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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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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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霸、昌豨都是泰山郡人,臧霸虽没有多少亲属在泰山了,但有朋友在,昌豨亦然,平日来,他们与泰山的友人间时或有信来往,应劭身为泰山太守,从他们友人的家抄出几封臧霸、昌豨的亲笔信是半点不难,有了亲笔信在手,找个擅长法的临摹伪作,亦是轻松至极。

    臧霸自度之,心道:“昌霸不过略通墨,人又粗疏,如真有伪作我写的简被送去给他,他还真有可能信之。”

    虽然想是如此想,但他却并不焦急,笑道:“颜君以为我无智乎?此等秘要之事,仅凭一道简岂成?我营军吏,昌霸悉识,见送之人非我亲近左右,昌霸又怎会相信?”

    颜临答道:“给昌校尉送简的,正是将军的亲近人。”

    “是谁?”

    “此人与将军同乡,与昌校尉为友,公孙犊是也。”

    公孙犊也是华县人,以任侠为业,与臧霸、昌豨都是多年的故友,他若是对昌豨说他先见的臧霸,说动了臧霸,然后持臧霸手来与昌豨约共叛乱之日的话,昌豨没准儿会相信。

    想起昌霸之前一直对荀贞甚为含怨,臧霸顿时心惊,想道:“昌霸如真信之,说不得,他还真会叛乱”沉吟不语。

    颜临察言观色,看出臧霸陷入了两难,趁机说道:“昌霸与将军休戚相关,昌霸一反,将军纵不反,料尚可仍得荀镇东之信赖乎?一旦为荀镇东所疑,将军请再自度之:身将安存?”

    这正是臧霸所担心的。

    事实,臧霸担心的还不止这一点。

    他尤其担心的是:泰山兵、泰山五校尉是他的立世之资,荀贞之前已经借平定盐豪之乱的机会,对泰山兵进行了一次裁撤、整编,今如昌豨果叛,他与孙观等即使不与同反,但可以预见到,荀贞亦必会再抓住这个机会,对泰山兵进行又一次地裁编,这样一来,臧霸、泰山诸校尉的实力定然会随之再次下落,而实力一弱,今日之权势恐亦将不复再存。

    说到底,臧霸虽然已经输诚於荀贞,深服荀贞的气度、英武,毕竟非是荀贞嫡系,也仍是还有一点他自己的小算盘的,乱世之,有兵者强,他尚不能做到视“立世之资”如弃履。

    便在这时,帐外闯入一人,臧霸看去,见此人年二十余,裹帻常服,未带印绶,腰携长剑,貌壮气雄,轩然长身,正是徐卓。

    帐外的侍卫适才未能拦住徐卓,这时追着进来,想把徐卓请出去。徐卓顾首嗔目,抽出半截佩剑,怒道:“吾镇东将军幕府从事郎是也谒见臧将军,乃为兵事,尔等何敢阻我”

    臧霸起身,令那几个侍卫:“出去”疏忽间,心念头数变,勉强神色如常地迎接徐卓,装出笑脸,说道,“郎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紧急军情?”

    徐卓回剑入鞘,下拜行礼,起得身来,扫了颜临一眼,心道:“臧将军早无甚亲近的家属在泰山,又何来家之说?此必送之人,我观其态貌,当是久为仕者,刚才我抽剑斥帐外侍吏时,又见他稍失态色变,料此人定非藏将军的家人,应是泰山郡吏,受应仲远之遣,来做劝降说客的”当下,不回答臧霸,而是突然喝问颜临,“君可是前天离的城?”

    颜临不知徐卓的来头,见他来势汹汹,面带杀气,正想借着他与臧霸见礼、对话的空当盘算一下应变的办法,却没有想到徐卓未理臧霸,竟是陡然问他,蓦闻此一问,下意识地答道:“正是。”

    话音才出,他立即反应过来,然而为时已晚,顿觉心头一沉,转看臧霸,见臧霸虽仍在勉力保持如常的神色,眉眼间却亦因他的这句回答而露出了一丝无奈,旋即,无奈消去,转为坚定,显是已在这片刻间做出了决定。

    却说,为何只是两个字的一个回答,颜临便心头一沉,而又导致臧霸眉眼无奈?

    这是因为:臧霸的家乡华县在南城东边,两县相邻不过数十里地,颜临如真是从华县来的,最多一天即可到臧霸的营,又哪里需要前天离城?泰山的郡治奉高离南城有二百来里地,若是从奉高来,倒是必须得前天启程动身。

    徐卓不再理会颜临,转对臧霸说道:“确是有紧急军情,因才唐突求见。”

    臧霸问道:“是何军情?”

    徐卓答道:“军闻应仲远使说客来劝降将军,群情沸腾,共请将军斩此说客”

    臧霸心道:“军皆我泰山兵,我一令之下,莫不服从,便是他们真知道了应仲远遣客来说,又哪里敢‘共请’我斩之?”明知道徐卓这是在说假话,却不得不配合,既然徐卓已经猜出了颜临的身份,他也没有必要对此再加隐瞒了,因道,“颜君确是受应仲远之遣而来。唯此君为颜子后裔,有盛名於郡,且霸以为,他也不过是各为其主,似不必斩之罢?”

