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在地面翻滚,罗一武起身时,甲衣混乱,头盔失踪,胸前,手臂,肩膀,伤痕累累,不少伤口处流淌血液。
自身受伤,惨遭蜀王偷袭,罗一武深知难以阻挡蜀王攻势,刀柄拍在战马身上,战马嘶鸣,直奔蜀王。
他急忙忍痛移逃离,面色苦楚掌控,双目含血,盯向蜀王被战马阻挡得蜀王,睚眦欲裂道:“阴险小人,卑鄙无耻。“
堂堂王爷,位高权重,激战中,竟采取下三滥手段,故意偷袭,有失王者风范。
然而,蜀王为取胜,不择手段,似乎满不在乎,黄金枪枪尖刺进冲来战马额头,当场击毙,继续驰骋追击,手提黄金枪,追击仓皇逃离得罗一武。
连续数步,两者距离极近,蜀王脚掌蹬在马镫上,身体跃起,黄金枪直刺踉跄逃离的敌将。
枪锋所指,罕有阻挡,罗一武,必死无疑!
说时迟,那时快,东南方,率军突破骁卫防御,博彦君不知何时,策马出现在北方。
黄金枪刺向罗一武后背时,博彦君策马穿梭,手中铁锤击打在枪尖,阻挡蜀王黄金枪。
疾行中,抓起罗一武,匆匆急喝:“罗将军,太傅有令,快速撤离。“
借力瞬时跃起,罗一武端坐马背,扭头瞪了眼蜀王,双刃刀指向蜀王,嘴角轻轻翘起,面容中充满鄙视。
这次,转身对身边兵勇喝道:“撤离,全军撤离!“
今夜,战局不利,又被蜀王偷袭重伤,不能与蜀王纠缠,不然,他绝对不善罢甘休。
眼见一击必杀罗一武,却被博彦君策马解救,蜀王恼怒。
看到敌将神情,越发震怒,眼瞧两名敌将领兵逃离,万分不甘,挥起黄金枪,朗声对身边骁卫兵勇道:“全军追击,斩杀敌将!“
他更亲自手持黄金枪,向博彦君,罗一武追去。
博彦君手中铁锤乱舞,与罗一武形成互相防御态势,蜀王追杀,根本不敢靠近。
手掌不禁拍在腿面,长长叹气,道:“可恶,可恶,这两个贼子,今日竟逃之夭夭。“
宇文家被围,敌将被重创,却依然不能斩杀敌将,消灭宇文家。
今夜,对方死里逃生,来日,挥师西进,不知又会造成多少杀戮,不知会给长安造成什么样灾难!
不能诛杀敌将,蜀王唯有在兵勇身上撒气,领兵像饿虎闯进羊群中,横冲直撞,来回冲杀。
可惜,不管他怎样杀伐,都改变不了宇文石带左卫兵员,自骁卫防御中逃出升天。
蜀王,袁鸣沙,郭怀远领兵追杀,沿途左卫兵勇死伤无数,直到洛阳城下,被领兵自西方归来的宇文邵击杀,蜀王无可奈中,唯有鸣金收兵,再图打算。
返回军营,蜀王命袁鸣沙清点伤员,命令郭怀远整顿军马,欲在洛阳附近,牵制宇文家,等待朝廷援兵抵达。
黑夜中,靠近虎牢关地方,一对军马。在黑夜中快速前行。
这支军队,队形混乱,兵勇丢盔弃甲,神色狼狈,铠甲布满血迹,仿佛刚刚经历大战。
队伍疾行,穿梭十余里,抵达虎牢关东方一处高地,仓皇逃离军队,才渐渐停留下来。
一个个抓着兵器,要么躺在地面,要么支撑兵器大口喘气,甚至,不少兵勇,寻找无人之地,解决自身问题。
队伍前方,秦王浑身盔戎,没有昔日风采,面色苍白,额头豆大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干涩嘴角,有白色干皮竖起,抓着阔剑,趴在战马上,嘴角连连喘气。
这时,他依然不敢大意,不时抬头,双目警惕望向东方。
