是靠杀汉人而成名的武夫,但本人却一直都是坚定的主张善待汉人的那一派领军人物,耶律贤活着的时候就是这些政策的铁杆支持者,再加上这次随着那些桃色绯闻传来的还有一些既往不咎之类的安抚政策,如此一来,倒也让那些幽燕大地的汉人生出了几分犹豫。

    拼命的事儿,有时候差就差在这几分犹豫上。

    汉人游击队犹不犹豫孙悦并不如何在乎,他关心的是,尼玛的韩匡嗣会不会犹豫,这可是一切战事的开端。

    说起这韩匡嗣,孙悦也真是服了,明明手里的兵多,而且城防之事大多也都是汉军在搞,在孙悦的高压之下,他的临时权利实质上已经超过了耶律沙了,按说摆个鸿门宴啥的直接把人给咔嚓了不久得了么?却特么始终不见什么动作。

    可你要说这货存心拖延有二心,好像也不是,因为孙悦如今确确实实拿到了幽州的城防布置图,而且多日来派的奸细也都混上去了,他自己则解释说耶律沙对他防范之心极重,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幽州城的汉人对耶律休哥还是很忠诚的,如今人家睡了太后,他自然更加不敢当面锣对面鼓的硬干,只能再等待时机。

    这份优柔寡断的劲啊,跟他儿子相比真是差的太远了,急的孙悦直骂娘,他估算着时间,朝廷问责的折子很快就会到了,理论上跟自己平级的崔彦进也特么快要到了,而北边的耶律休哥恐怕也快要统兵南下了,这特么要是再迟迟打不开局面,便是有孙春明罩着恐怕也不太好推脱了。

    而这份压力,自然也加倍传递到了那些混入幽州城,充当细作的宋军勇士头上,而曹军作为这波勇士之首,更是急的满嘴起燎泡,此时屋内无人,他都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催促韩匡嗣了。

    “伯父,再不下手,耶律休哥可就要回来了,你想想你这么大的动作,如何瞒得了他?到时候你就不怕他杀你全家么?”

    韩匡嗣叹气道“何止是瞒不住他?恐怕我现在连耶律沙都瞒不了了,贤侄啊,这些日子你可是一直都跟在我身边的,你可见我有什么首鼠两端之举?我这是真没机会啊,你这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我比你们急啊!此事不成,对你家节帅而言也就是挨顿骂,骂他的还是他亲爹,对我而言可就是全家性命了啊!”

    曹军嘀咕道“我看你就是优柔寡断,明明是当将近的人,这胆子却比耗子还小。”

    韩匡嗣大怒,本来就有病的身体更是忍不住一阵晃悠“你说什么?你……你简直就是个莽夫,这样的大事,没有完全的把握如何能够出手?万一被耶律沙反制,岂不是更害了孙悦?我优柔寡断,你有办法你来啊!”

    曹军也激动道“我来就我来,我家节帅有令,从今日起,此事由我主导。”

    “你……”

    “怎么?你不想听悦哥儿命令?还是说你果然是首鼠两端之辈,从来没有降宋之心?”

    “我……你……孙悦特么的怎么派了你这么个莽货来我这?”

    “再指着你,耶律休哥就真回来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你听我的。”

    “那你说,要怎么做?”

    却见曹军从外面提了一捅凉水,毫不犹豫地就泼在了韩匡嗣的身上,惊的韩匡嗣直骂娘,曹军则笑嘻嘻地道“就这么做。”

    两天后。

    耶律沙正在城墙上忧心忡忡地看着孙悦的宋军大张旗鼓的挖洞埋炸药,又不敢率军出城野战,心中愈发焦虑,却见韩匡嗣的小儿子韩德凝慌慌张张的跑来喊道“相公,相公啊,我爹他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他去吧!”

    “什么?老韩他不行了?”

    耶律沙也不疑有他,因为这两天韩匡嗣的身体真的是急转直下,明明之前还能陪着他夜观敌阵呢,两天前却突然染了风寒,那脸白的跟死人似的,加之本来就是重病之身,看着确实是摇摇欲坠的,昨天还坚持跟自己交代了后事。

    于是当下,耶律沙匆匆点了十余个护卫,就亲自去看韩匡嗣去了。

    到了病床前,见韩匡嗣果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几个韩家的儿子和侄子正呜呜的跪在床边哭,耶律沙登时心里就是一沉,他虽然怀疑韩匡嗣的忠诚,却也知道他的重要,当即就冲了上去,口中道“老韩啊,你可得振作啊,如今的幽州城不能没有你啊。”

    话音未落,却见边上跪着的好像是一个侄子一样的人物,突然间就扑了过来,抽出雪亮的短刀,唰的一声就抹了他的脖子,随即又一声令下,韩家几个儿子纷纷抽出兵刃对着他带来的那些护卫就是一通乱砍。

    直到杀完了人,曹军才狠狠地呸了一声道“多大殿屁事儿啊,这不就完了么。”

第五百二十九章 同志们辛苦了() 
幽州城乱了,汉人和契丹人杀做一团,也不等他们分出胜负,孙悦就提兵攻城结束了一切。

    倒也不是真到了人心向背的地步,只是混乱一起,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有些人到死都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多的人看到宋军时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敌军还是友军。

