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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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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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褒似不以城外的敌军为意,悠然抚须,很轻松的样子,笑答道:“还能是什么缘故?闻报曹东郡亲至,想来这两天他们应是绞尽脑汁,正在寻思攻吾城之策。”

    有道是,守城先守野。

    城中有兵,城外有营,便可形成犄角之势,内外响应。

    敌军如是攻城,外营可袭扰其后,敌军如是攻外营,则城中可以援救,这种守御的部署,对守方最为有利,但对攻方却就是最为令人头疼的了,特别是在兵力不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现今,任城县的守御就是这种部署。

    许显渡河到后、曹操至曹营中前,夏侯惇虽是日日不歇,每天都用兵外出,看起来咄咄逼人,可因有许显、荀敞部之故,他不敢全力攻城,又因城中刘备、陈褒兵力亦算充足之故,他又不敢全力攻显、敞营,因是两下为难,持续至今,其实毫无进展。

    陈褒料得不错,曹营里边,这两天曹操确是在与夏侯惇等商议破此僵局的攻城办法。

    曹操问夏侯惇,说道:“县中民心如何,可有探知?”

    夏侯惇既从曹操征战颇久,又认真学过曹操编写的兵书,明白“知己知彼”的道理,可形势比道理强,他很无奈,回答说道:“刘、陈守备森严,无孔可入,惇虽令弩手射了檄书进城,但城中无有回书传出,到底县内而今民心何如,惇不知也。”

    夏侯惇叫人写了不少的檄书,述以荀贞之过,号召县内的士、吏、豪强、百姓“举义归正”,也就是号召他们做曹军的内应,奈何陈褒、刘备俱谨慎之人,在城防上非常严密,按照守城的惯例,严令城头兵士和协防的民夫壮丁,凡是捡到城外曹军的檄书者,哪怕是片纸,都要立即上交,敢有违背者,不但斩其本人,且连坐其“队”,整“队”的兵士、民夫都要杀,这就使守卒、民夫们彼此监视,所有的曹军檄书都没能流传到县中,全被军官们截获拿掉了。

    刘备、陈褒防的主要是民夫,他们的兵士都是徐州兵,和任城县、兖州没什么关系,至少在城池没有失陷之虞时,不会有谁想着投降曹操。

    曹操沉吟良久,说道:“徐州兵中外呼应,任城县攻之不易也。”问诸人,“君等各有何高策?”

    惯用的攻城之法,夏侯惇都试过了,强攻、搦战、用计,皆无用处。

    强攻不说,自许显、荀敞部到后,夏侯惇就没再敢强攻过,只说搦战、用计。

    之前夏侯惇曾佯攻过城外的许显、荀敞营,以图把刘备、陈褒诱出来,野战击破之,但谁知刘、陈压根就不理会,夏侯惇也曾试过装作集合主力,猛攻任城县,而实设伏兵於道,寄望能够击败来援的许显、荀敞部,却不料许显、荀敞与刘、陈一个反应,也是不理。

    刘、陈不肯出城半步,许显、荀敞不肯出营浪战,这就使夏侯惇无从下手,苦无对策了。

    夏侯惇还是不了解刘备、陈褒、许显、荀敞的脾性,此四人没有夏侯惇的勇猛,亦不如曹操多谋,可他们四人有一个共同的优点,即是:稳重。

    刘备、陈褒不是冒进的人,许显、荀敞更非莽撞之徒,再则他们跟着荀贞久经沙场了,夏侯惇的这点谋略,荀贞以前也用过,他们又岂能看不出来?当然不会上当。

    程立看向帐中,等了会儿,见无人开口,陈宫等皆在沉思,他因这才说道:“立有一策。”

    曹操说道:“程公所策,必然高明,快请言之,吾洗耳恭听。”

    “泗水渡口为荀兵夺占,荀兵随时可再有援军来,任城此战,以立拙见,不宜久拖,拖恐生变,轻则拔城不下,只能退兵,重则或至大败,连累亢父不保。”

    “公之所言,正我所忧。”

    “是以,立以为,现今既然强攻难下,可用将敌诱出、野战歼之的计策。”

    夏侯惇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诱敌之法,吾亦用过,城中、城外的荀兵皆不中计。”

    程立微笑说道:“荀兵所以不中计者,非是因‘诱敌’之策不行,而是校尉的用法不对。”

    夏侯惇问道:“此话怎讲?”

    “校尉领精兵,初到城下,城中、城外的荀兵俱知校尉兵锋正锐,他们当然避之,也就所以校尉虽然数搦战、诱敌,而他们却皆不出。校尉之计,因是不得行也。”

    “那如何才能得行?”

    程立转看向曹操,说道:“要想此计得行,必得先有一舍。”

    曹操问道:“舍何物也?”

    “州兵。”

    曹操眉头一动,立时明白了程立的意思,心中踌躇,想道:“程公此计小辣,我用还是不用?”

