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话时观察,杨钺确定李昭阳来自何方势力。
不禁盯着李昭阳,轻笑道:“本王惧怕契丹狼骑,简直是天大笑话,他们不追来还好,倘若追来,无端折损两三成,也不是没有可能。”
撤离途中,他命令阎岳枫领兵,沿途设置陷阱,只要契丹狼骑敢追来,定有伤亡。
旋即,白了眼李昭阳道:“至于战场洗戏弄契丹女将之事,萱儿与奴娇不曾言语。李姑娘似乎没有资格说三道四,莫非姑娘对本王有意,才如此上心。”
“卑鄙!”李昭阳怒道,面红耳赤,狠狠瞪了眼杨钺,带着秀儿转身离去。
远离军中百步,秀儿拽着李昭阳,轻声道:“公主,燕王骁勇,素有武略,今日激战,更验证传闻,等到燕王前往丹东,东北必惨遭战火涂炭,要不要,奴婢安排死士,刺杀燕王。”
“胡闹!”李昭阳怒斥,瞟了眼与岳奴娇,宇文霖萱有说有笑的杨钺道:“杨钺身处军中,有这群虎狼之师保护,连契丹狼骑也无法奈何,杀手如何近身。
何况,连阿提拉都不敢撼动杨钺,足以证明对方武艺有多高,我们杀手怎可杀之。
冒然行动,必打草惊蛇,招来祸端。”
“奴婢大意了!”秀儿面色煞白,也不曾想到杨钺武艺超乎想象。
这时,李昭阳警告道:“刺杀之事,休要再提,混入丹东再说。”
此刻,杨钺不清楚李昭阳主仆图谋,正靠在马车内休息,宇文霖萱素手帮助他揉肩捶背,询问道:“郎君,此处距离丹东还有多远?”
杨钺睁开眸子,沉默少时,道:“骑兵疾行,顶多一日脚程,照咱们行军速度,尚需两日。”
闻声,宇文霖萱惊讶,道:“如此,萱儿建议,还是星夜兼程,继续赶路,早日抵达丹东,早日安全,”
“嗯嗯,奴娇也觉得必须快速行军。”岳奴娇倚在杨钺怀里,花容略显疲惫。
杨钺颔首道:“带你们饱餐过后,马上行军。”
不久,三军启程。
岳奴娇待宇文霖萱熟睡后,偷偷溜出马车,坐在杨钺战马上,与杨钺同行。
午夜,三军抵达安市州,探子来报,林恺跃,张玄衡领兵,在白日夺取丹东,迎接大家入城。
得知,杨钺颇感欣慰,夺取丹东,大军有容身之处,转战丹东首要问题解决。
与此,李昭阳不曾离开军队,返回安市州老家,反振振有词道照顾林妙音,直至痊愈,
况且,夜黑风高,狼骑出没,杨钺难道忍心两名弱女子独行。
杨钺没有揭穿李昭阳身份,看李昭阳能隐瞒何时?
