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水浇灌的牢房中,四面横七竖八散落着各种刑具,不少墙面上,遗留着不知经历多少日月的血迹。
四面柱子上,点着蜡烛,昏暗,森寒,牢房深处,偶尔传出囚犯受刑的嘶吼声,使人毛骨悚然。
天牢内,杨钺端坐在老旧的太师椅上,旁边案台中,摆放茶水,糕点。
在他旁边,阎岳枫,赵玄狐身着铠甲,手握佩刀,神情严肃。
在三人面前,腐臭审讯室中,临时布置的十余根木桩上,铁链捆绑十余名囚犯!
在昏暗烛光照射下,十余名囚犯脸颊泛黄,充满惧色。甚至有人牙齿颤栗,发出噹噹声音。
阎岳枫四人,迅雷不及掩耳偷袭各官员府邸,不曾找到直接证据。却在片刻前,与武常晖谋面,获悉武常晖交代一切。
一阵审讯,这些囚犯心存侥幸,拒不交代!
杨钺非善类,控制武常德,手握记录册,铁证如山,不怕太子少詹事等官员,拒不认罪。
冷眼扫过诸位官吏,杨钺噹一声,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案台上,声音冷冽道:“本王向来与人为善,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非铁证如山,绝不为难诸位。
当前,武常晖全部交待,又在他府中搜查出你们转移官银的证据,若你们识趣,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若不交代,大刑伺候。”
言罢,掏出怀中记录册,啪一声摔在案台,眼中余光瞥向旁边刑具,及旁边刑具架上,带来的新玩意儿。
闻声,十余名犯事官吏,内心恐慌,暗暗咒骂武常晖卑鄙,大家做提着脑袋的事儿,他斗胆把每次交易记录下来。
杨钺彻查此事,武常晖举动,把他们全部推进火坑。
此刻,是否交待,关乎他们,及各自族人生死,却又担心杨钺故意使诈,套出他们罪行。
这时,被捆绑在刑讯室中央的太子少詹事,目光迎向杨钺,冷冷道:“燕王,小人乃太子的人,你抓捕小人,在对太子地位做出挑衅。”
杨钺瞄了眼,盯着太子少詹事,冷笑道:“段鸣,本王对事不对人,别说你是大哥的人,纵然皇宫中有人犯法,父皇允许,本王亦会毫不留情缉拿,审讯。”
言罢,杨钺咳嗽一声,手掌狠狠拍在案台上,轰一声,剧烈震动传遍审讯室,杨钺冷语道:“你若老实交代,留你全尸,若心存侥幸,有官吏招出,本王第一个宰了你。”
“王爷,你冤枉好人,欲屈打成招,故意牵连太子,究竟居心何在?”段鸣死心存侥幸,鸭子嘴硬,咬定杨钺诬陷太子,他未必敢对自己动用私行。
毕竟,转移官银乃死罪,招与不招,全在劫难逃,段鸣久居东宫,服侍太子,有几分胆色与计谋。
“混蛋,谁给你的狗胆!”杨钺大笑,拍着手掌。
扫了眼四面被捆绑的官吏,再次询问:“提前招供,免受皮肉之苦,本王保住你们族人。”
落音,审讯室中,静可罗雀,几个呼吸中,无人响应杨钺。
心中一怒,杨钺摆摆手示意:“阎中郎,赵中郎,动刑!”
闻声,两人迅速动身,自旁边刑具架中,放着的托盘中,拿起早准备妥当的桑皮纸,提着酒壶,面带笑意走到各位囚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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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53章 严酷刑罚()
审讯室中,环境糟糕,冷冽森森,酸臭味扑鼻,肃杀之气,使人半刻也不想久留。
此刻,杨钺吩咐动刑,审讯室中气氛,突然变得越发冷冽,似把所有囚犯转移进冰窟中,不寒而栗!
太子少詹事段鸣,神武军中郎将常武,军器少见古乐燕,京兆府参事鱼茂华等,十余名囚犯。
闻声,心中惊慌,神色怪异,泛着惊色双目,盯着阎岳枫与赵玄狐,有几分好奇与疑惑。
燕王震怒,神色冷酷。命令左右两名中郎将,动用酷刑。
然而,阎岳枫,赵玄狐拿桑皮纸与酒壶,面带笑意上前,究竟何意?
莫非打算凭借美酒诱使大家招供,燕王老辣,肯定不会这般幼稚。
生命攸关,他们亦不会贪杯,拿生命开玩笑!
若不这般,实施酷刑,该从刑具架中,拿起刑具执行才对,当前两名中郎将是何目的?
