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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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如此多娇- 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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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契丹与这些势力取得联系,彼此联盟,联军抗唐,危急时刻,未必不能自保。

    可惜全盘考虑后,又觉得不妥。

    契丹相距大唐极近,若起兵伐唐,半月内,唐军将出关,策马踏平部落,部落会遭遇灭顶之灾。

    等待中,有太监前来传旨,召集耶律浦桦面圣,闻声,耶律浦桦匆匆收拾,身穿盛装,携带礼品,乘车入宫。

    不管怎样,与杨钺谋面,了解他对部落的想法,若能休兵言和,自然再好不过了,若不可避免发生战争,部落也好针对性作出防御。

    匆匆入宫,耶律浦桦远远看到杨钺身穿龙袍,挺身站在高台上,边上几名官吏相伴左右,似乎在等待他。

    耶律浦桦面容生疑,不知杨钺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抵达高台前,跃下马车,耶律浦桦徐徐前行,登上高台后,躬身向杨钺行礼道:“契丹使者,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耶律浦桦退去征战时,锋芒毕露的铠甲,相反换了身儒衣,似有意收敛锋芒。

    杨钺观之,嘴角噙着笑容,上前抓住耶律浦桦阔掌,牵着他走向皇宫内,道:“近来皇宫诸事繁多,太监又把将军的奏折压在后方,今日批改奏章,朕才临时看到,让将军久等了,今特备酒宴,聊表心意。”

    闻声,耶律浦桦受宠若惊,内心疑惑渐浓。

    杨钺狡诈狠辣,诡计多端,吃人不透骨头,今日,为何突然对他客客气气,把他视为座上宾。

    莫非有求于他不成?

    然细细品味杨钺的话语,却是破战极多。

    什么太监,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把他半月前呈上来的折子,压在近期的折子后面,若是紧急军务,岂不延误战机。

    素闻杨钺勤勉,今日事今日毕,各类政务从不过夜,他半月前的呈上来的折子,怎能临时看到呢?

    念及于此,杨钺口蜜腹剑,分明在故意敷衍自己。

    鬼知道,他究竟打什么主意,准备怎能对付契丹。

    奈何杨钺龙颜欢喜,言语客气,纵然猜出杨钺在敷衍自己,耶律浦桦非但不能生怒,还要佯装愚笨,配合杨钺演戏。

    语气极其客气的说:“皇上日理万机,末将一介闲散人,时间充裕,今日能进宫面生,已经是荣幸之至。”

    耶律浦桦赔笑附和,内心着实憋屈,即使在耶律尧面前,他也没有如此阿谀奉承过,今日为部落利益,却不得不昧着良心说话、

    边上,杨钺也不揭穿,反而一副理解耶律浦桦苦衷的样子,说:“将军富有诚意来长安商谈契丹之事,朕怎可怠慢,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谈。”

第1054章 弑君行凶() 
君臣入宫,纷纷落座。

    耶律浦桦心生警惕,虎目扫过四方,发现高孝云,张韶卿,范恒文在旁陪同,便知酒宴中危机四伏。

    酒宴开始前,杨钺招来舞姬助兴,舞女窈窕的身躯,轻盈妙曼的舞姿,动听悦耳的音律,无不令人沉迷。

    然耶律浦桦心有所忌,不敢尽情欣赏。

    不久,宫女陆续端来美味佳肴,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案台上,跪坐在旁边的太监,边低声向耶律浦桦解释,边帮他斟酒夹菜。

    此情此景,令耶律浦桦深深意识到。这非寻常酒宴,反而是场超乎寻常的高规格酒宴。

    不过,部落前途未卜,处在风雨飘摇中,耶律浦桦实在不能享受,鲜肉入口如同爵蜡,美酒入喉如饮泔水。

    几欲仰头向杨钺提及部落事宜,岂料,杨钺,高孝云等君臣,心思全部放在美酒佳肴上,偶尔仰头也是推杯换盏,毫无商谈之念。

    一时,耶律浦桦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皇位上,杨钺注意到耶律浦桦的处境,举杯饮酒,询问道:“莫非酒菜不合将军胃口,为何将军看起来兴趣恹恹?”

