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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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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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贞看出了他这层深意,心道:“叔潜先叫他族中散家财,募召壮勇,又使其从弟统之前来投我,这却是倾家以托的意思了啊。”

    荀贞看完信,抬眼见那个叫姚攽的年轻人还伏拜在案前,便把信收起,放在案上,自从案后绕出,亲手把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胳臂,笑道:“汝兄夸汝,说汝勇武超群,足堪大用,……我看汝兄说得不错,确是相貌非常,体态熊虎,非是常人可比。”

    伏拜在帐中的另外三人中,其中一个却哼了声鼻子。

    荀贞瞧去,见哼鼻子的那人比姚攽还年轻,虽已加冠,然胡须稚嫩,看起来至多也不过就是二十出头,或是刚加冠未久也不一定。姚攽是姚昇的从弟,荀贞夸奖姚攽,这个年轻人表示不屑,荀贞不能给姚攽难堪,便就怫然不乐,说道:“此谁人也?无礼帐前。”

    帐门口的典韦大步进来,抓起这人的脖子,就要把他拖出去,却不意刚使出力气,便忽觉手上一松,竟是被这个年轻人给挣脱了出去。典韦顿怒,提拳就要打。荀贞止住了他,心道:“阿韦适才虽未使全力,然此子却能挣脱开去,亦非常人。”於是就又问道,“汝何人也?”

    这个年轻人挣脱了典韦的手,也没起身,依旧伏在地上,此时抬头大声说道:“在下东郡潘璋,久慕将军威名,闻将军起兵讨董,便为将军募了数十郡中猛士,特来相投。”

    潘璋?这名字耳熟。荀贞略一思量,便就记起,孙吴军中有一猛将,便是叫得此名。那人好像也是东郡人。莫非这个潘璋就是那个潘璋?

    荀贞示意典韦先退出去,冷着脸说道:“你既言称是久慕我的威名,那怎还敢在我面前无礼?”

    “璋岂敢在将军面前无礼。将军说的是璋方才发出的那声鼻哼么?那声鼻哼实非是璋无礼而发,而是璋因见将军赞此人勇武,而璋自觉比他更为勇武,故此没忍住,有了那声鼻哼。”

    姚攽是个好侠尚气的人,潘璋刚才那声冷哼时,姚攽就已大怒,此时闻得他又直言说比自己更勇武,更是大怒,脸涨得通红,要非是荀贞在这里,他怕不立刻就抽刀来与潘璋死斗了。

    便是荀贞在此,姚攽也是气忿难平,上前对荀贞说道:“这竖子既自夸比我勇武,便请将军赐刀,由我与他比试一阵。”

    潘璋意态不屑,说道:“何用刀也?我空手让你。”

    荀贞说道:“你自言勇武,可我看你年纪轻轻,我且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英雄岂在年高”

    荀贞转怒为喜,哈哈大笑,上前把他扶起,说道:“好一个‘英雄岂在年高’,好,好啊,汝此六字,深得我心。”

    他把姚攽叫过来,令他两人握手,笑对他两人说道:“汝二人一家吴郡,一家东郡,今能在我帐中相见,亦是有缘,既然汝二人都是来投我讨董的,董卓未死,两虎岂可相斗?我做个东道主,从今以后,我愿汝二人相交相好,如真想挣个高下,那便军功上见,如何?”

    姚攽、潘璋都是年轻人,又都是刚勇尚气的,一见面就闹个不对付,好在荀贞久与轻侠之辈打交道,却是轻而易举就化解了他两人的矛盾。两人齐声应诺。

    荀贞便就任姚攽为别部司马,统那五百吴郡勇士,又以潘璋为帐前吏,留在中军使用。

    这潘璋是东郡人,大老远地来投荀贞,而不去投临着东郡、在东郡西边河内的袁绍,也不去投亦临着东郡,在东郡南边酸枣的诸侯,却是有两个缘故。

    一个是他家境贫寒,非士族出身,又方过弱冠之年,无显赫之名,自知便是去投袁绍等人,也难获其用,可荀贞不然,荀贞帐下的不少将校都是寒门出身,在用人上,荀贞并不拘泥於门第之观,潘璋对此是早就打听清楚得了。

    再一个缘故,那就得说到中平元年时了,那一年,荀贞从皇甫嵩讨黄巾,至东郡,兵威壮盛,潘璋时於城外曾亲眼见之,那会儿他还年少,可就已做出了将来要投荀贞、建功立业的决定。

    这第二个缘故,荀贞初是不知的,后来听潘璋说起,这才知晓。

    得知了还有这段“故事”后,荀贞饶是城府深沉,当时也不禁有了点“没想到我是潘璋年少时英雄偶像”而来的自得。因了此层缘故,荀贞对潘璋自也更加地另眼相看。

    却说回帐中,入到帐内的共有四人,荀贞又问余下两人的名字。

    这两人都是跟着姚攽进来的,是姚攽带的那五百吴郡勇士中的佼佼者,姚攽代他们回答荀贞的问题,给荀贞介绍他们的名字、籍贯,年纪大点的那个倒也罢了,说到那个年约二十八九的人时,荀贞却是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此人却是吴郡余杭人,名叫凌操。

    凌操这个名字,荀贞有印象,但记不太清此人的事迹,只记得好像有一说,说他是被甘宁射杀的,他有个儿子名叫凌统,因而与甘宁结仇,却也不知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这些念头荀贞心中一闪而过,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对姚攽说道:“吾观此二人皆勇士也,欲留为我帐前用,卿意如何?”