获悉东方风平浪静,才向身边侍卫询问:“怎么样,有没有甩开洛阳军?“
白日羽林卫在洛阳北方安营扎寨,全军驻扎,他千般小心,万般谨慎,豪言提醒蜀王提防宇文家。
到头来,依然遭遇宇文家算计,未曾料到宇文家在水源中做手脚。致使羽林卫十万精锐,不少人身染痢疾,身体仿佛被抽空。
夜里,他获悉羽林卫处境,察觉形势不妙,吩咐军队佯装换防,悄无声息撤离,撤离中派遣信使,匆匆前往相州,将宇文家谋反之事,通告杨钺。
谁知,率军离开军营不久,全军遭遇洛阳军追杀。
昔日劲旅,在痢疾折磨下,战斗力消弱,根本难以抗敌,无奈中,秦王唯有领兵沿途狂奔。
万幸,经过半夜逃离,身后不见洛阳军踪迹。
秦王面色阴鹜,苍白中越发阴森,紧紧攥起拳头,暗暗发誓,来日,定诛杀宇文家。
(本章完)
第332章 烽火连三月()
侍卫闻声抬头望向东方,未曾看到任何动静,移步上前,道:“王爷,有南道冥将军断后,没有洛阳军迹象,想必洛阳军忌惮南将军。
不过,此处距离洛阳极近,依然极其凶险,小的建议继续赶路,争取早日抵达函谷关内。“
虎牢关乃天下雄关,可惜,仅仅防御西面之敌,即使大军驻扎虎牢关,也不能防御东方来犯之敌,
要阻挡宇文家军队,唯有快速西进,抵达函谷关,封锁关口,在关内驻军,宇文家手段再强势,也休想闯进长安东大门。
闻声,秦王感慨万分,面容担心道:“我等撤离,蜀王独处洛阳附近,势必会很困难,希望他能够坚守到六郎领兵南下。“
战场中,利用宇文家消弱蜀王实力再好不过,但是,秦王担心,蜀王若被宇文家击败,宇文家领兵挥师西进,很有可能抢在他们前面,提前抵达虎牢关。
何况,长安城内,有宇文家成员。
现今,宇文石领兵征战期间,敢在洛阳城内起兵,留守长安的宇文家子嗣,未必不敢在长安起兵,这时候,长安怕已乱作一团。
凭借大皇子,高孝云,张韶卿等人或许能镇压宇文家,然而,谁敢保证皇后不会包庇宇文家呢。
侍卫无言,亦担心蜀王。
昨夜羽林卫遭遇威胁,深受痢疾折磨,若放在蜀王身上,为保护左右骁卫,肯定也会率先撤离。
何况,此番他们领兵西进,只为快速返回函谷关,阻挡宇文家军队杀进长安。
秦王长长喘口气,面色坚定,道:“大军休息片刻,我等继续西进,告诉武安略,领兵疾行,抢先返回函谷关内。“
相州内。
日出时,城门刚刚打开,一名羽林卫信使,策马直接冲进城中。
不过,战马未曾前行几步,忽然嘶鸣一声,扬起马蹄,重重倒在地面,
瞬时,口吐白沫,四蹄抽搐,不久,一命呜呼。
信使自马背摔下,重重摔在街道青石板上,浑身伤痕累累,城门口巡逻虎贲军,目睹眼前一幕,快速持刀上前。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信使,抬起手紧紧抓住虎贲军兵勇手臂,面色苍白,气喘吁吁道:“我是秦王帐下信使,宇文家在洛阳谋反。。。。。。“
言罢,信使张口欲继续说下去,那虎贲军兵勇起身,向城门附近守卫道:“来人,快把他扶起来,直奔府衙,面见张将军。“
他们驻守相州,主要任务,便是宇文家谋反时,可先斩后奏,挥师南下,纠缠宇文家,为朝廷,为燕王争取聚兵时间。
如今,宇文家在洛阳起兵,他们该行动起来。
闻声,两名守卫匆匆靠近,架起信使,不敢耽搁向府衙方向而去。