不解其意,在场囚犯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场景。
事情牵连甚广,威胁大唐统治,六皇子投鼠忌器,故装模做样,威胁大家。
念及与此,太子少詹事段鸣,身体挣扎几下,无法撼动铁锁,反倒勒的浑身巨痛,不得不安宁下来。
一双眸子,充满不屑与轻蔑,瞪着杨钺,厉声道:“六皇子,你不敢动用私行,又无证据证明我等犯罪,我等身为朝廷命官,今日遭受这般待遇,将来微臣会向皇上弹劾你。”
“没错,六皇子,你擅自抓捕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末将身为神武卫中郎将,有保护皇都安全职责,王爷以莫须有罪名,抓捕在下,不怕神武卫将士寒心吗?”神武卫中郎将常武气势汹汹叫道,附和太子少詹事段鸣言语。
两人身份特殊,隶属太子与秦王,根本没有把刚刚从渤海返回的杨钺,放在眼里。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太子杨泓,秦王杨穹,在朝廷位高权重,绝非根基不稳的燕王相提并论。
“多嘴,打!”杨钺闻声,置若罔闻,冷喝一声。
顿时,审讯室外,涌入十余名右武卫,手持五尺长,手腕粗木棍,疾步进审讯室,一言不发上前,走到段鸣,常武等囚犯面前。
神情冷酷,挥动木棍,毫无章法,肆意乱打,肩膀,腿上,手臂,腹部,除脑袋外,全部成右武卫攻击对象。
一时,审讯室内,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十余名囚犯中,神武军中郎将常武之外,段鸣,古乐燕,鱼茂华等人,平日里养尊处优,一个个不敢说细皮嫩肉,却也不曾经受过皮肉之苦。
何况棍棒无情,打在身上,着实巨痛。
此刻,十余名囚犯不敢多言,更不敢轻视杨钺。
此人手段太狠,冷面无情,方才他们威胁杨钺,着实可笑,人家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半盏茶功夫,审讯室中,哀嚎,惨叫声不断,狠狠教训这些目中无人的狂徒,杨钺挥手示意右武卫成员离去。
被捆绑在木桩的囚犯,鼻青脸肿,咧嘴哀嚎,脸颊上,手臂上,大腿上,有不少裂口出现,血液流淌。
众人苦不堪言,饱受伤痛折磨,再演不敢狂妄叫嚣,更不敢与杨钺双眸对视。
杨钺笑而不语,神情悠闲手指轻快的弹在案台,哼着欢快小曲。
这个小插曲,不影响阎岳枫,赵玄狐两人亲自对太子少詹事段鸣,神武卫中郎将常武施行严酷惩罚。
阎岳枫上前,拿起酒壶,喝口烈酒,噙着嘴里,拿起张桑皮纸,率先盖在段鸣面孔中。
噗嗤一声,口中烈酒,喷出酒雾,桑皮纸受潮发软,快速贴在段鸣面中。
“啊!”烈酒淋在伤口处,伤口火辣辣巨痛,段鸣不禁发出闷哼声。
阎岳枫不为所动,又揭起一张桑皮纸,盖段鸣面中,脚底狠狠踹在段鸣左腿,道:“弹劾王爷,活着走出天牢再说,不老实交代,有你好受的!”
旁边,赵玄狐模仿阎岳枫举动,如法炮制,半盏茶功夫,刑讯室中,十余名囚犯面孔中全粘贴两张桑皮纸。
每人被粘贴时,遭遇烈酒刺激,纷纷发出闷声,减轻身体伤痛。
一时,充满潮霉酸臭刑讯室中,被浓烈酒气掩盖。
杨钺掏出折扇,轻轻挥动,驱赶室内酒气!
此刻,刑架上捆绑的囚犯,神情狼狈,哼哼唧唧,再也没有临来时的骄傲。
桑皮纸潮湿粘在面孔中,堵住他们嘴与鼻孔,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起来。
烈酒灼烧伤口,引起伤口巨痛!
双痛持续折磨,苦不堪言,又无可奈何。
口中发出闷响,浑身挣扎,身体木桩上蹭来蹭去,脑袋来回摇摆,木桩咯吱作响,似要把脸颊桑皮纸甩去!
可惜湿漉漉桑皮纸黏在脸上,没有任何空隙,无法去除。
疼痛,烦躁,焦急,忧虑,这些囚犯,情绪混乱,不安难耐!
杨钺敲在案台上手指停止,轻咳一声:“你们仅有半盏茶功夫思考,每过半盏茶,增加一张桑皮纸,考虑清楚?”
呜呜,呜呜~~~~
有人传来呜咽声,似乎在求饶杨钺,又像在挣扎,杨钺河喝杯温茶,润润嗓子,继续道:“欲招供,手指在木桩上敲三下,你们就解脱了,轻松了。”
嘭!嘭!嘭!
杨钺言语落音,京兆府参事鱼茂华急不可耐招供,手指有旋律的敲在木桩敲了三下,杨钺目睹,向赵玄狐点点头。
赵玄狐上前,揭去囚犯身上桑皮纸,囚犯如释重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赵玄狐抬手两巴掌抽在京兆府参事鱼茂华脸颊,喝问:“想明白了,准备交代了吗?”
