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三国之最风流- 第5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噢,对当年他为颍川太守时,你曾是郡中督邮。”

    “不错。”

    “那咱们就见上一见?”

    “既然要见,你我就应当出迎。”

    “说得对,他乃是朝中九卿,身份尊贵,你我是应当远迎之。”

    孙坚、荀贞几句话敲定了见或不见阴修,决定了不但要见,而且还要出外远迎,两人遂对顾一笑,携手而出,召来仪仗,带上戏志才、荀攸、荀彧、吴景、孙贲等人,共出营往去迎接。

    在县外约四五里处,荀贞、孙坚接住了阴修的车驾。

    依照朝廷典制,九卿出行,是有相应的车舆制服的,远望之,前导、从行的车骑颇盛。荀贞、孙坚两人的车驾在起队伍前头停住,使人过去通报,自在路边下车相候。

    不多时,从对面停下来的车驾仪仗中出来了几人。

    荀贞看去,中间那个正是阴修。

    较之当年在颍川时,阴修老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发髻稀疏,行路不快,不过精神还算矍铄,在两个属吏的陪同下,他往荀贞、孙坚这边行来。

    荀贞快步迎上,下拜行礼,口中说道:“北部督邮荀贞拜见府君。”

    这却是在以旧时的彼此官职相称。

    阴修露出了笑容,把他扶起,上下打量,笑道:“贞之啊昔年郡中说你是颍川乳虎,当时我就知道你将来一定会名扬海内,成就不可限量,今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设如无公当年不以贞愚钝而厚以拔擢,也就不会有贞今日。”

    “你我初次相见,我记得是在西乡,白驹过隙,岁月转逝,掐指算来,已是十来年前的事了。”

    “我来给公介绍,这位便是乌程侯、颍川太守、行讨逆将军孙文台。”

    “文台啊,我是见过的。”阴修转过眼,又去打量孙坚,说道,“比之昔日,孙侯越见精神了。”

    孙坚在洛阳待过挺长时间,在洛阳时,他和阴修见过。

    他也下拜了一礼,说道:“昔日洛阳一别,不意今日又在此与公相见。”

    阴修叹了口气,说道:“我一把老骨头了,说实话吧,我也没想到会能与孙侯再次相见。”

    孙坚问道:“闻听说公今来鄙郡,是奉了朝旨?”

    阴修下意识地瞧了眼跟从在他左右的那两个少府属吏,苦笑一声,说道:“然也,正是。”

    孙坚转回头,召侍立在不远处的吴景、孙贲过来,等他两人来到,指了指阴修左右的那两个属吏,令道:“拉到一边儿去,砍了。”

    孙坚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毫无征兆,那两个属吏还没回过神,已被吴景、孙贲两人拽着拉去了路边,直到被强迫着跪倒在地,他两人才反应过来,瞥见吴景、孙贲抽出了腰剑,他俩面色惨白,叫道:“孙侯孙侯这是做什么?……阴公,阴公,快救救我俩,救救我俩啊”

    阴修也被唬了一跳,忙问道:“孙侯,这是作甚?”

    “如我估料不差,这两人应是董卓的手下吧?”

    “……,是。”

    孙坚虽然猛鸷,然却非粗心,很多时候,他也是个能察言观色的细心人,只从刚才阴修“下意识”地一个举动,他就猜出了阴修左右那两个属吏必是董卓派来监视阴修的,此时闻得阴修承认,他笑道:“那不就得了。”说着,冲吴景、孙贲做了个手势,把手往下一挥。

    那边的吴景、孙贲即举剑下砍,两声惨叫过去,一个人头落地,——之所以“一个人头落地”,却是因为吴景两人用的是剑,不是刀,本就不合适砍头,而孙贲更是从没砍过人的首级,所以吴景下手的那人,脑袋被砍掉了,孙贲下手的那人却只被砍断了半拉脖子。

    孙贲想拔剑出来再砍,可剑刃被那人的颈骨给卡住了,拔了两下没能拔出,从脖腔里喷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甲,喷到了他的脸上,他随手抹了一把,对吴景说道:“借剑一用。”从吴景手里借来了剑,又再劈斫,连砍了两下,才把那属吏的脑袋砍下,任之滚落道边。

    这一幕血腥残忍的景象,使得跟从阴修来的那些人无不惊骇,有胆小的乃至腿软坐倒地上。

    阴修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倒没有“腿软坐倒”那么不堪,但却也脸色刷白,他颤声说道:“这、这……。孙侯,这是为何?”

    “我与贞之所以兴义兵,离本郡,会师於颍川者,乃是为了讨除国贼贞之尝言:‘汉贼不两立’,我深以为然。那两人既是董贼臣属,便是我之仇雠,杀之犹不解我恨。……阴公,你问我‘这是为何’?我倒是却奇怪了,难道阴公觉得我不该杀他俩?”

    “这、这,这倒不是。”

    “那阴公还问什么?”孙坚抬眼往阴修的车驾从众们看去,问阴修道,“彼辈中还有谁是董贼臣属?”

