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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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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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无不可。”

    荀成之所以数次宴请,都只是请了孙观,而这次,又是只请孙观,却是三个缘故。

    首先,孙观的驻地阳都离开阳最近,只有六十里地,别的泰山诸将之驻地离开阳都较远,而且如尹礼、孙康所驻之诸、东武二县又临着北海,有抵御北海黄巾之责,没有合适的借口,也不好请他们离营前来。

    其次,泰山军的诸帅中,孙观之地位仅次臧霸,加上他兄长孙康的部曲,他的部曲人数也是仅次臧霸,只要把握住了他,余下如昌豨诸辈,便是反叛也无大虑。

    再次,阳都和开阳都在沂水以西,掌握住了孙观,日后如果真要用兵讨剿昌豨诸辈,那么就可以直接渡沂水而东,於战事的进展上也会颇有利。

    荀成、陈登议过,荀成即遣人去阳都,又一次邀请孙观来开阳。

    孙观得到邀请,於两日后抵至开阳。

    荀成设宴款请,於席上细细察其言行,觉其并无隐瞒之貌,似是真无反意。

    虽是如此,然荀成这次宴请孙观,却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没多久便送他回阳都,而是找寻借口,连宴不止,不放他回营。

    鲁国前线,许仲是最后一个接到檄文的。

    看过檄令,许仲一边传令部曲注意后方,以防臧霸从驺县拔营,由后偷袭本军,一边遣人把荀成的密报送去给了臧霸。

    臧霸收到密报,大惊失色。

    :

226 藏宣高请子入府() 
收到密报之时,臧霸屯兵在驺县城外,与驺县的黄巾军已数有交战。

    他带的兵马虽然不多,但因这是他投到荀贞帐下后的首次出战,存了立功的心思,所以其所带之部曲皆是从本部中抽选出来的精锐,又只是防守阻敌,不是主动进攻,所以驺县的黄巾军虽然数次出城猛攻,意图救援已被许仲围困的卞县,可终究却不能成功。

    臧霸看了密报,坐立难安,起身在帐中来回走动。

    时在帐中有四五个臧霸左右的亲近军官,见他这般模样,都觉诧异。

    因便有人问道:“可是许将军在卞县战事不利?”

    这几个军官只知这道密报是从许仲处传来的,不知密报内容,故有此猜测。

    臧霸说道:“许将军提精卒,围击疲贼,卞县虽尚顽抗,然克城指日可待。”

    “既非许将军战不利,将军缘何面现惊容,似有不安之态?”

    “这是因为我恐琅琊将有变矣”说着,臧霸把密报和许仲随密报一起送来的附信递给发问的军官看。

    这军官看罢,又把密报和附信传给其他人看。

    诸人尽皆看了,也像臧霸一样,都是惊至色变。

    先前发问的那人惊道:“这、这……,盐豪欲乱,而昌校尉与尹校尉却与他们来往密切?……将军,许将军在附信中说,此道密报是由幕府送至,特命他转交给将军观阅,这也就是说,此道密报乃是君侯令许将军把之转给将军的,君侯此为何意?难道是怀疑将军了么?”

    臧霸说道:“君侯如是疑我,就不会让许将军转此密报与我。”

    几个军官中有人说道:“不错。将军今领兵在鲁,出征於外,君侯如是疑将军,就定不会转此密报与将军看,而是会召将军回州府。”

    先前发问那人问道:“那君侯是为何意?”

    同意臧霸判断的那人答道:“君侯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这人接着转过视线,看向臧霸,对臧霸说道,“君侯这是在等将军表态啊。”

    琅琊沿海的盐豪若是生乱,荀贞必要平叛,而又若是昌豨和尹礼果真牵涉其内,与盐豪一起作乱,那么想来荀贞对他两人也自是不会客气的,故此,荀贞现下将此密报转给臧霸,用意可以说是有两个:首先,是提前通知臧霸有这么件事,其次,也正是为了看看他会有何反应。

    一边是泰山军的自己人,一边是新近投靠的主上,臧霸在此二者中,实是难以抉择。

    因而,以他之果断能决,此时此刻,却也不由绕帐来回,无以决断。

    军官中又有人说道:“将军此前屡曾有言,说君侯明仁,高族子弟、当今名将,真有人主之姿,自从君侯以来,昌校尉不顾君侯恩遇,数有怨言,将军多次劝说,而於今看来,却是竟皆无用,既然如此,……将军,以下吏陋见,索性便由昌校尉去罢”

    何为“索性便由昌校尉去罢”?

    此话中的意思自然是:臧霸既已仁至义尽,多次劝说昌豨,而无有效果,那么当下之时,为了个人的前途功名,也只能舍掉曾同为泰山军帅的这份情义,放弃昌豨了。

    臧霸叹道:“天下兵乱,群雄纷起,我等既非身出名族,又非仕宦显贵,而所以能立足当世,先得陶恭祖厚待,又为君侯看重者,无它,唯重义之故也诚如卿言,君侯,明主也,我自当舍昌豨而效忠诚,可是……。”

    “可是如何?”

