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武常德想闻声,感恩戴德,长长松口气,连连点头,只要不一时全部拿出来,事情还会有缓和余地。
没有犹豫,转身对身边护卫及小二,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坊中金银搬出来,给燕王妃兑现。”
很快,坊中护卫抽出长刀,神情凝重,站在长乐坊内外,把长乐坊严密保护起来,防止亮出黄金,外面百姓中有人动歹心。
坊中小二,身影穿梭在长乐坊里间与大厅,搬出成箱成箱金银,摆放在大厅内,旁边,主薄拿着账单,来回清点,生怕发生意外。
这时,外面围观的百姓中,传来喧闹声,杨钺拍了拍宇文霖萱手掌,不禁转身向长乐坊望去。
他相信,这会儿,有自己在长乐坊中,没有人敢造次!
人群潮水般散去,中央宽阔甬道内,一架四乘轿子自人群中出现,轿子华丽奢侈,轿中之人,非富即贵。
四名轿夫小心翼翼把轿子放在地面,旁边丫鬟上前,揭开银丝帘子,轻声唤道:“小姐,到了!”
“嗯!”轿子中,传来清脆声音,一道倩影自轿子中出现,好似雪莲,一尘不染,一身蓝色抹胸裙,芊芊素手提着裙摆,躬身猫着腰站在长乐坊外。
“哇,好美!”
“嚯,下注者,长乐坊倒霉了!”
………
百姓中,发出惊叫,有面带羡慕嫉妒之色,有抱着看好戏态度!
蓝衣女子无视百姓指点,站在长乐坊外,抬头望了眼门楣镶金牌匾中龙飞凤舞题匾“天下第一坊”,绝美面容中勾起淡淡笑意,缓步向长乐坊走进来。
杨钺目睹女子神情,只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有过一面之缘,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通过外面百姓言语,亦非常惊讶,这个国色天香女子,在大家不看好的情况下,竟然也在自己身上下注,还是五千两黄金,实在太胆大了。
更震撼的,女子豪赌五千两黄金,按照一赔一百赔率,一本万利,会瞬时变成一方巨富。
女孩走进长乐坊中,栀子花香味扑鼻而来,与宇文霖萱身上山茶花味道截然相反,依然让人心旷神恬。
流波旋转的目光,盯在杨钺身上,微微蹙眉,又快速恢复平静!
杨钺?他怎么会出现在长乐坊,莫非……,猜测中,她看到杨钺被后的宇文霖萱,内心都是明白过来!
瞧见女孩身边丫鬟,武常德内心愕然,又是讨债的,心中一苦,躬身迎上去,皮笑肉不笑,装模作样道:“姑娘,您是。。。。今日下注结束,若姑娘准备下注,明日再来。”
一百五十万两黄金,他连杨钺的百万黄金也付不起,何况女孩的五十万。
纵然把大唐各州府中,长乐坊中分支黄金全部聚集,也凑不到一半,得罪不起杨钺,掌柜准备昧着良心,否定蓝衣女子下注,减少长乐坊损失!
“喂,你什么意思,燕王获胜,我家小姐,自然来拿赔金,你想赖账不成?”蓝衣女子没有言语,旁边,丫鬟却双手叉腰,盯着武常德,气呼呼道。
不久前,她亲自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长乐坊中下注五千两黄金,半晌过去,武常德竟欲否认,太气人了!
女孩没有与掌柜计较,或者说,懒得搭理武常德,款款移步自杨钺面前,欠身行礼道:“燕王,咱们有见面了!”
“你是?”杨钺望着佳人,微微蹙眉,想要询问我们认识吗,不过,对方看着面熟,昔日肯定见过。
女子讪讪轻笑,好似花蕊绽放,美不胜收,轻哼一声道:“燕王贵人多忘事,忘记奴家也在常理之中。”
“闻人。。。闻人。。。。闻人家女子?”杨钺拍在额头上,一副恍然大悟之态,数日前,解救过对方,还与对方很不愉快。
“闻人弦歌!”闻人弦歌面带笑意,自报姓名,不过,内心对杨钺举动很不满意,看得出来,杨钺似乎故意忽视自己存在。
不过,想到利用杨钺武斗,自己白白赚五十万两黄金,粉色嘴唇上,不禁勾起得意笑容!
“咳咳!”
清点金银的宇文霖萱,留意到杨钺与闻人弦歌有说有笑,亦被闻人弦歌沉鱼落雁容貌惊讶,她自诩不输于对方,不过,闻人弦歌出现,让她心中情不自禁产生丝丝危机感。
折身笑容满面走到两人身边,左臂主动挽在杨钺手臂,盯着闻人弦歌,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
观之,闻人弦歌眉宇中充满不解之意,依旧欠身向行礼道:“民女见过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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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1章 双美争锋()
“嗯,起身吧!”