    但这些到底都不重要了,幽州城兜兜转转了几十年,终于还是姓了宋了,孙悦为了省事儿,干脆将城里的契丹人全都给杀了,意外之喜,还抓到了耶律休哥的家眷。

    他倒是也没贸然杀掉,毕竟他与耶律休哥也算是互相敬佩的一对朋友,只是若说还回去,又未免太便宜了他,挟持要挟更是从没想过,不说耶律休哥这样的人物根本不可能答应,他自己也不屑如此作为,所以无奈之下,干脆就好吃好喝的供了起来,以礼相待,他那婆娘倒也是个不错的女人,全然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而此时为止,孙悦出兵其实刚半个多月。

    孙悦自然是志得意满的,赵匡胤曾说过,收复幽云者王,自己是不是可以封异姓王了?这算是滔天的功业了吧?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取巧,是偷袭,契丹无论如何也得兴兵把面子讨回来的,可是那又如何?战略上他已经是大胜了。

    为收军心,孙悦严令将士们不得屠城泄愤,反正杀光契丹人所得的财物也已经不少了,幽州又是韩匡嗣送的,压根没怎么打,至少打的不如何惨烈,天雄军到底是新军编制,军功的诱惑远大于财货,倒也没人去欺负人。

    为收军心,孙悦干脆旧招新用,在城里开起了公审大会,定出了汉奸这么个阶层作为拉仇恨的靶子,把人拉出来像是驴一样的在城里溜一圈,煽动煽动,又挑拨了一下民族矛盾和贫富矛盾(有钱的都是汉奸),让老百姓自己判断,公审所得财物就近发给被剥削的百姓。

    人性这东西啊,从来都是一样的,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更需要借这个渠道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因此全都将那些汉奸当做杀父仇人一般的极尽羞辱,而且越是那些受过恩惠的,沾亲带故的,这时候往往就砸的越狠以撇清关系,纷纷都抢着站出来向大众控诉他们的恶事,实在找不着的哪怕无中生有也得给人家说的人神共愤。

    韩匡嗣亲眼看见他的一个老友,被自己的亲侄子含泪用石头狠狠的砸,这老叔平日里拿这侄子可是当儿子在养的,而在他嘴里,这位老友俨然已经是一条披着人皮的豺狼了,明明是个与人为善的善人,却成了个夜扒寡妇门的混账王八蛋,而那些往年没少受这老友接济的贫苦草民,则纷纷义愤填膺的在一旁细数此人之罪,最夸张的一条,居然说他去年赈粥的时候往粥里掺沙。

    人家特么是拿自己的钱赈的粥啊!这不是猪狗不如么?可是为什么那么多喝了人家粥的人,却一个个的都同仇敌忾了?韩匡嗣感觉有点看不懂人性了,只得感慨,道德沦丧。

    韩匡嗣也搞不懂,孙悦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应该是理解的啊!他不是还重用了韩德让么?他应该是钦佩忠义的啊!

    他没法去给任何的老友求情,毕竟事实上他本人才是这最大的汉奸,甚至他现在走在幽州的街道上都要提心吊胆,这公审大会刚开了几天的功夫,原本对他忠心耿耿的那些将士们看他的眼神就好像要撕了他一般,原本可爱的幽州子民,现在人人都恨不得用吐沫呸他,他那富丽堂皇的府邸,现在外面围了一圈二流子,瞅着他们家的眼睛都在冒贼光,幸好孙悦派了曹军住在他们家,领着兵在外面警戒。

    俗话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韩匡嗣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日子过了没几天,他就病倒了,孙悦特意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劝慰他,再三向他保证,他是民族的英雄,国家的功臣,汉奸再怎么扩大化也绝对不会牵扯到他的,将来青史留名韩家也一定是民族脊梁,让他放宽心,实在有平日关系好的,有没做过大恶的就跟自己说,一定保了他。

    韩匡嗣敏锐地抓住了扩大化三个字,一脸不敢置信地道“你还要扩大到哪去?”

    孙悦自知失言,只好呐呐不答,只是劝慰他道“都会过去的,而且我保证,风风雨雨绝对吹不到韩家头上,咱俩家可是亲戚,韩德让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韩匡嗣脸色灰暗,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了,只是万念俱灰地道“随你吧,我已经没用了,那帮兵现在谁也不听我的了。”

    孙悦也是无可奈何,他心里其实也挺不好受的,只是答应,若他们家不想再在幽州待了,可以让送他们去蓟州甚至洛阳,保证韩匡嗣的高官厚禄。

    对于幽州城现在这幅乱乱的样子,孙悦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有一点乐见其成,他太了解人性了,因为他自己的爷爷就是富农阶级,这也没耽误他们孙家成为忠心爱国好同志啊,后遗症其实也没那么大。

    或许这一套很不讲理,但你不得不承认他有效,历史上我军几乎是一月打下地盘,二月当地百姓就踊跃参军,靠的不就是这招么?况且往好的方面想,这样至少比屠城强吧?

    耶律休哥的大军随时可能南下,所以孙悦也真没那个功夫和精力细细的筛选,所以,打奸细的范围不可抑制的就扩大了,从真正的汉奸逐渐扩大到了普通大地主、甚至于普通富农的身上,毕竟幽州城易手近五十年了,但凡是小有家资之辈,谁能跟契丹人完全没有关系?凭什么你特么有钱而我们受穷?

    其实孙悦并不需要做什么,稍微引导一下,就能挑起百姓的怒火,他的刀子基本没有沾血,但几乎是一人汉奸全家俱死,没一个是他杀的,全是那些底层的普通百姓给逼死的,一时间,幽州城连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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