    闻声,耶律浦桦暗骂道,贼子,你若设身处地的考虑,便是本将军为何兴趣恹恹。

    怒归怒,杨钺难得开口,他不敢错失良机,忙放下竹筷,严肃的说:“禀皇上,菜肴色香味俱全,酒水醇香浓郁,末将从前不曾吃过”

    客套之后,耶律浦桦欲道出来意时,岂料杨钺有意无意打断他的话语,含笑道:“是吗,既然将军喜欢,今日起,便久居长安吧!”

    久居长安?

    岂不是遭遇杨钺变现软禁么?

    落得伊然的结局,非他所愿。

    耶律浦桦欲言语时,忽然内心一震,杨钺所言似有深意啊,表面说的美酒佳肴,实则分明有意试探他。

    若他拒之,岂不表明契丹有不臣之心。

    若不拒之,恰好正中杨钺奸计。

    顷刻间,耶律浦桦蛇鼠两端,左右为难。

    良久,端起酒杯满饮而尽后,慷锵有力的说:“皇上,长安极好,然契丹乃末将自幼居住之地,纵然苦寒,却寄托着末将的情感,久居长安也不错,但难当末将思念家乡之苦。”

    让契丹举族投降,迁移进长城内,绝非他所愿,他宁愿战死沙场,或远走他乡为部落而战,也不屈居长安。

    若杨钺强留,大不了当场撞死,以明其志。

    杨钺有意试探耶律浦桦,闻其所言,知其所想,龙颜含笑却内心不悦。

    突厥,吐蕃已亡,小小契丹,还想苟延残喘吗?

    不识抬举的东西!

    “耶律将军,朕知你所念,念在宸妃的面子上,朕该满足将军所想,然将军昔日驰骋辽东,几欲取朕首级。若将军处在朕的位置,是否能做到不计前嫌呢?

    朕贵为天子,理应做到胸襟广阔,海纳百川,怎能辽东主将粗俗,似阎岳枫,张玄衡,韦季彦,林恺跃等将领,对昔日仇恨仍念念不忘啊!

    中原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知将军可曾耳闻?”

    说罢,杨钺饮酒润喉,语气加重几分,道:“今大唐国力强盛,唐军兵强马壮,恩威及四方,然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终有衰落之日,朕不能决定后世之事,却决不允许目前任何能看到势力,威胁大唐的根基。”

    杨钺表明自己态度,耶律浦桦如何抉择,将影响他后续的部署。

    “没错,幽州,丹东,皆为唐军伤心地啊,将军乃罪魁祸首之一。”不等耶律浦桦出声,范恒文吃菜饮酒时,偶然有意无意的说了句。

    他追随杨钺时间极长,从幽州到丹东,从丹东到晋阳,再到长安,夜以继日的操劳,不管他与杨钺前往多少地方,当初,在幽州,丹东的处境,却最糟糕,最凶险。

    皇上仁慈,耶律浦桦还有机会前来赴宴,若依他所想,该派遣阎岳枫,张玄衡,林恺跃,韦季彦四将,率军踏平契丹,泄心头之狠。

    既知杨钺,范恒文对待部落的态度,耶律浦桦心似明镜,若不臣服,契丹朝不保夕。

    他死,耶律尧同样会死。

    与其遭杨钺囚禁,威胁,不如孤注一掷,以命相搏。

    若杨钺死,大唐定然陷入混乱,届时,诸王夺嫡,契丹兴许可在夹缝中求生,趁大唐内乱,反戈一击也未必不成。

    何况皇宫不大,没有悍将侍卫,高孝云,张韶卿,远离杨钺,若他行动迅速,陪同的几人,未必来的及救援。

    决定刺杀杨钺后,耶律浦桦眼眸闪烁,留意四方,寻找行凶的利器,很快他的双眸集中在旁边太监割肉的匕首上,端起酒杯满饮,稍稍挪动身体,朗声道:“昔日之仇,皇上没有忘记,部落危机,某同样不成忘记。”

