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穿过胸膛的箭尖,一阵剧痛几乎撕裂他的意识,杨烁无意识摔下马,接着被马拖着冲向杨沫。
“不,老六。”
杨秋六兄弟在常年的混战中已死三人,只剩他跟杨沫、杨秋,如今杨烁死在此处,杨家就只剩他跟杨秋了,杨沫顿时红了眼:“杀,给某杀啊!”
杨沫麾下一千骑风卷一般将杨烁的残兵撞散,接着就看到烟尘中无数甲胄狂卷而来。
禁卫军,重装骑兵,胯下战马爆发力强却不能持久,因此于禁只能在五祚亭等杨秋部撞上去。
人马休息好,才一举将杨烁歼灭,然后趁机冲向杨秋大部,不过杨秋还有预备军的确出于禁的意料,原本他还以为会是一场长途奔袭的演练呢?如今说不得要苦战一番。
“杀!”
于禁亲自高举着手中的白蜡铁枪冲向杨沫。
禁卫军两波箭雨杀得杨家军损失两三百人马,随后的标枪雨让杨家军更加损失惨重。
杨沫在如此大的损失下彻底失了理智,他一心只想杀了那个看似禁卫军头目的将领为部下报仇。
古代战场,将领之所以跟士卒装饰不一样,是为了让士兵们一眼看到自己,将领没撤大家都得死战。
而像禁卫军这样的精锐部队却不用,不说于禁是他们熟悉的人,单说严苛的军律跟对陆城军的忠心就使得他们下意识的服从命令。因此于禁跟别人的装束并未太大的不同,或许只有肩上的肩章不同。
面对红眼杀来的杨沫,于禁如同看一具尸体,只一合于禁就将杨沫挑落马下。
而几乎没穿甲的杨家军在马都披甲的禁卫军跟前碰的头破血流,禁卫军如砍瓜切菜般杀透杨沫的部队。
其实杨沫一死,杨家军就溃散了,有勇气再战的杨家军不足一百,剩余的杨家军被驱赶着朝岸边的杨家军大部冲撞而去。
一刻钟,仅仅一刻钟而已,在杨秋麾下仅此于自己本部的精骑就被陆城军击败,陆城军真不愧是大汉仅存的强军。
杨秋有心想逃,可如今除了自己的本部一千人,其余兵马根本没办法成建制的顶上去。
杨秋大喝道:“给某杀,杀上去,敢后退皆杀,弓箭手上前掩护。”
在西凉这地方有弓箭手掩护,那相当于现在的炮火掩护,杨秋麾下奋起余勇嗷嗷的杀向溃兵以及溃兵后面的禁卫军。
杨秋见状趁机将自己部下全部登上船,船上的物资还没卸下的就全都被扔进泥水,这其中包括珍贵的粮草跟攻城器械,逃命要紧,其余的杨秋已经顾不上了。
数千杨秋部下攻上去,溃散的杨家军迅速散开,露出后面狰狞的铁甲猛兽,尤其禁卫军都有覆面,全身上下除了手就是眼还露在外面,乍一看上去就是怪兽吗?
接着弓箭手的弓箭射上去除了听到叮叮的响声,一点伤害也没给陆城军造成伤害。
越是如此越让杨家军害怕,越害怕箭矢消耗越多,终于有明白喊道:“射马。”
然而弓箭手的箭矢已不多,而禁卫军的弓箭跟标枪却带走一波又一波的杨家军。
两军终于交接,杨家军的刀还没劈到禁卫军身上就被挑杀,好不容易近的禁卫军身前的,刀劈在禁卫军甲胄上只留下一溜火光,被攻击的禁卫军反手抽刀,一刀带走他的命?
“鬼啊!”
随着杨家军在禁卫军面前一波一波被斩杀,而禁卫军死伤屈指可数,杨家军捱不住伤亡再加上杨秋上船逃走终于溃散。
杨秋看着数千大军在禁卫军跟前也只不过多撑不足半个时辰,不由庆幸自己的明智,同时对陆城军的认识又多了一个层次:陆城军不可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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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马超战韩猛()
“陆城军不可硬拼?既然不可硬拼,咱们还起兵干嘛?”
杨秋带着数百残兵跟韩遂、马腾汇合,说出陆城军不可硬拼的话,小将马超满脸傲娇的喝道。
“放肆!”
马腾见杨秋闻言脸色突变断喝,随手甩给马超一记耳光:“大人说话,尔一孺子,怎敢肆意插言?给某滚,滚回陇西去。”
“寿成兄息怒,黄口小儿虽出口无状,不过勇气可嘉,你又何必发那么大的火?”
