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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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6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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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肃,他就是打算用之参与军务的,所以,他不准备辟鲁肃进州府,而要召之入幕府。

    到了侧堂,荀贞望里看去,见堂上只坐了两人。

    一人年近五旬,须发已稍稀,而高冠巍峨,衣绶严整,正是袁绥。

    另一人二十余岁,浓眉大眼,体貌魁梧,跪坐在袁绥的下边,意态恭谨。

    袁绥听到了脚步声,转首望向堂外,看到是荀贞来到,徐徐起身,对下首的年轻人说道:“将军已至,君请起相迎。”

    那年轻人听了,连忙起身,抬头向外看去,正看见荀贞在门口脱鞋。

    荀贞瞧见堂门口的案上放着一柄佩剑,把鞋子脱掉后,叫侍从拿过来,提在手里试了试重量,便就提着进到了堂内,笑对那年轻人说道:“子敬,这是你的剑么?”

    堂内只有二人,这年轻人显必就是鲁肃reads;。

    鲁肃行礼毕,答道:“是。”

    “有多重?”

    “剑长四尺二寸,重二斤三两。”

    “我说怎么提着觉得略重。”荀贞左手拿鞘,右握剑柄,将剑抽出,见是一柄四面剑,剑锋似霜,屈指弹之,清吟作响,不由赞道,“好剑也”问道,“剑可有名?”

    “名‘行国’。”

    荀贞虽非大儒,毕竟是在荀氏子弟,微末之时,也曾苦读多年,儒家的经典他都是学过的,因而一闻“行国”二字,便知出处,笑道:“我闻君乡父老曾说:‘鲁氏生此狂儿’彼辈庸夫,何必挂意?我知君忧。我观此剑锋锐,改以‘断金’为名,君意何如?”

    鲁肃知天下将乱,因学击剑骑射,招聚少年,供养衣食,驰行射猎,以部曲勒之,讲武习兵。他乡中的父老见他这般作为,不能理解,故而皆云:鲁家一代不如一代,现又出了一个狂儿。

    因此之故,鲁肃便把他的佩剑名为“行国”。“行国”一词出自《诗经?园有桃》,上一句是“心之忧矣”。整首诗描述的是一个怀才不遇,心中怀忧,却被别人误以为骄狂反复的人。鲁肃以“行国”命名佩剑,正是对评价他是个“狂儿”的那些人的回应,表示他们根本不懂自己。

    “断金”,自便就是“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之意了。

    荀贞这是在对鲁肃说:我懂你为什么那么做,天下已经乱了,你很有先见之明,那么咱俩就齐心合力,努力地在乱世中做出一番事业吧。

    荀贞与鲁肃虽是初见,然言语相对,举止亲和,不拘俗礼,笑谈如故,宛若积年好友,使人亲近,三两句话间,又说中鲁肃的心事,鲁肃心驰神动,下拜说道:“恨不早遇明公”

    荀贞还剑归鞘,把剑递给袁绥暂拿,上前把鲁肃扶起,笑道:“虽非早遇,亦不晚也。吾得徐州,正欲规划东方,子敬今至,如虎添翼”

    袁绥提着鲁肃的剑,在旁也是笑道:“昔高密侯见光武,如旧相识,今鲁君至州府,恨遇明公晚。《易》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果如是也……将军可知,鲁君今至,可不是单骑而来,而是随行带了粮五千石,部曲百余,良弓三十具,利矢五千支,一并献给将军。”

    “噢?”

