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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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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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汉家制度,内郡没有郡兵,太守、刺史是不能将兵的,只有治民之权,然自汉室丧乱、海内兵起以来,刺史、州牧不必说,郡守国相也早已是多有将兵的了,尤其是在战区,或者临近敌患的地区,如当年讨董的各路诸侯,凡是参与其的郡守国相们,各都有兵,且至今名头都还有将军号,再如豫州,孙坚以孙贲、徐绲等各领郡国,也都是军政俱理。

    是以,荀贞用荀成以偏将军领泰山太守,虽有违汉制,然在情理之。

    不过,曹操却从看出了一些什么。

    荀贞的府下武济济,够能力、同时也适合出掌泰山的人有不少,像华歆,有德望,有见识,家在青州平原郡,与泰山接壤,其乡高唐离泰山只有百余里地,人地皆熟,可谓是非常好的人选,从荀贞往前的用人风格可以看出,他绝不用人唯亲,而如今却谁都没用,单用他帐下军职最高的两人之一的荀成,这说明什么?曹操以己度之,料出荀贞定然是得了泰山仍不知足,有继续外扩之图,是以这才用将兵的荀成暂领泰山,其用意是为了方便日后的继续出征。

    此外,从另外两点也可以佐证曹操的判断。

    陈宫作为曹操现下得用的谋臣,他又是东郡本地人,无论大小事,曹操多与之商量,这会儿,陈宫在堂。

    曹操对陈宫说道:“荀仲仁望高,既表他为泰山太守,自当以名贤相佐,贞之却表陈矫为丞,陈矫何人哉?泰山北、西皆黄巾众多,非强兵、能谋者不足御,贞之却以毛玠、羊秘为参军,高堂隆护军,使孙观、吴敦、凌操备守,在贞之帐下,此数君只是二流人物,何能负此任?仲仁名高,余辈名低,轻重不符,吾料贞之必是得陇望蜀,至迟明春他会再次发兵外略。”

    陈宫以为然,说道:“观镇东在泰山的任人举措,确似是权宜而已。”他皱着眉头,又说道,“镇东如真有再次外略之意,以将军看来,他是会向北,还是会向西?”

    向北是青州的济南、齐国,向西是兖州的济北。

    曹操一时也拿不准,反问陈宫,说道:“公台,你以为呢?”

    陈宫捻着胡须,想了又想,说道:“青州黄巾势盛,齐国正处腹地,而济南西邻平原,宫以为,镇东应该不会北击济南、齐国。”

    齐国西为济南,北为乐安,东为北海,这几个郡国都是黄巾肆虐的地方,任何一个正常智商的人,都不会冒着令自己的部队陷入群敌包围的危险而进攻齐国。济南齐国好点,至少没有深陷在周围都是大股黄巾的环境,但济南西边与平原国接壤,平原现有田楷,平原的北边是渤海,也是说,这里有公孙瓒的强大势力存在,也不是一个好的进攻方向。

    曹操说道:“如此,你是以为贞之意在济北了?”

    “徐州在东平、任城皆有驻兵,此其一也,西攻济北,可以把济北的黄巾逐入青州、东郡,不用死战,并借机耗青、兖实力,此其二也,因是,宫以为,十有八九镇东是意在济北。”

    陈宫分析得有道理。

    “把济北的黄巾逐入青州、东郡”,换个说法,也是“以邻为壑”,早年陶谦、应劭便是这么干的,陶谦把徐州的黄巾逐入到了泰山、北海等地,应劭陶谦负责任点,没有做得那么过分,但也把部分的泰山黄巾赶进了济北、济南等地,较之歼灭战,这样的战法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即如陈宫所说,“不用死战”,可以节省己方的兵力、民力,於当下荀贞明显有意吞并青、兖的背景下来说,还有第二个好处,也仍是陈宫说的,“借机耗青、兖实力”。

    曹操挠了挠头,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招手示意堂下的从吏拿来青兖徐豫的局部地图,令铺在案,他托着腮帮子,用另一手按住地图的卷起处,细细观看。

    看了会儿,曹操说道:“梁甫为贞之所控,陈公道驻兵泗水西,胁亢父,贞之若果意在济北,形势将大不利吾兖矣。”

    徐、兖交接的地带,多是平原、丘陵的地貌,没有太多的险隘,只有泰山、泗水可为屏障,而这些可为屏障的地方,或随着泰山的失陷,已为荀贞掌控,或早被荀贞布局置点,从整体的战略态势而言之,兖州目前处在绝对的下风,可以说兖地的东大门已经对荀贞打开。

