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三国之最风流- 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鲝改税肆衷缭绲乇荒涎艉晤勗抻小巴踝糁拧保谧钊酥兴拿钕浴

    再次则就是荀贞了。

    不管此前诸荀对他当亭长这件事有何非议,但他如今既先得县君褒扬、继而又得荀绲勉励,在族中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荀攸、荀祈两人并肩跪拜,举杯上寿,说道:“郡县遭疫,民不聊生。君至繁阳两月,赈济穷困、折服豪强,民赖以安。请上雅寿。”

    荀攸、荀祈两人是荀贞的族侄,荀贞身为长辈,是上位者,不必避席,但也需要表示感谢,他举起酒杯,说道:“敬举二君之觞。”一饮而尽,亮出杯底,表示已经喝完。

    诸荀敬酒罢,文直以目示意,让文聘也去敬酒。

    文聘一来年纪小,二则是荀衢新收的弟子,按辈分来说是荀贞的“师弟”,三者若无荀贞的引荐,他也进不了荀衢之门,所以既为表示敬重,也为表示感激,他没有入席,而是侍立在荀贞的身后伺候,此时看见文直的暗示,在请示了荀贞后,便也出来敬酒。

    在座的诸荀哪一个会把什么“宛县文氏”看在眼里?若换了汝南袁氏过来,可能还会敬重几分。但看在荀衢、荀贞的面子上,凡被敬酒的人也都是一饮而尽。——在被敬酒时,一饮而尽被视为对敬酒人的尊重。如果不一饮而尽或者不让倒满酒,则就是一种不尊敬的表示。前汉时曾发生过一件著名的故事,“灌夫骂座”,起因就是被敬酒的外戚田汀豢弦 

    好在诸荀都是“君子”,席上并没有出现类似的不礼貌。

    酒过三行,诸人皆酣,荀贞拍了拍手,把从荀衢家借来的奴婢们召进堂中,歌舞鼓瑟以助兴。唐儿也在其中。唐儿不擅歌舞,但是会鼓瑟,跪坐堂侧,芊指拂琴,清幽的瑟声与她娇艳的容颜相映成趣。

    坐中有量浅的已经醉了,指着唐儿失态笑道:“闻刘儒家有女婢,善歌,号曰‘小秦青’。贞之,你家这美婢熟媚可喜,瑟声清扬,亦是分毫不让,直可与她配成一对儿”

    当着主人家的面,调笑主人家的婢女,这不算过分,但也有些失礼了,侍立在荀贞身后的文聘顿时面色不豫。

    荀贞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手,笑与喝醉的那人说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今日群贤毕至,在座尽是咱们族中英杰,故此我家这女婢虽不会鼓瑟,但为表我欢愉之情,勉强让她来弹奏一下,诸君也请勉强来听罢……,诸君,人生一世,良辰恨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只盼长乐未央”

    他是主人,先前受人敬酒,后来为活跃气氛,又主动找人对饮,接连喝了好些杯,也已有些醺醺然,拿着酒杯站起,看着面前诸荀欢饮的热闹场面,不觉想及即将出现的黄巾之乱,等那大乱生时,在座又有几人能活?一时心有所感,如梗骨在喉,想要说些什么。

    他看了看荀彧,又看了看荀攸,再转头看了看文聘,又记起几天前见面的戏志才,再又看看在座的诸人。今天大家欢聚一堂,族人们都顶着荀氏的光环,文直、文聘亦出身南阳大族,而当大乱起后却各有不同,有的人因势而起,名留青史,而更多的人却泯然无闻。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人生际遇,乃至於此

    而单独对他来说,他这个“外来户”,在将来的大乱中又会有怎样的际遇呢?是活、是死?是像清晨的露珠消失在阳光之下,抑或斗胆地想一下,也能“名留青史”?

    他虽知道“历史的未来”,却看不透“自家的命运”。千言万语汇在了他的心头,最终,涌上来的却只有几句诗。

    他举杯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堂中诸人静了一静,随即轰然叫好。

    余人倒也罢了,荀攸面现惊奇,他与荀贞相交十余载,从没听其做过诗,忍不住高声说道:“贞之,你这几句诗似乎意思尚未尽,底下还有么?”

    曹操的这首《短歌行》,荀贞在前世时读过很多次,当时虽也能体会其中慷慨沉郁、求贤若渴的意思,但远不如穿越后通过亲身体验了解得深刻。他只觉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另一首诗能表达现在郁积在他胸中的“块垒”了。

    听了荀攸的问话,他接着吟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念到这里,他举杯饮尽,把酒杯递给文聘,让他斟满,又笑着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文聘莫名其妙,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么?”

