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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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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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酒宴上,众人对他都毕恭毕敬,他满意之极,加上半醉的酒意,颇有飘飘然之感,深深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了实现。

    酒宴之后,又说要博戏赌钱。这会儿,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将要薄暮了。他本欲待推辞,想要在天黑前赶回第三家中,但正要开口说话时,注意到了他族姊夫正在冲着他挤眉弄眼的。他琢磨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族姊夫的意思,暗自大喜,想道:“说是博戏赌钱,但看我这族姊夫的意思,分明是给我送钱”他在第三家中,虽然地位很高,但每个月拿到的钱不多,眼下有别人送钱的机会,哪里能推脱不要呢?

    随他同来的还有两个第三家的宾客。他略微想了想,又想道:“三人同吃,不如一人独食。若他两个也留下,虽然大头还是我的,但少不了要分给他俩一些。”当即作出决定,自己留下,把那两个同来的伙伴打发走,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说让那两人回去给第三明、第三兰报个讯,便说他今夜不回去了,明天一早再走。

    将那两个人打发走后,他兴致勃勃坐上了赌台。

    对胡/平来说,从他来到繁阳亭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止,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还非常顺利,他所见、所闻、所目睹的一切都是让人满意高兴的,然而,就在半个时辰后,当杜买、陈褒、繁家兄弟诸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后,这一切就都改变了。

    杜买、陈褒、繁家兄弟是破门而入的。他们冲进来时,胡/平正满面笑容地将席上的百十个铜钱拢到自己的面前,听到声响,抬头看去,笑容凝结在脸上,变得愕然起来。

    杜买头裹赤帻,手拿木版、绳索,腰上插刀,便是不认识的人也知是本亭的亭长了,后头的陈褒则是一身求盗的袍服,繁家兄弟皆亭卒的打扮。杜买进来就叫道:“尔等大胆聚众博戏赌钱。难道不知道这是违反律法的么?依律:‘博戏相夺钱财,若为平者,夺爵各一级,戍二岁’”凡是参加赌博和做裁判的都要受到严惩。

    胡/平下意识地去看他的族姊夫和同坐的江禽、高家兄弟、苏家兄弟诸人,却见他们都一声不吭。他还没有意识到是中了计,上了圈套,只以为杜买是听到了风声,想来分些油水,把手里的钱放下,笑道:“杜君,早知你升任为了本亭的亭长,一直不得闲暇,没能前去拜见。不想今日在此相见。”作为第三家的得力干将,胡/平认得本乡的每一个亭长和每一个求盗。

    杜买面寒如冰,黑着脸,不搭理他,命令陈褒和繁家兄弟:“把他索了”

    陈褒、繁家兄弟执刀上前,拿了杜买手里的绳子,不由分说,就往胡/平的身上去捆。胡/平跳起躲开,把席上的钱往前踢了踢,打供作揖,笑道:“杜君,规矩我懂。你们来一趟,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席上的这些钱就算是我对你的孝敬,只当是我请诸位喝酒了”

    他自认为这番话说得很得体,说完后,睥睨跪坐左右的江禽、高家兄弟众人,对他们不由有些小看,想道:“不过一个小亭长,就把你们吓得不敢出声”对自己的表现甚是自得和骄傲。只可惜,他的这份自得和骄傲只维持了不到一瞬,随着江禽、高家兄弟诸人纷纷起身,合拢包围上来,看着他们这些人的眼中露出的戏谑、嘲笑,他终於感觉到了不对。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江禽笑道:“不想干什么,杜君想请你走去亭舍中走一遭、在犴狱里住上几天而已。”

    胡/平被他们逼到墙角,到处乱找他的族姊夫,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族姊夫已经出去,不在室内了。他也是懂几分法律的,情急之下,高声大叫:“杜买依律:‘禁吏毋夜入人庐舍捕人。犯者,其室殴伤之,以毋故入人室律从事’我虽博戏赌钱,犯了了律法,但你也不能晚上闯入民宅捕人就算我打死了你,可也是不犯法的。你是亭长,不知道这条律法么?”

    江禽诸人哈哈大笑。陈褒晃了晃手中的刀,轻笑说道:“你若能将我等杀了,便来杀就是。”

    胡/平再蠢,此时也猜到了这次所谓的赴宴实际上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了。那么,这个陷阱是谁设的呢?从眼前的杜买、陈褒,他不难想到荀贞。繁阳亭的前任亭长可不就是荀贞么?那么,荀贞又为何设下这陷阱对付他这个小人物呢?很明显,定是为了收拾第三氏

    他绝望之极,再也顾不得什么斯文外表,文雅形象,破口大骂:“荀贞小儿这般阴险设计,便是拿了我入狱,你又能奈我主人家如何?”