88 袭阵兵退夏侯惇(六)() 
程立说的“舍州兵”,倒也非是把州兵尽数“舍了”,他的意思是,在东平国佯败一场。

    程立说道:“东平处济北、任城间,而今其地之要,徐州与吾皆知,东平如失,则李相、江鹄部与乐进及许显、刘备、陈褒部就会联成一体,对我军大大不利,因而,若是东平失利,假如鲍济北吃个败仗,於情於理,明公都必须得北上驰援,既是为了保东平不为徐州尽得,也是为了相助鲍济北。有此合情合理的缘由,明公撤围任城的话,想来就定不会引起许显、刘备、陈褒的怀疑,他们十有八九会尾随追之,如此,即可设伏歼之。”

    “诱敌设伏”四个字,谁都会说,即使没领过兵、没打过仗的,也知此四字,但在具体的运用上,却不容易。

    就像夏侯惇,他几次三番地引诱刘、陈或者许显出来野战,可刘备、陈褒和许显压根就不理会他,这不是因为“诱敌设伏”的这个计策不行,而是因为夏侯惇采用此计的方法不对。

    程立的此策不然。

    确如曹操之所犹豫,程立此策固是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代价同样也不小,对敌人狠,对己军也辣,为了能尽快地打下任城,提出以舍弃部分州兵的性命为代价。

    曹操抚须沉吟,斟酌再三。

    他心道:“吾今初掌兖州,威望未立,州兵如败,士气恐会更为低沉,不过,若是可以借此取下任城县,倒是得大於失,只就怕州兵败了,任城县却未能拿下,那便满盘皆输了。”

    曹操不说话,程立也不说话,只管摸着胡子,若无其事地坐在席上,等曹操拿捏主意。

    曹操做出了决定,说道:“程公此策,果然高明,不过吾方领兵至任城,如是一仗不打,便即北上驰援东平的话,恐怕会被显、备、褒诸人看出破绽。”

    “明公何意?”

    “待我与许显打上一仗,试试他的能耐,再说用不用程公此计,公以为何如?”

    程立笑道:“悉凭明公做主。”

    程立很欣赏曹操的脾性、能力,自辅佐曹操以来,对曹操的忠心,他是有的,反过来,曹操有识人之明,对程立的谋略能力亦不怀疑,但与陈宫相比,程立划策,常会更加毒辣。

    士分几类,有仁士,有志士,有谋士,有毒士,等等,仁者爱民,志者抱负远大,谋士智略出众,毒士心狠手辣。

    陈宫现虽是谋臣一角,然其本质与荀彧近似,还是儒生,受儒家经典的影响很深,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爱惜民命,可程立不同,程立介乎於谋士与毒士间,这类士人的最大特点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管它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损害,乃至性命之丢失,只要能实现意图便可。

    事实上,程立根本不把自己和百姓、兵卒看做是同类。

    尽管彼此同为人,可在他看来,百姓、兵卒都只不过是“可用之物”罢了,这从他当年的一句话就可看出。黄巾起时,他给县中的豪强大户们出谋划策,但是吏、民不肯从,於是他说道“愚民不可计事”,愚民者,愚蠢的百姓,蔑视百姓、自高其上的态度由此而流露无遗。

    他有这样的心态,能出此毒计也就不足为奇了。

    曹操可谓“志士”,他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与程立不同,所以对程立的此策虽不排斥,但为了自己的“志向”,不到不得已时,却还是最终决定能不用程立此策就不用。

    曹操熟知兵法,尽管做出了先与许显打上一仗的决定,但没有着急动手,而是遣派斥候,又一次细细打探许显部的情报,以待能进一步地“知彼”之后,再举雷霆之击。

    徐州,郯县州府。

    近日来,荀贞在臣属们面前,表现地很自如,然其心中,实是压力不小。

    毕竟,一则,论能力,曹操乃是当今世上最顶尖的一拨,为最杰出的寥寥数人之一,陶谦之流是万不能与比的,再一个,任城、济北的成败又深关徐州将来的发展前途,换言之,眼下的此次战役关系重大,胜则罢了,一旦失败,那么至少中短期内,徐州向西、向北拓地的战略打算就不好实现了,同时,还会变成垫脚石,等於是帮助曹操在兖州立稳了脚跟。

    从皇甫嵩击黄巾,使荀贞得以迁升至二千石,自此开始正式起步,与孙坚并力讨董,和袁绍、张邈等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使荀贞获得了充足的政治声望,打下徐州,由是得到了发展自己实力的基础,现今,任城、济北这一仗,胜则可进取青、兖,一跃能隐堪与袁绍这等人物相较,败则退缩东南,只能和曹操纠缠不休,也已经成了事关荀贞日后的一个关键点。

