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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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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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还真不是在迫他送死,只是想用他战力低下的部曲先冲杀一阵,以之来骄荀濮兵士之气,若是能通过瞿恭部曲的散逃,勾得荀濮兵士乱阵逐杀的话,那当然是更好,有利本部取胜。

    却不想瞿恭居然这般胆弱。

    吕布欲借瞿恭、沈成等当地豪强之力,因是虽看不起瞿恭,张辽也不好强迫他,说道:“君如不肯,也罢。且留在军,观吾为君与江校尉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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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兵非无情不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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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部的基础是并州精锐,这些精锐兵士久经沙场,莫说眼下只是千余步骑的转阵,便是数千、万余兵马的转换阵型也是井然有序,不难为,因是,张辽一令之下,撤退时的前阵又变后阵,后阵又变前阵,荀濮的部曲才刚出营,尚未阵势列成,张辽部的阵型转变已然完成。

    张辽首先令前阵精骑的部分率先进攻,同时,佐以阵的二百步卒协战。

    骑兵的速度快,冲驰最前,很快与荀濮的前阵交战。

    荀濮部的阵型还没有完全列成,好在这股辽部的骑兵不多,濮兵又都是荀贞帐下的精锐,兼皆为颍川人,肯死战,所以虽然全阵未成,又是以步抵骑,但守御在前方的濮兵战卒却是堪堪顶住了辽部骑兵的冲击。辽部的步卒继随而至,分处在辽部精骑的两翼,并力猛攻。

    一时间,杀声震天,敌我箭矢互射,彼此的军吏身先士卒,矛戈、大盾相撞之声不绝於耳。

    辽部的精骑一时难以突破荀濮的前阵防守,没有恋战,绕着荀濮的前边阵地骑射游击,试图找到一个濮阵容易打开的虚弱处。辽部的步卒则合拢一处,猛烈地进击濮阵的间位置,以图能够把濮阵其余位置的兵士调动过来,从而配合游走射击的辽部精骑寻找突破口。

    这些战术动作不需要张辽亲自安排,全是由进击的那两路辽部步、骑里的军吏随机布置的。

    抓住前阵坚守不动的时间,荀濮加快布阵,然而张辽怎肯给他这个机会?

    张辽在军观战片刻,大略看清了濮阵的形势以及濮兵的战斗力,挥旗传令,亲带前阵、阵剩余的步骑压了去。到至濮阵前,张辽命步卒与猛攻濮阵间位置的步卒合兵,继续进攻,而他自己则带着骑兵与那股游击的精骑会合,共计百余精骑,先是向后撤离了一段时间,接着折返,催骑疾驰,借助战马的速度,迅猛地朝濮阵的侧翼撞击了过去。

    百余精骑伏踞马,或扬臂射弩,或挟矛戟,呼喝叱咤,此起彼伏。马群带起的尘土滚滚翻腾,仿佛一条黄龙,像是一柄锐利的锋刃,直刺向濮兵阵侧。张辽一动,奔战宛如云雷。

    张辽选择的这个突破点,正是荀濮前后阵的衔接处,拿人的身体作喻的话,这个点便好是腰腹处,一旦此处被张辽突破,那么荀濮的阵型将被割裂成前后两半,首尾不能照应,张辽领骑兵在内冲杀,外又有辽部的数百步卒急攻,荀濮必败无疑。

    营,望楼。

    许仲、徐卓、许劭、武员等看到了这一幕。

    武员色变,说道:“孟涂危矣将军,可速令厉锋出营驰援”

    许仲淡然答道:“不急。”

    不止武员色变,许劭也是大惊。

    眼见荀濮部要受到张辽部精骑的冲击,形势确实危险了,而许仲却居然说“不急”,许劭不解其意,忍不住问道:“辽骑凶悍,孟涂全阵未成,缘何不急?”

    若是别人问这样的话,许仲可能不会理会,但既是许劭所云,许仲不能不理。他耐心地对许劭解释说道:“公来徐未久,尚不熟吾军各部,孟涂所带,实为吾军精锐,孟涂用兵又智勇兼备,临急不会乱,辽骑虽悍,孟涂阵虽未成,犹能守也。”

    为主将者,所谓“知己知彼”,知彼不用说,自是知晓敌人的虚实情况,知己这一条,有一个很重要的成分是:清楚知晓己军各部的战斗力、各部军官的用兵能力。

    许仲很明显做到了这一点。

    因为确是如他所言,张辽亲率骑兵冲阵的势头虽凶,所选择的破阵点也不能不说好,可却连着冲了两次都无功而返。许劭、武员远观望之,见荀濮阵抵挡张辽冲击的侧翼兵士固处下风,在张辽猛烈地掠击攻杀下,不时有濮兵伤亡,然而濮兵前赴后继,竟是守住了防线。