    陈宫也很忧心,说道:“刘兖州在济北国的西南边数与济北黄巾战,皆不利,万一济北黄巾受镇东所迫,往西、南逃窜,刘兖州一定会大败。他一旦大败,东郡乱矣。”对曹操说道,“以宫陋见,公孙伯珪既或会与刘幽州相争,冀方局势略安,将军宜再引兵助刘兖州。”

    东郡与济北国接壤,在济北的西边,济北黄巾一旦向西,东郡要麻烦了。

    听到陈宫的这话,曹操不置可否,他心又想起了鲍信给他的那封密。

    鲍信的密是昨天送到的,曹操素来果断,领兵打仗的时候,他通常是得策辄行,在行施的过程再随机应变,可再看完了鲍信的密后,他却吃惊之余,直到现下,尚无法做出决断。

    鲍信在这道密,对曹操提出了一个危险的议策。

    他在信写道:“刘公山志高才短,刚愎嫉能,空拥兖地,下不能安民,败坏天时,郡国离心,士民含怨,以致引数万甲士,竟数败於黄巾,久则州内必成贼域,外有徐州兵盛,泰山已失,镇东兵锋西向,君与吾不得规大河以南事小,恐无立足地矣君,命世之才,信私与州别驾、治言论,皆以为非君不能安宁生民,灭贼御徐。陈留张孟卓与君友善,山阳袁伯业,本初从兄也,州内郡国可称豪杰者,唯此二人,我欲谋之与共迎君牧兖州。君意何如?”

    却是要拥护曹操,夺刘岱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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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程仲德画策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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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高才短”,刘岱确然,“郡国离心”,也对,“士民含怨”云云却是夸大其词了。 刘岱虽然数败於黄巾,不能安境内,但他对士人优待,对百姓也不苛暴,在兖州的士望还算是不错的。

    是以,对鲍信的这个提议,曹操不能决断。

    想起了此事,曹操暂没了再与陈宫议论荀贞意图的兴致,敷衍了陈宫几句,等陈宫辞别离去,他令人备马,带了数十亲卫护从,出得府邸,往程立的住所去。

    程立是东阿人,为了表示对程立的礼遇,也是为了能得程立为己用,曹操特地在郡治濮阳为他置办了处宅子,此前程立协助曹仁等留守东郡,等到曹操回来,他也从前线回了濮阳。

    程立五十多岁了,年纪大,才能高,刘岱此前曾表他为骑都尉,他以疾为辞,不受,曹操没有更好的职位给他,是以程立眼下还仅是以“客卿”的身份,时或给曹操出些谋策。

    相陈宫,曹操更看重程立。

    到了程立家外,曹操下马叩门,不多时,有仆奴开门,迎曹操入内。曹操命从卫皆在门外等候,独自一人进到院,等了片刻,程立闻报,从后院出来。两下见礼,程立请曹操登堂。

    两人在堂坐定。

    曹操注意到程立的鬓发有点乱,鼻闻到了点香味从他身传来,这香味不是男子熏衣之香,而是脂粉之味,遂笑道:“仲德公,闺房之乐,有甚於画眉者乎?”

    这是化用的张敞回答汉宣帝的话,张敞说“闺房之乐,有甚於画眉者”,言下之意,指得乃是鱼水之欢。

    程立知道曹操轻脱,没有儒士的方正拘泥,言笑无忌,因倒也并不扭捏,坦然答道:“天寒无事,将军来时,吾正拥被,与小婢投壶为戏。”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眼看着十二月了,这天确是越来越冷,井水冻冰也。我已令郡府多给仲德公送些薪炭,以供取暖。”看了看堂外,问道,“公之子不在家么?”

    程立有两个嫡子,一个叫程武,一个叫程延,程延年少,在东阿的老家,程武从侍在程立的身边。程立答道:“应县吴氏子所邀,阿武去了吴家讨论经籍了。”

    濮阳是吴氏的郡望地之一,郡吴氏兴盛,颇为大姓。

    曹操说道:“公之子勤以修身,甚得郡誉,我意辟他为郡府右曹掾,仲德公以为可否?”

    “阿武,犬子耳,虽略通经籍,却无理乱之能,难堪重任。孟德,好意心领,还是让他在家陪着我罢。”

    曹操字孟德,程立字仲德,只从字来看,两人好似兄弟。

    见程立意思坚决,曹操没有勉强,也不再提说此事。两人叙谈了会儿,程立何等聪明?早看出曹操怀有心事,因便说道:“孟德,君不告而至,忽登寒门,可是有事?”

    “正有一事,想听听仲德公的高见。”

    “何事也?”

    曹操又望堂外看了眼,见无人在院,遂把鲍信的来拿出,下到堂,亲手将之递给程立,说道:“公请先看允诚此。”

    程立细细看完,还给曹操,抚须不语。

    曹操没有回坐席,便站在程立的案边,问道:“仲德公,允诚此议,公以为何如?”