    荀贞转过视线,环顾在座,把手伸开,虚揽堂内诸人,笑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荀攸、荀祈欢声而笑。荀攸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下边呢?下边呢?”

    荀贞语转低沉:“明明如月,何时可辍?”

    底下有人笑道:“日方正午,哪里有月?”

    荀贞念起头一句时,荀彧只是放下了酒杯。听到“沉吟至今”句,他坐直了身子。再又听到“何时可辍”句,他端正了面色,这会儿听到旁人的笑问后,即正色斥道:“诗以言志,何必计较日月?”对荀贞说道,“贞之,请你接着吟诵,完结此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下边有人问道:“忧从何来?”

    荀贞拔高了声音,将酒杯高高举起,目光越过诸人,投向堂外:“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复又转回视线,看向荀攸和荀彧,“契阔谈宴,心存旧恩。”

    就连文聘这样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听出了这两句诗中“求贤若渴、欲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席上诸人纷纷复归平静。荀贞将酒杯凑到嘴前,却没有喝,而是茫然失神地站了片刻,最后怅然吟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一人问道:“听你此诗,似为乐府短歌行,完篇了么?”

    底下还有四句,但荀贞不再吟诵了。他将酒喝完,落回座位,没有回答问话,而是重新展颜欢笑,说道:“一时酒后失态,诸位不要见笑”等文聘将他的酒杯再斟满,举杯邀请,“诸君,满饮此杯”

    ……

    荀彧头一个将酒喝完,说道:“酒后真言,诗以言志,非有雄心大志者不能为此诗。贞之,你的志向我今天才知”

    荀攸亦叹道:“古人云:倾盖如故,白头如新。贞之,你我同居二十年,险些白头如新,我竟今日方知你的志向。”

    不但是他们两人,在座诸荀,包括文直、文聘在内,对荀贞都好像有了一层新的认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

1 虎士()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之间,到了十一月初。

    荀贞上任已足足两个月了。

    在这两个月中,繁阳亭虽不能说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与往年相比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亭中诸里的围墙悉数被修葺了一遍,孤寡老弱也都得了一定的钱粮赈赡。

    在得到了荀贞、高素的资助后,敬老里买齐了桑苗。为此,敬老里的头头脑脑们,里长左巨、里长老周兰以及荀贞最重视的“原盼”还特地去过一趟亭舍表示感谢。荀贞客气、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通过一个多月不间断地蹴鞠训练,参加“备寇”的里民们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并且因为荀贞守言应诺、始终如一,奖赏给获胜方的米粮从没拖延、更没扣留过,又且因为他在球场上秉公执法,不管是面对许仲的朋党江禽、高甲、高丙等,还是面对曾经“帮助”过他的史巨先、大小苏兄弟以及寻常的里民都是一视同仁,从无偏向,所以“威信”已立,里民们渐渐地也都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服从他的指挥。

    繁阳亭一千余住民,或如敬老里,受他资助买桑苗的恩惠;或如其它诸里,受他资助修缮里墙及赈济孤寡的恩惠;又或如参加备寇的里民,敬其威信,不知不觉间,荀贞在本亭的名望已无人可及。平时他巡查亭部的时候,若有里民在路上相遇,没有不恭敬行礼的;而他如果有什么命令发布下去,底下的人也没有不立刻就去给办好的。

    ……

    十月底的时候,许仲的面伤好了,在悄悄地回家住了两天后,许母对他说:“你杀人亡命,累及我被囚系亭舍。若无荀郎,要么我现在还被关在舍中,要么你已经死了。荀郎对我家的恩德可谓比天之高,比地之厚。他不但孝事於我、救了你的性命,又在我从亭舍归家后,多次派阿褒、阿偃前来殷勤慰问,送钱粮米肉,就算是亲戚故旧对我也没有像他这样好的这样的恩德不能不报。……,你今毁容变貌,我很心疼,很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每看见你,我却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荀郎。大丈夫立世有恩当报。他如今操练里民、防备冬寇,正用人的时候,你不要留在家里了,去他的身边为他牵马扶鞍、尽些微劳吧”

    听了母亲的话,许仲说道:“孩儿也有此打算。只是幼节还小,怕不能尽孝堂前。”

    许母很不高兴,说道:“幼节虽小,但他自幼读,比你稳重得多,有他在家中照顾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且繁阳亭离咱们家一二十里地而已,朝发午至,如果骑马更是连一个时辰都用不了,真要有什么事儿,还怕找不着你么?”

