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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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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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和好处后,他却说叛就叛,说杀就杀,叛了也就算了,杀了也就算了,还拿了丁原的首级献给董卓,放到后世,这就好比是一个将军的秘把这个将军给杀了,并献其首级给敌军主将,只这一点,就可看出他的性,实是一个恃勇而贪的无义之徒,他既然自恃勇武,又无义而贪,今并又得了董卓的信爱重用,非常清楚董卓需要通过他来消化并州军,自也就不会把董卓帐下的那些凉州将校看在眼里。

    一边是做为自家根基的凉州将校,一边是赖以消化并州军的吕布,他们这两边时有矛盾出来,董卓有时也是为难,刚好趁此机会,干脆遣吕布去荥阳,与徐荣共镇虎牢,一则可以解徐荣改投荀贞之忧,二来也可让吕布由此立些战功,军队里边,说到底还是战功说话,只要吕布能立下一些战功,那么董卓再厚待他,凉州将士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思忖及此,董卓久在军中,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做就做,当即召来吕布,命他即带本部兵卒前去荥阳。

    不久,消息传到了颍川。

    荀贞闻讯,倒是先愣了一愣,心道:“吕布去了荥阳?”

    原本历史上的“诸侯讨董”,荀贞只知道个大概,早就把许多细节忘了,一时却也分不清“吕布去荥阳”是原本历史上就有的,还是因为这一世有了他行“离间计”而才出现的。

    如是后者?

    荀贞心道:“这就说明董卓中了我计也。”

    荀攸、戏志才闻之,来见荀贞。

    戏志才笑道:“董卓还不算昏聩,没把徐荣召回洛阳。”

    临敌换将,兵家大忌。董卓如真的这么做了,那的确可称一句“昏聩”。

    荀攸却是惋惜,说道:“吕布杀主求荣,此无义之徒,我闻他素恃勇而骄,与董卓帐下诸将多不和,今他去了荥阳?……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徐荣不在伊阙,而是远在虎牢,要不然,说不定君侯和孙将军就能直入洛阳了。”

    吕布自恃勇武,连董卓帐下的凉州将校都看不在眼里,想来更不会把徐荣当回事儿,他到了荥阳后,说不定就会有争侵徐荣兵权之事发生,徐荣在董卓军中常受凉州籍将校的排挤,要说他是一个早就受惯气了的,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吕布如果侵逼过甚,荀贞这边再绣球一抛,他没准儿还真有投过来的可能。

    只是可惜,徐荣是在虎牢,而不是在伊阙。

    如是在伊阙,离荀贞近,他投过来会很顺利,荀贞、孙坚也可借此过关而上,长驱直进;可惜他远在虎牢,便是如荀攸所料,与吕布产生了矛盾,因荀贞离得太远之故,怕却是也难以改投来到荀贞麾下。

    戏志才、荀攸两人一笑、一惋惜,荀贞也跟着笑了一笑,惋惜了一下,不过随即,他就把此事抛到了脑后。

    如荀攸所说,离间徐荣本就是一个“闲着”,闲来无事时下的一步冷棋,反正对己无损,将来能用上最好,将来用不上也没关系。

    却说不受吕布去了荥阳的影响,荀贞依旧时不时地写信、送礼给徐荣,同时常遣斥候、探马深入洛阳近畿,探伺董军动向、察其士气,并日日与孙坚各操练部卒,以备二次讨董。

    时入三月下旬,这日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

48 袁太尉满门被斩 贾文和献策分击() 
说是令人震惊,也只是令其他人震惊而已,荀贞是早就知道会有此一事发生的。

    即:董卓杀了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及袁家婴孩以上五十余口,——凡是在京的袁氏族人,无论长幼,被董卓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消息传到阳翟,戏志才、荀攸、荀彧诸人俱皆震惊。

    荀彧在得到消息的当时就来找荀贞,他义愤填膺地对荀贞说道:“董贼倒行逆施,竟诛袁氏满门,连尺口婴儿也不放过,凶残无道,天人共愤”

    荀攸、戏志才也相继来到。

    荀攸面带忧色,说道:“袁氏在京者满门被诛,君侯,司空会不会?”

    “司空”说得自是荀爽了。

    戏志才摇了摇头,说道:“司空从车驾,现在长安,不在洛阳,司空智深明远,我闻他又与司徒王公友善,身边并且又有君侯特意遣去的虎士相卫,料应无危。”

