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筠”,彭岳看着怀中这个娇俏美人,柳眉弯弯,樱唇微翘,一副似喜还羞,任君采撷的样子,不由得深深吻了下去。
“唔”,严梦筠羞得嘤咛一声,不过却没有反抗,只是睁大了眼睛静静地盯着彭岳。
待到彭岳抬起头来,严梦筠那饱满柔软的芳唇被他吻得湿濡濡的,竟有些微微肿胀,那双眸子也变得满含深情。
看着严梦筠这玉面绯红,云鬓散乱的样子,彭岳情难自禁,再度低头吻了下去,可刚刚凑上来,却被严梦筠躲开了,只见她明眸含月,似蕴着一潭秋水,轻舔唇瓣,如挑了一池春光,可话说起来却吞吞吐吐的,“相相公,你的病你还没喝药呢”
哎呦,我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破坏气氛
,不过自己种下的苦果,还要自己去品尝。只见彭岳凑到严梦筠耳际,不知在轻噬着什么反正一个成熟大男人在这种问题上,找几个理由骗一下未经人事的少女,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光线变得一闪一闪的,两个耳鬓厮磨的人儿啊,搅乱了整个安静的夜,花娇难禁蜂蝶狂,和枝连叶付与郎,今天就让相公还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第一百八十四章:封建迷信害死人()
天气越来越冷了,尽管已经到了正午,日头大得很,可站在门外的严嵩还是忍不住搓了搓手,呵口热气。 ‘
自从朱厚熜于宫中遇刺后,严嵩便****来这里等待,虽说期间只被召见了两三次,可他心里还是很满足,因为除了翟銮还被皇上召见过一次外,就再也没有人有这等殊荣了。因此他****来这里等候,就算不得召见,但这份心意还是能被感知的。
“严大人…”,严嵩瞧着里面走出来一个太监,心想自己估计又该到了回去的时间了,于是他拂拂衣袖,准备向这个老公公告个辞,便转身离去了。
“严大人,请吧…”,老太监走到严嵩身边,一撩拂尘,似乎是要给严嵩引路,“今日皇上想要见见您…”
严嵩听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喜不自禁,忙向这个太监道了声请,便由他引着进入了殿内。
却说自从朱厚熜遇刺后,便将自己的寝宫搬到了西苑,离内阁处理政事的房间倒是近了,行踪却变得更加捉摸不定。不过在严嵩看来,这座新寝宫建得也是蛮富丽堂皇的。
到了殿内,行过礼后,严嵩才现朱厚熜正靠在软榻上,虽然气色好了些,但显然还未痊愈。记得自己前几次被召见的时候,朱厚熜几乎是半躺在那里,话也说不利索,手脚会不自觉地抽搐,显然其中也有惊吓的成分,估计这也是他不愿意召见其他朝臣的原因吧。‘
“惟中,听说你每日…都来宫中探望朕?”,朱厚熜此时说话语很慢,中间也略有停顿,但显然与前几天相比已是好多了。
“回陛下,臣思及陛下之事,实是心痛,有时竟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因此便每日于家中祝祷,并来宫中探望是否奏效,此时见陛下龙体已是大好,臣不胜欣慰…”
严嵩这话说得可谓是极其肉麻。在旁人听来恐怕要起鸡皮疙瘩,可久居上位的朱厚熜听来却是十分受用。在他看来,自己遭了那么大的厄运,臣子们都是应该跟着悲痛的…
“嗯…爱卿忠心可嘉…”,许久没有听到这种奉承的朱厚熜。此时心里头很舒服,“可恨宫中竟有贱婢如此大胆,就算将她们凌迟处死也难解朕心头之恨!”
“是啊,这些贱婢竟生了谋逆之心,着实该死…”,严嵩见朱厚熜此时面有戾气,便跟着骂了两句,“不过方皇后…已代陛下拟旨,将那些谋逆的贱婢全部处死了…”
“方皇后…”,朱厚熜眯起眼睛。表情变得有些捉摸不定,“她救了朕的命啊,不过…她也着实可恨!”,朱厚熜说着,便重重地拍了一下软塌,将站在下面的严嵩吓了一跳。‘
不过这个时候,严嵩却没有办法接话茬。朱厚熜可以骂方皇后,自己可不能跟着骂啊…
“这个妒妇,竟然于朕…于朕不便之时,擅自处死了端妃。着实可恨!”,朱厚熜说着,又重重地拍了一下软塌,显然心中已是气急。
朱厚熜和自己聊起了家事。自己是说话还是不说话?严嵩一时也没了主意,不过自己总不能在这一直干站着吧,要总这样的话,估计自己一会儿该被赶走了…
严嵩心想今日朱厚熜召见自己,估计就是因为方皇后擅自处死端妃一事儿郁结,这才召自己来。想和自己说说话,舒缓一下心情,自己可千万不能出差错。自己不能骂方皇后,但自己可以夸端妃啊。
想到这,严嵩换上一副肃肃然的表情,朝朱厚熜正色说道,“端妃恭良温顺,实是一位贤妃,因为臣对于端妃参与谋逆一事,实在是有所疑虑…”
“这有什么可疑虑的?端妃怎么会谋害朕?真以为朕看不出来么?”,朱厚熜气呼呼地嚷道,这一来倒是显得精神多了,“常言最毒妇人心,果然不错…好,她不是想要宠爱么?朕就让她一直居于后位,但是就让她一直在自己的宫殿呆着吧,朕是绝对不会踏入一步的!”