    阴修左右为难。

    “怎么?阴公不愿说?”

    不是阴修不愿说,是孙坚的这个问题没法儿回答。如说没有,孙坚肯定不信;可如说有,那么等将来回到朝中,恐又该难逃董卓毒手。

    阴修心中叹道:“我这趟就不该来,……可董卓恃兵为雄,操持朝廷,残忍无道,连袁太傅都被他杀了,他既然要我来,我又怎能不来?”

    方才孙坚叫吴景、孙贲杀人时,荀贞没说话,他知道孙坚这是在给阴修下马威,用意是省得阴修开口劝降,这时见他在杀了那两个属吏后,又逼问阴修,心知是到该自己开口的时候了。

    他冲阴修行了一礼,说道:“阴公,车驾西迁,去了长安,而今洛阳,废墟一片。公今既得出朝,以贞陋见,那就不要再回去了。”

    :

52 阴少府哀伤洛城 孙讨逆嗟叹往事() 
阴修这回来颍川,确如荀贞、孙坚所料,确是奉董卓之命来劝降的。

    阴修是不想来的,可又不得不来。

    来的路上,他也曾做过犹豫,到底劝不劝降荀贞和孙坚?

    这好容易到了阳翟,还没进城,就先被孙坚给来了个下马威,接着又被荀贞说“不要再回去了”,从孙坚、荀贞的态度上,阴修看出了他两人是绝不会应董卓之劝降的,於是索性也就不再犹豫矛盾,做出了决定,心道:“罢了,既然孙坚、贞之‘汉贼不两立’,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了,便如贞之所言,此次既然出京,逃得樊笼,干脆就不回去了。”

    他心中做出了决定,言语上便不再吞吐,变得痛快起来。

    从行他来洛阳的这些人中,有董卓的人,也有他自己的人,他叫来了一个自己人,命道:“凡董相国派来之人,你都一一给孙将军指出吧。”

    吴景、孙贲带着兵卒上去,先令随从阴修来的那些人列成队伍,然后由这个人一一点出,凡是董卓安插进来的,无一漏免,被点出一人,兵卒便当场砍杀一人,尸横遍地,血流满道。

    董卓安插到阴修身边的人着实不少,几乎占了一多半,有百十人之多。

    这百十人中,有文臣,更多的是武士,有那不甘受死的,试图拔剑相抗,或者想要逃跑,可是吴景、孙贲早有准备,近处有甲士步卒,远处有骑兵巡弋,却是不但没有一人能够逃走,更是因有人抵抗之故,遂皆如先前被杀的那两个属吏一样,俱被砍了脑袋,无一人能落全尸。

    等洗清了队中的董卓的人,余下的都是阴修的人了。

    孙坚吩咐吴景:“把首级带上,悬挂县门,告诉城内外百姓,就说这些都是董贼的走狗。”

    吴景应诺,自与孙贲命人将那些砍下的首级堆到车上,等会儿带回县中。

    这等路上杀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一杀就是上百,且悉数枭首的举动,看来是十分“残暴”,但而今乱世已至,莫说荀贞、孙坚等,便是从阴修来的那些文臣们,之前在董卓血洗洛阳时也曾见过比这等举动更要“残暴”的行为,所以在知道不会伤及己身后,他们倒是没有再表现出害怕恐惧的模样,甚至还有几个一向痛恨董卓的,不觉为之拍手叫好,大感解气。

    荀贞笑对阴修说道:“阴公,天色不早,请入城吧?”

    “请,请。”

    孙坚在前导路,荀贞陪阴修一道,众人返回县中。

    没有再去军营,而是直接去了郡府。

    到了郡府,暮色已至,孙坚吩咐下去,府中安排了酒筵,是夜给阴修洗尘接风。

    次日早起,荀贞、孙坚联袂来见阴修。

    阴修昨晚酒没喝多,可到底年纪大了,一路风尘,疲惫不堪,所以早上起得晚了些。

    荀贞、孙坚在外等了会儿,阴修穿衣、洗漱完毕,请他二人入内。

    阴修住的是郡府后宅的主室,这本是该孙坚住的地方,然为示尊敬,故孙坚将之让给了阴修。

    荀贞、孙坚两人来到室中。

    彼此见礼毕,分宾主落座。

    孙坚笑问道:“阴公车骑劳顿,昨晚酒也没喝得几杯,……这卧室住着还惯,昨夜睡得还好?”

    此时的孙坚笑语殷勤,哪里还有半点昨天在路上杀人的凶悍?阴修知他是武夫本色,对昨天他的杀人举动却也没有太过介意,闻他这时座上询问,遂乃答道:“室中布局,与我昔在颍川时几无变化。我这也算是重温旧梦,昨晚睡得很好。”

    “噢,对,公尝为鄙郡太守,当时住得便是这屋。”

    “正是。”

    孙坚哈哈大笑,说道:“如此说来,昨夜却是旧主驾临,……贞之,看来我让房是让对了啊。”

    荀贞微微一笑,说道:“阴公为旧主,文台是新主,新也好,旧也罢,本是一家。”

    “‘新旧本是一家’。这话说得好”孙坚抬眼看向阴修,笑容顿敛,正色说道,“阴公,公从洛阳来,当知洛阳事,不知洛阳眼下情形如何?”