    江禽、陈褒诸人听他辱骂荀贞,都沉下了脸,一拥而上,把他打倒在地,拳头如雨下,连踢带踹,直打得他痛叫连连,先还嘴硬大骂不止,没多久就改为求饶了,正在想今夜会不会就此命丧乱拳之下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别打了,不要坏了荀君的大事。先把他送进犴狱再说。”

    这句话如同佛音入耳,胡/平对说话之人感激涕零,他鼻青脸肿地透过人缝往说话处看去,见是一个才进来的蒙面男子。在被陈褒、繁家兄弟捆上,往门外带时,他经过了这个男子,带着感激,挣扎着问道:“请教足下姓名?”

    “我是许仲。”

    胡/平的感激消失不见,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许仲?许仲不是已经死了么?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如今站在他的面前,毫不避讳地告诉了他自己就是许仲,岂不是说明根本不怕他将来出去乱说,岂不是说明他死定了么?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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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武贵立功() 
胡/平被带到亭舍犴狱里边。

    他一路上问了很多遍:“你们捕我作甚?我只是博戏赌钱而已,又非杀人重罪。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奉了荀贞的命令?荀贞想干什么?”杜买和陈褒等人都不理他。这让他越发的忐忑不安,越发的失魂落魄。他被带入犴狱时,夜已降临,狱中没有窗户,潮湿冰冷,黑暗阴森。

    繁家兄弟拿得有火把,将狱内映亮。火把的光闪烁不定,随着繁家兄弟的走动,时而映照到墙壁上的血迹斑斑;时而映照到临墙而放的一个矮案,案上放了好多种刑具,刑具上也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渍;时而映照到挂在房梁上的一个铁环,这个玩意儿是用来悬挂犯人的。

    除了案几、刑具、处处可见的血迹之外,墙边还有个火盆,不过此时虽然深冬腊月,火盆里却并没有生火。胡/平又是害怕、又是冷,上下两排牙齿不住地打架,“咯咯咯”直响。

    杜买、陈褒架住他,把他扔到墙角。许仲、江禽等人也跟过来了,高甲笑道:“瞧他这一副窝囊样,刚才吃酒、博戏时多么威风,这会儿却连站都站不稳了,眼泪、鼻涕也都出来了。老杜、阿褒,你们就算现在问他,怕也审不出什么来。以我看来,不如先把他先丢这儿冻上一晚。等他被冻清楚、冻明白了,明儿再来审也不迟。”

    胡/平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时候就会想得多,想得多难免就会恐骇忧惧。

    他缩坐到墙角,用手抱住腿,惊恐地仰头看着杜买、陈褒、江禽、高家兄弟、繁家兄弟这些人,只觉火影憧憧中,他们这些人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一般,闻着犴狱中那特有的腐朽、血腥、恶臭之味,他哀求似的说道:“杜君、许君、陈君、江君、高君、繁君,诸位君子,是小人的家主得罪了荀君,不是小人得罪了荀君啊求你们饶了小人罢”

    杜买问许仲:“君卿,你看?”

    “小高说得对,先把他丢这儿一晚,明天再来审。”

    荀贞说了,诱捕、审问胡/平这件事由许仲全权做主。众人听了,皆应诺,说笑着转身出去。胡/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想要拦住,又不敢。火光渐渐远去,出了犴狱的门。众人尽数出去后,随手把门关上,狱中复又重归黑暗,如墨染也似,伸手不见五指。

    他绝望之极,自知今番怕是难逃劫数了,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就都被抽走了似的,手脚酥软,不由自主地往边儿上靠去,感觉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物体,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那东西外边似乎套了个布,摸着跟一条腿似的,随着他的触摸,那东西还动了一动,哼唧了一声。

    早在上古之时,国人就信巫、鬼。从前秦至今,神仙之说盛行。近数十年来,因朝政黑暗,民不聊生,加上疫病迭起,故而巫风更盛,鬼道愈炽,有许许多多的神鬼故事在民间流传。这其中,又因为亭舍多在荒郊野外,是为“野亭”,加上入住的多是外乡人,不了解本地风土,所以这些神鬼故事又大部分都是以亭舍、犴狱为背景的。

    胡/平从小到大,也不知听了多少此类故事。他大叫一声,毛骨悚然,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了许多犴狱、亭舍的鬼怪传说,狸怪?犬怪?冤魂索命?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翻身跃起,不要命地往门口冲,想要逃离这一条似腿的物体,途中因为室内黑暗,看不到东西,接连摔了两个跟斗。

    他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逃,一边惊慌失措地叫道:“是什么?是什么?……,哪里来的腿?哪里来的腿?……,许君、许君你们要问什么?快回来,快回来我什么都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月色透进来。胡/平扑过去,也不管是谁,抱住了开门之人的脚,涕泪满面,叫道:“这狱中有鬼这狱中有鬼求你了,把我放出去,我什么都说”听到一阵轻笑,模糊着眼抬头看去,见是陈褒。陈褒低着头,瞧着他,笑道:“哪里来的鬼?”

