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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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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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易》里边开篇的第一句话。他不觉心中一动,心道:“却是凑巧。”笑道,“你在读易么?”指点念道,“元、亨、利、贞。我姓荀名贞,这个‘贞’字,正是出自此处。”

    许季常年埋首斋,不太会和人打交道,兼之又闻兄长杀人,六神无主,接过竹简,诺诺应声。

    荀贞端详了他两眼,说道:“听说你曾从我族中诸贤读?师从何人?”

    “二龙先生。”

    “二龙”,即荀贞的堂伯荀绲。

    荀绲兄弟八人,皆有俊才,并称“八龙”。荀绲排行第二,故被尊为“二龙”。目前荀氏族中,数他最有威望,也数他的门徒最多,有的登堂入室,有的只算旁听。荀贞虽与他同居一里,但也不能尽识他的弟子,笑道:“二龙是我的再从父,如此说来,你我不是外人。”

    荀贞朝院里看了看,问道:“老夫人在家么?”

    “在。”

    “请带我进去拜见一下。”

    许季的老师是荀贞的再从父,对这个要求他不能推脱,只得让开门。

    院子不大,三间土房。院角茅厕边儿,整了一垄菜畦,还没发芽,不知道种的甚么。

    左边屋门半掩,听到里边有些动静。

    许季犹豫了下,说道:“老母年高,受不得惊吓。荀君,尚请你暂不要提及吾兄之事。如有何欲问,问吾就是,吾知无不言。”

    “好,好。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许季请他在院中稍候,先入屋内,过了片刻,又出来,请他与史巨先进去。

    荀贞跨过门槛,进入屋内。外边虽暖,屋内阴凉。

    他闭了闭眼,待适应阴暗的光线后,复又观看。

    屋内狭窄,地是黑土,没有铺砖,坑坑洼洼的,摆放了一个木床、一个简陋的案几。案几上一盏陶碗,碗边破了个口子,里边存了小半碗水。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真个家徒四壁。

    一个老妪坐在床上,手头放着针线和一件短衣,见荀贞、史巨先进来,便要起身。

    荀贞忙走上前,把她按住,笑道:“小子晚辈,老夫人何需客气。”睃了眼针线、短衣,问道,“在缝补衣服?室内光线不亮,能看清么?”

    许母抹了把眼,说道:“看得清,看得清”拿起短衣,又道,“俺家中郎要能像三郎一样就好了你看看,一件衣服,穿不了几天就弄破,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做些甚么。……,听三郎说,荀君与他是同学?”

    老人家说话有点絮叨,口齿也不太清晰,有几个字荀贞没听清楚。听完了老人家的话,他瞧了一眼许季。许季面色微红,拘束不安。

    荀贞心中想道:“这少年颇有急智,应是怕我提及许仲,故此先替我报了家门,伪称是同学。”

    虽是伪称,但他本不是为“兴师问罪”而来,也不生气,顺势说道:“是啊。我刚得了县君的任命,就任繁阳亭长,所以来家中看看您老人家。”

    “任了繁阳亭长?好啊,有出息。”

    “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荀贞顾盼室内,不经意似的问道,“二兄不在家么?”

    “下午就出去了,说是晚些回来。荀君也认识中郎么?”

    “见过几面。……,听说老人家在许县有亲戚?我下个月可能要去许县公办,有什么话需要带么?”

    “许县?是有几户亲戚,中郎的叔伯们都在那边。不过,俺老了,腿倦难行,这些年走动得少。去年又是疫病,也不敢出远门,说起来,整整一年多没有去过了。……,都是些老亲戚,也没什么话可带的。”许母眯缝着眼,瞧着荀贞身后,问道,“后边站的,可是史郎么?”

    “老夫人眼神真好,正是巨先”史巨先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

    “快起来快起来”

    许季帮许母将史巨先扶起,对荀贞说道:“荀君初来吾里,要不要出去走走?”

