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张郃咬着牙把血跟泪往肚里吞,下次我再也不跟胡人比骑兵了,太他吗伤人心了
乌桓人冲到援军跟前时,援军已经将辎重车围成一圈来阻挡乌桓骑兵的冲击力。
乌桓人跟援军放箭相持。
乌延见粮草车碍事,大怒:“把他们给烧了。”
乌桓骑兵再次去而复返时手中已多了火把。
蒋奇对沮授道:“从事,刘备怎么还不来。”
沮授道:“时机还不到,打开一个缺口我们杀出去。”
“杀出去”
蒋奇一愣,不过看到沮授坚定的眼神,只能命人打开一个缺口带人杀出去。
蒋奇刚出去不久就被乌桓骑兵围上,乌桓骑兵顺着缺口杀进辎重圈内。
近万援军跟数千乌桓骑兵绞杀在一起。
咚咚
突然响起的马蹄声让乌延一惊,这是数千骑兵的动静,可哪里来的骑兵啊难道是鲜卑骑兵可鲜卑骑兵不是在百里以外吗
乌延来不及多想,大呼:“中计了,快撤”
乌延说完掉头就跑,正好看到大股汉人骑兵冲来。
“原来是汉人。”
乌延看着不断聚集而来的乌桓骑兵已有数百骑,顿时腰刀一指汉骑道:“杀过去。”
乌延一马当先冲向汉骑。
“找死。”
为首的太史慈手持长枪直奔乌延,长枪挥动,只一枪便将挑落马下,继而杀入乌桓骑兵当中。
陆城军的标枪比张郃半吊子精准的多,数十步的距离,乌桓骑兵就落马一大半,一个冲锋过后,乌桓骑兵冲出去的所剩无几。
汉骑掉头回来,与中山两郡援兵一起围杀乌桓骑兵。
乌延已死,乌桓骑兵斗志瓦解纷纷被斩杀,其余的乌桓骑兵纷纷落逃。
第七十六章高览()
“追上去。”
乌延一死,乌桓骑兵纷纷遁逃,太史慈看了眼乱糟糟的战场率本部骑兵便最大的一股骑兵追去。
“这位义士如何称呼”
张郃见乌桓骑兵被陆城军大败亦率本部残军杀出,直奔太史慈的方向,张郃看着太史慈那陌生的脸庞问道。
“某乃东莱史慈字子义。”
太史慈不想给刘备惹祸,因此见人就说假名。
“原来是子义兄,某乃河间张郃张隽乂,不知玄德兄何在”
太史慈已过张郃,张郃却对这个无名小卒没印象,太史慈自然看得出刘备对张郃的推崇,遂道:“主公在河间郡城外,隽乂兄可否跟某一同前去。”
张郃看了眼战场,乌桓骑兵纷纷溃逃,逃不走的乌桓骑兵不是被杀就是被围,战场大局已定,对身边心腹道:“你去跟沮从事说一声,某在河间郡城等他。”
“诺”
张郃与太史慈合兵一处,一路追杀乌桓骑兵到河间郡城。
河间郡城外的王政自乌延大军离去后便忐忑不安,他心中越是忐忑不安越下死命令:让麾下诸军疯狂攻城。
王政杀了数员进攻不力的骁将,河间郡城的城头依然牢牢在官军手中,好几次贼军已攻上城头,但都被一员骁将带人给赶了下来。
“王都尉不好了。”
一个王政塞在乌延身边的心腹浑身是血的跑来。
张举自称天子,王政身为的他的心腹被封为奉车都尉,如果不是王政失了广阳城,可能还能做到九卿或将军。
“怎么不好了慢慢说。”
王政看到心腹的模样心中就咯噔一下,听到他说不好了,心中的阴霾更盛。
“乌延大王被汉军挑杀,乌桓骑兵被全歼。”
王政心腹一字一句的哭诉。
王政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到在地,王政的护卫赶紧将其扶住。
王政恢复过来,抓住心腹的衣领吼道:“怎么被全歼的难道是陆城军杀来了”
陆城军在河北大地已经有了长胜军的称号,王政的心腹大多都被陆城军教训过,听到陆城军的名号心中退意大增,纷纷劝王政道:“主公,乌延大王已死,我军孤军难鸣,还是速速退军吧”
“是啊都尉,汉军援兵已到,郡城牢牢不破,某等再不走,等汉军来个里应外合恐怕就走不了。”
“”
王政耳边充斥着各种退军的劝阻,他心底想起刘备那温煦的笑容浑身发寒,刘备可以放自己一次,难道还会放第二次吗
“撤,鸣金收兵。”
王政别无选择的吼道。
不远处的一处高岗上,刘字大纛飘扬,刘备矗立在旗下,看着缓缓而动的贼军心中大定。
陈到在一侧请示道:“主公,要不要派军杀过去”
“再等等。”
任何农民起义军都是进攻还尚有模有样,一旦退军必定乱糟糟的。
刘备看着混乱成一团的贼军,道:“击鼓,率骑兵出击。”
“诺”
陈到率千骑分散冲杀下去,每匹马屁股后面都绑着树枝,千骑一冲锋立刻荡起大片得烟尘。
王政看着后面荡起的烟尘心中一片哀呼:“这是陆城军大举杀到啊逃,快逃”
王政顿时扔下部队率心腹骑士朝烟尘的反方向离去。