    荀爽没留在洛阳,而是跟着天子一起去了长安,董卓身在洛阳,便是想杀荀爽,一时也是杀不到,或者说,恐怕也是杀不了的。

    为何说杀不到,甚至杀不了?因为三个缘故。

    其一,是因为王允。

    天子二月十七离开的洛阳,三月初五到了长安,从行的大臣们中,名位高远的有之,爵尊贵的有之,而如论“名实兼备”,既有高名、贵位,又有实权的,现下却唯王允一人而已,王允现为司徒,同时是尚令,司徒乃是三公之一,仅在太尉之下,地位尊高,尚令掌尚台,是朝中最有实权的职位,现在长安朝中内外的大小事宜皆委之於王允,他外理朝政,内谋王室,行事举动有大臣之风,极得朝臣和天子的倚仗,是而今长安朝中不折不扣的第一人,——那么说了,如杨彪、黄琬等等这些士族中的名士,都先后被董卓贬压,王允也是一个素有清正刚直之名的名士,却为何能坐到如此高位?无它缘故,只因他与杨彪、黄琬等人的行事作风不同,他一向对董卓曲意逢迎,阿谀拍马,假装服从,所以博取到了董卓的信任。

    王允既得到了董卓的信任,而荀爽曾为他昔日的“下吏”,荀爽前些时有一封信写给荀贞,又在信中隐晦地提到,说他正与王允、何顒等人密议,欲共举诛董之事,换言之,这也就是说,荀爽和王允的关系是极为密切的,两人乃是“一党”,那么有了王允在外打掩护、说好话,董卓就算对荀贞不满,想来应也不会连累到荀爽的。

    其二,是因为荀爽本人。

    党锢之时,荀爽亦受其害,在禁锢之列,远遁汉滨十余年,这么多年,他眼见耳闻,亲身经历了激烈、血腥的朝中政斗,早就深知进退隐晦之道,又精研《易》,是当代有名的一个易学大师,更是明了明哲保身之术,所以在表面上,他对董卓也一直都是并不刻意针对,有时还会“从权”,如王允一样,奉迎董卓两句,故而,董卓也并不是很厌恶、痛恨他。

    其三,那便是因为荀贞派去保护荀爽的卫士们了。

    荀贞因知袁氏满门被诛之事,早有荀爽或会受到自家牵累之忧,故此早早的,就精选了些勇猛忠心的死士,特意派去给荀爽和陈纪,分为他两人的护卫,一旦事有不测,在这些死士的护卫下,即便外有群敌包围,他两人也是会有逃出生天的机会的。

    荀攸、荀彧对顾一眼,两人心里都同意戏志才的判断,面上忧色略收。

    戏志才沉吟片刻,对荀贞说道:“袁氏被诛五十余口,此固人间惨事,可是君侯,君侯与孙将军一直在谋议二次讨董,我窃以为,单对讨董而言,袁氏被诛未尝不是个机会。”

    荀贞说道:“志才你是说?”

    “不错。此次关东群起讨董,袁本初为盟主,袁氏兄弟分在南北,一以冀州为资,一取南阳为用,如论实力,他两人当是最强,而上次击董,袁公路按兵不动,袁本初虽出了数千人马,却亦毫无用处,现下,袁氏在京者满门被诛,袁太傅,袁本初、袁公路之从父也,袁太仆,袁公路之同产兄也,国仇家恨,他两人想来应不会仍屯兵观望,依旧不肯出战了吧?”

    袁隗是袁绍、袁术的从父,袁基是袁术的同产兄,——袁绍是过继给袁成的,他和袁术本为同父异母的兄弟,袁基名为他的从兄,实际上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那么袁隗、袁基两人被杀,对袁绍、袁术来说,就是国事之外,现与董卓又有了血海家仇。

    依常理而计之,袁绍、袁术这回总不该仍观望不战了吧?

    荀贞却是知道,便是袁隗、袁基等袁家的五十余口被杀,袁绍、袁术却依旧是没有出兵的。

    这看来似是无情,可凡是欲争天下者,又有几人会把家事放在第一位?高祖为争天下,那可是连父亲、妻、子女都不顾的,况乎袁隗、袁基只是袁绍、袁术兄弟的从父、兄弟?

    戏志才大约也是知道这点的,所以话里虽然说“单对讨董而言,袁氏被诛未尝不是个机会”,可表情上却并无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淡淡而言之罢了。

    荀贞说道:“为国者,焉能顾家?袁本初意在冀州,袁公路心欲荆州,今冀、荆未定,尚未完全落入他二人之手,袁太傅、袁太仆虽被杀,他两人恐亦不会起兵为之复仇。……不过,我倒是传道檄文,以上匡天子,下为袁氏复仇为名,呼倡各路共起兵,同击董贼,至於事能成否,却非是你我可能为之的了。”

    戏志才点点头,说道:“事如能成,固然最好;事如不成,天下亦可知究竟谁才是最忠义之人。”

    这才是戏志才的真正目的。

    身为讨董盟主,族人被杀,如果却依旧按兵不动、不出河内,袁绍的名望必然会稍微受损,而荀贞若於此时传檄天下,相比之下,其名望却或会因此而能够再得到一定的提升。

    荀贞遂叫陈仪写了一道檄文,和孙坚联名并署,於次日传送天下。

    数日后,洛阳董军营中,董卓看到了这道檄文。

    他粗粗地浏览了一遍,随手将之丢到一边,问左右:“河内袁绍、南阳袁术,可有异动?”

