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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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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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东平国的国相李瓒又果如鲍信所忧,竟是真的背叛刘岱,改而投靠荀贞的话,那么任城、济北、山阳这三个郡国更将会是危加危。

    鲍信所说的那一席话,最让刘岱出了一身冷汗的是“别忘了昌邑离任城县可是只有一百余里地”,他终於做出了决断,说道:“依卿言”即唤主簿张观,命取出刺史印,写下调兵的,又拿出调兵的虎符,交给鲍信,命他即往城外的兵营里去调动兵马,赶赴任城国。

    鲍信可谓当机立断,他调兵、集结、出营的速度也很快,昌邑和任城县间的距离也不远,可他到底是许仲、戏志才等晚了大半天时间,还没等他入到任城国境内,便有消息传来:入境的徐州兵於昨夜渡过了泗水,并诈以“山阳郡兵”之名,哄开了任城县的城门,已入城。

    236 鲍允诚临机制变

    鲍信闻知此讯,遂传令部曲,令先停止前进,地驻扎。

    左右随从军官有人问道:“将军所以向方伯借兵,连夜出昌邑,北任城者,是为忧徐州兵或会西渡泗水之故也,今果不其然,徐州兵已渡泗水,并已入任城县,当此之时,正当促军疾进,趁徐州兵立足未稳之机,一举将其逐走,将军为何反而勒军不前了?”

    鲍信看之,见说话的是州兵的一个校尉。

    当年讨董之时,曹操和袁绍曾联袂表推举鲍信为行破虏将军,此时鲍信带兵在外,这个州兵的校尉又非是他在济北的臣属,故而不称他“济北相”的官职,而称他为“将军”。

    鲍信说道:“许君卿是荀贞之帐下的将、戏志才是荀贞之亲信的谋主,此两人皆才高之士,俱非善与之辈,今既他两人已率徐州兵入了任城县,吾等便是再促军疾驰,待至城下,恐也晚矣以我料之,必是万难将他们逐出任城。”

    出了昌邑县后,在行军北的路,鲍信接连遣快骑打探消息,於不不久前,得到了其一拨斥候的回报,已经得知带徐州兵入兖州境的主将是许仲,军师是戏志才。

    这个校尉有不同的意见,说道:“适才闻军报言说:徐州兵是以‘山阳郡兵’的名义骗开了任城县门。以在下之见,既然他们是‘骗开’的城门,那么由此可见,任城县的驻兵必是毫发无损,……即便有损,必也不多。今将军统州兵及济北郡兵,合计四千余人,前边不远即是亢父,亢父加任城两县的驻兵亦有千余人,以此近六千的精兵,击彼久战、远来之疲师,兼又且,地利、人和皆在我,虽是徐州兵已入任城,我军又何愁不胜?”

    鲍信摇了摇头,说道:“现下而言之,徐州兵固是久战、远来,可待我部抵至任城县外后,这个‘疲师’不是徐州兵,而是我部了啊”

    徐州兵再是久战、远来,现在他们已经入了任城县,也是说,他们现在已经可以休整了,这么一来,等到鲍信率部到达任城县后,刚好会是它们两者间换了个角色,鲍信部在不停歇地疾行了百余里后,反倒成了“疲师”,而徐州兵则变成了“以逸待劳”。

    见这个校尉还想再说,鲍信又道:“至於你说的‘地利、人和’,不错,我部如能赶在徐州兵之前抵入任城县,则‘地利’确是在我,可现在,徐州兵已入任城县,地利已是不在我了啊。”

    “怎会地利不在我?徐州兵是远来客军,它纵是入了任城县,县的吏卒、士民定也不服,只要我军抵至城外,甚至不需我军展开攻势,县内或许会自乱起来。”

    “常理的话,确是如此,可问题是,现在入任城境的不但有徐州兵,还有数万的鲁国黄巾。”

    鲍信说到此处,这个校尉才算是明白了鲍信的意思。

    他佩服地说道:“将军明见,在下远不及。”

    徐州兵入了任城县的县城,鲁国黄巾可是没有入,他们都在野地,当有任城县在手的时候,鲍信可以以任城为障,从容的阻御徐州兵,可现下任城县已被徐州兵占取,那么如果鲍信还急着往任城县赶的话,他首先需要面对的不是徐州兵,而是漫山遍野的鲁国黄巾之溃兵了。

    事实,这也正是戏志才催促许仲渡泗水,并在渡过泗水后,又立即骗下任城县的根本原因。

    戏志才正是想要用鲁国黄巾的溃兵,来抵消兖州方面的地利、人和优势。

    这个校尉问道:“如此,不知接下来我军该如何是好?”