城头上的官军先是看到贼军突然退军,又有大股烟尘荡起,接着无数骑兵冲杀进贼军中,哪里不知援军已到。
城门大开,一彪军杀出。
贼军在里应外合的攻势下撤军顿时成了溃散。
两条腿怎么跑的过四条腿,贼军不是被杀便是跪地投降,谁都知道刘大善人不杀俘虏,而且还会管饭找工干。
要是刘大善人早来,谁会造反啊
刘字大旗一到,乌压压的跪满一地俘虏。
“某乃河间王府校尉高览,不知来将何人”
高览跟陈到会合,高览手持镔铁长枪看着英姿勃勃的陈到吼道。
“某乃汝南陈到陈文至,陆城亭侯麾下一军侯,见过高校尉。”
高览一听陆城亭侯的名头耸然起敬,这两年陆城亭侯府的名头如日中天,几乎成为河北游侠儿人人敬仰的人物。
最近流传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平生不见陆城侯,纵称大侠也无颜。”
刘备的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让无数游侠儿有了奋斗的目标。
“原来是陆城亭侯麾下,不知刘侯可在”
高览一脸敬仰的表情问道。
陈到一指不远处的高岗道:“侯爷就在彼处,不过高校尉,您看我们是不是先将这帮贼军俘虏处理好,再去见侯爷。”
“文至兄所言甚是。”
高览与陈到将贼军俘虏处理好,太史慈与张郃正好率骑兵赶到,将没跑多远的贼军又赶鸭子般赶回来。
战场恢复平静,几人才一起来见刘备,只见刘备身边还侧立着一员白面小将,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五官精致,怎么看怎么像女人
又是没见过的刘侯麾下猛将何其多也
张郃感慨万分:“玄德公,不知这位义士又如何称呼”
刘备被张郃的不仅老脸一红,因为身边这位不是别人,乃是黄叙的姐姐黄蝶舞,自从刘备被乌桓伏击后,简湥У热瞬环判牧醣傅陌踩阄谢频枨袄幢;ち醣浮
至于严若儿身体不适,呕吐连连且饮食不好就留在陆城。
“这位是子武的兄长,子蝶。”
“哦原来是子蝶兄。”
张郃一本正经的拱手作揖,高览、跟太史慈不明所以,亦一同作揖。
唯独陈到憋的满脸通红,张郃又问道:“子蝶兄,子武的身体好些没”
当初刘备借黄叙之名与张郃结交,因此张郃对黄叙格外关心。
黄蝶舞倒是落落大方,她自幼随黄忠走南闯北为黄叙寻医,女扮男装也是常有之事,道:“多谢隽乂兄关心,叙弟伤已大好。”
张郃听其音绵柔,总觉得有点怪异不仅多看了两眼,高览却拉了他一把。
张郃不解的回头:“云惠兄,怎么啦”
高览经常见王府翁主女
扮男装,因此一眼看出黄蝶舞的身份,又不好守着众人面跟张郃解释,道:“侯爷,某家王爷已在城头等候,你看吾等是不是先进城”
“嗯”
高览的提议瞬间让刘备从尴尬中脱离出来。
太史慈有些不解,扯着陈到道:“文至,这里面有古怪吗”
陈到憋笑憋的难受,又不敢笑出声,强忍着对太史慈道:“子武没有兄长,只有姐姐”
“只有姐姐”
太史慈一愣,许久才看着黄蝶舞的身影回味过来,子蝶是女的那主公带女人上战场,这好像是兵家大忌吧
陈到见太史慈愣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把拉住他道:“你可别小看这位主母,子义有空了不妨跟主母切磋下。”
陈到的提醒让太史慈明白,黄蝶舞是刘备的女人而且武艺不凡。
可一个女人再怎么武艺不凡也比不过男人吧
太史慈有些轻蔑的想到,可他没想到这想法仅仅持续一个晚上就有了大幅度改变。
第七十七章好奇的翁主()
“王兄,孤代河间父老感谢王叔不远千里来援,援手之恩河间父老永不相忘,还请王兄满饮此杯。”
河间王刘吉感激涕零的说道。
河间王刘吉原本是北海王的嫡支,原北海王刘悝因争夺皇位失利被灵帝诛杀,就连宋皇后一块也被株连。
灵帝借口巫蛊案将北海王一脉杀得干净,让自己一族叔继承北海王位。
中平年间黄巾之乱中河间王一脉下落不明,灵帝不得不将北海王的嫡子调回继承河间王位。
刘备与之同辈,刘吉这声王兄喊得并不冤枉。
刘吉经过黄巾之乱,自然知道乱民攻进城的危害,因此死命守城,对于解救自己出来的刘备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当夜北海王刘吉喝得大醉,张郃、太史慈等大将亦喝的大醉。
刘备喝的有些昏沉在黄蝶舞的搀扶下回到北海王准备的厢房中,发酒疯状的抱着黄蝶舞不让她动弹。
