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步步牵引着他走向陷阱,却面带笑意,将他推进刀光剑影的陷阱中。
此番,让他亲自送柳岸尚,郭达桦等人去京兆府,他决不能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不然,把柳岸尚等几人投入监狱简单,可他们身后站着的父辈,却手眼通天。
瞥了眼杨钺,贺辰鸣准备推掉此事,岂料,包间内风气巨变,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遭遇生死危机,贺辰鸣态度又模棱两可,隐约中,有与大家划清界限的迹象。
跪在地面的王子文,忽然爬起来,先前数步,抬起头,瞪了眼贺辰鸣,向杨钺两人叫道:“燕王,秦王,贺辰鸣乃道貌岸然之徒,小人有贺辰鸣作恶证据,足以让他下地狱。”
几名贵公子中,他们家族六部官员众多,像柳岸尚父亲乃太子少保,叔父刑部尚书,背景深厚。
唯有王子文,仅仅姑父为左监门卫副都统,此番,得到燕王,秦王两名皇子,他不敢确定辜负会不会保他,能不能抱住他。
因此,不得不做困兽之斗,把贺辰鸣拉下水。
此言一出,秦王与杨钺迅速扭头,拉下面孔,神情玩味盯着贺辰鸣。
一时间,贺辰鸣心中一惊,浑身冷汗津津,对王子文举动恨之入骨,暗骂对方混蛋。
这白痴准备他拉下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贺辰鸣不再犹豫,迅速转身,阔步向前,抓起王子文,面孔扭曲,充满杀气,喝道:“混蛋,你知法犯法,不知悔改,却还血口喷人,京兆府中见。”
言罢,怒气冲冲,拽拽扯扯,拖着王子文六人走出望江楼。
黑夜下,望江楼与芙蓉馆中央街道上,油灯依旧闪烁,街道中热闹非凡,不时有客人自芙蓉馆走出来。
贺辰鸣拽着王子文到街角暗处,转身一拳打在对脸颊,喝道:“混蛋,狗咬狗一嘴毛,你看不出燕王用心吗,拖累我,你们谁也活不了。”
一记重拳,砸在王子文嘴角,一颗门牙蹦出,落在地面,滚落旁边水沟中。
捂着脸,惊愕的看着贺辰鸣,不接对方何意,他,不是准备强行把大家押送去京兆府吗?
这时,稍有见识的柳岸尚快速走上前,剜了眼心怀怒气的王子文,站在旁边,不解的问道:
“三表哥,你言中何意?”
贺辰鸣乃地榜高手,今日依旧被杨钺及秦王言行举止,吓得心惊胆战,在两人面前,他这个地榜高手,好像老鼠见了猫,被玩的团团转。
柳岸尚询问,贺辰鸣轻哼一声,暴戾神情稍稍舒缓,却依旧不爽,道:“今日秦王,燕王,今日铁了心思找大家麻烦,从而牵连你们背后势力,他们却又不想亲自出手,唯有把我牵扯进来。
你们倒好,一个个蠢货,分不清事情缘由,差点把我也咬出来,我被抓,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柳岸尚这些贵公子,自小受家族熏陶,别的不行,勾心斗角却非常在行,贺辰鸣言语一出,不少人就恍然大悟。
韩弦乐神情惊愕,抓着贺辰鸣手臂,急不可耐追问:“三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啊,这么一说,燕王太卑鄙无耻了,三少,大家决不能坐以待毙!”王子文道。
遭遇生死危机,又被贺辰鸣一记重拳崩掉牙齿,听闻杨钺意图,咬牙切齿,对其恨之入骨。
贺辰鸣闻声,瞪了眼王子文,暗叹,今后决不与王子文相处,此人,完全是个白痴。
不想坐以待毙,难道趁夜冲进王府杀了两位皇子吗?何况,对方手握证据,弄死他们易如反掌。
盯着喊弦乐,耸耸肩,言语冷冽,道:“还能怎么办,你们去京兆府自首吧,燕王惩罚你们,另有所指,此事牵连深广,京兆尹肯定会呈上朝廷,皇上肯定亲自处理,我会向父亲禀明,争取保住你们!”
“三少,可靠吗?”韩弦乐神色怀疑。
若照贺辰鸣所言,牵连甚广,会超出各家族控制之外,入了京兆府,想安全出来,估计难如登天。
“秦王,燕王,掌握充分证据,你们不去京兆府,我会受到牵连,届时,贺家保我,已经分身乏力,你们就别想离开京兆府了。”贺辰鸣言之凿凿,威胁韩弦乐。
燕王与秦王举动,乃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必须与韩弦乐等人脱离关系,保住自己。
否则,家族与两位王爷在朝堂争锋,会受他牵连,处于不利地位。
“嗯,一切听三少的!”韩弦乐抱拳拱手,神情中,充满献媚之色。
这时,柳岸尚亦匆匆上前,叮嘱道“三表哥,你一定要让父亲,舅舅救我啊!”