    许劭等人屏息望战。

    到底是全阵未成,濮部虽皆精锐,而辽部步骑也都是善战之兵,约半刻钟左右,濮阵的侧翼渐渐出现颓势,遥见张辽重甲铁戟,驰马回旋,带着部曲骑兵不断地搅动濮阵侧翼,又约小半刻钟,濮阵侧翼终於不支,前方的盾牌手、长矛手等死伤殆尽,节节败退。

    武员看得胆战心惊,声音都变了,握着拳头对许仲说道:“将军,再不令厉锋出战,荀都尉将要败了”

    徐卓与荀濮的关系不错,也非常担心荀濮的安危,可战阵之间,无私情可论,他反对武员的意见,指点张辽的后阵,谏道:“辽部后阵还没有动。到目前为止,辽部所出战的兵马看似虽多,可多为步卒,骑不过百余,至少尚有三四百骑还列在后阵未动,此时如令厉锋出,必会受到此三四百骑的阻击,那么非但不能解救孟涂,还有连累厉锋部大败之忧。”

    张飞带骑出营后,若张辽适时攻破了荀濮阵,之后回兵,与阻击张飞的步骑相配合,两下夹攻的话,那么张飞部的兵士看到濮阵大破,自身又遭夹击,有可能会因此慌乱,导致战败。

    许仲默然不语。

    许劭往他脸看去,却因黑巾遮面之故,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也无法猜出他现下在想些什么,但从他不听武员的话,迟迟不令张飞出战的这一举动可以料到,他定是赞同徐卓的分析,不觉心道:“孟涂深得荀侯喜爱,元直与徐将军却居然能忍看他陷入危境兵家无情,非毅士不可为之也。”回忆他昔年在汝南做月旦评时,所欣赏、所赞誉的“佳士”委实不少,可在临危遇难,心志如铁,坚忍无情这方面能与许仲、徐卓相的,几无一人。

    想至此处,许劭又不觉心道:“吾素以知士自诩。许君卿起於草野,面创身矮,本匹夫侠耳,而为荀侯擢任,於今俨然将才也,辨雄豪,用毅杰,驱之使赴死,用之使克敌,荀侯才是真知士”又想起自己当年评价荀贞是“荒年之谷”,又心道,“今观荀侯,何止於此”

    张辽领骑数冲荀濮阵,濮阵侧翼败退,兵不能阻,眼看阵将要破,身在阵的荀濮已经可以观望见旋驰在马的张辽等骑,也隐约可以听清侧阵传来的敌我兵士战喝之声。他左右的从卫焦急地对他说道:“侧翼已破,前阵亦动,营无援出,事危矣都尉请先行,吾等断后”

    却是请荀濮弃阵先走。

    荀濮立在军旗下不动,神气自若,观指张辽,笑道:“此小贼耳不足惊也。”晏然下令,调动阵后的盾、戟士支援侧翼,又遣二三十敢死士持短兵奔前阵以助战,最后传令部,“厉锋将出,贼将败也吾於旗下观汝等杀贼,能擒辽者,论功迁,赏金二十。”

    一个金饼重一斤,值钱万,二十金是二十万钱,顶的两个家的家资,这个赏金不算多,也不算少,合乎张辽骑都尉的身价,更重要的是,荀濮通过这道军令,向部曲宣示了他绝不会撤退的决心,以及张飞将要出战,以用此来提振士气。

    营,望楼。

    徐卓喜道:“辽部后阵骑兵动了将军,可速令厉锋击之矣。”

    原来:因见张辽即将要破荀濮阵,被他留在后阵的那数百骑兵急於杀敌立功,虽一再被军吏压制,却已起了骚动之态。这正是许仲在等待的战机,他立刻传令,命张飞、何仪出营。

    张飞早急不可耐,看到望楼军旗挥动,听着进击的鼓声响起,他飞身马,催促守吏把营门打开,一骑绝尘,持矛疾驰,带着近八百的本部骑兵卷腾而出。候战的时候,他已经先交代过部曲兵士了,这会儿数百骑方出到营外,便齐声呐喊:“张飞在此辽儿可来决死”

    马蹄动地,喊声干云。

    辽部后阵的那三四百骑若是未起骚动,此时自可从容截击,但既然已起骚动,军心已经不稳,又都没想到张飞会令部属齐声高叫,顿时被张飞先声夺人,气为之慑。张飞统兵杀至,辽部后阵的骑兵勉强前阻,何仪又领本部甲士从营西门杀出,辽部步骑进退失据。

    张辽闻报,不听部吏“当回师与后阵骑合”的建言,喝令部曲道:“一与一,勇者胜”

    不顾张飞、何仪部而张辽攻濮阵愈急,在离荀濮的军旗只有不到百步远时,他的坐骑被荀濮的亲兵以强弩射,被他杀散的濮部兵士趁机复进,想到把他围住。

    张辽的左右兵卒拼死阻挡,有个军吏把自己的坐骑献给张辽,张辽重到马,顾望远近,知道事不可为了,只得懊恼地长叹一声,带从骑往来路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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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谋重有利为臣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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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杀出荀濮阵,带从骑驰到濮前阵,召步卒回撤,亲自压阵,挡住了荀濮、何仪两部的合力反攻,等步卒撤退到一定距离后,又令步卒先走,自与正阻击张飞部的后阵骑兵会合,两下并力,顶住了张飞部的进攻。 由是,步卒在前,骑兵在后,张辽带领部曲慢慢脱离了战场。