厢房外,一对年轻公子的主仆被白毦兵拦住。
“喂本,吾可是来拜见陆城亭侯的,都说陆城亭侯思贤若渴,你们挡住吾,不怕坏了陆城亭侯的名声吗”
那年轻公子哥大喊道。
他面前的两个白毦兵却纹丝不动,开玩笑,这点了,还是在北海王府有地位的早被北海王请去赴宴,没地位有见识的也不会选择现在来求见主公,这肯定是北海王的那个亲戚来捣乱。
主公日理万机,哪有空见这等捣乱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在门前大喊大嚷好一阵,她的侍从扯住她,轻声道:“翁主,翁主。”
那公子哥闻言凶恶的瞪了侍从一眼,那侍从吓得一缩脖子,道:“公子。”
“什么事说”
公子哥这才满意的大声道。
对那公子哥的表演,二白毦兵视而不见。
那侍从道:“公子,这时辰了,恐怕刘侯已然休息了,您看王爷不就喝醉了吗”
那公子哥想起喝的醉醺醺的刘吉恍然点头,眼珠子一转道:“你说的不错,咱们回吧”
说完,拍手便走,那侍从紧跟,二白毦兵释然的笑了。
“翁主,”那侍从刚开口就想起翁主的交代,声音变得陡然一小,改口道:“公子,咱们不是回去吗这是去哪啊”
那公子哥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去膳食房。”
“膳食房公子,您饿了吗饿了的话,奴婢替您去传膳。”
那公子哥闻言不耐烦的打断那侍从的好心,道:“本宫不饿,本宫是给刘玄德弄吃的。”
“呃公子,这不合规矩吧”
“合规矩的话,本宫还能见到他。”
“翁主,您没必要非得今晚见到他吧明天见也是好的啊”
“你懂什么本宫一介女流突然召见大臣,这传出去还可得了,再说,说不定明天刘玄德就跑了,你不知道幽州战事吃紧啊”
那公子哥道:“你去,找俩件婢女的衣服来。”
“哦”那侍从下意识问道:“翁主,为什么要找两套婢女的衣服”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本宫自然有本宫的用途,快去。”
“诺”
一刻钟后,两个明眸皓齿的娇俏婢女,一个端着托盘一个在前引路再次来到刘备住的小院外,毫无例外的被拦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王爷,命婢子给侯爷送醒酒汤。”
“嗯进去吧”
两个白毦兵盯着两人一阵便放行。
两个婢子一进院内,端着托盘的婢子大呼:“耶本宫就知道自己聪明绝,突然听到房内有若隐若现的哭啼声。
翁主一愣,开口问道:“有人在哭”
那小婢连连点头,她之前也没少哭。
翁主看到自己小婢点头顿时火冒三丈,没想到刘备这个名声在外的大善人竟然专门欺负女孩子,真是人面兽心。
翁主顿时火冒三丈,一下推开房门就朝里面冲将进去。
“你们做什么”
翁主主仆俩的莽撞动作惊动房外的白毦兵,那小婢还没来得及跟翁主进去,听到白毦兵的呼喊赶紧拦在门口:“你们,你们不需进去。”
白毦兵一言不发,直接上手,一下将那婢子擒拿住,而后站在门口大喊:“主公,有事吗”
有事吗
刘备被突然闯进来的翁主吓得一跳,黄蝶舞下意识的扯过锦被,同时随手将一件深袍丢向翁主。
“还不快穿衣服。”
黄蝶舞那幽怨的眼神让刘备一惊,赶紧找了件深袍披在身上,原本就淡薄的酒意瞬间挥发干净。
刘备紧盯着还在乱扯着头上深袍的翁主,良久不见她把深袍扯下来,心中一松:不是刺客就好。
刘备上手帮其将深袍取下,那翁主一看到刘备抬腿就是一脚,毫无防备的刘备下意识的夹腿。
“啊你个死刘备,臭刘备,你夹,死我了。”
那翁主破口大骂,刘备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她的腿放开。
那翁主抱着腿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大骂刘备。
门外婢子听到翁主的声音,大喊:“你们放开翁主,如果翁主除了问题,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会诛你们三族。”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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