    徐卓坚持说道:“将军,泰山人也,部曲亦俱泰山郡人,今将军奉主公之令讨逆,兵方入泰山,而应仲远遣说客至,如不斩之,卓恐军将生疑矣。兵法云:三军之灾,生於狐疑。此兵家之大忌。此位颜君来为说客,固是为其主,卓陋见,将军将他斩之,亦正是为将军主”

    臧霸无言以对,遂令帐外:“取颜君首级,传送州府。”

    帐外吏进来,拖着颜临往外走,颜临挣扎叫道:“荀贞之,虎狼也,将军今不从我说,早晚必死其手”

    臧霸掩面不看他,只是说道:“君家老小,霸当照养之。”心道,“君侯贤明,用兵如神,帐下武济济,精兵足横行南北,今我如叛,或会得一时之幸,而却才是早晚必会覆亡矣。”此一想法,即是他刚才於片刻间权衡利弊,之后当机立断,做出的决定。

    杀了颜临,臧霸使人将其首级去州府,向荀贞表露忠心,这且不必多说。

    只说臧霸拿了那道伪造的简,递与徐卓,述说前后已毕,徐卓收下简,说道:“我将遣吏送此请主公观看,并写给主公,为将军详述内情。主公英明,将军请勿自疑。卓愿献绵薄之智,从将军讨定泰山,成将军大功”

    臧霸说道:“君侯待霸如腹心,付以专兵重任,霸只有效死为报”

    徐卓看了看简,问臧霸道:“此计小毒。将军熟知泰山虚实,可能猜出此计是谁所出?”

    臧霸想了一会儿,答道:“羊从事的从兄羊秘,悬鱼太守之子也,极得应仲远信用,颇有智谋,此计或是由他所出。”

    徐卓点了点头,说道:“可惜羊从事在荀将军军,不然倒是可以向他问一问他这位从兄之能。”

    两人说了会儿话,徐卓告辞而出,给荀贞写信,择人送信与简亦去郯县的州府。望着徐卓离去,臧霸只觉后背微凉,却是刚才竟出了些许冷汗,不觉心道:“徐郎任以谋职,却有雄气。”

    徐卓少年为轻侠,善击剑,及长,又从荀贞征战,血海尸山里过来的,如说臧霸是不怒自威,那他是冲冠一怒,血溅五步,兼挟荀贞之威,虽天子王侯亦不得不惧,况乎臧霸

    臧霸待徐卓走远,急召帐外吏,令即刻赶去合乡,提醒昌豨不要当。他派出的这个兵吏虽是快马疾驰,仍是晚到一步。

    合乡县外,昌豨营,这天晚,在臧霸的遣吏未至之前,公孙犊已到,昌豨看罢他呈的假造简,果如颜临、臧霸的判断,没有看出是伪,当时大喜,顾对左右说道:“宣高终於想通了”见简约定的起兵日期是后天,说道,“事不宜迟,当及早预备。”

    他略作考虑,做出了计划,说道:“合乡城内外,除了我部,有刘备、陈容二营,今如起事,需先杀此二人,夺其兵”遂令帐下,“设宴,请刘备、陈容来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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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玄德仁义愧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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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豨待设鸿门宴,帐下有吏出言建议:“荀伯平,镇东族弟也,现为刘玄德参军都尉,明公可一并邀之来。”

    昌豨点头同意。

    这吏又建言道:“孙校尉屯兵城西,明公要不要先与他商议?好与之共同起兵。”

    孙校尉,说的是孙康。

    此前昌豨已经问过公孙犊,臧霸有没有给孙康去,公孙犊答之有,但孙康担忧从在荀成军的其弟孙观之安全,拿捏不定,面有犹豫。公孙犊回答昌豨的这番话倒是真话。

    昌豨因是说道:“老孙无胆,可先不予理会,待我杀了刘备、陈容、荀敞,他算不愿,亦无能为也,只得从我起兵了”

    昌豨自恃勇武,於泰山诸营,独服臧霸,至若孙观、孙康、吴敦、尹礼诸校尉,他皆视以为下,尤其孙康,在诸校尉兵势最弱,他更是小有轻视。

    那军吏又道:“刘玄德,镇东呼之为弟,愚以为,待他入营之后,明公可先不杀他,如能迫其从降,必能震动荀兵,兼之此人擅收众心,能得兵士死力,将有利於将军击郯。”

    昌豨想了下,心道:“这倒是。荀镇东视刘玄德为弟,遇之极厚,而如刘玄德居然反叛,却岂不正证明了镇东不得人心么?足能以此动摇荀兵别部之军心。”因以为然,说道,“刘玄德自与我共驻合乡,素来对我甚是礼敬,他如肯从我,不杀他也可。”

    与公孙犊、帐下诸吏等定下了酒宴杀人的种种细节事后,昌豨即遣人去请刘备、陈容、荀敞来赴宴。

    便如昌豨所说,刘备到了合乡,与昌豨、陈容、孙康共驻一地,他性好结交豪杰,於是同陈容、孙康、昌豨几人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荀贞明着重用臧霸等,而实对泰山诸校尉,特别是昌豨颇有提防,对这一点,刘备略能察知,但他既重昌豨之猛,又觉得於今徐州早定,以昌豨现有的这千余人马,便是他有反心,也断难成事,故此却是待昌豨甚为亲近,常与酒宴,因此,在得了昌豨的邀请后,他并未生疑,请了荀敞过来,说道:“伯平,昌校尉设下了酒宴,请你我共赴。君可愿与吾往之?”