    鲁肃说道:“肃斗筲之才,为明公闻,轩车征召,恩遇隆重,肃坐不安席。肃家小有资财,今徐州初定,思州府中或缺粮、械,以此稍许,不足报明公恩,唯稍表感激。”

    轩车,是一种高级别的车,可驾四马,华盖,车体亦大,六百石以下不得乘之,只有二千石以上的长吏才可乘坐。荀贞此次征召士人、材士,除了给诸葛瑾的继母备下了辆辎车外,大多用的是轺车,轩车总共只派出去了两辆,一辆接的是张昭,另一辆就是去接的鲁肃reads;。

    荀贞笑道:“此卿心意,我不能辞。”沉吟了下,说道,“陶公储积颇多,我坐享其成,而今府中粮虽不能说满,亦暂不缺也。这样吧,卿粮吾留之,为卿乡换租税一年。卿乡父老言卿‘狂儿’,我今即遣使往卿乡,宣示此意,看看卿乡中父老又会怎么说你何如?”

    :

195 周幼平如熊举将(上)() 
昔日被乡中父老视为“狂儿”,而今却因为他这个“狂儿”,乡人得免一年租税,可以料见,从今以后,乡人不但不会再对他指指点点,反必会赞不绝口,而之前说他“狂儿”的父老们,则一定会羞愧无比。……

    这似乎是件扬眉吐气的事,或许换了别人,会欣然而喜。

    鲁肃却貌颇踌躇。

    荀贞问道:“卿可是意尚不足?”

    鲁肃答道:“明公如此美意,肃何敢觉不足?

    “那为何踌躇?”

    “肃只是深恐明公此意一旦宣之於肃乡,肃乡父老或会羞惭,父老,尊者也,此肃诚所不愿;而如辞公美意,又不得免肃乡人一年钱粮,是以踌躇,不知适从。”

    荀贞顾对袁绥,赞道:“子敬真宽厚人”

    袁绥亦称赞,赞罢,沉吟说道:“鲁君既不欲父老羞惭,粮便难免。事无两全,当舍其轻。鲁君,孰轻孰重,君可斟酌。”

    鲁肃做出了决定,说道:“免肃乡人一年粮,此明公之恩德,且徐州连年兴兵,肃乡人颇苦,不可因肃之私情而毁之。就请明公免肃乡人钱粮吧。”

    荀贞赞赏地说道:“海内清议盛行,天下之士,多求名而不务实。子敬,卿不但宽厚,而且也是务实的人啊”

    如因“私情”而拒绝荀贞的好意,那么就是分不清轻重,往深一点说,甚至就是只为求名。

    为何说是“只为求名”?

    因为今天鲁肃和荀贞的这番对话,堂上有袁绥,堂外有侍吏,肯定早晚是会传出去的,传出去后,闻者中,十个里边有九个就都会像荀贞适才称赞鲁肃的话一样,会说他是个“宽厚人”,他得了美名,可是乡人却失了实惠,乃至这番对话再传回到乡中,也一定会使得乡人埋怨那些乡父老,最后的结果就是:鲁肃独得宽厚名,而乡人既不能得实惠,乡父老也会受落埋怨。

    於是,便定下此事,荀贞交给袁绥去办。

    鲁肃起身下拜,替乡人感谢过荀贞,然后,没有起身,又拜之。

    荀贞问道:“缘何再拜?”

    “肃有一事,冒死敢言之。”

    荀贞笑了起来,说道:“你说就是了,何必如此。”问他,“何事也?”

    “明公起兴兵,为民诛暴,肃邑长倒行逆施,不思献迎,反却以区区数百之众,欲击明公十万之师,事虽未成,狂妄无知,其罪大矣诛之不为过。唯念鄙邑长往日施政,尚颇爱民,是故,肃今日冒死敢请明公幸勿怪责,今其已知愧错,如可使之仍留鄙邑,必为明公效死。”

    当日许仲击下邳,驻兵淮浦,下邳郡南诸县,俱颤栗不敢动,唯东城出兵,企图击之,以与淮北呼应,而兵尚未至,徐县已下,因而,东城兵无功而返。此次鲁肃应召,路经县城,东城的县长闻之,便来见鲁肃,请求他见到荀贞后能为他说上几句好话,祈求能够免去罪责。

