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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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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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荀君的族侄荀攸来乡中游玩,这件事是听他说的。荀攸并说,他和他的族父荀彧都向郡守推荐了荀君,也许用不了多久,荀君就会被擢入郡中了。”

    对杜买来说,这个消息不啻为一个重磅炸弹。

    他楞了下,探询似的打量许仲,好像是想从中看出这个消息的真假。不过他很快意识过来,许仲带着面巾,根本看不到表情,便挪开视线,又急忙去看程偃。程偃牢记许仲的话,很镇定,同时因为恼怒杜买的推诿,瞪着大眼,毫不退让地迎着他的视线回看过去。

    杜买和他视线相对,脱口问道:“这是真的么?”

    “君卿还会骗你不成?”程偃回答得理直气壮。

    杜买讪讪一笑,缩回视线,目光不停地在许仲、程偃和坐在一边儿轻笑暖手的陈褒身上打转儿,暗自寻思:“没想到荀君居然和新来的郡守有姻亲,并且郡守已有意拔擢他入郡中。要按这么说来,荀君后头有县令、郡守撑腰,也的确没必要惧怕第三氏。”心里松动了几分。

    他仔细观察程偃的表情,又想道:“刚才君卿问我,问荀君是否是一个轻死之人,荀君当然不是,不但他不是,阿偃也不是。阿偃家有美妻,以前他在亭中时,每到休沐都要急不可耐地回家,断非不怕死的人。他如今跟在荀君身边,应该知道荀君对付第三氏的全盘计划。……,看他的样子,像是挺有把握似的,也许此事没有我想的那样危险?”心里又松动了几分。

    许仲在给了他足够的考虑时间后,又开口说道:“杜君,你还记得那夜荀君出境击贼么?”

    “记得。”

    “那晚夜半,闻邻亭击鼓传警,荀君当机立断,带着我们几个人先去驰援,留下了你在舍中击鼓召人。……,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杜买不知其意,重复他最后几个字,问道:“怎么想的?”

    “你当时是不是在想恐怕我们都回不来了?就算侥幸没死能回来,但因违法了律令,‘私出亭部’,恐怕也会难逃县君的责罚?”

    杜买那天晚上真是这么想的,他尴尬地扭了扭身子,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

    许仲问他:“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县令发下了两百万钱的奖赏,凡是参与击贼的,人人有钱拿,最大的功臣荀贞高升为了本乡有秩,杜买、陈褒附骥尾,亦因此获得擢升。

    杜买又陷入了思忖:“既有郡守、县君的支持,荀君又有把握,这件事的风险应不大。并且也确如阿偃说的,第三氏为恶乡中多年,若此次能将之连根拔起?……,功劳可是要比上次的击贼还要大”他摸了摸头上的赤帻,“上次击贼,我只是小功劳,便被荀君荐为亭长;这回办第三氏,我繁阳亭乃是前驱,我要能主动将此事办好,说不定,也可以换个印绶带带了”

    许仲先前入室落座时,把佩刀放在了席边,此时很自然地拿起,搁到腿上,目视杜买,平静低沉地说道:“杜君,不管击贼的那夜你是怎么想的,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杜买思忖已定,下了决心。他咬着牙,一拍案几,说道:“就听荀君的君卿,你说吧,我该怎么把第三氏的宾客诱来本亭?”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你只管到时候拿人就行。”

    许仲微微一笑,把手从刀柄处拿开,端起案几上的木椀,说道:“至多一个月,当此案办完,杜君,你说不定便又能获得升迁了。阿偃、阿褒,咱们以水代酒,先来预祝杜君高升,如何?”

    陈褒本来一直都嘴角带笑,旁观许仲、程偃劝说杜买,但当许仲拿起刀时,他的眼神紧了一紧,此时复又放松下来,瞧了眼杜买,心道:“你逃过一劫”笑嘻嘻地应道:“好”诸人齐齐举椀,不管椀中的水是温或是已凉,俱皆一饮而尽。

    ——许仲拿刀的这个举动,只有陈褒注意到了,程偃、杜买都没注意。陈褒猜得不错,许仲那一会儿的确是起了杀意:他先令程偃“示之以静”,接着对杜买“诱之以利”,手段已经用尽,如果杜买仍执意不肯,说不得,只有杀了灭口。毕竟,谁也不能担保杜买会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口风,万一惊动了第三氏,最终受害的只会是荀贞。他绝不能坐视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们这边说定,看堂外天色,已快到正午,时辰不早了。

    许仲放下木椀,起身说道:“还有三天是正旦,咱们预定在正旦前一天动手。时间不多了,我得尽快去找江禽、高甲、高丙他们,商量个办法将第三氏的宾客诱来此处。不多坐了。”

    杜买说道:“也好。里民们还在操练,我也需要再过去看看。”

    许仲吩咐程偃:“阿偃,你不必陪我去了。你好多天没回繁阳了,陪着杜君去见见里民吧。”