    说罢,猛地夺过太监抓着的匕首,抓起酒壶向杨钺砸过去,趁其不备,持刀疾步冲上去。高喝道:“杨钺,你欺人太甚,不给契丹活路,今日,你休想独活。”

    酒宴突生变故,高孝云,张韶卿惊惧怒起,抓住食案直扑耶律浦桦,范恒文疾行出列,召集宫外禁军救驾。

    皇位中,杨钺未料及耶律浦桦在酒宴上行凶,闪躲不及,酒壶砸在他左臂处,然快步起身,抓起悬挂在墙上的宝剑,不躲反冲,逆势之上,向耶律浦桦逼进。

    这贼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欲弑君行凶,若任其所为,这还了得。

    杨钺征战沙场多年,武艺高强,与耶律浦桦靠近时,对方刺刀直刺,他逆行迎上去,挥剑斩向耶律浦桦右臂,脚掌踹向对方腹部。

    耶律浦桦自身武艺不俗,若非如此也不敢当众弑君,收刀躲过利剑,保住右臂,却遭杨钺猛踹,踉跄中,退后三五步。

    这时,高孝云,张韶卿抓着案台而来,嘭,嘭,抬手挥舞猛击在耶律浦桦背部。

    顷刻间连遭猛击,耶律浦桦步伐不稳,匍匐倒地,嘴角生出鲜血。

    杨钺持剑而上,挥剑刺进耶律浦桦左肩右臂,踹走落地的匕首,怒喝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朝堂行凶,朕诛你九族!”

第1055章 伏诛,请罪() 
耶律浦桦当场伏诛。

    不久,大殿外,数十名禁军冲进来,将其捆绑的结实,跪押在地面,等待杨钺发落。

    对耶律浦桦,杨钺心生疑虑。

    这贼子何来的胆子,敢在长安皇宫内行动,简直死有余辜。

    杨钺神情冷若冰霜,虎目瞥了眼对方,不耐烦的摆摆手吩咐:“张韶卿,你亲率禁军前往驿站,将所有契丹使臣全部收押在监,明日,统统斩首示众。”

    “喏!”

    张韶卿颔首,折身离去。

    “高孝云,传令闻人钰,整顿粮草,派洛师尚,张玄衡,郭骁骑,两日后,率领十五万唐军,与赵王配合,一举捣毁契丹,把耶律尧抓回长安。”杨钺再吩咐。

    起初,他计划全军休整半年,再择良辰吉日,出兵征讨契丹,岂料,耶律浦桦竟然行凶弑君。

    此举不管是否受到耶律尧指使,契丹都留不得。

    今日,耶律浦桦敢在皇宫内公然行刺,来日,耶律尧得知消息,退无可退时,还不知在草原上,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喏!”

    高孝云不曾劝谏,领命而去。

    听闻杨钺安排唐军征讨契丹,耶律浦桦挣扎着高声道:“杨钺,你滥杀无辜,将来定然不得好死。”

    岂料,杨钺懒得搭理他,微微挥手示意禁军把耶律浦桦押下去。

    杨钺宴请耶律浦桦,遭遇对方行刺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宫。

    后宫女眷闻讯,陆续前来探视。

    毕竟,她们谁也没有料到,耶律浦桦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宫内行凶。

    若皇上遭遇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岳奴娇最先得知消息,带丫鬟匆匆前往宇文霖萱寝宫,向其道明事件,双双乘坐轿子赶往暖阁。

    走进暖阁时,杨钺伏身趴在案台,凝望行军地图,像在研究什么。

    宇文霖萱,岳奴娇欠身行礼后,齐步走到杨钺身旁,岳奴娇急不可耐的道:“夫君,奴娇听闻皇宫发生行刺之事,夫君是否安康?”