    这个东城长虽然确如鲁肃所说“狂妄无知”,可在治民上,倒是颇为爱民,看在他往日的这点功劳上,鲁肃因对荀贞说及此事,恳请荀贞可以宽宥他。

    荀贞把他扶起,笑道:“我以为是什么事彼时各为其主,我又怎会因此而怪责他?卿可去信与之,告诉他好好地在东城治民,如能爱民如子,我即不责,如为民所告,我必斩之”

    对东城县这个地方,荀贞现在其实是很关注的。

    当然,之所以关注自然绝非是因为东城县长,而是因为东城县的地理位置。

    广陵郡和丹阳郡虽然相邻,但两郡的郡界处有长江为隔,来日当周昂南下、荀贞援孙坚时,丹阳泰山周昕若是出兵击广陵,极有可能不会直接从丹阳渡江,而是会向西借道九江郡,——九江郡在丹阳郡的西边,两郡的郡界划分也是以长江为线,从九江郡再北上,就不需要横渡长江,而是可以从陆路进入徐州了,而东城县就是离九江郡最近的一个县,东城正处在下邳郡和九江郡的交界处,那么,周昕如必要击徐州,他头一个进攻的非常可能就会是东城。

    荀贞免鲁肃乡人一年租税,一方面是为了答谢鲁肃献粮,再一方面,其中亦有市恩於东城,以望待战事起后,东城的百姓不会倒戈之意。

    至於这个东城县长,荀贞现在还真是没有收拾他的打算,因为这里既然极有可能会成为战场,那么荀贞就必然是将要在这里驻兵的,自己的兵马一到,东城县长是谁也就无关紧要了。

    见荀贞一口应下了自己之所求,鲁肃拜谢。

    荀贞叫他起来,对谈稍久,问以东城县的地理形势、乡中风俗,袁绥知荀贞缘何问起东城地理,在边儿上拾遗补缺,亦时而插话问之,鲁肃皆细答之;荀贞又问以兵法,鲁肃这几年统勒部曲,人数虽少,然也算是有过实践的了,凡荀贞之所问,他对答如流。

    荀贞甚是喜悦,心道:“来日东城如有战事,倒是可以用子敬去协助策画。”

    荀贞不拘礼,鲁肃也自在,袁绥作陪,三人说了两个多时辰,直到腹中肚饿,才觉日已近中。

    荀贞邀两人共食。

    鲁肃见自己食案上的饭食甚是简单,主食粥、饼,菜仅二味,一芹一鲤,看荀贞和袁绥的食案上,亦是如此。徐州临海,海味不缺,如鲐、鮆、鲍等,都是上佳的海味,与此类较之,鲤就太寻常了,菜只两色,荤且是鲤,荀贞以一州之尊,却俭约至此,令鲁肃钦佩。

    荀贞举箸,殷勤劝食,说道:“此方脍之鲤,可及早食之。”

    说着,他夹了一块鲤肉,就着姜丝吃下。时人好食生鱼,食时常佐以生姜,荀贞前世时本是不太爱这类吃法的,但来到这个时代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吃着鱼片,荀贞忽想起一事,问鲁肃道:“子敬,卿可知我军中玉郎么?”

    东城虽属下邳,然邻广陵,诸侯讨董,唯荀贞与孙坚勇猛直进,所向克胜,“荀侯”之名,重於海内,鲁肃当然早就对荀贞做过多方面的了解,对他帐下有名的谋士、诸将俱皆知晓,当下答道:“可是辛骑军么?”

    袁绥笑道:“如今却不是骑军校尉,而已为明公表为鹰扬中郎将了。”

    荀贞说道:“脍与炙间,吾独爱炙。昨日玉郎野猎,得鹿数头,晚上给我送到府中了一头,中食虽然简陋,今晚,却可割鹿炙之,请卿大快朵颐。”

    炙,近似於烧烤,不过当下之时,也只有富贵人家也能吃得上此物。

    鲁肃应道:“久闻鹰扬是明公郡中玉人,今晚如得见,快慰平生。”

    吃过饭,荀贞话入正题,说起了准备要给授予鲁肃的职分,对鲁肃说道:“卿有壮节,适与卿谈论兵事,可谓知兵者也。州府无以可显卿才,欲屈卿以我幕府功曹掾职,卿意可否?”