贺辰鸣点点头,催促柳岸尚等人,前往京兆府!
。。。。。。。。,
望江楼内,一切平静如初!
秦王拆开贺辰鸣送来的陈年佳酿,抓起酒坛给他和杨钺斟满,端起酒杯,盯着杨钺,道:“六郎,你初回长安,就将宇文玄武下狱,与朝中官员针锋,此番又深究柳岸尚等人。这些人,皆为贺氏,宇文氏之人,你铁了心,要与两家军门开战吗?”
“开战,非臣弟所愿,自臣弟踏入长安,明枪暗箭不断,他们主动开战,臣弟唯有被迫迎战!”杨钺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神情坚毅,无所畏惧的道。
秦王点点了点头,叮嘱道:“嗯,小心为妙,力争夺取飞骑军控制权,你在长安城才有立足之地。”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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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6章 得之所幸()
月明星稀,凉风徐徐,虫鸣鸟叫。
杨钺面色微醉,在护卫三恨保护下,马车穿梭在街道中,疾行回府。
亥时末,平康坊内仍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马车进东市坊,王侯将相府邸,全暗下来,巷子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杨钺进府,府中寂静,穿过大院,走在回廊时,无意中,察觉膳房中仍旧烛光微亮。
一时间,微醉思绪情形,不禁打起精神,与三恨悄悄向膳房走去。
夜已深,府中人,基本入睡,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危险画面,莫非有人潜入王府?
此刻,膳房中,油灯闪烁,灯光余晖洒落地面,宇文霖萱身子伏在食案上,早熟睡过去。
余光洒在她身上,好似睡美人,优雅,恬静!
杨钺满怀警惕,走到膳房门口,目睹室内情形,神色愕然,紧绷思绪放松,不禁摆手示意三恨退去。
只是,亥时末,子时初,府中人早已休息,宇文霖萱不再寝室休息,为何沉睡过去。
然而,当目光注意到食案上,薄纱下面存放的几盘微动食物,似乎有点明白了。
忍不住摇摇头,长叹一声,蹑手蹑脚走进膳房,撩起衣袍,坐在熟睡的佳人旁。
没有打扰宇文霖萱,小心谨慎挪去食盘上薄纱,看着盘中色泽不错菜肴,拿起竹筷,夹起肉片,放进口中。
微微咀嚼,杨钺面色变得发黑,强行吞下去,抓起旁边水壶,举止着急,咕叽咕叽狂饮起来。
一个字,咸!
亏得王府富庶,若寻找百姓家中,浪费这么多食盐,还不被说三道四。
这时,伏在食案熟睡的宇文霖萱,被杨钺喝水发生的声响吵醒,双眼朦胧,半争半醒,看着杨钺,秀面情不自禁泛红。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走进膳房,坐在身边,她竟毫不知情,也不晓得他是否对自己动手动脚。
不过,瞧着杨钺神情苦楚,抱着水壶狂饮,而面前扣在食盘的薄纱被挪开,食案边上放着竹筷。
刹那中,忽然大物,不禁微微蹙眉,瞪向杨钺。
杨钺放下水壶,留意到宇文霖萱不友好目光,不禁抱怨道:“府中厨娘厨艺太糟糕了,怎么能做出这么咸的菜呢?改明个儿,必须换掉!”
“你胡说什么,厨娘厨艺很好。”宇文霖萱语气不爽,为缓和两人关系,难得亲自下厨,杨钺这厮,却要把府中厨娘换掉,岂不是说,要把她也换掉吗?
不悦归不悦,宇文霖萱也拿起竹筷,架起杨钺面前食盘中菜肴,塞进口中。
“呜呜。。。。”
“呸呸。。。。”
“好咸。。。。”
一连串苦楚后,抓起水壶,拿来茶杯,倒了一杯,急忙漱口。
之后,宇文霖萱好奇的挪开所有薄纱,尝遍盘中佳肴,秀面亦变得难看起来。嘀咕道:“你在尝尝这几道菜!”
闻声,杨钺抓起竹筷,夹着其他白瓷盘中的菜,小心谨慎的放在口里,嚼了几下,咽下去,赞赏道:“味道确实不一样,挺好。”
“再好也没有芙蓉馆内的姑娘好!”秀眸瞪了眼杨钺,宇文霖萱语气不好,说出心中猜测。
杨钺一愣,心思疑惑,很快猜出宇文霖萱指桑骂槐,要表达什么什么意思,手指起伏,弹在食案上。
“芙蓉馆内姑娘再好,与我有关系吗,再说了,也没有你有滋味。”
“混蛋!”听杨钺轻薄言语,宇文霖萱秀面唰的变得通红,站起来,抹胸裙掀起一阵香风,欲转身离去。
今晚,她特意花费心思做菜,希望借机淡化与杨钺矛盾,做个正常夫妻。
岂料,杨钺入夜便去平康坊,坊内什么环境,她再清楚不过了,何况,这混蛋将她与芙蓉馆内娼妓相比,太过分了。
然而,碎步来不及迈开,素手被人牵住,身体受力,一个华丽转身,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香口中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慌尖叫。
身后放着食案,摆放着菜肴,她斜身倒下去,肯定会出丑,更有可能受伤。
然而,跌倒的身体,却没有装在食案上,恰恰倒在杨钺怀里。
面色娇羞,芳心暗跳,急于起身,却被杨钺一个熊抱,紧紧揽在怀里,不等她言语,杨钺脑袋贴上去,亲吻在她粉唇上。
“呜呜。。。”
“呜呜呜。。。。”
宇文霖萱手忙脚乱,惊愕万分,挣扎失败,俏面滚烫,圆溜溜眸子,盯着贴面的杨钺脸颊,思绪混乱。
他。。。。他在轻薄自己!