    张飞欲待追击,许仲在望楼看得清楚,张辽部却是虽撤未乱,料来即使再打下去怕也占不到太多便宜,因此传令,摇旗击鼓,命张飞、何仪、荀濮诸部皆不许逐北,使罢兵还营。

    一场激战,张辽败而未败,许仲胜而未胜,算是打了个平手。

    张飞、荀濮、何仪部回营休整,治疗伤者。许仲遣人打扫战场,掩埋敌我的死者,把可用的甲械从死者身取下,并及散落地、仍堪使用的弩矢都一并收拾起来,留待后用。张辽部有不少受伤较重的兵士没能随部撤退,留在了战场,因为觉得他们作战确是猛锐,实为精卒,故此许仲下令,命将可以医治的抬入营,亦给以治疗,伤重没办法医治的,便杀死当场,既减轻了他们的痛苦,也省得在他们身再浪费医药、粮食和人力。

    种种战后的琐事,主要是由长史原盼负责。

    到得晚间,张飞等都休息得差不多了,齐来许仲营。

    白天战斗的主力是荀濮部,张飞出营未久,张辽撤退了,许仲又不许他追亡,他深觉意犹未尽,积极请战,对许仲说道:“今昼之战,孟涂已深挫辽部锐气,飞以为,当下之计,宜再接再厉。飞请提本部兵,明日挑战张辽,以骑与之决胜负”

    武员等人也来了许仲的帐,武员、许劭以为然。

    许仲说道:“孟涂固然已挫辽锐,而辽之步骑主力尚存,并州精兵,号为铁骑,辽虽小儿,观其战举,颇知兵也,吾军不可轻易与战。明日且闭营,待军士养精蓄锐,再议击战。”

    张飞尽管心有不甘,但他在许仲帐下日久,知道许仲向来是说一不二,凡是许仲做出的决定,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因也只能罢了。张飞等辞别出了帐后,徐卓没有走,他留了下来,对许仲说道:“敢请将军屏下左右,卓有秘言奉。”

    许仲示意帐的从吏们都退出去。

    等从吏们都退下了,徐卓说道:“卓陋见:便是军士们都养精蓄锐罢了,将军最好也不要再主动出战。”

    许仲抬眼瞧了下徐卓,问道:“为何?”

    “孙豫州与主公固是盟好,而豫州到底非为主公所有,今日一战,观张远部实是精悍,如拼力与战,我军伤亡必重,如孟涂部兵士,皆为久从主公征战之吾等乡人也,来日能堪大用,何必折损今时此地?孙侯在河内,州内无主,吕布来犯,吾等奉令来援已是尽了盟友之谊”

    荀濮部的兵士为何以步敌骑、伤亡甚重而犹坚持良久?还不正是因为他们都是荀贞、荀濮的乡人,既从荀贞征战久,又受荀濮的善抚,故才竭忠效死,这样的士卒少一个是一个,如果是为荀贞开疆拓土而死,可以说死得其所,而若是为了援孙坚而死,在徐卓看来很不值得。

    许仲虽然带着面巾,但从他的话语声可以听出,他笑了起来,只闻他说道:“卿见与我同。”

    要非正是因为和徐卓想的一样,刚才张飞请战时,许仲答允了。许仲说完,又抬眼看了看徐卓,心道:“志才给我的手,我倒是不必对元直讲了。”

    许仲出兵前,戏志才派人送了一封信给他。

    在信,戏志才写道:主公宽厚,见汝南危急,而孙侯远在河内,只思尽盟友之力,不虑其它,故檄将军亲引兵赴豫,又出益德、孟涂部精锐以从,此固是主公之仁善,而吾等为臣属者,却不能不为主公虑利弊。将军到汝南后,宜不力战,得保汝阴、慎,使布军不得胁沛与九江即可。布,骁悍,孙侯,亦猛鸷将也,令之缠斗,互耗元气,乃利於主公。

    汝阴与慎两县皆处在汝南郡的东南边,一个在颍川南岸,一个在颍水北岸,由此两县往东北,不到两百里是沛国的地界,往东南,数十里即至九江、阜陵,孙坚在沛国没有驻多少的兵马,而沛国东与下邳、彭城相邻,九江、阜陵则现为荀贞所占,是以,戏志才建议许仲到汝南后,用兵的重点是在保住汝阴与慎,以保证下邳、彭城、九江、阜陵不受吕布的威胁,至於汝南的其余县邑,可以随便吕布去打,反正孙坚也是个勇将,正好能借此耗费孙坚、吕布的兵力,——吕布的兵力,其实很大程度来说也是袁术的兵力,这会有利於荀贞日后略取豫、荆。

    荀贞与孙坚的确交情甚佳,两人唇亡齿寒,也的确是亲密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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