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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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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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贞读罢,怒与诸人说道:“陈孔璋辱我,我不怒也,及吾族父、祖,不惧我灭其族邪?”

    陈琳不但骂了荀贞,捎带着把荀淑、荀绲、荀爽等也给骂了一遍,说荀淑“不识章句”,说荀绲“畏慕阉宦之势”,说荀爽“逼女改嫁”,又说荀爽“公沙割席”,总之,把荀氏族老一辈的黑历史都给扒了出来,昭示天下。荀淑“不识章句”者,荀淑读,不好剖章析句,为当时的俗儒所非;荀绲为保护家族,违心同意了常侍唐衡为其女的求婚,为荀彧定之;荀爽之女荀采嫁给了南阳阴氏,其夫死后,荀爽答应了阳翟郭氏的求婚,打算让荀采改嫁,荀采不同意,自缢而死;“公沙割席”,说的当然便则是公沙穆与荀爽割席绝交的事。

    荀贞到底本身其实并非荀家人,他的愤怒是源於对荀绲等人后天的感情,荀彧、荀攸等荀氏族人却是与荀淑、荀绲、荀爽等血脉相连,更是愤怒,尤其是荀彧等几个,荀淑是他们的亲祖父,荀爽是他们的亲从父,荀绲更是荀彧兄弟的生父,乃至纯儒如荀悦者都为此心生恚怒。

    州府、幕府的徐州士人,尤其是广陵的士人忙都给陈琳求情。

    幕府的徐州士人,以长史袁绥的官职最高,他伏拜说道:“陈琳与臣时有信,其数誉明将军,今其寄食袁绍,为袁绍淫威所迫,此必不得不为耳。明将军家族名之清远高迈,明将军之仁德神武,天下何士不知?海内谁人不晓?三君、八龙,世所共仰,明将军诛张角、讨董卓,忠烈之义,英雄并服,又岂是区区一道表、一道檄能给污蔑的?敢请明将军息怒。”

    幕府的徐州士人,现以治从事张昭为最贵,他也离席下拜,说道:“陈琳,一士耳,明将军胸怀天下,志在四海,何须与此一竖子士计较?小小笔头,何如明将军精卒十万”

    荀贞说道:“张公善属章,难道不知纤笔一支,有时胜似十万甲士何必用此话诳我。”

    张昭多才多艺,既是名儒,又长於法,并善章,因是,荀贞有此一质问。张昭伏拜在地,再拜而后说道:“臣有一耿直之言,不知当不当讲?”

    “既云‘耿直’,何云当不当讲?公请说”

    “明将军於表斥袁绍时,当知袁绍必会有回应,今陈琳此表,实袁绍之应也。明公如灭陈琳族,主簿家将会如何?”

    张昭这话真是“耿直之言”,你荀贞大骂袁绍的时候,应该知道袁绍肯定不会没有回应,现在袁绍的回应来了,你怎么又大怒不已?陈琳家在广陵,固然是可以将之灭族,可别忘了,陈仪家可是在魏郡,那是袁绍的地盘,袁绍定会灭掉陈仪族,以为陈琳报仇。

    荀贞余怒未消,恨恨地说道:“我斥袁本初,只罪其一人,却是未曾及其父、祖”心道,“张公此话倒是不错,陈仪与邯郸荣诸人多交好,他们都是冀州人,家多在赵、魏,我早晚是要与袁本初交锋的,今如为此事而使陈仪一族被灭,或将会使冀士因忧本族之安危而与我离心。”转顾陪坐堂的州府主簿陈仪,说道,“罢了,为我主簿故,且饶陈孔璋一族。”

    在荀贞大怒时,陈仪担心荀贞别真的灭了陈琳一族,致使他在魏郡的族人也被袁绍屠掉,此时听得荀贞此话,见荀贞为了自己而忍下族父、祖受辱之仇,心感动,下拜叩谢。

    荀贞叫他起来归席,又请张昭、袁绥也都归座,闭目片刻,情绪略略平复,心道:“灭陈孔璋一族,或将使冀士与我生隙,不灭其一族,亦不可使若、公达等因而含怨。”睁开眼转对荀悦、荀彧、荀攸等在坐的荀氏族人说道,“张公所言亦甚是,陈孔璋此表,实本初之意,虽辱及吾等父、祖,非为家事,军国事也。其待来日,吾等於疆场再报此恨。”

    荀悦等都不是庸人,知道荀贞说的对,因皆忍下恨怒,伏拜称是。

    荀贞又吩咐张昭:“请公以州府名义,给陈孔璋家送去精粮五十石。”既然不能灭了陈琳一族,改以借机显示胸怀,一则使徐州士人更加倾心於己,一则也是令陈家在州郡为吏的子弟们安心。他心犹恨,想道:“陈孔璋小儿,一骂人喜欢骂人三代,真泼辣悍妇也”

    荀贞记得,原本历史,陈琳为袁绍作檄,大骂曹操,也是骂了曹操三代。

    荀攸谏止,说道:“与其送粮,何如送笔墨纸砚?”