    荀敞是荀贞的族弟,平元年从荀贞起兵,征战至今,年刚过三十,荀贞喜他才兼武,又以他是本族子弟,能够托以腹心,所以向来厚爱重用,更於数月前,为他娶了张昭的次女为妻,刘备得迁荡寇郎将,学徐荣等求荀氏子弟为幕僚监军的例子,荀贞,自言少,请以荀敞为参军,荀贞允之,荀敞遂得为刘备帐下的参军都尉。

    昌豨此前曾数宴请刘备、陈容,也尝邀请过荀敞,但荀敞很少去。

    此时听了刘备的问话,荀敞略微蹙眉,心道:“藏将军方引兵出境,值大战在即,合乡为藏将军后方,焉是饮宴之时?”却也知刘备虽寡言语,然有豪侠习气,由是亦不谏止,说道,“藏将军方入泰山,合乡为其后,军不可无镇,将军请赴宴,敞敢请留营。”

    刘备不勉强他,说道:“也好”

    跟着刘备出到帐外,见刘备带了士仁、陈式等十余随从,又遣兵吏去请来刘琰,将要牵马走,荀敞忽然想起一事。

    他心道:“吾从荡寇来合乡时,吾兄有密与我,言昌校尉桀骜难驯,要我需加防备。往日昌校尉虽也有宴请荡寇,然皆是提前送柬,未有入夜方遣人来请的,此事似有可疑。”

    也仅仅只是“似有可疑”罢了,不能因为这点拿不准的可疑阻止刘备去。

    试想一下,如果这么做了,刘备肯定会问原因,总不能把荀贞的密告诉他。因是,荀敞迟疑片刻,对刘备说道:“近日鲁国黄巾来扰颇频。将军务要及早归营,不可饮醉,免误军事。”

    刘备微笑说道:“君还不知我么?饮酒何尝有过大醉君请放心,至多两个时辰,我必归营。”

    刘备的自制力很强,确是少有饮酒至酣醉的。

    刘琰亦笑对荀敞说道:“参军且宽心有琰在,又哪里还会有给荡寇喝的酒?”

    刘琰,字威硕,鲁国人,汉家宗室,鲁北黄巾纷乱,他南下至蕃县避乱。蕃县与合乡接壤,刘备来合乡后,闻其名字,便遣使去请,因与刘备同为宗姓,又闻荀贞爱重刘备,刘琰遂应召而至,坐谈之下,刘备发现此人有风流、善谈论,深为之敬,因留为宾客。

    刘琰好酒,是以他说有他在,不会有酒给刘备喝。

    送了刘备等出营,荀敞抬眼看了下夜色,远观前头数里外的昌豨营垒,见昌豨营灯火通明,望之如烧,不知怎的,心隐有担忧,他踌躇了会儿,使人唤来都尉卓膺,令道:“荡寇应昌校尉之邀前去赴宴,吾恐其饮醉,君可提甲士百人,於一个时辰后到昌校尉的营外接候。”

    陈式、卓膺都是刘备的同乡,陈式现为刘备的亲卫队率,卓膺为刘备帐下都尉,皆以勇武名。

    卓膺与荀敞虽同为都尉,但荀敞以荀贞族弟的身份,便是刘备对他也礼让三分,故是当刘备不在营时,卓膺却是肯听从荀敞的命令,当下恭声应诺。

    却说刘备、刘琰等来入昌豨营,到得大帐,昌豨已摆好宴席,笑脸相迎,请刘备坐入主位。刘备是郎将,位高过昌豨,因虽是客,仍据主席。叙礼毕,昌豨问荀敞,刘备据实答之。

    不多时,陈容来到,与昌豨对坐席下。

    士仁、刘琰及陈容带来的几个从吏,并昌豨帐下的几个属吏,陪坐在更下。

    陈式是亲兵队率,位卑,又有护卫刘备之责,故不入席,带着从刘备来的余众们和陈容所带的卫士们一起候在帐外。

    宴席一开,昌豨劝酒甚勤。

    席间有歌舞女献艺,等到酒稍酣,昌豨又亲自下场旋舞,请刘备、陈容等共舞之。刘备饮酒,往往浅尝辄止,他地位高,昌豨不能强劝,遂唤从军在营的小妻出来,命给刘备等敬酒。

    陈容、刘琰等皆饮了满椀,刘备仍是只饮稍许。

    昌豨佯装饮醉,用手托起小妻的下巴,醉眼迷离地问刘备、陈容、刘琰等人道:“将军、陈校尉、威硕,君等看此女颜色如何?”

    陈容饮了不少酒,已有些真醉了,却保持士大夫的礼节,不肯抬眼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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