    姚攽哪里有什么不同意的?他带来的人被荀贞一眼看中,留在帐前使用,这是他的荣幸。他自无反对。荀贞因以凌操及另一人俱为帐前吏,留在中军使用。

    荀贞晚上是要宴请那五千州兵中的将校的,姚攽、凌操、潘璋刚好来到,因叫他们也一并参与,权当是给他们接风洗尘。

    是夜,荀贞破例饮酒,满席俱欢。

    次日,姚攽、潘璋带来的那些勇士被荀贞编入军中,和甘宁、文直带的部曲一样,都暂时先留在中军,交由中军校尉赵云负责指点、督视他们操练。

    那五千州兵是故豫州牧黄琬留下来的,虽未经历过什么大仗,然在黄琬任上时却亦操练不懈,并有过些平讨州中贼寇的作战经验,荀贞在熟悉了他们的操练程度和目前的战斗力强弱后,让他们休整了两日,然后命之也加入到了整个部队的操练安排中,开始正常训练。

    又过了两日,接到了姚昇的第二封信。

    这封信就是在姚昇在送曹操后写给荀贞的。

    荀贞看毕,知道曹操募来了六千扬州兵,也很是为曹操高兴,不过却就在没多久后便又得知了曹操兵叛之事,以及曹操舍酸枣,往河内投袁绍之事。

    荀贞不由为之感慨,替曹操嗟叹:“数月之中,第三次险些身死,孟德起兵,大不易也。”

    曹操召来的兵马既大多叛去,那短时间内,想来他是无法再复振击董了。

    荀贞寻思想道:“孟德不能与我共进,只我与文台,虽得了万人州兵为补充,可只靠我两人这一路,眼下间却也是难以再出郡进击啊。”

    他召来戏志才、荀攸、荀彧诸人,征询他们的意见。

    诸人皆以为:孔伷东归,颍川只余下了荀贞、孙坚部兵马,那么如果现下再出郡进击的话,就不但要考虑进兵作战的事,还要考虑留守颍川的事,在兵力上原本就已吃力,而曹操现在暂时又指望不上了,这二次击董,恐怕只能往后放放,看看形势再说了。

    好在从孔伷那里弄来了不少粮秣,加上颍川本有的库存,短期内倒是不必为军粮担忧。

    荀彧总结说道:“孔豫州东归,曹将军兵势暂未能复振,今之形势已不同此前,眼下之计,无它良策,唯静待而已。阿兄可在这段时间里先把州兵彻底地融入本部中,再多加操练,训练新卒,以增战力,然后等到时局有变,再议出兵。”

    荀攸以为然,针对“时局有变”只说,他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董兵多凉州人,今驻洛阳已久,天子如未西迁,其或尚可多留,而今天子被迫车驾西去,洛阳又已被董卓烧了个干净,料再用不了多久,那董兵便会起思归之念,待到那时,时局纵然无变,我军亦可再击了。”

    天子如未西迁,洛阳如未被烧,则洛阳为天下之都,繁华之地,董卓的部曲可能会乐不思归,可现下天子去了长安,洛阳又被董卓烧了个干净,而洛阳的百姓也都被迫徙往长安去了,可以说,洛阳现已是成了一片废墟,守着这么块废墟也就算了,还要时刻面对北、东、南几面的数十万关东联军,董卓的部曲早晚会没了士气,会想归家,等到那个时候,诚如荀攸所说:就是时局无变,曹操仍没能复振兵势,袁绍、袁术、酸枣联军依然还指望不上,也都不打紧了,便是荀贞和孙坚一路出击,只要指挥得当,军略明确,也是有取胜的可能性的。

    荀贞同意他们的分析和判断,说道:“卿等所言不错,我等便静观候待,或等时局生变,或待董军思归。”

    这日之后,荀贞、孙坚等日日操练部曲不息,并时刻观望洛阳形势。

    三月中旬,闻得天子已於本月初五那日到了长安。

    得了这个消息,荀贞正在与戏志才、荀彧、荀攸等讨论董卓会不会丢下洛阳,西去长安的时候,帐外入来一人。荀贞看去,却是自己的家丞常林。

    常林入到帐中,神色沉重,面带忧思,拜倒地上,说道:“求君侯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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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取天下唯造时势 图兵胜当行正奇() 
电脑坏了,修了半个多月,刚修好,今天开始正常更,这月还是至少三十更。 *顶*点*小*说 。23wx。

    ——

    荀贞讶然问道:“伯槐,卿为何事求助?”