    将军幕府最上等的职位是长史和司马,次之为从事中郎,再次之就是诸曹掾属了。

    掾属名额共有二十九人,掌管各曹实务。

    再其下又有令史及御属共计三十一人,掌总录文簿,又有舍人十人。

    各曹掾属的地位不是最高,但也不是最低,是幕府里的中级吏员。鲁肃初至,无有功劳,人又年轻,不可骤然给以高职,否则必会引起幕府中余人的不满。

    事实上,“功曹掾”这个职位对现在的鲁肃来说,已经算是很高了,功曹是主幕府内人事的,虽不能与治中在州府里的地位相比,可职掌的权力却是一样的。

    鲁肃闻得荀贞要任自己为幕府功曹掾,心道:“公与我只是初识,却竟就委我以此等大任”什么都不用说了,他又一次下拜在地,慨声说道,“肃虽才短,定不负公任”站起身后,对荀贞说道,“肃有一友,才策谋略,世之奇士,敢请荐举与公。”

    “何人也?”

    “淮南刘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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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周幼平如熊举将(中)() 
“子扬”,是刘晔的字,刘晔是扬州阜陵成德人。

    成德离鲁肃的家乡东城不远,只有二百里地,比东城和广陵县间的距离还近。

    荀贞、荀彧等在广陵县就已能得闻鲁肃之名,鲁肃的名声当然也能传到成德,而反过来,刘晔的名声自也可以传到东城,是以,鲁肃与刘晔虽分在两州,两人却相识。

    鲁肃说道:“此人名晔,宗室之后,七岁那年,他的母亲病困,临终前唤他和他的兄长至床榻前,说他父亲的侍者有谄嫉之性,日后恐会祸乱刘家,因嘱其与其兄待长大后,可将此侍除掉,如果能除,则母无憾。六年后,晔谓其兄:‘今已长,亡母之言,可以行矣’。其兄长晔两岁,时年十五,骇不敢为,晔即入室杀侍者,出拜母墓。其父闻之大怒,遣人急追,晔还而拜谢请罪,言:亡母顾命之言,不敢不从,愿受擅行之罚。其父心异之,遂不责也。”

    荀贞前世知道刘晔这个人,但不知道他十三岁杀人,——胎儿从受孕之时便已有生命,十月怀胎可算一年,所以自古皆以后世所谓之“虚岁”计龄,实际上刘晔杀人之时,按荀贞前世的计岁习惯,只有十二岁,而他的兄长只有十四岁,也难怪他兄长不敢,听了鲁肃对刘晔少时故事的介绍,荀贞心道:“此亦一大胆之人。”顾对袁绥说道,“长史以为,此子可比谁人?”

    袁绥说道:“刘君之名,绥亦有闻。秦舞阳贤将之后,似可比拟。”

    荀贞摇了摇头,说道:“秦舞阳含忿争强,匹夫勇耳。论刘君事迹,夏侯元让差可与比。”

    刘晔年十三遵亡母遗命而杀人,夏侯惇年十四因师受辱而杀人,这两个人都是“师出有名”,不是因为争强斗狠而杀的人,秦舞阳以睚眦杀人,不过是一个乱法之徒罢了,确不能与比。

    只是袁绥世为儒家,尽管因受时下任侠风气的影响,对违法私杀之事,虽不至於斥责,然终究还是不能欣赏,所以拿秦舞阳来与刘晔相比。

    鲁肃也是个任侠的人,听荀贞拿夏侯惇与刘晔相比,笑道:“夏侯元让为报师辱而刃仇,行迹固可与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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