    阴修长叹一声,哀然说道:“董相国……。”

    “董相国?”

    “不,董卓。”

    阴修久在朝中,身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左近周围多董卓耳目,平时不敢稍有不敬,称董卓为“董相国”称呼习惯了,一时忘了改口,得孙坚提醒,忙改口,直呼董卓之名。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董卓不顾公卿劝阻,一意孤行,非要天子西迁,天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纵兵大掠洛阳,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内里,几无鸡犬之存,又尽徙民从车驾,亦使长安去,复使吕布掘诸帝陵及公卿以下冢墓,收其珍宝。种种恶行,罄竹难想那洛阳,乃我天下名都,国之京城,人烟盛时,何止百万现如今却是百里无人烟,遍地见人骨。”

    说到激愤处,阴修握起拳头,捶打案几。

    “这些事,我等已有所闻。阴公,我想问的是:现今洛阳周近的兵事如何?”

    “兵事?”

    “对。”

    “……,董卓十分谨慎,从不谈讲兵事,我对此所知者不多。”

    “都知道些什么?”

    “董卓入京后,先后收并了北军、西园军、故大将军与故车骑将军的部曲,复又使吕布杀丁原,吞并了并州兵马,洛阳诸军,早就悉入其手。”

    荀贞插口问道:“我闻皇甫将军、盖京兆早前被董卓召到了洛阳,不知他两人现下可好?皇甫将军留在三辅的部曲、盖京兆留在京兆尹的部曲现下又是归谁统带?”

    听荀贞问及皇甫嵩,阴修摇了摇头,叹道:“皇甫公一世英名,到今乱时,却反倒糊涂”

    “噢?”

    “他如是听了盖元固之议,恐也不会有后来的天子西迁事,更不会有他险些丧命洛阳之事。”

    “险些丧命洛阳?”

    “可不是么?董卓召他入洛,盖元固劝他不要应命,他的长史梁衍也劝他不要应命,都说应当响应关东义军,应该起兵抗拒董卓,可他却不肯听从,舍弃部众,轻骑来了洛阳。一到洛阳可好,就被董卓诬造罪名,被抓下狱。”

    “竟有此事?”荀贞急忙问道,“这是何时的事?现在皇甫将军还在狱中么?”

    皇甫嵩原是左将军,董卓征他入洛时,改授以城门校尉之职。按此,荀贞本是应该称皇甫嵩为“皇甫校尉”才对,可他一口一个“皇甫将军”,明是不认董卓的任命。

    “不久前还在狱中,不过现在已经出来了。”

    荀贞松了口气,说道:“皇甫将军威名盖世,本朝名将,董卓素嫉惧之,当闻将军应召入洛时,我就有将军或会被董卓所害之忧,不意竟果险成事实。董卓既素惧忌将军,已把将军下狱,而前不久却又把将军释出,这必是有人相救之故。”问阴修,“不知将军是为何人所救?”

    “是被其子皇甫坚寿所救。”

    “我闻皇甫坚寿不是在长安么?”

    “他原是在长安,后闻其父被囚,便从长安驰来洛阳,他到洛阳时,董卓刚好在置酒高会,他於是就入到董府,来到席上,直前质问,责以大义,叩头流涕,时在筵上之人俱为之感动,皆离席恳求,共同请求董卓释放皇甫公。皇甫坚寿素与董卓友善,董卓因便起身,握其手,让他与自己同坐,遣使令免皇甫公,不但释放了皇甫公,还复拜皇甫公为议郎。”

    人的性格不同,为人处世不同,交的朋友也就不同。

    董卓忌恨皇甫嵩,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曾建议皇甫嵩杀了董卓,可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却和董卓的交情一向不错,也正是得亏了皇甫坚寿和董卓有交情,皇甫嵩也才侥幸免了一死。

    孙坚喟然叹道:“皇甫公固当代之楷模也,但有些时却未免太过、太过……,唉。”

    当年讨黄巾时,孙坚、荀贞都曾效命军中,不过孙坚当时是朱俊的部将,而荀贞则是皇甫嵩的直系下属,并得皇甫嵩重用,深受其拔擢之恩,所以孙坚虽觉得皇甫嵩有时未免太过迂腐,可当着荀贞的面前,这话却不好说出,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最终只是长叹了口气。

    老实说,别说孙坚了,就是荀贞本人,他也觉得皇甫嵩虽然知兵善战,堪称当代第一名将,并且收名敛策,不争战功,当年讨黄巾时,把豫州之战的战功让给朱俊,又把冀州之战的战功劳让给卢植,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