“下官京兆府参事鱼茂华,招了,全招了,不敢欺瞒!”鱼茂华面色苍白,浑身满是伤口,神情无力。
“带下去,录口供,涉案官吏,全部抓捕,若敢欺瞒,乱棍打死!”杨钺扫了眼鱼茂华,冷声对赵玄狐吩咐。
“是!”赵玄狐抱拳向杨钺行礼,转身示意审讯室外侍卫,带走鱼茂华,也跟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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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54章 全部招供()
京兆府参事鱼茂华忍受不了酷刑,率先招供。
令杨钺心情稍稍轻松,有人招供,说明事情有回旋余地。
杨钺一喜,坐在案台上,双目盯着依旧不招的十余名囚犯,趁热打铁道:“提前招供,本王会替你们减轻罪行,若能追回官银,相信皇上会开恩。
若宁死不招,有三人招供,你们马上押往菜市口问斩。”
杨钺说完,也不着急,端起茶杯,闲情逸致品着香茶。
时间缓缓流逝,审讯室中,响起此起彼伏哼哼唧唧声,受刑人员浑身难受,却又不想招供。
他们涉及官银数量太多,严重损害朝堂利益,乃大唐罪人!
招供者,必死!
半盏茶时间,一眨眼过去,仍然未有囚犯主动交代,杨钺依旧不着急,把手中茶杯放在案台,拍拍手。
“诸位大人饱受伤痛折磨,阎中郎,带人帮诸位清理清理伤口!”
阎岳枫闻声,招呼外面侍卫走进来,六七名侍卫走进来,手端木盆,盆沿上搭着毛巾,似乎当真准备为诸位官员清理伤口。
然而,阎岳枫等人,没有马上行动,相反,口中含着烈酒,手中拿着桑皮纸,走到十余名囚犯面前,口中烈酒喷出酒雾,打湿桑皮纸,一张张贴在每个人面孔。
两张桑皮纸本已让十余名囚犯异常难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呼一吸中,仿佛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第三张桑皮纸覆盖在十余名囚犯面孔时,这些人挣扎的更剧烈,来回移动的身躯,欲把刑架摇塌。
杨钺端着茶杯,悠闲品茶,双目凝视,留意十余名囚犯举动。
这时,阎岳枫等人,转身端起水盆,分别走到每位囚犯面前,撕扯去囚犯身上褴褛衣衫,丢在旁边。
常武等人呼吸变得异常艰难,身上衣衫被触碰时,他们变得好奇起来,先前被乱棍重击,苦不堪言。
这会儿,派人帮他们清理伤口,不免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
动作不停,把毛巾放在清水中,来回摆动。不久,提着湿漉漉毛巾,按在常武等囚犯身上,帮他们清洗伤口。
唔唔唔,唔唔唔!
湿漉漉毛巾贴在常武等人伤口时,他们忽然猛烈挣扎,仿佛受到刺激的野***挣脱牢笼,喉咙中发出咆哮声。
一下子,所有人从脖子到耳根,全变得通红,青筋暴涨,桑皮纸下面目狰狞。
盆中清水,非普通清楚,稀释盐巴的浓烈盐水,毛巾浸过盐水,大面积触及伤口,引发巨痛。
蚀骨之痛,苦不堪言!
噹噹噹!
噹噹噹!
少许,终于再次有囚犯经受不起贴加官,及盐水双重折磨,主动三扣木桩,放弃坚持!
阎岳枫及两名侍卫,不约而同望向杨钺,杨钺默默点头,两名侍卫上前,走到两名囚犯身边,撕掉两人面孔桑皮纸。
呼,两名囚犯,被憋得面色通红,伤口巨痛,又使得面色变得苍白,急急喘气,剧烈咳嗽,争取减少浑身伤痛。
待气息平稳,两人急忙道:“燕王,我们招,我们招,全招了!”
“带出去,录口供!”杨钺摆摆手对侍卫吩咐,继而盯着面前囚犯,继续道:“仅剩一人,是生是死,你们自己选择。”
嘭嘭嘭!
嘭嘭嘭!
………。
一时,不少囚犯争先恐后,手指敲在刑架上,纷纷招供。
侍卫前行,撕掉囚犯面孔桑皮纸,顿时,审讯室中,阵阵巨咳。
杨钺哈哈大笑,走到太子少詹事段鸣面前,手掌拍在他狰狞脸颊上,问道:“怎么样,段大人,还觉得本王在冤枉你吗?”
“王爷,下官招,全招,求你不要再折磨下官了。”段鸣急声道,杨钺是魔鬼,魔鬼,今天,他感觉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一遭。
再不招,怕会被杨钺刑讯折磨死!
“阎中郎,亲自审讯这厮,敢撒谎欺瞒,丢进盐池中!”杨钺瞪了眼段鸣,向阎岳枫吩咐,冷眸扫了眼左右囚犯,喝道:“谁敢藏猫腻,耍奸心,断其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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