府衙中,张玄衡在书房中来回度步,根据密探传回来消息,朝廷派出的征讨大军,已经抵达洛阳,洛阳令宇文盛在洛阳内,驱逐斩杀各方探子。
两件事儿,先后发生,让张玄衡很是郁闷,既担心征讨大军,自洛阳北上,攻击相州,又担心宇文家在洛阳起兵。
前者对幽州军不利,后者对朝廷不利,总之,大唐内部很快会掀起战争。
张玄衡久经沙场,心思密集,经过详细研究洛阳情报,抽丝剥茧,猜测风平浪静洛阳城内,可能早暗流涌动,宇文家斩杀各地探子,肯定有不为人知秘密。
根据他所了解,宇文家要在洛阳起兵谋反。
不敢耽搁,写出奏折,派遣信使,骑快马把消息传回幽州。
刚刚把毛笔放在砚台上,来不休息,门口守卫匆匆走进来,道:“将军,秦王信使抵达,宇文家在洛阳起兵谋反了。“
闻声,张玄衡猛地站起来,急忙问道:“信使何在,快让他进来。“
宇文家起义,在预料之内,但宇文家真的起义,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他必须快速获悉事情前因后果,把消息传回幽州。
侍卫不敢有丁点犹豫,急忙带领信使走进来,此刻,信使精神已经稍稍恢复,面孔中,亦没有之前那般疲惫。
张玄衡目睹信使,没有丁点犹豫,冷语询问:“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
信使暗暗喘气,把羽林卫遭遇,及秦王领兵返回函谷关,全告诉张玄衡。
闻声,张玄衡思量片刻,不禁追问:“蜀王呢,蜀王帐下骁卫兵勇怎样?“
宇文家猜出卑鄙手段,致使十万羽林卫雄兵,深受痢疾折磨,战场中,溃不成军。
蜀王帐下十万骁卫,亦是彪悍猛士,若亦被痢疾折磨,二十万雄兵,消亡洛阳附近,对朝廷打击会非常大。
平定宇文家叛乱之事,可能会降临在燕王身上。
那时,会彻底打乱燕王部署,影响全局。
“宇文家起兵突然,猝不提防,小人不知!“信使神情疑惑,心惊胆战道!
得不到蜀王及骁卫状况,张玄衡面色抽搐。挥手示意信使离开,急忙提笔疾书。
秦王帐下左右羽林卫损失惨重,蜀王帐下左右骁卫生死未卜,宇文家起兵,给朝廷两大军团重创,他务必快速传递给燕王。
写好书信,张玄衡走出书房,把书信交给侍卫,命令道:“你亲自返回幽州,半日内,务必把书信交给王爷,不得有误!“
“是!“
目睹侍卫离去,张玄衡亦未曾犹豫,马上召集诸将,准备调兵遣将,领兵前往洛阳,
此番,他驻守相州,帐下仅有两万右武卫,万余飞骑军,三万虎贲军,及萧晨,徐林协助。
兵力不过六万,半数兵勇,未曾战场作战,面对兵多将广,素有盛名左卫,两者差距,不言而喻。
何况,洛阳乃四塞之地,易守难攻,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单凭他,徐林,萧晨三人,领数万兵勇,攻克洛邑,简直天方夜谭。
可惜,他驻守相州,便是为防备宇文家起兵,而今,宇文家起兵,纵然兵力不足,他也不能聚兵不出,任凭时局恶化。
不久,侍卫招来徐林,萧晨,张玄衡不敢犹豫,急忙邀请两人进书房,趴在地图前,商议讨伐宇文家之事。
(本章完)
第333章 讨而伐之()
时在中春,阳和方起。
中州战乱迭起,纷争不断,群雄隔岸观火,作壁上观!