    “可是我却又担忧啊”

    “担忧什么?”

    “今如舍昌豨,则是我等弃义,义一旦弃,则泰山之心将散,由之往后,你我所以能够立足於世的资本恐怕也就将不复再存矣此即我之所忧也。”

    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臧霸是个明智的人,他能看出荀贞是个明主,同时也深知他自己所以能够得到荀贞重视的资本是什么。

    他的资本不是他的出身、不是他的能力,而是泰山兵这个军事集团,正是因为了这么一个军事集团,所以他才能先得到陶谦的厚待,又得到荀贞的重视。现今昌豨有可能会卷入到盐豪的作乱中,如果在这个可能会决定昌豨生死的时刻,他选择了荀贞,舍弃了昌豨,那么可以想见,泰山兵这个军事集团中的诸多军帅必定就会由此而各有心思了,换而言之,他在泰山兵中的地位就将会不复如今这般的一言九鼎,这也就是说,他将会失去他的“立世之资”。

    建议臧霸放弃昌豨的军官说道:“将军此忧甚是。然以下吏愚见,将军之此忧乃是将来,而昌、尹二校尉之事却是眼下。只有顾了眼下,才能说及将来啊。”

    臧霸知道这个军官说得是对的。

    大丈夫遇事当断,不断则乱。

    昌豨、尹礼如叛,摆在臧霸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效忠荀贞,要么与昌豨、尹礼一起反叛,以荀贞的兵马精锐,反叛必是不能成事的,如此,就只有选择效忠荀贞。既然只能选择效忠荀贞,与其当下迟疑不决,引得荀贞生疑,自是不如立刻表态,献输忠诚。

    臧霸叹道:“罢了,也只能如此了。”

    他回到案后,在席上坐下,铺纸磨墨,亲自提笔给荀贞写了一封信。

    信写毕,封好印泥,他即刻遣人送去州府。

    两日后,荀贞收到了此信,展开阅看。

    见信上写道:盐家因利智昏,不辨形势,跳梁之丑,纵便逆反,明将军坐使兵击,不足定也。豨、卢乡野愚夫,竟受盐家惑,如真俱叛,霸请往定。鲁地黄巾转战历年,已近疲兵,许将军围卞将克,赖明将军之威,霸数小战,亦稍破驺贼,旬月之内,捷报必达。闻将军幕府之中,舍人俱皆才俊,霸子无赖,顽劣不堪,窃愿送子入府,令闻芝兰之香,伏请明将军首肯。

    今日幕府里轮到徐卓上值,因而此信是徐卓送来的。

    荀贞看罢,笑对徐卓说道:“宣高想送子入府,请我辟为舍人。卿意何如?”

    袁绥、宣康、徐卓、郭嘉四人掌着幕府中的大小军情,盐豪欲乱、昌豨和尹礼牵涉其中,以及荀贞命将荀成的密报转给臧霸之事,徐卓俱皆知晓,闻得荀贞此话,他也顿时笑了起来,说道:“臧将军倒是个明智的人。”

    “不但明智,而且重义啊”

    臧霸在信中不呼昌豨、尹礼的大名,而是称其小名,又说他两人是“乡野愚夫”,看起来是充满了蔑视之意,可也正是因了这份蔑视,才是在婉转地向荀贞求情。

    何为“乡野愚夫”?形不成威胁的人。既然形不成威胁,那么如是日后昌豨、尹礼真的叛乱,待他二人兵败被擒,自然也就是杀或不杀都无所谓的了。

    徐卓问道:“藏将军既有遣子入府之请,他这份忠诚,明公却是不可不顾啊。”

    “那是自然。幕府可即下行文,辟宣高子为舍人。”

    徐卓应诺。

    :

227 孙仲台奉令出兵() 
令徐卓拟文,以幕府的名义行檄,辟臧霸之子为幕府舍人之后,荀贞给荀成回信:同意了他此前密报中的计划,允许他便宜行事。   w w w 。  。 c o m

    荀成的密报是在数日前送到郯县的,此时荀贞的回文送至,与当日相比,琅琊现今的形势已有了变化。之前,荀成只是探知盐豪或将作乱,而现下,已不但非常确定盐豪将要作乱,并且连盐豪叛乱的时间都打探出来了一个大概:早则十日后,迟则半月内,盐豪必乱。