严嵩听了,不禁愕然: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分别?你对她这个态度,她还有脸做这个皇后么?好歹人家也救了你一命啊…当然,这种话严嵩也就在心里面嘀咕嘀咕,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
“要不是看在她及时赶到的份上…哼!”,朱厚熜面色一冷,眼中又闪过一丝戾气。
“陛下洪福齐天,老君护佑,自然是不会有事…”,严嵩脑子一转,霎时想起一个绝佳的马屁,“这次陛下能够避开此劫,想必是老君见陛下虔诚,所以暗中保护陛下无恙…”
“哦?真的是这样么?”,朱厚熜神色一喜,“朕还真未想到此节…爱卿所言甚是,莫非此次真是朕潜心修道,天神庇佑所致?看来又要找仲文真人给朕算一卦了…”
严嵩听了朱厚熜的话,又是一喜:找陶仲文算卦?这可好了,我事先和他说一声,估计这卦象就更准了,哈哈…
“陛下,其实这些日子臣一直在想,是否陛下继续潜心修道,便能避免此等祸事…”,严嵩知道朱厚熜对修道之事痴迷,见刚才的马屁奏效,便再次煽风点火起来,“陛下不如再找仲文真人算上一卦,如是能够佑陛下福体安康,远离不祥之兆,那想必是再好不过了…”
朱厚熜听着严嵩的话,越想越有道理。平时修道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太明显的效用,看来这是自己急于求成所致啊。原来天神一直在庇佑自己,只不过自己没有看出来罢了,自己一定要着人好好写两篇青词,祝祷一番,这才不负天君相救之情啊。
“爱卿说的有道理,不过朕觉得倒不必因此事再让仲文真人卜算了,否则显得朕诚意不足,怀疑天君之圣了。万一得罪了天君…这可不妥…”,朱厚熜一开始本是对严嵩说,可到后来竟变成了自言自语。确实,这个事必须得慎重啊,不然自己那个长生不老的报告批不下来啊…
“陛下说得在理…”,严嵩见朱厚熜对此事已是深信不疑,自然是率先表态为要,“陛下,为了江山社稷,还望陛下能够于国事之外不忘修道,只有这样,才能得长生之效,甄社稷之福。”
要说严嵩拍马屁的功夫真是高,这么一通狗屁不通的话说下来,是脸不红来心不跳,把朱厚熜也是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爱卿之言,实在深慰朕心,想朝中那帮大臣,不少反对朕修道,可是他们怎能体会到朕的用心?幸好眼下还有爱卿能够理解朕,支持朕…”
朱厚熜越讲越激动,虽然严嵩说的不是很多,但朱厚熜却是从中领悟到了生命脆弱的教训,并深深体会
到了修道之事的诸多好处。想想之前夏言就因为修道之事老和自己对着干,翟銮虽然老实,可朱厚熜知道他对自己修道也有所不满。可现在严嵩说的这几句话可真是说到人的心坎里,看严嵩这个老头也是越看越“可爱”。
唉,还是修道最重要啊,朕修道也是为了社稷永固嘛,朱厚熜终于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第一百八十五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爹,听说今日翟銮、许赞、张壁三人联名弹劾您了?”,严世藩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却见自己老爹正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喝茶。‘
“是啊…”,严嵩睇了严世藩一眼,表情异常平静,“这点事情也值得大惊小怪?”
