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纵观中国古代,自始至终都没有制造出真正意义上的四轮马车。主要原因是无法解决转向问题,而且在城区狭窄的道路上,相比较之下,还是转向灵活的两轮马车更为便利。
两只小家伙还知道接力,一个拍累了,就换另外一个来拍,然后自己代替对方继续坐在旁边瞪着唐霄,以此表达它们强烈的不满。
熊大的体型不比熊二大多少,可手上的力道却让唐霄都有些承受不住,而且这崽子居然还知道专门找他的薄弱位置,终于在一巴掌狠狠拍到唐霄脸上后,被他一个脑瓜崩从软榻弹了下来。
软榻不高,底部也铺设了垫子,所以熊大从上面掉下来一点事都没有。不过由于是往后翻下去的,正好脑袋朝下被卡在软榻边上。
熊大奋力地挥舞着自己的小短腿,想要翻身,结果用力过猛,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灵儿心疼地把熊大抱在腿上,温柔地摸了摸小家伙,抬头剜了唐霄一眼:“要是雪儿姐在车上,看郎君还敢不敢这么做。”
唐霄脖子一梗道:“开玩笑,真以为你家郎君怕她不成?平日里那是我让着她,不跟她一般见识而已。”
灵儿笑了笑,旋即掀开车窗的布帘,冲着外面喊了一句:“雪儿姐。”
只见蒙雪驱着枣红马靠近车厢,弯下身子靠近窗户问道:“什么事?”
看到蒙雪把头伸进来,唐霄吓得立马从软榻上坐起,急忙朝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郎君让我问你”
灵儿说到这里突然来了个大喘气,扭过身子笑盈盈地望着唐霄。
这个笑容在别人看来似乎天真无邪,但在唐霄眼里却比妖魔鬼怪还要恐怖,瞬间让他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咱们现在到哪了?”
还好灵儿没有狠下心来坑唐霄,只是问了一句丝毫没有意义的话。
蒙雪闻言冲着躲在角落里的唐霄没好气地说道:“能不能动动脑子,这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连华阴都还没出呢。”
虽然挨了一顿骂,但总比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唐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道:“知道了。”
等灵儿放下布帘,马蹄声渐渐远去,唐霄一把夺过熊大,和熊二并排放在一起。随后在灵儿的惊呼声中把小丫鬟身子朝下架在腿上,举起巴掌对准那圆润挺翘的屁股拍了下去。
受此重击,灵儿忍不住发出一声诱惑十足的呻吟,整张脸蛋瞬间变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看得唐霄血脉喷张,于是又在小丫鬟的屁股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下次还敢不敢戏弄我了?”
“不敢了。”灵儿弱弱地回了一句,声音细如蚊吟。
虽然灵儿的声音很轻,但毕竟车厢就这么大,唐霄还是听得非常清楚。不过这个时候,就算听见了,也要装作没听见,顺势又在小丫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唐霄恶狠狠地说道:“大点声,我听不清。”
灵儿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觉,提高声音脸色通红地说道:“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
熊大熊二兄弟俩简直是大熊猫界的臭流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看着唐霄欺负灵儿,反而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两双小眼睛瞪得滚圆,一眨都不眨。
在兄弟俩的脑袋上分别拍了一下,结果两个小家伙又生气了,一起爬到唐霄身上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有灵儿和熊大熊二作伴,一路上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咸阳。
上次封伯的时候,赵政还顺道赏赐了一座咸阳城里的府邸,就在东市边上,离武清侯府也不算远。
唐霄这次来咸阳还不知道要住多久,反正肯定是要长住,虽说可以住蒙家,但总不能一直寄人篱下,所以还是决定住在自家的府邸。
新府邸很气派,走进府门是一个大院子,前院和大堂之间竖着一面萧墙,也就是俗称的照壁,上面绘着一些花鸟鱼虫,墙角种着几簇文竹。
大堂后面是厢房围聚而成的天井,正中间摆着一个风水缸,里面养着几株荷花,正散发出阵阵淡淡的清香。
唐霄低头一看,还有数条肥美的鲤鱼在荷叶间往来翕忽,怡然自得,顿时觉得自己日后的夜宵又有了着落。
穿过天井是后院,里边有一个池塘,水面上铺满各式各样的荷花,有含苞待放的,也有怒放盛开的,池塘正中立着一座凉亭,用曲折蜿蜒的大理石走廊与岸上连接,数不清的锦鲤在其间嬉戏玩耍。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之际,池中的荷花在落日余晖的交相辉映下,显得格外娇艳,美不胜收。偶尔有几条锦鲤从水底跃出,在空中划过数道优美的弧线,激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缤纷的虹光。