    根据线报,盐豪不是独自作乱的,除可能会有泰山兵的部分参与之外,盐豪们还找了琅琊沿海的海盗为外援,他们的计划是:利则攻占琅琊,不利则浮海外逃。

    琅琊这个地方,西边临着泰山,东边临着海,民风向来堪称轻剽,不少的当地恶少年都是入则为民,出则为盗,若遇捕急,即索性浮海而出,躲避风头。

    两汉之际,新莽之时,琅琊海曲县有一妇人,其夫姓吕,因此,她被人尊称为吕母,其家为当地的一个豪强大户,家资数百万,她的儿子在县中为吏,犯了小罪,而却被县令从重处罚,给杀掉了,吕母为此衔恨,散衣食,厚养少年,数年,聚集得了数十百人,一起入到海岛上,召和亡命,众至数千。吕母遂自称将军,引兵还攻海曲,攻破了县城,抓住了县令,不顾县中吏员们的求情,将之杀死,以其首祭其子冢,给其子报过仇后,她又带着手下的这些人复还海中,一来当时天下已然将乱,二来她出没海上,官兵也无从追拿,故竟是虽破县城、杀朝廷命官,而终却无事。

    吕母的故事在琅琊当地传得很广,沿海的那帮盐豪明显是以她为榜样,想效仿她的旧事,叛乱如成,则割据琅琊,倘若不成,也可逍遥海外,性命无忧。

    这次请了孙观到开阳之后,荀成一直留着他,没让他回阳都驻地,此时接到了荀贞的回文,荀成即令人去请孙观来见。

    孙观不是傻子,此前数次应荀成的邀来开阳,荀成没有一次说不让他走的,而唯独这次,他虽已先后三次提出想回阳都了,可荀成却搪塞再三,一再用些借口,不放他离开。老实说,孙观已经非常不安了,正在不安之际,忽得荀成相召,他更是忐忑。

    孙观就在荀成的将军府内住,住所离正堂不是太远,他出了院子,走没多远,就心觉不妙。虽然来召请他的人黑衣革冠,是个文吏,可将军府内,出了院子后,目之所及,沿途所经,不知何时,已俱是披甲持戈的武士,时当上午,春光明媚,而甲戈间的森寒杀气却扑面而来。

    孙观到底有当年轻侠尚气的底子,又从军多年,胆色还算颇壮,因而虽是越来越心惊不安,腿也渐渐觉得轻飘了,可勉强还能沉住底气,步履上还是尚能走稳,一段不远的距离,他觉得像是走了许多的时辰,终於到了堂外,他探目往堂中看去,第一眼就看见了荀成。

    荀成也穿上了甲衣,正跪坐在堂上正中的案后,双手放在膝上,也在向他看来。

    很快,荀成的声音从堂中传了出来:“仲台来了?快快请进。”

    孙观忙大声应道:“是。”

    前边引路的文吏侧过身,往边儿上让了让,说道:“孙校尉请登堂。”

    孙观忙又低声应道:“是。”

    这文吏不过百石,孙观身为校尉,秩比二千石,两者间的地位差距可谓天壤之别,孙观回应得这么客气,倒是让这文吏有点吃惊,不过荀成就在堂上坐,他却是不敢多话,回敬孙观了一个笑脸,肃手请他入内。

    这文吏的秩太低,没资格入堂,目送孙观的登入堂中后,他一边心中想道“闻听泰山诸校尉俱是乡野轻侠的出身,却不意孙校尉非但无有粗俗之态,而反颇君子循循”,一边自到堂外的廊上侍立。

    孙观登入堂上,看到除荀成外,陈登、高堂隆俱在,此外,还有几个荀军中的中高级军官,一眼看去,这数个军官他都认识,分是原平虏校尉、现迁为左军校尉的陈午,骑军的军司马陈即,和陷阵都尉、钩戟都尉、甲盾都尉、蹶张都尉、柘弓都尉等数个荀成帐下有名的猛将。

    ——陷阵都尉、钩戟都尉、甲盾都尉、柘弓都尉、蹶张或积弩都尉,此数个都尉职,如今在荀贞的军中已是固定的编制职位,凡中郎将以上,也即凡可单独成军的一个部队编制之内,其军中必有此类军职,顾名思义,从这几个都尉职的起名上就可看出,它们分别是对应的不同兵种,陷阵对应的是攻坚破城的死士部队,钩戟对应的是重装步兵进攻部队,甲盾对应的是重装步兵防御部队,柘弓对应的是弓箭手部队,蹶张或积弩对应的是弩手部队,这几个都尉编制的部队大多归中郎将直接统带和指挥,俱是一军中的精锐。

    现下在开阳驻扎的荀军总共有三支,一支是陈午的部队,一支是陈即的骑兵,再有便是荀成直管的亲兵和五都尉部,而今陈午、陈即、五都尉俱在堂上。

    孙观下拜行礼。

    荀成笑道:“快快请起入席,你我也是相识多时了,何必总是如此拘礼?”

    孙观应是,起身入座。

    荀成说道:“仲台,今请君来,是为了一件小事。”

    孙观连忙站起身,垂手应道:“请将军示下。”

    “说了无需拘礼,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君请先坐下,我再说。”

    “是、是。”孙观忙又坐下。

    “近日接报,沿海盐豪与海盗勾结,将欲作乱。仲台,君在琅琊日久,较之陈校尉、陈司马诸君更为熟悉和了解琅琊的地形、人情,我意请君出兵,为我先锋,剿灭盐豪。君意如何?”

    孙观完全没有料到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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