    “林得家中信,林从父为河内王太守收系,举宗震怖,林实在无法,只能求到君侯这里,求君侯相助。”

    原来是常林的从父被王匡给抓了。

    荀贞心道:“伯槐是我的家丞,王公节不会不知,那伯槐的从父被他抓了,想来定是有缘由的。”因问道,“卿从父缘何被王太守收系?”

    常林说道:“林从父家中有一徒客,因小事而触怒了林从父,林从父遂挞之,结果被县中诸生告之了王太守,王太守因将林从父收系。”

    荀贞与荀攸、戏志才等对视一眼,皆觉错愕。

    所谓徒客,也就是佃农、食客之类,触怒了东家,被东家打上几下,作为荀贞来说,他对常林从父的这个举动肯定是不赞成的,这是在仗家资欺人,可实事求是的说,确也不至於罪至被收系,——因为当下本来就是一个存在“贵贱等级”的社会,身为东家,别说打几下佃农、食客,便是把人给打死了,触犯了国法,只要有钱有势也能遮掩过去。

    可常林的从父却竟因此而被收治了。

    常林家在河内也算一个大族了,不看常家的面子,荀贞的面子呢?常林可是荀贞的家丞。王匡也不看?

    细想下王匡到任河内郡以来的各种政令、举措,他不看荀贞的面子也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

    为了给袁绍起兵筹措粮秣、钱饷,同时,也是为了镇压郡中的反对力量,树立威望,王匡这些时在河内着实抓了不少人。王匡年轻时就和蔡邕交情不错,其为人又有侠气,轻财乐施,所以在士人中颇有美名,尤其在正值热血年纪、仰慕大侠名士的年轻士人中很有威望,因此,他就以“诸生”,也就是在郡、县学校里读的年轻儒士们为耳目,使之探伺郡中,无论士、吏、民,凡有过错者,一概收捕之,考以钱谷赎罪,稍有延期未缴的便灭其宗族,已经夷灭了好几个宗族了,常林的从父是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也难怪常林的从父一被抓,他族中人便皆震怖,无有敢出头营救的。

    常林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求到了荀贞这里。

    荀贞心道:“王公节竟真有如此酷烈”

    当年在颍川,有人说荀贞是酷吏,和今之王匡相比,荀贞自叹不如。

    荀贞对常林说道:“伯槐勿忧,我这就信一封,立刻遣人快马赶去河内,面呈王太守。”

    说着,他铺开纸墨,提笔给王匡写了一封信,信中内容大概是:今州郡起兵,诛天下之贼,顺应天时是也,河内表里山河、士众民殷,占北国地利是也,倘使能任用贤人,再得人和,则於诸路义军之中,王匡必能独占头筹,高立功名,常林从父素有清名於州郡,闻今以细过而被抓,恐王匡会失郡中人望,不利讨董,因窃以为不如放了他,以示恩德郡中。

    信写就,封了口,荀贞即叫人进来,命立即送去河内。

    常林伏拜在地,再三致谢。

    有了常林这一打断,等他退出去后,荀贞等便不再讨论董卓是否会退出洛阳,而改以议论当下的军事。

    曹操曾在给荀贞的信中说,说酸枣的那些人不思出战,假以时日,用不了多久,必会因粮尽而散。荀贞、孙坚两部联军现在倒是暂时不愁粮秣,他俩先后从孔伷那里弄来了不少粮食,可是荀贞却也不能在颍川多留,孙坚还好,长沙太守已成了他的旧职,他而今是颍川太守,在颍川待多久都行,荀贞的本职却还是广陵太守,广陵远在颍川东边数百里外,徐州又不安稳,郡外有刺史陶谦阴伺,而荀贞任广陵太守这个职亦是去年才上任的,换言之,虽经过种种的努力措施,他在郡中尽管此时已算根基较稳,可却也不能长时间在外,身不在郡中的。

    所以,主观上来说,荀贞是希望速战的,希望能快点把董卓这事儿搞定,该捞的好处捞到,该得的名望得到,然后他就可以赶紧回广陵,为下一步的群雄逐鹿做准备。

    可是,客观上来讲,却是万难速战。

    酸枣诸军十余万,不动;袁术屯兵鲁阳,不动;袁绍意在冀州,也不动,看似声势浩大的四路义军,除了荀贞和孙坚这一路,只有曹操、鲍信敢於出战,可经过前番之战,他二人大败而归,便是重再分别募兵,锐气已失,短日内也断难再战了,现下敢战、也能出战的只剩下了荀贞和孙坚这一路,前时虽从孔伷手里夺了点州兵到手,可就算把州兵也加上,也不过才几万人马,只凭这点兵马,却也是无法再次出击的,如强要出击,也是落败一途。

    荀贞对此,可谓左右为难。

    不过还好,因清楚历史走向之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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