宇文霖萱目光没有在意闻人弦歌,特意留意在杨钺身上,随意应了声,对杨钺道:“郎君,长乐坊金银无多,怕很难偿还赌金,赶紧派人把大厅内清点银两运回王府吧!”
杨钺不解宇文霖萱何意,怎么会对闻人弦歌表现出敌意,不过,对方与自己没有任何瓜葛,他的心思自然会放在宇文霖萱身上。
冲着闻人弦歌一笑,转身和宇文霖萱清点起金银来。
他那清楚,女人与女人,特别漂亮女人是不能共处的生物!
闻人弦歌轻哼一声,暗暗跺脚,她好歹闻人家大小姐,却被杨钺两人轻视,碍于对方身边,又无处发泄。
目光转投在长乐坊掌柜武常德身上,恼火的问道:“武常德,你当真准备昧着良心,要吞掉我四海钱庄的金子?”
此刻,武常德已知晓闻人弦歌身份,自知不能不偿还闻人家赌金,闻人家地位,他得罪不起。
浑身内衣全被汗水打湿,实在没有料到,眼前女孩会是四海钱庄之人,虽说长乐坊与四海钱庄在各自领域,全部占据翘楚地位。
长乐坊开赌,手下豢养一群打手,专门用来讨债,可四海钱庄内,有许多运送钱粮的镖师,更是供奉着天榜高手。
长期来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若长乐坊与四海钱庄撕破脸皮,长乐坊,包括他及身后使者控制者,一个个全部大祸临头。
面色苦楚,非常无奈,掏出锦帕,抹去额头汗水,赔笑道:“闻人小姐,长乐坊怎么会做昧着良心的事情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故意毁坏长乐坊信誉吗?”
“这样最好,烦请掌柜快速兑现,免得被人捷足先登,把长乐坊搬空!”闻人弦歌问了眼腻在杨钺身边的宇文霖萱,故意指桑骂槐,声音不小。
长乐坊究竟有多少财富,有多么厚底蕴,闻人弦歌不是不清楚,一百五十万两金子,长乐坊把百年来全部积蓄,及大唐各郡州门面全租赁出去,怕也无法凑齐。
“闻人小姐,长乐坊财务你也看到了,燕王与燕王妃,长乐坊不敢得罪,所以,烦请姑娘容长乐坊缓两天,半月内,老夫定会亲自把三百万两黄金送到闻人府。”这会儿,掌柜的有种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感觉。
燕王,闻人家,两家豪门,长乐坊谁也得罪不起,不过,燕王掌握右武卫,圣恩正隆,他宁愿得罪闻人家,也不敢得罪燕王,不然,今后怕无法在长安城待下去!
闻人弦歌抬头望了眼杨钺,又盯着掌柜,冷若冰霜,道:“哼,你不敢得罪燕王,就敢得罪闻人家,不要忘了,闻人家率先下注,开注后,也该率先给闻人家赔钱。”
掌柜心中却是这么想,被闻人弦歌当众揭穿,有点无话可说,靠近闻人弦歌,低声道:“闻人小姐,若你说服燕王率先被赌注给你,老夫马上派人给闻人小姐运回闻人府。”
闻人弦歌眼皮一跳,犹豫片刻缓步向杨钺走去,五十万黄金不是小数目,今日若不从长乐坊带走,一旦长乐坊被燕王半空,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可能连五千两赌本也讨不会来。
走到杨钺身边,闻人弦歌轻咳,杨钺转身,她急忙道:“殿下,民女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先让闻人家把赌注带走?”
“可以吗?”杨钺问道!
闻人弦歌反问:“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杨钺一副沉思之态,语调拉的很长,把手中茶杯放在案台上,道:“谁都知道,长乐坊拿不出一百五十万黄金,狼多肉少,本王岂会把盘中佳肴,拱手让给外人!”
杨钺言语,说的直白,事实如此,若闻人弦歌率先拿走五十万黄金,留给燕王府的黄金肯定不多,所以,他绝对不会答应!
“可是,闻人家率先下注,赔偿时,难道不率先赔偿给闻人家吗?”闻人弦歌被戏弄,不禁暗怒,更对杨钺准备吃独食举动,气恼万分,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杨钺撇嘴一笑,一本正经道:“照闻人姑娘这么说,若姑娘未来郎君,与姑娘谋面时间在本王之后,岂不是说本王从你郎君手里,抢回姑娘回家做妾?”
态度非常无赖,却话糙理不糙,有些事儿,不能分先来后到。
然而,他刚说完,腰际一疼,浑身一紧,忍不住倒吸口冷气,扭头回望,宇文霖萱素手正拧在他腰上,俏面中充满幽怨之态。
闻人弦歌亦是面红耳赤,杨钺公开调戏她,还想把她娶回王府做妾,可恶,太可恶了。
心中暗骂,这混蛋没有半点王爷风度,压根是个无赖痞子!
气的跺脚,娇喝道:“殿下,你不能胡搅蛮缠,两件事儿风马牛不相及,岂可相提并论!”