    “可问过公台了么?”

    “尚未。”

    “缘何不问?”

    “此事如可行,自当与公台商议,如不可行,也没有问他的必要了。”

    陈宫和程立两人皆为智谋士,而两人又有不同。

    陈宫年少成名,与兖州的士人多有交往,程立虽非寒士,其族亦非豪姓,不是世代簪缨,直到平年间,才因攻破黄巾、收复东阿而扬名,与兖州的那些名族大姓家的子弟并不是很相熟,这是一个不同点。第二个不同点是,程立五十多了,起陈宫,他的城府更深。

    是以,曹操没有把鲍信的密给陈宫看,却来征求程立的意见。

    毕竟,夺刘岱的权是件大事,曹操得尽力避免事情泄露。

    程立很欣赏曹操的慎重态度,於是对曹操说道:“吾以老朽之身,蒙君信重,感激不已。孟德,那我直说了。”

    “公请言。”曹操说完,目光炯炯,聚精会神地听程立的意见。

    程立以袖掩手,轻轻拍在案,说道:“此事可行,也不可行。”

    “噢?敢请公细言之。”

    “诚如鲍济北所言:刘公山无能,安兖州者,非君不可。此是可行。”

    “不可行呢?”

    “刘公山拥众数万,纵得张孟卓、袁伯业相助,逐之岂易?公山如不让权,必生内斗是时也,北有黄巾、东为徐州,君与刘公山若再相斗州内,不闻‘鹬蚌相争’乎?此是不可行。”

    曹操叹道:“此亦吾之虑也”说道,“我要是与公山内斗州,只会使贞之‘得而并禽之’。”展开鲍信的密,又看了两看,将之收入配囊里边,说道,“我便回允诚,述以不可行故。”

    程立摸着花白的胡须,眯起眼睛,说道:“倒也不必急着给鲍济北回言不可行。”

    “仲德公,此话何意?”

    “桥元伟,尝为兖州刺史,甚有威惠,而被刘公山所害;刘公山数攻济北黄巾,凡俘虏之众,多残杀之,深为黄巾恨。孟德,此皆可利用者也。”

    曹操怔了下,旋即明白了程立的意思,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会不会太险了?”

    “不行险计,何以解兖州之险?何以解君之险?”

    “设若事泄?仲德公,吾等将为千夫所指矣”

    “只要把事情办得妥当,何来泄露?”

    曹操掐着颔下胡髭,在堂转走。程立安坐席,看着他绕着圈的踱来渡去,等他决断。

    曹操做出了决定,步回至程立案前,眼透出杀气,紧握剑柄,说道:“公言之甚是,不行险计,无以解兖州之险按公意行事我这回给允诚,让他布置。”顿了下,又道,“仲德公,此事重大,无论成与不成,只公、我与允诚可知。”

    程立镇静地点了下头,说道:“正该如此。”

    鲍信提议逐走刘岱,程立更进一步,建议索性杀了刘岱。议定此事,两人又反复讨论细节,接着,说起此事如成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办,程立献了一整套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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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曹子孝奉令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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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岱现领州兵,正在济北西南与黄巾交战,即使要杀他,也不能说杀杀他,必须要先考虑到一切可能会出现的后果,做好一些需要提前做的预备。   w w wnbsp;。  。 c o m

    程立说道:“孟德,头一件事,需得探明袁本初的意思,……不能明着问,君可遣一心腹为使,去魏郡私下见他,问以兖州情势,看他有何话说。”

    他年纪大了,有些畏寒,呵了呵手,接着说道:“袁本初托妻、子於刘公山,不可谓不信重矣,而当公孙伯珪兵强时,公山却彷徨不定,不知所从,连日不决,后虽从吾之劝言,未附伯珪,而以吾料见,本初必恨怨之,对刘公山肯定会深有不满。君代牧州,他应不会反对。”

    刘岱、曹操,一个曾经在公孙瓒和袁绍间犹疑动摇,一个坚决支持袁绍,并以实际行动证明,亲自带着兵马为袁绍卖命征战,袁绍会偏向他俩的谁?不言而喻。

    曹操说道:“本初那里,不用派人去问了。”

    “怎么?……君此次从魏郡回来时,本初说什么了?”

    曹操如实以告:“本初说,我如能助公山击破黄巾,安守州内,来日他会表朝,为我请封拜。”

    “助公山,……请封拜。”

    程立当即听懂了袁绍这话的涵义,“助公山”只是捎带的一说,“请封拜”三字才是重点。正如当曹操听到这句话时所想到的一样,程立也味出,“封拜”只会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封侯,再一个是职位更进一步,由郡守而州牧,两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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