后院里有个花园,种着许多花花草草,熊大熊二一看见这些东西就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在灵儿怀里不停地扭来扭去。
灵儿见状急忙蹲下身子把它们放在地上,两只小家伙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迈着小短腿,冲到花园里使劲撒欢。
唐霄看看在不远处玩耍的灵儿和熊大熊二,又看看面前的荷花莲叶,嘴角不由自主地掀起了一抹弧度。
第27章 公子扶苏()
对于赵政没有赏赐丫鬟这件事,唐霄十分的不满,如今府上的下人都是蒙家奶奶派过来的,家丁丫鬟在内一共二十多个。新管家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姓蒙,据说是蒙家的远亲,国字脸,八字胡,看起来有些古板,却很有能力,刚来没多久就把偌大一个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福伯没来咸阳,但出乎意料的是,只在离开前随口提了一句,白家父子居然就真的跟了过来,有白亮这么个高手在一旁护着,唐霄感觉自己跟人说话都能硬气不少。
晚饭是灵儿做的,自家的厨子生无可恋地被蒙雪带回了蒙家,临走前那怨恨的眼神让唐霄一辈子都忘不了,吓得他晚上多吃了两碗饭才压下心头的恐惧。
吃完晚饭,唐霄准备带着灵儿和白亮去东市逛逛,被小雀儿瞧见了,非要跟着一起,抱着他的大腿就不撒手,结果白亮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狠揍。
唐霄发现自己认识的高手里面,就没有一个脾气好的,福伯如此,蒙雪如此,就连白亮也是如此,还好白亮对他还算客气,要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看白亮揍得差不多了,唐霄这才好心好意地出言相劝,把小雀儿从地上扶起来,恶趣味地在其刚才被重点照顾的屁股上多拍了几下,惹得还挂着眼泪的小雀儿对他怒目相视,却又丝毫不敢出声。
出门看到街头各处都挂上了灯笼,唐霄这才想起今天是七月初七,也就是七夕节,传说中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当然目前的大秦暂时还没有这个前世家喻户晓的神话故事。
东市由于靠近咸阳宫和诸多官员的住宅,所经营的商品多为上等奢侈品,以满足皇室贵族和达官显贵的需要,所以比之西市,其热闹程度相距甚远,但街头依旧能看到不少人。
谁说古代的商人不会做生意,在东市走了没多久,唐霄就看到好几家店铺借着灯谜的幌子售卖货品。
不过这些灯谜一个个出的刁钻得很,唐霄在一家胭脂铺前停下脚步,想要大发神威,结果想破脑袋却连一个都没猜出来。最终只能红着老脸买了一盒胭脂,巴掌大的玩意儿居然要五百钱,简直就是抢钱。
灵儿平白无故得了一盒上好的胭脂,心里高兴的紧,唐霄却在边上不停地咒骂胭脂铺的胖老板吃饭被噎,喝水被呛,扶老奶奶过官道被碰瓷。
就在唐霄闷闷不乐的时候,迎面走来三人,中间一人突然出声问道:“前面可是唐兄?”
唐霄抬头一看,发现问话之人竟然是上次去咸阳时偶遇的苏护,右后方跟着的依旧是那天夜里的小老头,左手边则是一位身着素衫,蒙着面纱的女子,看不清面貌,但身材相当不错,前凸后翘,很是诱人。
不过让唐霄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面纱女子原先正勾着苏护的手臂,不知为何在看到自己后却突然松了开来。
说实话,唐霄不太想和苏胡见面,因为这家伙忒无耻,上次居然趁他喝醉了套他话,但既然碰见了,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唐霄拱了拱手,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原来是苏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上次唐兄一席话,让苏某受益匪浅,在下今日正好在谪仙楼置办了一场宴席,唐兄可否赏脸,让苏某略尽地主之谊。”
“在下方才已经用过晚膳,就不劳苏兄破费。”作为咸阳城最好的酒楼,唐霄自然听说过谪仙楼的名字,但他才不愿意吃那些与猪食无异的饭菜。
“那就随意用些点心酒水,还请唐兄不要推辞。”
话都说到这份上,唐霄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便让苏胡在前面带路。
谪仙楼是一座五层的酒楼,除了咸阳宫,整个咸阳城中就属它最高,远远地就能看见它挂满灯笼的木质招牌。
让唐霄感到有些惊讶的是,在谪仙楼的门口居然一动不动地站着四位手持武器的士兵,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芒,由此可见,苏胡的身份绝对不会是他所说的出身于商贾世家那么简单。
直到四位士兵看到苏胡,纷纷低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大公子”,唐霄才知道,自己身边这位苏胡原来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扶苏公子。
上楼的时候,注意到唐霄自从进门就没有说话,扶苏忍不住开口问道:“唐兄是在怪扶苏当日隐瞒了身份?”