    “唯今之策,只有两个。”

    “敢请闻之。”

    “即刻遣人返回州府,面禀方伯,请方伯传檄山阳、济阴、东平、东郡等任城周边的各郡国,令各郡国抽调郡兵,以备鲁国黄巾侵扰,此其一也。”

    这个校尉明白,鲍信所谓“以备鲁国黄巾侵扰”,其实只是托辞,很明显,请刘岱传檄诸郡国调兵备战,其根本用意是为了徐州兵。

    鲍信之所以用此托辞,而不明言的缘故,这个校尉也大致明了。

    原因很简单,八个字可以概括:力不如人,无可奈何。

    力不如人者,此次徐州兵不告而来,骗下任城县,固然是徐州“理亏”,可较之两州实力,徐州却是胜於兖州。要知,徐州内部虽有种种问题,可兖州内部的问题更大,最起码,徐州境内没有黄巾作乱,这也是说,至少在军事的动员能力,兖州不如徐州。

    无可奈何者,既然“力不如人”,那么在紧赶慢赶,却仍是晚了一步,任城县如今已被徐州兵捷足先登、事实占据的情况下,为了能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兖州方面只能另想它法,换言之,只能先用“外交”的手段来试着将此事解决,如此,不能直接说出调各郡国兵的真实用意,否则,不是外交,而只能是战争了。

    综两点,暂时只能用此托辞。

    这个校尉说道:“敢问将军,其二为何?”

    “这其二,自是请方伯遣使赶去郯县,当面询问荀徐州,问他此回徐州兵入我兖境,是何意也”鲍信顿了顿,又说道,“除此之外,我部也当遣人去任城县,问一问许君卿和戏志才,他两人为何不告而来,并用假话骗开了我任城县门。”

    这个校尉想了一想,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计议定了,鲍信先是遣人回昌邑州府,继而又遣人去任城县,同时,传令部队,地休整,等半日后再继续北。

    等这些事情都安排下去,鲍信避开余人,写了手一道,封好之后,唤来了两个亲信,将之交给他两人,吩咐说道:“汝二人立刻去东郡,求见曹府君,把我这封密信给他。”待这两人接下信,应了诺,他又叮嘱说道,“切记,这封密信汝等要亲手交给曹府君,万不可泄露。”

    这两人应道:“请将军放心。”

    “汝等去罢。”

    目送此两人策马行远,鲍信抬头望了眼天色,已是下午时分,从昨夜行军至此时,部队都没有怎么好好吃个饭,现下闻得他军令,全军地驻扎休整,各曲之纷纷燃起炊烟。

    他收回视线,又向西边东郡的方向望了望,心想道:“此地离东郡两百余里,孟德接我信时,最早也得明晚,倘有耽搁,要到后日了,希望他能及时想出对策,以解此事。”

    前年讨董,曹操兵败,在去丹阳募兵之后,他没有回陈留,而是转投去了袁绍处,当时,鲍信是和他一起的。

    在袁绍处,鲍信亲眼目睹了袁绍在冀州的所作所为,有感而发,因於去年秋天,对曹操说了一番话,他当时说道:董卓祸乱朝廷,荡覆王室,天下的英雄之所以愤然起兵,而天下响应之故,是因为大义所在,现今袁绍作为联军的盟主,不想着怎么讨伐奸臣,反却利用权力为自己谋私利,看来联军将要发生变乱,袁绍恐怕会成为另一个董卓。你我兵少,没有能力制止他,可如果与他同流合污,又非你我之志。不如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

    “规大河之南”,大河者,黄河也,大河的南边,指的便是兖州。

    曹操之所以在讨董兵败、重新募兵后没有回陈留,而是改投了袁绍,主要是因为四个缘故。

    第一个缘故是:他与张邈等驻扎在酸枣的联军诸将志向不合,张邈等拥兵自重,不图进取,终日置酒高会,碌碌无为,他却是一心想要光复洛阳,名留青史的。

    第二个缘故是:也正是因了“志向不合”,所以在他兵败之后,张邈不再对他提供支持,使他不得不远去扬州丹阳募兵。

    第三个缘故是:酸枣联军内部尔虞我诈,相互倾轧,曹操料到酸枣联军最终必会分崩瓦解,故而不愿在此是非之地多留。

    第四个缘故是:袁绍虽也“拥兵自重”,不以讨董为念,反而汲汲欲图冀州,可在战略远见,袁绍却到底是要张邈等人强的,曹操此前对张邈等人提出过一个“使袁渤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制其险……”等等的作战计划,可张邈等人无人肯听,唯是袁绍采纳了他的意见,令时为河内太守的王匡遣兵进驻到了孟津。

    总而言之,究曹操离陈留而投袁绍的根本缘故,正是因其一心光复洛阳的志向在陈留无法得以实现,故而才不得不在酸枣、袁绍这两方之改而选了“稍强一点”的袁绍,可对袁绍的“不臣心志”,曹操也是深为了解的,故而对鲍信所言之“袁绍恐怕会成为另一个董卓”、“如果与他同流合污,又非你我之志”等等的言论,他都非常赞同,对鲍信“不如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的应对举措,他也很是同意。