行军中,探马来报,耶律晋山在三军离开时,果然带兵追击,结果如杨钺所料,遭遇陷阱伏击,狼骑伤亡众多。
听闻探子言语,缩在杨钺怀中的岳奴娇,扭头望向杨钺,一副崇拜之态,询问道:“郎君,奴娇想找到,郎君怎知契丹狼骑会追来。”
“小妮子,你难道猜不出来吗?”杨钺怀抱岳奴娇身躯,抓着马缰,打趣道。
亲眼看到战场杀伐血肉横飞惨象,即使有宇文霖萱陪伴,岳奴娇亦不敢久留,更是无法入睡。
缩在杨钺怀中,反倒睡得踏实,若非探子惊扰,怕是不会醒来。
不过,杨钺倒是喜欢这种美人在怀的感觉,至少行军中,不再寂寞。
岳奴娇欲转身,却难以移动,杨钺抓起她腰际,轻松抱起,待重新落座时,两人已四目相对。
轻咬薄唇,歪着螓首,沉思片刻,岳奴娇颔首,低声轻语:“郎君知道,奴娇之前在快活林中,似笼中鸟雀,极少与他人接触,只会弹曲奏乐供那些文士取乐,人情世故尚难理解,这兵家策略,奴娇愚钝,更一窍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言毕,岳奴娇双臂环抱杨钺腰部,向杨钺怀里蹭了蹭,轻声道:“不过,奴娇愿意学习。”
虽说留在杨钺身边,时常奔波,尤为辛苦,生活不像快活林中无忧,
然与杨钺相处,她也学到不少学问,见过不少美景,杨钺对她,更呵护备至。
这一点,却远比快活林中,要好上千倍,万倍。
杨钺蜻蜓点水似得,亲吻在岳奴娇粉唇上,揽着对方腰肢,道:”郎君看得出来,你就像莲花一样冰清玉洁。如今身为王妃,万人敬仰,你根本无需学习这些。”
“有郎君呵护,宣姐姐,音姐姐照顾,奴娇确实无需学习,不过,奴娇还是希望伺候好郎君!”岳奴娇含羞道。
杨钺攥着岳奴娇素手,手指轻弹佳人额头,询问:“哈哈哈,小妮子,又在想什么,莫非欲侍寝吗?”
岳奴娇留有向四面望了望,扭头贴在杨钺耳畔,轻声道:“郎君,奴娇与宣姐姐年纪相仿,所以,奴娇也要伺候郎君,何况,在快活林中,奴娇学习过。。。。。。”
闻声,杨钺一喜,坏笑道:“小妮子,学习过什么,告诉郎君。”
一时,岳奴娇含羞,霞飞双颊,轻声道:”郎君那么聪明,肯定知道。”
“本王要听。快说说!”杨钺催促。
这时,岳奴娇垂首,一副娇羞之态,素手打在杨钺手臂,道:“郎君你坏死了,那多难以切齿啊!”
“哈哈哈,快说说。”杨钺道。
岳奴娇挪动娇躯,贴在杨钺耳畔道:”奴娇学习过伺候男人的方法。”
旋即,岳奴娇面容含羞,螓首藏在杨钺怀里。
这时,杨钺拍在岳奴娇屁股上,道:“吆喝,小妮子,还害羞了。”
岳奴娇身体忸怩,芳心砰砰直跳,将杨钺手里拉在怀里,道:“郎君乃奇男子,奴娇幸得郎君喜爱,欢喜万分。”
杨钺面含笑意,手掌按在岳奴娇腹部,亲卫在她盘起的秀发上。
一路前行,天亮时,大军抵达乌骨城,徐林领兵自城内出来,特来迎接杨钺。
徐林上前,向杨钺,岳奴娇行礼,道:”王爷,林将军,张将军,抵达丹东,不仅攻克丹东,而且攻陷乌骨城,大行城,及周边城池,对丹东形成防御,”
“此事甚好。”杨钺颔首,颇为满意。
大军在乌骨城休整一日,次日,全部前往丹东。
(本章完)
第397章 立足丹东()
翌日,晌午。
杨钺率军,星夜兼程,抵达乌骨城。
这乌骨城乃丹东城西面门户,杨钺欲在此歇脚。
这时,城门打开,徐林亲自出城迎接。
徐林带少数侍卫上前,来到杨钺身边,行礼道:“王爷沿途舟车劳顿,末将在此恭候多时!”
杨钺颔首,询问道:“徐中郎,你领兵已攻克乌骨城吗?”
“王爷,末将领兵前来,不曾攻克乌骨城,多亏林将军,张将军,带兵攻克丹东,顺便夺取乌骨城,大行城与泊沟城,对丹东形成三面防御,”徐林汇报。
乌骨城,大行城,泊沟城?