西凉以实力为尊,杨秋的大部队都丢在泥水旁,他在西凉羌胡联盟中的地位自然直线下降,如果不是还要用他这个地头蛇,韩遂早把他部吞并。
虽有韩遂的劝诫,可马腾依然呵斥马超,强令其回陇西去。
韩遂还想再劝,但见马腾一脸肃穆就绝了劝说的念头,大战在即没必要为了人家家事得罪马腾。
眼看就要跟陆城军开战,这节骨眼上把自己送回去,马超心里想不通,但是马腾命令一下,他只能回陇西去。
马超见回去不可避免,挣脱开要拉自己的将士,嚷道:“回去就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帮乌合之众,公子还不愿跟你们玩了呢?”
“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啊?”
马腾见马超走还不安生,当场拔出腰中缳首刀就像一刀劈过去。
看着马腾要斩杀马超,韩遂怎么也得拦阻一下?不然,明天这联盟就得散:“寿成兄,寿成兄息怒,息怒啊!小孩子吗?难免口不择言?不值当生气。”
韩遂等人一边拉着马腾,一边给马超身边的护卫使眼色,示意他们把马超快点带走。
眼见马超不见人影,马腾才在众人劝导下收刀,但其依然愤愤不平的道:“文约兄,让你见笑了,这小崽子真是被某惯坏了,你看他这几天闯下多少祸事来,如今竟然敢嘲讽吾等为乌合之众,真是,真是气煞某也!”
“寿成兄,超儿连败数十将,这可是万人敌的征兆,待其长大后武勇必定不下关羽啊!这是喜事。”
韩遂脸上笑着安抚,心里暗骂:马寿成啊!马寿成,你这是赤果果的炫耀啊!炫耀你儿子多牛掰吗?早晚有天某得替你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韩遂再想想自己的儿子,真有种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既视感,这也更加重韩遂对马腾的忌惮,马超如此勇猛,自己儿子如此平庸,那他这把老骨头不迟早得被马超拆散,不行,不能让马超活着长大。
“哎!犬子不懂事,若有叨扰处某替他向各位赔罪了。放心,各位的汤药费某出。”
马腾这句话说的那叫有面子,可各路被马超打伤的将领暗骂:老子损失可不是这点汤药费,老子部下的士气、威望怎么算?
本来还想着在这次大战时给马超一点苦头吃,谁想人爹护犊子护的厉害,找个小错就把马超撵家去了,这要报仇得等什么时候去。
马超不知道自己老爹的用意,对老爹撵自己回老家特不满,因此走的很慢,边走边听消息说韩遂大部已渡过泥水河,于禁龟缩回了泥阳城。
马超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可若回泥阳前线又怕被马腾骂,正心里进退维谷间突然听到韩猛沿清水河而下,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高平,高平城破。
驻守在朝那的侯选、张横等率军迎敌,结果被韩猛连败数阵,麾下大将被韩猛斩杀十数人,弄得二人撤军回朝那,龟缩在朝那城不出。
马超听到消息后立刻启程前往朝那,朝那本来就离薄落谷不远,马超甩开马腾的侍卫独自前往朝那。
马超当晚趁夜离开薄落谷,薄落谷天快明时出现一场大乱,薄落谷的妇幼老弱被杀光,马腾的护卫更是一个不留,随即一场大火将整个薄落谷营地烧成一片白地。
随即这消息传到泥阳城,马腾不由一愣,马超在薄落谷被神秘人物劫杀生死不知,马腾第一念头就是韩遂跟成宜连手做的好事,然而却没有一点证据,马腾只能先忍痛攻泥阳,待灭了于禁这个大敌再说以后的事。
于此同时,韩遂却正阴鸷的看着一大将冷道:“马超怎么单独跑了?难道有人走落消息?”
那大将浑身一颤,道:“不可能,末将在到达薄落谷后才通知将士行动目标的,据有人说马超在天刚黑的时候就牵马走了。”
“牵马走了?”
韩遂对这个说法很不认同,若是被人发现他对马超下手,那韩马联盟分崩离析不说,若马腾一气之下投靠陆城军,这西凉再无韩遂容身之地。
“这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说,知道吗?”
“喏!”
那大将闻言低头作揖,趁机退出韩遂大营,出营前还听到韩遂低声语:“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大将不由浑身一颤,双拳紧握暗道:“父亲,你被韩文约裹挟成了首领,如今某也被其裹挟做尽恶事,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如果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某早日脱离苦海,不孝子阎行敬上。”
侯选、张横看到马超出现还有点不敢相信,不过马超乃马腾长子,马腾身为凉州羌胡第二号人物,若是他的长子在朝那出了问题,恐怕连韩遂也保不了他们。
二人亲自率军杀出将马超迎进朝那城。
韩猛来得迅速,因此并没有带太多攻城器械,因此只围城不攻城,再加上他初次单独领兵经验不足,竟然被马超一人杀进朝那城去,得知消息的韩猛气的在营内大发脾气。
韩猛再次出营搦战,侯选、张横已被韩猛杀破了胆,自然不敢出城,十六岁的马超却杀气腾腾非要出战,侯选二人好劝歹劝都没劝动马超,最后只能陪马超出战,二人已最好最后的打算大不了陪马超一起逃往凡亭山。
马超在侯选、张横的拥簇下出战韩猛,韩猛一看到马超就目光奕奕的道:“兀那小将,刚刚可是你单骑杀进城去吗?”