    胡/平抹了把鼻涕,伸手往后指,颤声说道:“墙角墙角”

    许仲、杜买等人听到了他的叫声,也都转回来了,站在陈褒的身后,闻言,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杜买说道:“这无胆竖子不会是把武贵当成鬼了吧?”

    胡/平莫名其妙:“武、武贵?”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笑声传出后院,在夜色中传出甚远。

    ——这武贵自被关入犴狱后,到现在没得释放。荀贞走得急,把他给忘了。杜买接任亭长后,倒是想过把他给放了,但一直不得闲去请示荀贞,因此拖延至今。这大冷的天,想起来了,就丢给武贵半拉饼子,忘了也就算了,搞的武贵现在是勉强吊住一口气,奄奄一息了,也所以,胡/平摸他的时候,他只有力气动弹一下,哼唧一声,没料到胡/平这胆小的,竟就把他当成是鬼怪了。

    陈褒笑道:“这武贵倒是荀君的福将,先是给荀君报告了一件大案子,虽然没能因此获功,但却也让咱们预先有了提防;继而又吓住了这胡/平,还没等咱们动刑,就什么都肯说了。”——他口中说的这个“大案子”,指的是早先武贵为了保命,曾告诉荀贞说阳翟黄氏想要劫北来马商,最后证明这件事情是真的,不过没有发生在本地,黄氏将劫案的地点改到了外地。

    许仲、杜买本来商量,这胡/平乃是第三家的得力干将,怕不是个弱茬儿,要想掰开他的嘴,让他诬告第三氏,恐怕不容易,少不了严刑拷打,俱都提足了劲儿,做好了攻坚的准备,却是没有想到,一个武贵就把这个麻烦解决了。两个人既觉得好笑,又都登时如释重负,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仲往前走了两步,负手而立,偏着头看了看瘫软地上的胡/平,心道:“打铁趁热。”对杜买、陈褒说道:“既然胡/平什么都愿说,今儿晚上也不必再冻他了。阿褒,把他带去外堂,咱们连夜审问。”又对江禽、高家兄弟等人说道,“你们这两天就别回去了,都住在舍中,以防万一。”江禽诸人按刀挺胸,大声应诺。

    将胡/平带入堂中后,按照荀贞的吩咐,杜买什么都没问,直接开口就问道:“你在第三家多少年了?”

    “六年了。”

    “那你必定知道他家的底细了?”

    “是。”

    “我听说第三氏常有妖言,并经常假托神怪,以图谶蛊惑人心,祝诅上,且有杀不辜一家三人等诸般不道的恶罪,你给我一一讲来。”

    “妖言?图谶、祝诅上?杀不辜一家三人?”

    如果说胡/平此前只是惧怕个人的安危,但对荀贞到底想干什么还不太清楚的话,那么,在听了杜买这句话后,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荀贞的用意,彻底地面如土色了。——荀贞不是想杀一两个人为自己报仇,而分明是想将整个的第三氏全部族诛

    妖言罪和诽谤罪常常连用。诽谤是诽谤国家朝政;妖言是指过失之语,即因不慎而说错的话,与后世的“诈为鬼神之语”的妖言不同,凡被加上此罪名者,必致极刑。

    假托神怪、图谶、祝诅上比妖言更厉害,凡是和它们牵连到一起的,十之八九就会被戴上“大逆”的帽子,一旦立案,轻则族诛,牵连再广一点的话,杀个成千上万人都不是问题。

    “杀不辜一家三人”,指的是类似灭门的恶行,杀人一家三口。

    此三罪,皆为“不道”。如果确定下来,连三岁小孩儿也知,第三氏定被灭族,而像胡/平这样的第三氏门下宾客,也会难逃一死。他跪在地上,口干舌燥,这么冷的天,汗流浃背。

    他嗫嚅地说道:“‘杀不辜一家三人’,第三氏确有此罪,但是不是有妖言、图谶、祝诅上之罪,我不知道。”

    许仲高坐在他的面前,伏下身子,盯着他,低声地慢慢说道:“依律:‘先自告除其罪’。又,‘造意者重惩,从者轻处’。你只是第三氏的一个宾客,不是造意首恶,如果肯自告,荀君必能使你脱罪,而如果不肯自告,……,你觉得你还能活过今晚么?”

    “造意”就是首犯的意思。两汉的律法强调故意和首恶,凡属此类,必从重处罚,而若非首恶,在犯下罪行后如果能“先自告”,也就是自首的话,可以“除其罪”。

    胡/平先在知道“许仲”的名字后,已自知若不好好配合,必无活路,又在狱中被武贵吓了个半死,胆气早无,事到如今,他也不再存侥幸之心,不再抱任何幻想了。

    他瘫在地上楞了半晌,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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