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
惊慌,游离,迷茫中,有东西游鱼似得,穿过她贝齿,闯入香口中,与她柔滑香舌,搅动在一起。
这时,怪异感觉,让宇文霖萱思绪恢复过来。
挥动粉拳,来回捶打在杨钺背部,疾风骤雨的拳点落下,杨钺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
相反,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后脑,全然无法移动。
一炷香时间,宇文霖萱也许累了,也许清楚胳膊扭不过大腿,也许被杨钺激起了感觉,渐渐变得安分起来。
举在空中的双臂,渐渐搭在杨钺背部。
她与杨钺发生过鱼水之欢,可惜,当时思绪朦胧,依然不动男女之事。
此刻,被杨钺抱在怀里,双方亲吻,她芳心狂跳,却也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全身飘飘然,好似心灵释放,全身变得通透,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搭在杨钺背上的手臂,在不知不觉中,情不自禁环抱住杨钺脖颈,彻底陶醉在那美妙的感觉中。
好似两道泉水,融汇一起。
悠长、舒缓、深入、热烈的接吻,给人心灵的震撼,与浪漫的感觉。
又一炷香过后,四唇分离,杨钺手掌却依旧放在佳人后脑,嘴角泛起笑意,注视着宇文霖萱。
佳人心中砰砰直跳,目光闪烁不定,偷瞟了杨钺,察觉对方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羞赧之余,要起身离开,
却被杨钺反转,从背后抱在怀里,身子越发不能移动。
这时,听杨钺喃喃道:“本王有你,乃吾之幸!”
(本章完)
第37章 破冰之旅()
得之,吾所幸!
直白,真诚表达,直戳宇文霖萱心房。
静静待在杨钺怀中,芳心砰砰跳动,好像心中藏着那只鹿儿,踏步逃出内心囚牢。
家族有联姻传统,她不敢向往情投意合的爱情,与杨钺发生人伦之事后,基本认命了。
今日,杨钺时而婉转,时而直白表达,她心中爱情小鸟,欢快的煽动翅膀飞起来。
这时,宇文霖萱俏面朱砂涂抹似得,神态娇腻,泛起秀眸,剜下杨钺,螓首垂落,飘动留海遮挡绯红面孔。
内心砰砰直跳,娇羞难耐,素手食指点推在杨钺胸前,轻哼声,道:“流氓!”
哈哈!
观之,杨钺笑声在佳人耳畔响起!
对这可爱,羞涩,好玩小女人充满兴趣。
伸手从佳人腋窝下穿过,手臂环抱住她柳腰,脑袋贴在佳人耳畔,杨钺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懂我诗中含义,我知你今夜所为意图,萱萱,你与我,心心相印。”
“才没有呢!”察觉婆娑柳腰被环抱,杨钺手掌按在她小腹,又厚颜无耻呼唤她乳名,宇文霖萱垂首,无力反驳。
杨钺言语,宛若魔音,一下一下,震荡着她内心,心中隔阂与芥蒂,一点一点,像音律在风中飘散。
忽然,神情紧绷,心跳砰砰的佳人,神色微微一怔,好像想起什么,语调清脆可人,道:“七夕,我需去参加诗会!你不要拦我!”
宇文霖萱是长安城中,出名才貌双全的女子,未嫁杨钺之前,有她的交际圈。
嫁给杨钺,不论从前多么自由,婚后必须收敛。
这个时代,婚姻是一道分水岭,婚后必须恪守本分。
皇族女子,也不例外!
所以,她才两次三番,寻找杨钺商谈。
闻声,杨钺放在佳人小腹的手掌,抓起佳人羊脂白玉的素手,语气惊讶!“巧了,七夕,四哥也邀请我参加诗会!”
“你也。。。。。好吧!”宇文霖萱欲反驳,杨钺参加诗会,自取其辱。
不过,今天他出口成章,句句经典,俨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才子,撇撇嘴,不可思议询问:“幻音阁吗?”
“自然!”杨钺得意洋洋的道。
“嗯!你独自一人吗?”宇文霖萱道,
“你我出双入对,相公岂会独身相去!”杨钺攥着佳人手掌,道:“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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