    荀贞晓得他意思,是怕“言多有失”,也没推脱,颔首答应了,笑道:“好。”

    在这临走之际,他看看史巨先,又看看许季,想了一想许仲的威能,又想了一想他来当亭长的目的,心道:“‘天赐不取,反受其咎’。我今天初来上任,便逢此杀人案件,刚开始以为是不走运,现在看来却正是运气”做出了任职亭长后的第一个决定。

    他不是婆妈的人,做出了决断,便立刻行动,不顾地上尘土,也端端正正地拜倒在地,对许母行了一个大礼。

    许母忙不迭说:“这是做甚么”

    “我与许郎同学时,对许郎的仁孝、好学,一向十分钦佩。这一拜,不但是拜老夫人,……”他顿了下,意味深长地说道:“更是拜老夫人教出了两个好儿子。”

    ……

    出得院外,迎头碰上二人,一个是刚才的里监门,另一个是本地里长。

    荀贞拦住他们,说道:“老夫人年迈,不能太过打扰,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对那里长说道,“我是繁阳亭的亭长,管不到你们这里来,但杀人重案,我回到本亭后,肯定是要向官寺禀报的。料来县里接了报案后,很快就会有人下来,到时肯定会来许家。你做做准备。”

    那里长连声应是。

    荀贞又转头对许季说道:“你知道你们许县的亲戚住在哪里么?”

    许季迟疑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荀贞不觉失笑,这表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说假话了明知许季没老实回答,却也不加逼问。

    他从腰畔取了些钱出来,交给许季,说道:“你兄长杀人亡命,牵连家中,你母亲年纪大了,不能让跟着吃苦。我带的钱不多,这一点儿,你先拿着。”

    许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浑不知荀贞唱的哪一出?不但是他,史巨先诸人也是一头雾水。比照律法,许仲这案子是要查封家产的,怎么却反给留钱?

    许季惶恐不安,推辞再三。

    荀贞作色道:“你既师从二龙先生,便是自家人,大丈夫当豪气直爽,怎可如女儿作态?……,你若不要,我这就去给老夫人说,许仲杀了人”

    许季这才无奈收下。

    荀贞回颜作笑,道:“这才对嘛。许仲犯案是他的事儿,不能让老夫人受累。”

    ……

    告别许季等人,荀贞和史巨先沿原路返回,出了里门,拐上官道,史巨先忍不住问道:“亭长,俺怎么搞不懂你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懂?你不懂什么?”

    “不懂你到底想不想捉拿许仲归案。”

    “还用说?我当然是要拿他归案”

    “你这话,要放在来许家前,俺信;现在却有点不信了。”

    “为何?”

    “俺有几点迷惑。”

    “说来听听。”

    “一来,你为何向老夫人下拜?二则,明明许季撒谎,你为何不追问?

    “三者,你先对里长说会将此案上报县衙,接着又问许季知道不知道他们的亲戚住在哪儿,俺怎么觉得你这不像是在问地址,反而像是在暗示他县里早晚会派人去许县捕拿,提醒他快点去许县通风报讯?最后,临走前,又为何留钱?”

    “我不是说了么?许仲犯案,是他的过错,不能连累他的老母。”

    “那第三条呢?”

    “是你想多了。”

    这个答复看似能解释得通,可史巨先却总觉得不对头,再问时,荀贞就只是笑,不肯回答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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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大计() 
晚上还有一更。 。

    ——

    忘了今天是元旦了,祝童鞋们新年快乐。

    ——

    刚在评区里看到了好多熟人,诸位童鞋,好久不见了啊

    ——

    史巨先的直觉很对,随着了解的深入,荀贞的确不想追捕许仲了。

    在接到报案之初,他是有想过将案犯抓捕归案,以立威信,但随着对许仲越来越深入的了解,在了解了其为人、了解了其名望后,他的想法也随之改变了。

    为什么改变?这就要从“穿越”二字说起了。

    ……

    穿越到这个时代已有十年,了然身处汉末。

    因为“他”有个堂弟叫荀彧,有个堂侄叫荀攸。就算他对历史再不精通,这两个名字总是听过的。

    如果说,荀彧、荀攸的名字还只是巧合,那么,在先后听说了袁绍、夏侯淳、曹操的名字后,确定无疑必是汉末了。

    最先听说的是袁绍。

    当时在族人的一次聚会上,族中的长辈在堂上茶评士,议论汝南、颍川两郡的名士。有人带着赞赏的语气夸奖道:“汝南袁绍先服母丧,又行父服,弃官归家已四五年,闭庐不出。这样纯孝、遵循礼节的年轻人,很少见啊”

    又在去年听说了夏侯惇。

    夏侯惇年纪尚小,才十四五岁。去年夏天,有个人侮辱了他的老师,被他给一刀杀了,由此扬名,名字从他的老家沛国谯县直传到数百里外的颍阴。

    又在今年,听说了曹操。

    今年六月,朝廷诏公卿举荐能通经者。亭父黄忠说“六月时,朝廷下诏求贤”,讲的就是这件事,被举荐的不但有汝南的那位“袁先生”,也有从洛阳北部尉转任顿丘县令的曹操。

    除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外,陆陆续续的他还听过许多别的人名,无一例外,都是汉末名人。

    ……

    只是,虽知身处汉末,但具体哪一年?