“不错,真是你家公子。”
马超拍马而出喝道。
韩猛亦上前喝道:“好小子,某乃常山韩猛,枪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兀那厮,记住取你命者乃扶风马超是也!”
马超拍马直取韩猛,韩猛亦拍马上前,二人交战数十合不成胜负,马超毕竟年幼,一枪撇开韩猛,大喝道:“某尚未吃饭,待某吃饱再战你。”
韩猛听完大喜:“哈哈!好小子,好借口,不过某喜欢,某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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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马超再战()
“孟起,如今你也看到了敌军势大,不如你先杀出去向盟主求救兵?”
侯选跟张横一起护着马超回城,心里还沉浸在韩猛所向无敌的勇猛中不能自拔,马超留在此地是非好事。
马超不在,他们弃城而逃,韩遂最多呵斥他们一顿,若马超陷在此城中,马腾还不得满世界悬赏追杀他俩。
马超看着侯选、张横这俩难兄难弟的苦闷表情,想起自己是偷跑回来的,他怎么好意思再去泥阳求援兵,当下支吾道:“某刚才是没吃饱,再加上连夜奔波也没休息好,尔等且取酒食来,待某吃饱喝足睡上一觉,定取韩猛的人头来。”
侯选跟张横苦笑的劝阻他离去,可马超死活不听,非要吃饱喝足睡一觉后再战韩猛,二人无奈只能满足马超,只要他不吃饱喝足立刻去战韩猛就好,或许睡一觉后他就不提这茬了。
马超当天吃饱喝足,一觉睡到天大明,刚醒就听到些许吵杂声,立刻唤人来问:“外面发生什么事,这么吵闹?”
下人被侯选特意叮嘱过,不让告诉马超这是韩猛的搦战,因此支支吾吾,左言而顾他。
马超那还不明白这是吵闹声是韩猛在骂战呢?因此让人取来酒食,准备大吃一顿后再去战韩猛。
昨天马超的确是大意了,自从出战以来凉州从无敌手,他想那韩猛最多不过侯选、张横一般勇武,因此不顾疲惫、饥饿就出战,没想到出了个大丑。
今日睡饱,精神大震,浑身力气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打转,正想吃饱去搦战,没想到他竟送上门来。
侯选二人听到马超睡醒,原本担忧韩猛会不会攻城的心瞬间转移到马超身上,侯选不紧对张横抱怨道:“你说马寿成就这么放心的儿子,让他单骑来此,就不怕路上陷入陆城军的陷阱中。”
张横道:“恐怕是马超自恃勇武,脱队而来的。”
张横猜的差不多,却没想到马超竟然是偷偷跑出来的。
二人来到马超这边,马超刚吃饱喝足正在穿甲,骇得侯选面色大白:“孟起,你这是要去哪?去见盟主吗?”
马超修长的剑眉一挑,傲娇道:“某来到朝那一战未胜,一将未杀,怎有面目去见盟主?如被人问起,岂不大大伤了某得颜面?此次出城,某定斩韩猛首级而回。”
“孟起,这韩猛不可力敌,不如智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侯选二人最怕马超去战韩猛,没想到马超就真真的认死理的去战韩猛,侯选忙将想了一夜的对策说出来。
马超一边整理甲叶,一边问:“怎么个智取法?”
侯选跟张横闻言对视一眼,张横上前道:“诱敌之计,孟起你在战场诈败,然后把韩猛引到凡亭山,吾俩提前到凡亭山埋伏,韩猛必然大败。”
马超闻言冷哼道:“懦夫之言,何须如此麻烦,某此战必定斩其首而还,二位静候佳音吧!”
马超说完大步朝房外走去,侯选跟张横拦之不住,只能跟着他出城。
城外只见陆城军一字排开,旗帜鲜明、衣甲耀目、军阵严整,再相比马超所见过得羌胡部落跟韩遂、马腾之军,不由为陆城军军容所摄,他日某定要有此一军,随某纵横天下,挑尽自恃勇武之辈。
“兀那韩猛何在?莫非只是骂战吗?”
马超收回心神,拍马上前大喝。
韩猛带人前来骂战,本以为马超不会再战,因此呆了一会就回营去了,因为第一波攻城器械已经抵达大营,正等着韩猛签收。
陆城军冲出一将,此将虽然穿着鱼鳞甲、手持长柄缳首刀,不过却深眼窝、高鼻梁、卷发,更像是塞外胡将。
那胡将道:“马超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利,尔不过韩校尉手下败将,今日无需韩校尉出战,看某丘林浮次耳战你。”
丘林乃匈奴大姓,自从南匈奴内附后,其便于一系便被赐予刘姓,匈奴贵族也各自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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