    送笔墨纸砚的话,指向性更加明确,更能直白地显示出荀贞是因为“爱陈琳的才”,而才非但不怪罪陈家,反而给以赏赐。荀贞立刻理解了荀攸的意思,从善如流,说道:“按卿言。”对张昭说道,“从府库选些好的房用具,遣使送去陈家。”

    张昭应诺。

    戏志才作为谋主,自也在坐,他看出荀贞、荀彧、荀攸等实仍含恨,当下为移开他们的注意力,转变话题,说道:“三表毕,造势已成。孙将军亦於前日提兵出豫,到了牟。将军,我州不知打算何时动手?”他这是在问荀贞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攻取泰山了。

    荀贞问袁绥、陈群等:“部曲、役夫、粮秣各皆预备好了?”

    袁绥答道:“抚军部已至合乡,孙、吴二校尉及左军部亦已至东莞,随时可发。现共集役夫五千,分在合乡、东莞,已然足使。”

    陈群答道:“目前运至合乡、东莞的粮械诸物可供万人使用半年,后续的仍然在继续筹运。”

    抚军,是抚军郎将臧霸;孙、吴二校尉是孙观、吴敦;左军是左军校尉陈午。

    此次取泰山,荀贞决定用泰山兵为主力,他们多是泰山本地人,熟悉地形、人情,在泰山的各郡县又多熟人,用他们主攻,将会事半功倍,所以,调集的人马以泰山兵为主。

    臧霸部有三千余人,孙、吴的部曲各千余,这是五千余兵卒,加陈午部,总计七千余兵马,此外,再从辛瑷的骑军里边调五百骑,亦加入此战,合计近有八千步骑,差不多够用了。

    主将、谋士等方面,荀贞意以荀成为主,臧霸为辅,遣郭嘉、徐庶为谋主,以高堂隆为辅佐,使羊琮为主笔。高堂隆、羊琮俱泰山士族出身,在招降纳叛会起到一定作用。

    兵马、役夫、粮械既然都已集结,袁绍的檄表答复又已经做出,荀贞遂令道:“今日便传檄泰山,告之应劭,说我军欲借道泰山入平原郡,制止幽、冀之争。”又令道,“传檄台,告之他,我军将於明天兵入泰山,让他择机可取河内。”又令幕府诸人,“严密监督兖州动向,檄令陈褒、江鹄坚壁厉兵,兖州如援泰山,便阻击之。”

    堂诸人俱皆起身,下拜堂,应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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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檄引得泰山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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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三道表,造好了政治的舆论,继之部队、粮械亦准备妥当,出征的主将、从属选定,军事也做好了准备,攻取泰山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荀贞一令之下,各方面齐动。

    为不给应劭应变的时间,头天传檄,次日即出兵,两路共进,同入泰山。

    却说头天下午传的檄,入夜后应劭收到。

    收到檄当时,应劭大惊失色,本来他已寝,不觉穿着单衣从床跳下,连呼室外,叫立刻召主簿羊秘来。

    羊秘与羊琮同宗,两人是从兄弟的关系,羊秘之父便是名臣羊续,加羊续,其先八世二千石,族为泰山冠姓,其人颇有谋略,深得应劭信用。

    平六年,也即大前年,时灵帝在朝,先拜时任南阳太守的羊续为太尉,羊续清廉,无礼钱可出,复改拜为太常,灵帝特恩许其不用出“左驺”,即礼钱,然而羊续尚未赴任,即得病而卒,羊秘兄弟赶去南阳,扶柩归乡,守孝三年,於今年方受应劭之辟,出为郡府主簿。

    羊秘今日不当休沐,在郡府的官舍里边宿眠,得了应劭的急唤,不多时他赶到。

    应劭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卧室侧边的塾里转来转去,心神不宁,见羊秘来至,忙把手的徐州檄递给他看,顿足不已,说道:“果如车骑所言,镇东竟真的要来犯我境了”

    羊秘沉住气,看完了檄,恭敬地还给应劭,说道:“此檄,荀镇东只是言借道而已,明公何需慌张?”

    应劭说道:“什么借道?荀镇东之心,谁人不知?这明明是托以借道,要来取我郡也”拿着檄拍打手心,气急败坏,说道,“卿说这道我是借不借给他?如借,他必假道灭虢;如不借,恐他将即明攻矣左右为难,不知适从。……,卿可有高见,以良策教我?”

    当年应劭到任泰山太守日,泰山郡内黄巾甚众,应劭督率武,将盘踞在郡各县、各山的黄巾各部一一扫平,或剿或逐,亦是“指挥若定”,小有战功,而今却仅仅才是荀贞的一道檄送来,兵马犹未入境,他便已经又惊又惶,失去了方寸,——由此可见荀贞声威之盛。

    羊续去世时只有四十八岁,羊秘虽是他的长子,年岁也不甚大,未及三旬,然因出自簪缨世家,从小耳濡目染,日常接触多高士名臣,很懂得些镇之以静的道理。

    他不慌不忙,对应劭回答说道:“府君不必焦急。先前车骑将军来后,府君已调动兵马,扼守泰山与徐州沿边的各重镇要地,刘源、韦温、魏永诸校尉皆昔从府君讨定黄巾者,俱知兵果勇,纵是如府君所言,荀镇东托以借道,而实意在攻取我郡,只要诸校尉固守边境,佐以我泰山之险,料彼亦无功而返。”顿了下,又道,“真如事急,刘兖州、鲍济北与我唇亡齿寒,料必不会坐视,定来援我,郡有山河之险,外有刘、鲍之援,兵精粮足,荀镇东便来,何需惧哉”

    应劭说道:“卿之意是:要我回檄徐州,拒绝其借道的请求?”