    只知道前年改元“光和”,今年是“光和三年”,然而是西元的哪一年?一头雾水。

    可以断定的是:荀彧、夏侯惇年纪都不大。荀彧尚未弱冠,夏侯惇更小,估计“年轻人”袁绍以及“顿丘令”曹操的年龄也不会太大,以此推断,虽处汉末,离三国乱世大约还得十几二十年。

    穿到这个时代的日子里,有块石头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他怕的不是三国乱世,事实上,自知道荀彧、荀攸是“自家亲戚”后,他大松了一口气。

    荀彧、荀攸,名声多响,曹操的大谋士,等三国来到,大不了紧跟着他俩就是,不敢想荣华富贵,至少可保住一条小命。

    他怕的是黄巾起义。

    穿越前也读过些,知道义军所过之处的地方惨状,可千万不要三国没到,先在黄巾起义里丢了性命。而根据种种的蛛丝马迹,尤其近年,他分明地发现:似乎离黄巾起事不太远了。

    这些年,大范围的传染疫病一再爆发。

    十年间,天下两度大疫,波及南北,很多的百姓因此破家,甚至一些宗族尽殁。

    这其中包括“荀贞”在内。

    “荀贞”的父母就是因为感染疫病而相继病故的,包括“荀贞自己”也是在多年前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这才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面对疫病,人人恐慌,由此导致城、乡里信奉太平道的人越来越多。

    ——太平道,不就是黄巾起义的主力么?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危险,也不是死亡,而是明知有危险却不知这危险何时来到,如头顶悬着一柄剑,如履薄冰,如闭目在悬崖边走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

    他不是没有想过提醒一下世人。

    但一来他人微言轻,二来朝廷里也不是没有人看出问题。

    三年前,“司徒”杨赐就曾上天子,认为太平道终会成为大患,请求诛杀张角等人,但天子没有理会。——这件事他也是听族中长辈闲谈时说起的。

    “司徒”,三公之一,说的话尚且不管用,何况他一个没有功名的荀家少年?

    ……

    荀贞在穿越前,有过成功,有过失败,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事已至此,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想办法去适应,总不能坐以待毙。

    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黄巾起义呢?

    他思来想去,不外乎三个办法,一个投靠太平道,一个避走他乡,一个聚众自保。

    投靠显然不行。

    黄巾起义的声势虽大,但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不投靠,不一定死;投靠,一定死。

    避走他乡也不行。

    想当那黄巾起事时,张角登高一呼,八州响应,信徒数十万,连接郡国,遮天蔽日、海内震怖。天下虽大,又哪里寻得桃花源去?

    两者皆不行,唯有聚众自保。

    只是,说起容易做起难。

    他既无威望,又无钱财,年方弱冠,世人不知,如何聚众?

    那么,有没有快速得到威望和钱财的办法?

    有。

    他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当官儿,走仕途。”

    只要能当上官儿,好好干上一年两年,威望、钱不就都有了么?

    ……

    虽有了定断,可想当官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士大夫与宦官的斗争延续多年,最终失败,自延熹九年至今,十余年中,多达六七百之数的士人或被杀、或被“党锢”,几乎天下的名士被一打尽。——“锢”,就是禁止做官。

    颍阴荀氏是士人中的名门,也有多人受到牵连。

    比如他的堂伯父荀昙,便被禁锢终身。

    又比如荀昙的兄长荀昱,因好结交,人称“天下好交荀伯修”,“八俊”之一,与人称“天下楷模李元礼”的李膺齐名,因与大将军窦武谋诛宦官事败,后也与李膺同死。

    本来禁锢的只是当事人。

    但到了熹平五年,也就是四年前,永昌太守曹鸾上为“党人”鸣冤,请求解除禁锢,激怒了天子,不但将曹鸾抓进槐里狱,“掠杀之”,又下诏,扩大了党锢的范围,凡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乃至五族之内,皆在党锢之列,凡有任官的,悉数罢免,“禁锢终身”。

    荀贞与荀昙、荀昱兄弟的亲戚关系在五服之内。於是,他也被牵连。

    本以为没希望了,老老实实等着黄巾乱起得了。

    没想到去年,武都郡上禄县的县长和海上谏言,说道:“按照礼,从祖兄弟别居异财,恩义已经很少了,如果服丧,也只是穿五种丧服之中最轻的那个。而今党人锢及五族,既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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