获悉林恺跃,张玄衡举动,杨钺略显吃惊,不禁轻叹,亲信就是亲信,不必提醒,便清楚他心思,提前做好安排。
自幽州临行前,他特意详细了解安东都督府情况,深知丹东四方情况。
乌骨城在丹东左翼,防备北方而来契丹,与西方而来平卢军,大行城地处丹西南方,几乎是边海城,防备新罗军偷袭,也与朝廷进行商贸。
泊沟城位处丹东北,防备渤海国,哥勿州都护府,可以此为跳板,继续领兵北上。
“甚好,甚好。”杨钺颔首,颇为满意。领兵进入乌骨城,军在乌骨城休整。
此刻,抵达武卫劲卒防御范围内,不必担心狼骑追杀,没有后顾之忧。
大军入城,全军休整,杨钺入府休息。
内院中,秀儿自府外归来,鬼鬼索索钻进李昭阳寝室中,匆匆关闭房门。
来到李昭阳身边,欠身行礼,语轻音低汇报:“公主,大王获悉公主与杨钺同行,派密探通知,要求公主务必回京。”
渤海中,人尽皆知,杨钺是个危险人物,渤海王得知李昭阳悄悄溜出渤海,潜藏杨钺身边,生怕杨钺对李昭阳不利。
然李昭阳俏面无波,开门见山询问:“杨钺领兵抵达乌骨城,是否告诉父王?”
自入燕王府,李昭阳源源不断把各类消息传出,通过密探汇报渤海王。
“公主放心,成功传出!”秀儿颔首,旋即面容忧虑道:“公主,大王得知杨钺重创右谷蠡王麾下狼骑,担心右谷蠡王派兵报复,故令公主回京。
不过,大王又吩咐,建议回京前,公主刺探杨钺是否欲兼并渤海国?”
李昭阳悄无声息离开渤海国,逃出金氏兄弟监视,只为寻求救国之道。
她通过独特渠道,获悉大唐皇帝封杨钺为渤海王,生怕杨钺欲挥师兼并渤海。
渤海内,照奸臣把持朝政,王室权力逐渐被架空。
内忧外患,生死攸关,故而,悄悄远离渤海,混入燕王府。
沉默少时,李昭阳喃喃自语,道:“照杨钺在安市州外言语,他对渤海国势在必得。”
秀儿闻声,左右为难,询问:“公主,奴婢该怎样回复?是否建议大王与契丹联合?”
“契丹,他们全是吃人不吐骨头恶狼,与他们联合,渤海国早被瓜分,本公主宁愿与奚族,新罗联合,也绝不与契丹为伍,”提及契丹,李昭阳内心恼怒。
当年,若无契丹支持,金氏兄弟,根本无法掌控渤海军权,王室怎会被架空权力。
这些年来,金氏兄弟对契丹马首是瞻,早有出卖渤海,独自建国念头。
秀儿神情疑惑,轻声道:“莫非公主****大王所言,与大唐联合,可是,这么做,公主必须。。。。”
“不许说,本公主自有主张!”不待秀儿言语,李昭阳言语含怒,打断秀儿的话。
秀儿缩起脑袋,不敢言语。
这时,李昭阳转身,询问道:“父王身体怎样?金氏兄弟,是不是依然在朝廷咄咄逼人。”
“公主,据密探所言,金氏兄弟欲与契丹联合,向大唐发动春季攻势!”秀儿回答,沉默少时道:“金宗元在渤海内部宣传,出兵只为恢复渤海国昔日荣耀,号召百姓为渤海而战!