    帐下回禀报道:“除闻袁绍、袁术祭奠袁隗诸人外,他两支军马至今皆无异动。”

    董卓不屑地说道:“袁家兄弟空拥虚名,较之胆勇,何及荀、孙”

    帐下一人说道:“相国诛袁氏之意乃是杀鸡儆猴,袁氏兄弟、酸枣诸竖皆无敢言也,俱恐骇俯首,而唯独荀、孙不识好歹,却敢传檄天下,倡联兵击洛。相国,荀爽,荀贞之族父也,陈纪,荀贞之妻族也,他两人现皆在长安,何不索性把他两人也杀了?以示天下,震奸党之心。”

    董卓看去,说话的是他女婿牛辅。

    牛辅是董卓的亲信重将,又是董卓的女婿,知道董卓诛袁氏五十余口的真正目的,那便是杀鸡儆猴。

    董卓杀袁隗等,其意并不在袁绍、袁术,而是在酸枣联军,他是想以此来恐吓张邈、曹操等人。酸枣的那些诸侯们大多出身名族,世代为官,在起兵前,有的还是常居洛阳,差不多皆有家眷、子女、族人在京,别人不说,比如曹操,他就有家眷在洛阳,曹操当日逃出洛阳时情况紧急,是微服而走,没带几个人,他早年在谯县时纳的小妻卞氏和卞氏给他生的次子曹丕等人都没能跟他走,后来起兵讨董,两军为敌,曹操也没办法派人去把卞氏、曹丕等接出来,所以,他们现皆尚在洛阳,董卓杀了袁隗等人,就是在告诉曹操等:你们要是还跟着袁绍和我为敌,你们留在洛阳的家眷、子女、族人就会和袁隗等人一个下场。

    这是在从心理上打击曹操、张邈等那些跟着袁绍起兵的诸侯们。

    又有一人说道:“相国万万不可。”

    董卓再看去,说话的是讨虏校尉贾诩。

    贾诩素有智名,董卓颇重之,乃问道:“文和,缘何不可啊?”

    贾诩今年四十多岁了,他生在凉州,地处边鄙,年轻时名声不显,只有阎忠认为他与众不同,有良、平之奇,后来,他被举孝廉,又入朝为郎,因疾病去官归家,在家待了段日子后,得到公府的征辟,又来到洛阳,数迁为太尉掾,董卓入京,因贾诩和他是同州人,遂对其加以重用,先拜他为平津都尉,命以镇守洛阳周边八关中的小平津,前些时把他召回洛阳,改迁为讨虏校尉。

    贾诩恭敬地说道:“袁隗,太傅也,袁基,太仆也,明公先已诛之,朝野惧骇,今如再诛荀爽、陈纪,所谓物极则反,必会使内外不自安,或生离心,反壮二袁声势。”

    袁隗、袁基两个是袁绍的族人,董卓杀了,是杀鸡儆猴,可荀爽现亦为三公之一,董卓如再杀了,那就是短日内连杀两个三公,此前朝之所未见,肯定会引得朝中公卿、大臣人人自危,实不利远在洛阳的董卓加强对长安的控制。

    董卓以为然,颔首称是。

    贾诩又道:“今次关东起兵,盟主乃是袁绍,如荀贞、孙坚者,不过是附从罢了,既无袁绍之名,又无袁绍之众,便是再戆悍勇战,也无关大局,以在下愚见,相国实不必太着意他两人,只需令胡将军牢守伊阙诸关,便足矣。当下之要紧大事,还是应当以二袁为先,只要能先把二袁,尤其是袁绍打垮,关东余辈,跳梁小丑,不足相国定也。”

    袁氏世为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政治力量极其强大,是董卓的强敌,而如荀贞、孙坚等,确如贾诩所说:便是再敢战,也只是他两支人马而已,无关天下政局。眼下最要紧的,的确是要先想办法把袁绍、袁术打垮,只要能将他两人打垮,关东义军就是群龙无首,必星散而去,待到那时,以凉州、并州军马之强,董卓便可以分别一一击之,从容平定。

    董卓说道:“文和,卿言甚是。”顿了顿,又问贾诩,“今我已诛袁氏在京者满门,想来酸枣诸竖应已俱皆胆裂,文和,你以为,下一步我该如何做,才能迫其降我?”

    贾诩早有定计,闻得董卓询问,当下答道:“确如明公所言,袁隗、袁基等被诛,料那酸枣诸竖必已皆惊骇胆裂,心忧在京之家眷,想来应是不敢再公然与明公为敌,可如想迫其星散,或更甚而,使其自缚求降,以在下看来,还得再往柴堆里丢一把火。”

    “什么火?”

    “明公可分遣良将,使统以精卒,分击袁绍、袁术。”

    董卓哈哈大笑,拍案说道:“卿之所言,正吾意也。”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此次关东讨董,其“王”便是二袁,尤其是袁绍,从早前荀贞、孙坚、曹操、鲍信等出兵,而余者不与合兵共出就可看出关东联军气势虽盛,内实各怀打算,那么,在这个基础上,抓住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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