日了狗了,欺君是杀头大罪,那欺骗大公子是什么罪名,想到这里,唐霄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汗珠,准备如实相告,争取个宽大处理:“其实当日我也有所隐瞒”
唐霄话未说完,扶苏便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原名叫唐霄,是武平侯唐震之子,因进献抗旱手册有功,前些日子刚被封为华阴县伯。”
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以前听说大秦有个秘密组织叫黑冰台,专门负责暗中刺杀和搜集情报,现在看来估计十有八九是真的。
看到唐霄愣在原地,扶苏急忙解释道:“扶苏不是有意打听,还请唐兄莫要怪罪。”
“不敢不敢。”
还好扶苏真的如同史书上所言,为人宽厚仁义,所以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实际上从头到尾扶苏也没说什么,全都是唐霄的被迫害妄想症在作祟。
宴席设在谪仙楼最顶层,唐霄和扶苏上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两排食案上放着一些水果糕点,几个舞姬正随着音乐在中间翩翩起舞。
不过唐霄看得很是尴尬,不仅因为音乐难听,一点韵律都没有,舞跳的还难看,就在那一直转圈,最主要的是衣服穿得那么严实,一点也不知道半遮半露对于男人的诱惑力。
上楼之后,扶苏让唐霄找位置坐下,自己则带着小老头和面纱女子进了幕帘后的房间。
唐霄环视一周,找到两张空的食案刚准备坐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唐霄,你简直胆大包天,居然连大公子的诗会,都敢偷偷混进来。”
第28章 借机报复()
听到这个声音,唐霄此时的心里只有两个想法:第一,怎么到哪都能遇见这牲口;第二,说好的宴席怎么变成了诗会。
与前世不同,这个时代的诗词早在战国时期就已经逐渐兴起,像屈原宋玉之流,都是当时盛极一时的诗词大家。
时至大秦,诗词的发展进入了成熟期,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诗人词人,当今左右两位丞相就分别是诗界和词界的执牛耳者。
唐霄刚转过身,就被孙晨怒气冲冲地拎住衣领,在旁边一张食案的白亮见势正要起身,看到唐霄手上的小动作,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爱凑热闹是人的天性,见场中起了冲突,立马有客人围了过来,其余的就算没离开食案,目光也不约而同地投射过来。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孙晨指着唐霄对众人说道:“诸位可认得此人?”
“呦,这不是咱们的唐大少爷吗?”
“怎么,你不好好在家待着,不怕又被人敲闷棍?”
“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些人说话时的语气充满嘲讽,嘴脸亦是丑陋无比,对于原来的唐霄能同时得罪那么多人,唐霄也是相当佩服,
见扶苏掀开幕帘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唐霄突然对着孙晨竖了根中指,语气淡然地吐出了三个字:
“尼玛币!”
孙晨当然不懂唐霄的手势和所说的话,但从他脸上显露出的轻蔑神情能够知道,这多半没有什么好的含义,当下大怒,眼珠瞪着滚圆:“你敢辱我!”
旋即不由分说便举起铙钹大的拳头,朝着唐霄面部狠狠砸下,吓得灵儿用双手捂住嘴巴,白亮也已经站起身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唐霄身边,伸出一只干枯瘦弱的手掌接住这一拳,旋即一掌轻飘飘地印在孙晨胸口,后者便立时倒飞出去,厚重的身躯将一张食案砸得粉碎。
孙晨只觉胸口一阵痛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抬头看见面前的扶苏便出声说道:“大公子,此人未经您的允许,擅自闯进诗会,我上前好言相劝,他竟然还派人殴打与我,品性实在恶劣,还请您”
孙晨知道唐霄在咸阳也就认识蒙家人,所以笃定场中没人会为他说话,果然他说完这番话,都没人反驳,不过他没注意到众人和扶苏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唐霄没想到孙晨这家伙的无耻程度即便跟自己比起来也仅仅稍逊一筹,还好刚才事情的经过扶苏都看在眼里,要不然真有可能被他蒙混过关。
听着孙晨的话,扶苏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最终忍不可忍,大喝一声:“够了!”
正在口若悬河的孙晨被扶苏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吓得身躯一震,扭头看了下,这才注意到唐霄身边站着的小老头,想到在场之人唯有大公子能够指挥得动这位老先生,当下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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