“是吗,那这说,本王还是有迎娶姑娘的机会了?”杨钺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闻人弦歌双眸,可惜刚刚说完,腰际再次传来触痛,无奈转身把宇文霖萱揽进怀里,免得时不时在背后折磨自己。
“无赖,不可理喻!”闻人弦歌非常气愤,俏面苍白。
这时,靠在杨钺怀里的宇文霖萱,盯着闻人弦歌,温婉一笑,道:“闻人姑娘,尊重礼节,论资排辈。不过,开注后,我与郎君率先抵达长乐坊,自然先给我们赔金了,之后,才会轮到闻人家。
何况,赔偿赔金之事,乃掌柜之事,姑娘与郎君斗嘴,反而显得胡搅蛮缠,又或者说,姑娘当真想入燕王府,若这样,姑娘与五十万黄金,岂不为燕王府私物,夫唱妇随,姑娘该明白?”
杨钺言语,已让闻人弦歌非常生气,岂料,宇文霖萱国色天香,语气亦越发不靠谱!
入燕王府,变成私物,她何尝被人这样轻视过,不禁蹙眉瞪了眼宇文霖萱,轻声道:“民女无知,打扰殿下与王妃,告辞!”
“好走不送!”杨钺笑道。
不久,杨钺与宇文霖萱押着第一批十万两黄金,坐在贪狼驹上,抵达东市坊,返回燕王府。
(本章完)
第62章 郎情妾意()
清点完第一批黄金,足足十万两之多,武常德特意派出护卫,运往燕王府。
杨钺与宇文霖萱骑在贪狼驹上,抵达东市坊,返回燕王府。
今日,对燕王府上下来说,绝对值得庆祝。杨钺如愿夺取飞骑军,又有巨额财富流入,权财两得。
府中留守的长史,范长文在得到消息时,第一时间吩咐府中家丁,清扫府邸,挂上大红灯笼,甚至在望江楼定了宴席。
杨钺回府,看到家丁在重新油漆大红木门,面色一沉,上前吩咐道:“胡闹,停下,全停下,所有人回府!”
听到杨钺言语,家丁急忙停手,战战兢兢道:“王爷,范长史吩咐……”
“把他找来!”杨钺厉声喝道!
他不是不想庆祝,相反,非常希望庆祝,与别人分享自己内心喜悦。
可惜长安城中虎豹环视,他夺取飞骑大将军,组建十万铁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忌惮自己。
皇上有言,十六卫中将士,可脱离十六卫,参与飞骑军,无疑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掌握战力强大的右武卫,又准备组建铁骑,太张扬,假若有朝臣暗中参他一本,皇上震怒,手中权力被收回,他处境会变得艰难!
范长文正在府中准备赏钱,听家丁通知王爷找他,急忙放下手中事儿,匆匆跑到门口。
躬身抱拳向林枫行礼,来不及说话,听到杨钺语气严肃道:“范长史,停止手中所有事儿,关闭大门,七夕前,谢绝待客!”
“王爷,为何?”范长文眉头紧锁,面孔中,充满不解之意,道:“王爷与右武卫,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不该庆祝吗?这时,朝廷,军中,肯定有大批官员将领投奔王爷,正是王爷聚集力量,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杨钺淡淡轻笑,意味深长拍了拍范长文肩膀,叮嘱道:“范长史,高调做人,低调做事,本王初入长安,尚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前行五六步,杨钺转过身来,道:“对了,范长史,今晚王府内部庆祝,每人赏赐十两至五十两纹银不等,晚餐带好肉,好酒。”
范长文听声,似有所悟,王爷入京,做事风格巨变,收敛许多,没有在渤海的乖张,有种浪子回头的味道。
这一日,燕王府邸,右武卫军营,注定不会平静。
日入时,杨钺亲自前往右武卫大营,与将士把酒言欢,黄昏回府,在府中同乐,一切结束,已到人定时。
杨钺返回寝室,寝室内外,烛火通明,宇文霖萱坐在外间软榻上,丫鬟小荷手中蒲扇来回煽动,看到杨钺走进来,宇文霖萱起身,走到杨钺身边,一边帮他解下披风,一边向丫鬟吩咐道:“小荷,把雪梨甜水端来,再让人上菜!”
“是,王妃!”小荷欠身行礼,快速折身离去。
宇文霖萱解下杨钺身上披风,搭在衣架上,转身问道:“郎君,累了吧,奴家给你捏捏肩,捶捶背!”
“好!”杨钺一惊,轻轻颔首,坐在外间软榻上,宇文霖萱盘膝蹲坐在杨钺身边,一双柔软素手,搭在杨钺肩上,帮他捏着肩膀!
半柱香时间,小荷端着茶盘,里面放着雪梨甜水,身后紧跟六名丫鬟,各自端着菜肴酒水走进来。
望见自家小姐与杨钺亲密举动,小荷心中一喜,轻声道:“王爷,王妃,饭菜准备妥当。”
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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