    “正是。府君可即回檄,拒其此请,同时传檄刘源诸校尉,令他们严加守备,以防荀兵强攻。”

    应劭尚不放心,迟疑地说道:“镇东善战,威震海内,部将如荀成、许仲、徐荣、辛瑷诸辈,皆战功显赫,非易与之辈,刘源诸校尉虽尝从我击黄巾,亦知兵者也,然吾恐犹他们非荀成诸辈之敌手也。将不及之,我泰山郡郡兵之精怕是亦不及荀兵。战如不胜,奈何?”

    羊秘说道:“秘有一计,献给明公。”

    “噢?何计也?快说,快说。”

    “昔陶恭祖逐徐州黄巾,多赖臧霸等泰山诸都尉之力,荀镇东夺徐后,先是调臧霸出琅琊,复又裁编孙观、昌豨等部,吾从弟羊琮在荀镇东府下,观其来言,昌豨诸徒似对此久心怀不满。荀镇东若果来攻我郡,明府可遣使暗往见臧霸、昌豨等,许以重利,说其叛徐,一旦彼辈反叛,徐州内乱,荀镇东又哪里还有余力攻我泰山?此釜底抽薪之计也。”

    应劭大喜,立即采纳了羊秘的此计,然后沉吟片刻,问羊秘道:“卿从弟在荀镇东府下,可能为我用否?”

    羊秘摇了摇头,说道:“吾从弟虽生,而性廉直,既已从荀镇东,必不会改归明府。”又道,“此前他来,之所以言‘昌豨诸徒’云云,是因徐州与我泰山时尚相安无事,故他才言之,今如荀镇东真与我郡开战,吾从弟定不会再与我言有关徐州的军政半字。”

    “不能试一试么?”

    “试之则辱。……且吾从弟在徐州,虽为州府从事,而仅劝学罢了,亦不关军机,便是一定要问,亦无用也。”

    “试之则辱”是一语双关,既是侮辱羊琮的人格,也是应劭、羊秘自讨欺辱,会被羊琮看不起。

    应劭也是名士,知道名士风骨,听得羊秘此言,遂不再强求。

    当下,应劭传檄边地的刘源诸校尉,令加强防备,又连夜一道檄,回复徐州,於次日一早遣人送出,回绝荀贞的请求。

    檄送出之后,还没到午,接连两道檄分从南城、盖县传来。

    南城在泰山郡的最南边,西与徐州东海郡的合乡接壤;盖县在泰山郡的北部最东,东与徐州琅琊郡的东莞接壤。南城的守将是刘源,盖县的守将是韦温。两道檄即是分由此二人加急传来的,檄的用词不同,意思一样:徐州兵忽然越境,攻入防区。

    南城倒也罢了,离泰山郡的腹地、郡治较远,其间山、河不少,险要亦多,徐州兵便是进攻此地,也断难在短时间内对应劭形成大的威胁,盖县却不同。

    泰山郡的郡治奉高也在泰山郡的北部,离盖县只有二百余里地,此其一;泰山郡内大的河水有武水、沂水、汶水等几条,都是南北贯通泰山郡内,盖县在沂水北岸,此地如被攻克,则从盖县到奉高之间便再无大的河水相隔,只有临乐、梁甫、尤来等几座山峦可以用之设阻了,此其二。简而言之,也是说,攻盖县的这一路徐州兵虽才入境,已对应劭形成严重威胁。

    应劭用羊秘之计,即刻遣人潜去合乡、诸县等地,以及进兵至南城县外的臧霸营,欲说服这些原为泰山兵的诸校尉叛徐,——刘源、韦温在檄已经说得清楚,南城这里的徐州兵打的是臧霸之旗号,盖县这里的徐州兵打的乃是荀成、孙观、吴敦等之旗号,孙观、吴敦在荀成军,不好遣人暗往去见,所以暂且舍弃了他们两个,主要先说臧霸、昌豨等叛。

    羊秘深知盖县之重要,自告奋勇,请去盖县前线督战,应劭许之。

    羊秘出奉高县,星夜兼程,一路东行二百余里,於次日下午到了盖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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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荀成善纳奉孝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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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下邳、广陵这样的淮泗区域不同,泰山、琅琊两郡多山、多丘陵。

    盖县属沂蒙山区,沂山在其北,蒙山在其南,泰山又在西,境内山峰林峙,何止千余座,丘陵地形占全县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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