不过,奴婢怀疑金宗元在加快夺权步伐,怕是要推翻王朝,重新建国。”
“为渤海而战,渤海是渤海人,不是他金氏兄弟的!“李昭阳怒不可遏,厉声怒道。
旋即,似乎记起当前处境,急忙压低声音,轻声细语道:“金宗元,金宗芎野心勃勃,必须想方设法,破坏对方阴谋诡计。”
李昭阳俏面煞白,略显紧张,金宗元欲出兵伐唐,必遭唐军报复。
何况,杨钺领兵深入东北,在乌骨城,丹东驻兵,只要金宗元,金宗芎敢与契丹领兵南下,发动春季攻势,
不管大唐朝廷是否出兵抗敌,依照杨钺强势性格,必然出兵北伐。
那时,渤海国,会被金宗元,金宗芎,拖入战争泥潭中。
依照渤海国当前实力,恐难阻挡杨钺麾下铁骑。
百姓水深火热,良田被毁,城邦沦陷,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惨死战乱中。
何况,据她了解,杨钺率兵离开幽州时,驻守卫州,相州的唐将,林中虎,陆奇正,带兵北上,肯定是控制幽州一线。
尽管大唐刚刚经历内乱,但是,在边疆照样留有重兵,契丹,渤海联合,对大唐发难,怕是恐难讨到任何便宜。
秀儿听声,忧心忡忡,道:“公主,大王权力被消弱,仅仅掌控渤海国两成兵力,你我又皆是女流之辈,怕难以阻挡金宗元,金宗芎阴谋诡计。”
闻声,李昭阳面孔越发煞白,渐渐泛起难色,秀儿所言不假,王室兵力太少,她身为女流之辈,在军中没有亲信,要破坏金宗元,金宗芎阴谋,朝廷中,没有官员将领相应,确实非常困难。
目睹李昭阳神情,秀儿轻声道:“公主,奴婢有主意!”
“什么主意?”李昭阳询问,语气焦急。
秀儿缩着脑袋,略显忌惮:“公主,那日杨钺领兵与契丹狼骑酣战,公主亲眼目睹。奴婢以外,杨钺帐下兵多将广,既能重创狼骑。收拾金氏兄弟,还不轻而易举。奴婢建议,公主向杨钺借兵,前往渤海,清君侧!”
借兵?
清君侧?
李昭阳获悉秀儿提议,思绪陷入沉思。
依照杨钺麾下骑兵,重创金氏兄弟毫无悬念,假若杨钺肯借兵,确实会清君侧。
不过,杨钺野心勃勃,亲自来东北,必对东北地区势在必得。
若杨钺协助渤海平定内乱,反而趁机横扫渤海,岂不是引狼入室。
李昭阳向秀儿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杨钺野心,你不是不知,他协助平定金氏兄弟,必吞并渤海国,倒时驱逐恶狼,引来猛虎,得不偿失。”
这时,秀儿轻声道:“若公主按大王所言,即使杨钺吞并渤海国,哪有怎样?”
这次,李昭阳没有斥责秀儿,相反,眉头紧锁,拿捏不定。
“公主,这是最行之有效方法!”秀儿催促。
李昭阳思绪被打断,瞪了眼秀儿,道:“此事本公主会考虑,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谨慎!”
杨钺,杨钺~~~~~
李昭阳口中呢喃,打开房门走出去。
不管怎样,秀儿所言不假,欲化解渤海国危机,杨钺是极其重要外部助手。
只是父王提议,杨钺品行,李昭阳内心极其不悦。
唯有似自己所言,静观其变。
杨钺领兵在乌骨城休整半日,待兵卒精力恢复,领兵启程,前往丹东。
丹东,安东都护府中不起眼小城,称之为不毛之地不为过。
此地,多为异族,尚未开化,唐人,契丹人,新罗人,渤海人,奚族人,杂居此地。
杨钺领兵入城时,被眼前景象震惊,且不说与长安似云泥之别,与幽州,辽东城相比,怕照样天地之别。
街道两侧,房屋破烂,少有亭台楼阁,街中行人衣衫褴褛,破烂不堪!
杨钺眉头紧皱,不禁苦悲,越发对杨明坤不满。
林恺跃目睹杨钺表情,策马靠近轻声汇报:“王爷,末将派人查过,这里不比幽州,府库财政极少,人口不多,扩充军队,府衙消耗,都捉襟见肘。”
杨钺神情一怔,面含疑惑,虽说他对丹东境况不满,却没想到这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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