幽州,上元节未过,城内仍沉浸在喜悦中,白昼为市,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夜间燃灯,蔚为壮观。
即使距离幽州数百里营州,已经陷入战乱中,遭遇林恺跃军团围攻,但是,幽州内依然歌舞升平,一片安详。
此时,杨钺身在幽州,心在丹东,载歌载舞节日,仍旧让他内心忐忑!
朝廷三路雄兵,踏上征伐幽州之路,林恺跃领兵,若不快速打通幽州前往丹东道路,在朝廷讨逆军抵达前,提早前往丹东,幽州必战火四起。
加之,北方草原,契丹人虎视眈眈,南下之心不死,左贤王兵败被诛,契丹必兴兵南下,报复大唐!
如此,幽州附近,怕狼烟四起,杀伐冲突不断。
是故,整个春节,杨钺仅岁末陪伴宇文霖萱三女,其他时候,多处于军营,整顿右卫,训练虎贲,顺便招募新军,填充左武卫。
虎贲营盘中,杨钺在阎岳枫,常逢春,叶庆虎陪同中,亲自视察右卫精锐。浑身盔戎,策马穿梭营盘内。
这时,阎岳枫抬起手掌,指向营盘内训练的右卫,面含笑意,朗声向杨钺道:“王爷,右卫兵勇,逆反心,抗拒性,在渐渐消除,再有半月,定全归顺。”
“世事难料,人心难测,朝廷三路讨逆军抵达洛阳,距幽州,骑兵穿梭,不过一日路程,张将军虽在相州布防,怕也难以抗衡,若讨逆军抵达幽州,难保右卫兵勇不会作乱!”杨钺神情惆怅,心事重重。
有心收复右卫,可叹效忠宇文家太久,数万精锐,依然与他离心离德!
闻声,阎岳枫抬起三尖两刃枪,枪尖在空中划过,神情阴狠道:“王爷,若讨逆军兵临城下,右卫生事作乱,末将亲自斩杀,若不给王爷徒增烦恼!”
杨钺不语,默默颔首,不能为我所用者,唯有杀之,除之,免留后患!
策马抵达辕门,杨钺欲打道回府时,幽州方向出现匹快马,仿佛利箭,快速而来。
抵达辕门,骑兵勒紧马缰,战马停止,抬腿跃下战马,半跪地面,拱手向杨钺道:“王爷,相州方向,张玄衡将军,派信使传回八百里加急,宇文家,在洛阳起兵了!”
瞬时,杨钺愁云满布面孔,越发阴冷,似冬日,突降暴风雪。
旁边,阎岳枫,常逢春,叶庆虎,亦神色惊讶,一副不可思议之色!
“宇文老贼,竟在洛阳谋反,王爷,末将请求主动领兵杀回洛阳!”叶庆虎手握八棱铁斧锤,咬牙冷语,怒不可遏!
杨钺抬手,示意叶庆虎安静,接过侍卫呈上书信,快速叉开,详细浏览!
信中内,简洁明了把洛阳情形,相州情况,全描述信中。
浏览过后,杨钺神情越发冷冽,似布满寒冰,把书信寄给阎岳枫,令其三人详看。
一番浏览,获悉洛阳变故,羽林卫,骁卫境遇,阎岳枫,常逢春,叶庆虎亦面色煞白,不寒而栗。
宇文家起兵,当夜重创羽林卫,左卫生死未卜,朝廷两大军团,遭遇前所未有打击。
可见,宇文家兵锋之锐利,准备之充分,野心之勃勃!
“王爷,事关重大,长安危已,需快速做出抉择!”阎岳枫紧握兵戈,语气焦急,内心砰砰作响。
“是啊,王爷,宇文家大逆不道,敢兴兵作乱,作为王师,该讨而伐之,铲除祸乱!”常逢春亦提议。
“王爷,末将甘为先锋,请求领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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