    於是曹操请求袁绍允许他屯兵於东郡的顿丘。

    后来不久,黑山军的一部进犯东郡,曹操大破之,继而,又於内黄大破南匈奴的於扶罗部,由此乃得以被袁绍表举,当了东郡太守,随后,曹操即表鲍信为济北相。

    东郡、济北两个郡国俱在兖州,一在州西,一在州东北,结合去年秋时鲍信的那番话来看,曹操、鲍信两人的意图很明显,他们这分明是在实行“不如规大河之南”的预定计划。

    可以这么说,兖州现下虽还是以刘岱为主,可在曹操、鲍信两人的心,他们却都是在耐心地等待“其变”,只待“变”生,他们要共同起兵、联手争兖,——兖州早已是他两人图谋已久的立事之基了,可在这个时候,荀贞却突然插了一脚过来,这是鲍信没有预料到的。

    因而,在办完了遣人回昌豨去见刘岱、又遣人去任城县问许仲和戏志才此回来意这两件公事后,鲍信又写下了那封密信,遣人立即去给曹操送去。

    237 吕子恪先声夺人

    任城国,任城县。

    郡府大堂,任城相郑遂又惊又怒,拍案大骂:“颍阴荀氏素以清名重天下,昔年讨董,荀贞之披甲执锐,蹈死不顾,以忠勇闻海内,我与他虽然没有过交往,但是一直都很敬重他,而今他突然遣兵,以追歼鲁国黄巾为名而擅入我境,更以诈言,哄开任城县门,长驱直进,入我郡治他这是意欲何为?”

    堂下伏拜了两人,分别是任城的郡丞和任城的主簿。

    他两人刚从许仲和戏志才那里回来。

    郑遂骂了一通,问他两人道:“除了你们方才所言,许、戏二人还说了别的没有?”

    郡丞答道:“许将军只是说:为免人误会他们‘以邻为壑’,所以才不得不追歼鲁国黄巾至此。……除此之外,没有再说别的。”

    “什么免人误会”郑遂又是拍案大骂,“怕人误会‘以邻为壑’?好,我姑且信之那我且问汝等,他们诈称‘山阳郡兵’,哄开我任城县门又怎么讲?”

    郡丞答道:“下吏也这么问他俩了。”

    “他俩怎么回答的?”

    “许将军默不言声,戏校尉笑答与我,说他不知此事。”

    “不知此事?不知此事我任城县门紧闭,他们徐州兵是怎么入的城”

    “下吏也这么问了,戏校尉答云:徐州兵方至城外,任城县门便为之洞开。他还感谢明公……。”

    “谢我什么?”

    “他说他还以为是明公因见城外黄巾人众,为照顾友军,所以主动打开了城门,请他们入的城内,因而感谢明公。”

    郑遂气得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怒极反笑,顾对堂坐着的几个臣属,说道:“我今年四十余了,这四十多年,真是头一次见这般厚颜无耻之徒反倒是我开城门迎的他?……来人,来人去把当时在城头轮值的那个军侯叫来,让他去和许、戏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们用‘山阳郡兵’的名义骗开的我任城县门”

    堂坐在首的一人起身说道:“明公且先息怒。”

    郑遂看去,见说话的是本郡都尉吕虔。

    吕虔的家族是任城当地的大族,此人颇有智勇,郑遂自任职任城以来,向是多借重其力,见是他开口说话,遂勉强止住了些怒气,说道:“子恪有何话说?”

    吕虔说道:“许、戏两人明显是在耍赖,便是遣了当时在城头轮值的那个军侯去与他俩当面对质,怕也无用。”

    “卿有何良策?”

    “良策不敢说,以虔愚见,目前别无他法,只有等州府那边来与许、戏交涉了。……不过在这之前,虔愿为明公去面见一下许、戏两人,试试看能否将他们请出城外。”

    “噢?卿愿一试么?好,好啊卿需带兵几何?尽管言来必皆允卿。”

    “一人一马也不需,虔单人独骑足矣。”

    入城的徐州兵有数千之众,而任城县内的郡兵、县兵,再加吕虔的家兵,总共也才千余,便是把这千余兵马都带,也是难以把徐州兵赶出去的,既然如此,不如一兵一卒也不带。

    郑遂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不是因为城的兵马不及徐州兵众,他又何必空自愤怒,而束手无策?——事实,算城的兵马与徐州兵相差无多,郑遂现在也是不敢与徐州兵火拼的,不为它故,只为城外现下可是有数万鲁国黄巾万一在与徐州兵火拼的时候,鲁国黄巾趁机攻城,那最后倒霉的还是他郑遂。因是,在听了吕虔的回答后,他没有再说其它,只是起身对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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