    陈芷和荀贞夫妻多年,非常了解荀贞,知道他这些天看似从容,其实压力很大,她很想帮些忙,然而军国大事,她也真是帮不上。这天晚上,她亲自捧来参汤,奉给荀贞。

    荀贞连着几天都没有进过陈芷诸女的屋门,昼间总是在州府的前院与戏志才等人筹谋军事、处理军情,时而通宵达旦,有时不太忙,回到后宅,为能静心虑事,干脆就在书房休息。

    看到陈芷用托盘捧着参汤进来,荀贞放下手上的地图,离席起身,迎将上去,接住托盘,笑道:“婢女们哪儿去了?怎么让你亲手端来?”说着,他把托盘放到案上,探手摸了下汤椀,汤刚做好,冒着腾腾的热气,椀热得烫手,便收回手,先让参汤凉一凉。

    陈芷说道:“有三四日未怎与夫君说过话了,因不让婢女们来,贱妾来见见夫君。”

    荀贞调笑说道:“原来是因相思之情。”

    与荀贞虽是老夫老妻了,听到荀贞的这等言辞,陈芷仍是不觉面颊微红,娇嗔说道:‘“夫君!”

    荀贞哈哈大笑。

    陈芷说道:“要说相思,夫君不仅三四日没怎么与贱妾说过话,也没怎么见季夏和阿左了,难道就不想二子么?”她这是想用季夏和阿左的可爱来给荀贞减压。

    荀贞笑道:“怎不想?只是近日事情太多,无暇见吾之二‘公子’也。”

    公子,三公之子才有此称。荀贞离三公之位还远得很,他这么称季夏和阿左,亦是在说笑。

    “便是再忙,见见儿子的空儿总是有的。”

    “贤妻所言甚是。”荀贞唤室外的侍吏,吩咐说道,“把季夏、阿左和千金给我抱来。”

    不多时,二子与一女都被婢女们抱来。

    千金最小,荀贞抱在怀中,季夏、阿左环绕席侧,看看怀中粉嫩的女儿,只见她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伸出小手拽自己的胡须,牙牙地不知在说些什么,遂捏捏她的脸蛋和鼻子,再看看憨态可掬的两个儿子,逗逗他俩说些天真无邪的话,陈芷的办法起了效果,荀贞心怀颇畅,注意力一转移开去,多日来的压力顿不觉有所减少。

    陈芷含笑跪坐侧边,等荀贞和子、女玩了会儿,提及了一件事,说道:“听说子瑜昨日求见夫君,夫君没有见他?”

    “昨日军情多,没有得空。”

    “子瑜知大体,他知道现在军务要紧,夫君日理万机,如非紧要事情,他想来不会求见的。夫君何不趁此空,召他来见?”

    诸葛瑾作为侯府的庶子,主掌着侯府的一应事宜,与荀贞见的次数不算多,但与陈芷这个主母见面的次数却很多,如今陈芷与诸葛瑾,包括诸葛瑾的弟、妹们都很熟了。

    陈芷的话,荀贞向来“不违”,当下“从善如流”,便令从吏召诸葛瑾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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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袭阵兵退夏侯惇(七)() 
诸葛瑾身为侯府庶子,在荀贞的后宅有住处,常在官舍中宿眠,因是,闻召不久,他就来了。

    去年诸葛瑾被荀贞征辟到府时,还不到二十岁,今岁过了年,他算是加冠成人了,其年纪虽轻,庶子之职,又是侯府的家臣,然荀贞待他却甚礼重,见他来到,吩咐两个儿子都坐好,把怀中的女儿暂给陈芷抱住,等诸葛瑾行礼罢,笑道:“数日未见子瑜,卿似略清瘦了些。”

    诸葛瑾立在室中,答道:“仲春天气,时暖还凉,谨前两日略染小恙,有些风寒之症,是以饮食倦懒,可能因此而稍微瘦了些吧。”

    “噢?染病了?好了么?”荀贞察看诸葛瑾的气色,觉得还不错。

    诸葛瑾答道:“不敢劳君侯关念,已经好了。”

    “樊阿、吴普二君得华佗真传,卿如再染恙,可求医於他二人。”

    而今荀贞的事业越做越大,早年跟从他的那些人,或领重兵,如许显等,或掌机要,如戏志才等,樊阿、程普两人也“青云直上”,早已不再需要他两人亲自动手给兵士治伤疗疾了,现下,他两人都在荀贞的幕府供职,掌着医曹,除负责管理军中各部的军医外,当有重臣患病时,荀贞也会叫他两人去会诊,给之医疗,不得不说,此两人内外科并通,医术的确高明。

    不仅医术高明,樊阿、吴普两人也精於养生,从华佗处学得了一套“五禽之戏”,尤其吴普,最为擅长此技,他已年过不惑,而颜色红润,须发茂盛,身强力健,看之不过如三十许人。

    荀贞把五禽戏有养生之益的事给诸葛瑾说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此戏我跟着吴普学过了,得闲便打上一套,效果不错,去年时,我就叫志才、文若、公达、奉孝、元直,还有元龙等都也好好地跟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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