    陈褒心道:“君卿还是不放心老杜,这是叫阿偃监视他了。”笑道,“君卿,你就放心罢。有我在这儿,必能叫阿偃陪好。”

    许仲颇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陈褒带着笑容,点了点头。许仲心道:“难怪荀君常夸阿褒机灵,他却是看出了我的用意。有阿褒帮着监视,这杜买便纵有反悔之意,也是不怕了。”

    他与陈褒一个是纵横乡里、折服大批轻侠的“大侠”,一个是心思缜密、擅长察言观色的机灵人,几句话间,便尽知了互相的意思。程偃和杜买两个粗人浑不知他俩在打哑谜,只管穿鞋站起。杜买尽地主之谊,请许仲、程偃先行。众人出门,暂各奔东西。

    ……

    许仲、杜买等人出了繁阳亭舍院的同时,乡亭里有一个佐史刚好从官寺外进来,迈着小步,走入侧院。

    这侧院是佐史们平时办公的地方。院子不太大,青石地面,正面一间小堂屋,两边靠墙各有两三间砖瓦平房,每间房各有不同的职能,有管徭役的,有管户口的,有管农事的,有管听讼的,诸如此类。这个佐史进了专职听讼的屋中。

    屋中已有一个小吏,问道:“你跑哪儿去了?这大半晌的。再过几天就要正旦了,荀君令咱们务必要在正旦前把手头上的公务做完。你不要再多耽搁了。”见他喜气洋洋的,不觉奇怪,又问道,“你去哪儿了?碰见什么好事儿了么?刚才看门的乡卒说有人找你,是谁找你?”

    这个佐史只嘿嘿笑,不说,坐回了席上,将案几上的文牍翻开,装作办公的样子,心里却定不下来,偷眼去瞧对面,见那同僚小吏已又埋首在案上,没再看他,便偷偷地把手伸进怀中,捏了捏揣在怀里的一个锦囊,里边硬硬的,却是一块五六两重的金子。

    他当然不能告诉他的这个同僚小吏,他刚才是去见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了,这块金子就是他那亲戚给他的。他的这个亲戚还有另一个身份:第三氏的宾客。这次来找他,是为了打听荀贞这些日都在做什么。

    看在金子的份儿上,他把凡是自己知道的的尽数告诉了地方,包括上午才从隔壁房里听来的一件事:昨天荀贞和亲友去竹林游玩,适逢第三氏遣人来送请柬,听说他在拒绝了后,私下里感慨了一句:“第三氏连官都敢杀,我又能奈他们如何呢?也只有暂避其锋了”还说:之所以拒绝第三氏的请柬,是为了给乡人看看,他也是有几分骨气的。

    这个佐史只是斗食小吏,五六两金合钱七八千,差不多顶他一年多的俸禄了,这么大的诱惑,他怎能抵挡得住?只是,这件事说到底不光彩,算是“卖主”,他高兴之余,难免又有些不安,再又偷觑了对面那小吏一眼,心道:“你刚才问我作甚去了,我便是做这去了。只是,这种事又怎么能对你说呢?”

    他一边装着忙公务,一边又想道:“这荀君说起来也是州郡名门,颍阴荀氏,而且在任繁阳亭时也曾干过夜半击贼的大事,也曾匹马单人闯入高家,将高素折服。我以为他是个胆色雄壮的人,在他才来上任时,整天诚惶诚恐,唯恐将其惹恼,殊不料却竟是个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人,分明夫子所谓之‘穿窬之盗’,对那第三氏居然那么畏惧,亲友被劫了钱,不但不敢报仇,还说要‘暂避其锋’。真是令人小觑……,唉,那高素是怎么被他折服的?还与他交了朋友,真是好生古怪。”

    他正琢磨着,有一人进来说道:“荀君叫你们。”

    这佐史抬头,认得此人,乃是荀贞身边的随从之一,名叫小夏的,忙堆起笑容,隐去心中对荀贞的小觑,和同僚小吏跟着小夏去了正院堂中。

    荀贞也没什么事儿,只是问他俩工作完成得怎样了:“再过三天就是正旦,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把该整理的文牍都整理好,后天拿给我。我检查后,大后天就要回县里去了。”

    这佐史和同僚小吏唯唯应道:“诺。”

    荀贞来到乡里后,和手下的这些佐史、小吏们没打过什么交道,也就是刚算认识而已。他笑道:“你们不必拘束。”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乡里过正旦可有什么讲究么?”