    许仲是个孝顺的人,见母亲这样说了,便就应诺,取了些衣物,当天即去了繁阳亭舍。

    荀贞当然欢迎他的到来。

    要知,荀贞虽已立威望,但信服他的多是亭内黔首,便有江禽、高甲、高丙等几个外地的轻侠也逐渐地佩服起他,但一来他们本是冲着许仲来的,二来他们的人数也还少。如今有许仲主动来投,可谓如虎添翼。想当初,荀贞亲近许母、示好许仲不就正是为了这个目的么?虽因杀人之事还不能公布许仲的真名,但至少可以稳住江禽诸人,并再通过他们的嘴,慢慢的招揽来更多的游侠、死士相从。

    不过,他虽一百个愿意,脸上却显出犹豫神色,说道:“你和你的母亲分别多日,今才归家,方不过一两日,就又来我舍中。我若接纳了你,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许仲答道:“我正是奉了我母亲的命令而来的。仲也愚陋,无胜常人之能,但自忖也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不敢说对荀君必有益处,但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荀贞还假意推辞婉拒。

    许仲慷慨地说道:“荀君有大恩於我家,我若不能倾力相报,既对不起荀君的恩德,也对不起我母亲的交代如此不义不孝之人,还有何脸面立於人间”

    荀贞见他言辞激烈,态度坚决,这才欢喜地说道:“既然如此,便请仲兄暂屈居舍中。今我乡中,游侠众矣,然彼辈多为轻死之徒,都不过是逞一时的血勇罢了,唯独仲兄既孝且仁,可称豪桀。今居住亭舍,日后朝夕相对,实我之幸也仲兄,请受我一拜。”

    许仲奉母命而来相投,本该他行礼,这下倒好,没等他跪拜,荀贞先来“一拜”。许仲十分感动,忙也随之拜倒。两人对拜行礼。礼毕,起身,相顾而笑。荀贞说道:“‘名以正体,字以表德’。仲兄诈死,原来的名字是用不成了。不知想改为何名?”

    许仲没读过,本身的名字也就是个“许老二”的意思,哪里能想出什么别的名字?他干脆地说道:“荀君於我有再造之恩,自此以后,贱躯任凭荀君驱使。请荀君赐名”

    荀贞沉吟说道:“许氏出自‘姜’,因许由而为‘许’,仲兄乃大贤之后。今可复为姜姓,不算背祖。仲兄仁孝无双,日后必显名天下,可名为‘显’。”姓和名都改了,索性连字一块儿给他取了,“以仲兄之德才,显名天下日,必能为君侯座上宾,可字‘君卿’。”

    许仲拜倒,谢道:“从此之后,再无许仲,只有姜显。”

    自此日开始,不管荀贞去哪里,许仲必侍从左右。有时候是他一个人侍从,有时候是程偃和他两个人侍从。

    ——程偃与许仲都受过荀贞的恩惠,所以他们两人对荀贞的态度一般无二,都是恭谨、感恩,时间一长,见得多了,虽性格迥异,一个粗直无忌,一个讷言敏行,交情倒是渐渐深厚。

    ……

    许仲因有面创,所以出门时常常会用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起初,繁阳亭的里民们很奇怪,不知此人是谁,慢慢的也都习惯了,在见识过他在蹴鞠上的勇猛武烈后,又见江禽、高甲、高丙、大小苏兄弟诸人皆对他伏首贴耳,心服口服,遂猜测他必有过人的武勇,遂在背地里送了个外号给他,唤作“丑虎”。

    荀贞尽心竭力,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终於感动许母、将许仲收至手下,尽管暂时还不能公布他的真名,不得不以“姜显”示人,但许仲称雄乡中多年,死党甚多,除了江禽诸人外,还另有不少心腹亲信。比如他诈死时,扶柩来亭舍的那两个人,荀贞就没见过。等在亭舍中安顿下来后,许仲牢记他母亲“荀贞正用人之际”的训导,将那些“生死之交”的死党们一一召来。不过三四天功夫,荀贞手下就又多了十几个剽勇的剑客死士。

    这些人都是悍勇桀骜之辈,一般人统率不了,荀贞将之连同江禽、高甲、高丙诸人,加上大小苏兄弟以及史巨先等几个本亭的轻侠一并都交给许仲管带,别立了一个小队。

    正常的“队”一“队”五十人,这个“队”人少点,共有三十四人。

    人虽少,尽皆轻侠敢死之士,无不刀剑娴熟,勇敢过人,能以一当十,又多有坐骑,荀贞为壮其声威,遂以美名称之,号为“冲阵”。以许仲为“队率”,任江禽为副,归由自己直辖指挥。联系到许仲“丑虎”的绰号,里民们底下里都称其为“荀君虎士”。

    ……

    队中的这些人都是乡中的轻侠,从各亭汇聚而来,云集繁阳,自不可避免地会引起诸亭亭长与乡里的注意。

    荀贞本还担心,怕会被他们告上县廷,结果等来的却是诸亭亭长的感谢和乡里的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