“啊…是…”,严世藩见自己老爹这副态度,也不那么毛利毛躁了,“可是…爹,这不算是个小事情啊,虽说皇上对您宠信有加,但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
“这有何惧?”,严嵩微微一笑,“自打皇上降下那道旨意,我就知道会有今天了…”
原来自从上次严嵩觐见过朱厚熜后,朱厚熜“大受启”,对修道之事越痴迷,对朝政之事却逐渐懈怠起来,并亲自下诏,诏曰:
朕非赖天地鸿恩,鬼神默佑,早为逆婢所戕,哪有今日?朕自今日始,潜心斋袯,默迓天庥,所有国家政事,盖令大学士严嵩主裁,择要上闻。该大学士应曲体朕心,慎率百僚,秉公办事。
这个诏书一出来,可谓是群臣哗然:这不就意味着严嵩大权独揽了么?于是有不少大臣上奏,或劝谏或反对,但到最后都没了消息。
当然,这个诏书一出来,最着急的还是翟銮、许赞和张壁三人,其中尤以翟銮为甚,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内阁辅啊,怎么就让严嵩这个老小子抢在了前面?实在是面上无光啊…
张壁和许赞两人也不好受,因为二人入阁都在严嵩之前,要轮也轮不上他啊…这可倒好,以前是给皇上打工,现在成了给严嵩打工了…
再加上严嵩自入阁掌权之后,实在是劣迹斑斑,一抓一大把,这样道德水平低下的人,怎么能够呆在内阁呢?简直是拉低我们的逼格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拉低了自己的地位…
于是三个人一商量,决定联名弹劾严嵩,将他赶出内阁,三人倾尽心力写的一封弹劾奏章。也就这样风风火火地被送到了朱厚熜案头上。
“爹,难道您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严世藩见严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刚才那颗还火急火燎的心,此时已经放回了肚子里。
“当然有了。这封奏折在送到皇上那里前,我就已经看过了…”
“爹,既然您看到了,为何不把那封奏折给扣下来,这样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吗?”,严世藩疑惑地问道。
“呵呵…他们都是阁臣,我扣下了这道折子,他们就不能再写一封?他们就没有其他法子交到皇上手里?”,严嵩冷笑一声,似乎是嫌严世藩问的这个问题有点蠢。“再者说,如果我将这道折子扣下了,反而留给别人一个私扣奏章的把柄,我这不是给人逞口舌之利的机会么?”
“哦…爹说的是,是孩儿疏忽了…”,严世藩尴尬地笑笑,“那爹是如何应对的?”
“其实我在皇上下诏之前,就曾对皇上说过,此诏一出,必定会群臣反对。 说‘而且还会有小人诬告于我,我将这其中利害给皇上讲清楚了,皇上自然也就信了,所以之前那么多朝臣弹劾我。我都安然无恙…”,严嵩抚抚胡须,得意地说道。
“原来如此,爹爹棋高一着…”,严世藩笑着称赞道,心里却想光打那么个预防针也不是很有用啊。
“这次翟銮他们上奏的同时。我也上了一封,奏折里只是稍微辩驳了一下,可大部分内容都是向皇上请辞的…”,严嵩说到这,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严世藩一眼,似乎是想考考他:儿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严世藩听着自己老爹半明不明的话,心下也沉思起来,不过毕竟聪明,稍微想了那么一下,便就明白了原委:严嵩肯定是在奏折中说自己在内阁中工作多么多么不容易,翟銮他们三个人见皇上宠信自己,怎么怎么不满,如何合起伙来欺负自己,想要把自己赶出内阁…
这样一来,皇上的偏向性自然就很明显了:严嵩太可怜了,一个老头让三个老头合起伙来欺负,太惨了…
“爹爹高明…”,严世藩颇为敬佩地看着自己的老爹,“皇上最忌朝臣结势,三个内阁大臣合起来弹劾您一人,表面看起来是优势,实际上却是劣势…”
严嵩听罢,笑着拍了拍严世藩的肩膀,显然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回答很满意:不愧是我严嵩的儿子!
“藩儿,今日有个叫叶经的山东巡按御史,弹奏爹爹贪污受贿,你说该怎么办?”,严嵩垂下手臂,又给严世藩出起了“难题”。
“这个好办…”山东即将举行乡试了吧,应该是由这个叶经监临,到时候爹趁机摘录一些卷中莫若两可的文字,只要是话说对了,估计这个叶经没有好下场!”,严世藩说完,扬了扬他那双下巴,好像对自己出的这个类似“文字狱”的法子很得意。
“嗯…这个主意不错…”,严嵩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哈哈…我要让这个叶经被当廷杖死,谁让他写的奏折那么生动…”
“对了,爹爹,上次您让我想的那个赚钱的法子,我已经想好了…”,严世藩得了自己老爹的赞赏夸奖,自然是很高兴,所以想好好表现一番,事实上,他确实充当着严嵩的智囊之类的角色。
“爹爹,您觉得卖官这个法子如何?”,严世藩小眼睛一眯,显得颇为得意,“来钱又快,财路又广…”
严嵩听了却是脸色一变,“胡闹!这个法子怎么能行得通?一旦让人知晓,这可是大罪,没法辩驳的!要是想来钱快,你干嘛不去抢国库?”
严世藩被严嵩这种“黑色幽默”逗得不禁笑了出来,“爹,您别激动,不是卖官,是“捐官”…”
“这和卖官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捐官是朝廷认可的!一些小地方的官员任职,皇上也不怎么在意,到时候就允许一些富商捐官…”
“这样一来…银子不都到了国库了么?”
“爹,朝廷说的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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