    “不管是否受伤,夫君该招太医前来检查,以免留下隐患!”宇文霖萱眼眸打量杨钺全身,也忧心忡忡的说。

    杨钺仰起头,看向两女面容无波的道:“一介莽夫,焉能伤朕分毫。”

    发觉杨钺无碍,宇文霖萱,岳奴娇彼此长呼口气,神情轻松起来。

    不管耶律浦桦为何刺杀杨钺,杨钺安然无恙便好。

    说话间,昭阳公主,林妙音,冉沧澜等陆续抵达,纷纷询问杨钺安危,得知杨钺无碍,心中悬着的石头才落地。

    约莫半刻,后宫女眷基本聚齐,前来探望杨钺,徐文诺前往宫外,最后前来探望。

    走进暖阁,询问杨钺安危后,再三确定他没有问题,神情苦恼的说:“这莽夫,自己找死,还要拖累别人。”

    一声怒语后,向杨钺道:“夫君,熙儿正带着四皇子,长跪在宫门外,乞求皇上治罪。”

    耶律纯熙不曾参与刺杀杨钺之事,事先更不知耶律浦桦铤而走险,怎奈同为契丹族人,出事前日,她还前往驿站与耶律浦桦会面,今事情发生不管怎样,她都受到牵连。

    徐文诺深谙后宫之道,深知契丹王族犯事,耶律纯熙比受牵连,从此失宠事小,甚至会被杨钺刺死。

    “夫君,宸妃姐姐是无辜的,耶律浦桦行刺时,我们正在花园中赏花,宸妃姐姐并不知情!”冉沧澜冒险为耶律纯熙求情。

    这时,宇文霖萱也说道:“事发突然,毫无先兆,宸妃分明被牵连!”

    宇文霖萱亲自为耶律纯熙求情,一时,昭阳公主,林妙音,岳奴娇等人,相继求情。

    遭遇行刺,杨钺怒起,派军征讨契丹,看似怒火冲天,实则,他不曾怪罪耶律纯熙,毕竟,冤有头,债有主。

    静默少时,示意冉沧澜,韩轻烟出宫把耶律纯熙与四皇子带进来。

    两人折身而出,不久,带着耶律纯熙与四皇子走进来,见到杨钺,耶律纯熙欲跪地请罪时,被杨钺示意宇文霖萱搀扶起来。

    看了眼四皇子,杨钺神态不悦道:“皇子年幼,尚不懂事,你带她跪地请罪是何道理?”

    说罢,招呼四皇子过来揽进怀里,瞥了眼耶律纯熙道:“今日之事,乃大唐与契丹的矛盾,若你没有参与,自然不会问罪。”

    闻声,耶律纯熙花容憋屈,杏眸望向杨钺,略显苦闷的说:“夫君,王叔行刺之事,臣妾毫不知情,若早得知,岂能不提前通报。”

    杨钺抱着四皇子,语声冷酷道:“今日事,朕不牵连你,然契丹不能再留,你早做准备!”

    耶律纯熙身体微微一震,默然不语。

    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从前,不管大唐提出的建议多苛刻,至少仍然有和谈的余地。

    耶律浦桦冒然行刺杨钺,彻底打消了杨钺商谈的耐心,此时,不管契丹愿意复出多大的代价,也不可能改变杨钺派军征讨契丹了。

    此时,她能预想到,唐军兵临城下,部落面临的惨象。

    沉默良久,耶律纯熙垂首低语,几乎是声若蚊蝇道:“夫君,王叔孤注一掷行刺,乃十恶不赦之罪,然父汗肯定没有参与此事,望夫君念在臣妾的侍奉夫君多年的份上,保父汗不死。

    臣妾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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