    “要说有也有,要说没有也没有。荀君您要是不想参加,不参加也行,总之不过饮宴之类。”

    “那行。你们这两天多辛苦一点,等到了正旦那天再好好休息。”

    佐史和同僚小吏道:“是,是。”

    退出堂外,出了院门后,这佐史瞥见后院的门虚掩着,隐隐见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他既小看荀贞,胆子便大了起来,停下脚连着看了好几眼,心道:“这荀君胆子虽小,色厉内荏,却是好艳福。他家中的这大婢我也见过两次,称得上靡颜腻理,体态撩人,是个不多见的美人。”

    ……

    第二天,荀贞如往常一样,登堂坐了一日。

    第三天,侧院各房里的小吏分别把各自整理好的文牍一一送来。他审阅通过后,画个押,且先存档,在乡里又住了一夜。这天晚上,高素又请他喝酒。席上,他给高素拜了个早年,直饮酒到夜半,尽欢而散。彼此约定,等过了正旦,天渐暖后,寻个好日子,去野外打猎。

    正旦前日,第四天一大早,他骑上马,带着小夏、小任,赶了牛车,载着唐儿,回县中去了。

    ……

    从乡中到县里,二三十里地,等回到县中已是午后。

    午后起了风。繁阳亭外,有两三人结伴走来,俱是第三氏的宾客,领头的一个黑袍长剑,乃是胡/平。他们是应邀前来赴宴的。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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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6 可怜的胡/平() 
昨天一个朋友从印度回来,不能不见。 一下喝多了。

    几天不码字,手好生。。

    第一更。

    ——

    胡/平是本乡人。本乡民户两千多,人口万余,说起来很多,但大多都是祖祖辈辈生於斯、长於斯,细论起来,许多都沾亲带故。胡/平在繁阳亭也有几个亲戚,这次他便是应一个族姊夫之邀来赴宴的。

    实际上,依胡/平的本意,他是不想来的。

    他这个族姊夫虽也是乡间轻侠一流,但没甚名气,与他的亲戚关系也很远了。明天就是正旦,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他实在是懒得出来,跑这么远路,只为了喝几杯酒。

    之所以最终还是来了,有两方面的原因。一则他这个亲戚的态度很恭敬,提前一天便送来了请柬。二则,在这份请柬上,他这个族姊夫隐隐约约地提到了一点:以前乡中的“大侠”,最出名的当数两人,一个第三明,一个许仲,如今许仲死了,东乡亭、繁阳亭这几个亭的轻侠少年群龙无首,最近连着发生了多起争斗。言下之意,似乎是在暗示非常欢迎第三氏进入。这样一来,胡/平就不能不来了。

    他带着挺高的期待来到了繁阳亭中。

    他的这个族姊夫是北平里人,早早地在里门外相迎,将他迎入家中,已有七八个本地的轻侠少年在了,其中有他认识的,如苏则、苏正兄弟,也有他不认识但听说过的,如史巨先。

    到了快开宴的时候,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

    外亭的轻侠也来了几个,如江禽、高甲、高丙等。江禽和高家兄弟在乡中很有名气,江禽“手搏第一”;轻侠大多使用刀剑,高家兄弟会用大戟,很难得的。

    胡/平知道他们以前都是许仲的左膀右臂,见面之后,甚是热情。令他满意的是:江禽、高家兄弟诸人对他也很客气。看来他族姊夫说得很对,这许仲一死,繁阳亭周边的轻侠的确都是“群龙无首”了。

    酒宴开后,赴宴的众人在给他的族姊夫“上寿”后,紧跟着就一个接一个地给他“上寿”,态度皆非常之恭谨。礼尚往来,他也随之给众人敬酒“上寿”,这个时候,包括他族姊夫在内,堂上的一二十人全部都避席伏地,以示对他的尊崇。

    这一切都让胡/平满意极了,高兴之下,不觉就多喝了几杯。他高座正席,环顾满堂少年,挺高兴地想道:“这东乡亭、繁阳亭几个亭的轻侠少年一向来都是以许仲为马首是瞻,不把主人家放在眼里。因这许仲及其朋党江禽、高家兄弟、苏家兄弟等皆有勇力,主人家虽对他们不满,却也不得不忌惮几分。天从人愿,这许仲先是杀人亡命,接着暴死异地。如今江禽、高甲、高丙、大小苏兄弟等人也算识趣,知道再无法与主人家对抗,看他们在酒席上种种的恭谨表现,分明都是做了投靠的打算。嘿嘿,从今以后,本乡的豪桀、英雄还是唯我主人”

    他为什么投靠第三氏,甘为第三氏门下的走狗鹰犬?还不就是为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好让他能在乡人面前、在诸多骄傲、剽悍的轻侠面前有点脸面?能够威风一下么?所以他平时看起来虽不是一个跋扈无礼的人,像是一个讲道理的斯文人,但其实内心中、本质上却是“狗眼看人低”的。他和第三兰的唯一区别只是:第三兰没有脑子,把跋扈无礼、欺男霸女直接表现在了脸上,而他有些小聪明,把这些负面的东西很好地掩藏了下去。

    此时在酒宴上,众人对他都毕恭毕敬,他满意之极,加上半醉的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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