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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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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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赵忠权势熏天,在可预见的未来,这件事必会给荀贞带来严重的后果,江禽是个颇有“志气”的人,对荀贞此举实际上是不太赞成的,但他身为荀贞的故人、义从、同乡、亲信,对荀贞的命令却必须服从,特别是在许仲、陈褒、江鹄、高家兄弟、苏家兄弟、高素、冯巩等等西乡旧人全都没有异议的情况下,他更得服从,要是他不服从,那么就如刘备所考虑之“如不从君侯灭邺赵,则将名声全废,自此无立足地”一样,他也将会从此无立足之本。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他是不太愿意,却又不得不愿意。

    另一方面,他之前被荀贞调去带着原盼等人一块儿搞屯田,没有了货真价实的兵权,离开了军中,就他本心来说,他一直是不太乐意的,现而今,荀贞重把他调回到了义从中,并且许仲、陈褒等等谁也没留,只留了他在身边,让他跟着捕灭邺赵、让他跟着逃亡江湖,他立刻就因此而有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自豪之感,隐觉得在荀贞心目中,他似乎比许仲的地位还要高了。

    一向来,许仲都是荀贞在军中的第一信用之人,江禽本是第二,后来有了乐进、有了陈到、有了荀成、有了陈褒、有了辛瑷等等诸人之后,他最多也就只能算是排在第二个档次,至多是与陈到等人并驾前驱,严格说来,他还排到荀成、辛瑷的后边了,与许仲是万不能比的,可现如今他却自觉似乎比许仲的地位还要高一点了,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又是高兴的。

    当然了,不愿意或者高兴,这些都是江禽个人的主观情绪,实质上,从客观来讲,他的这些情绪都是无关紧要的。

    没办法,他和荀贞的关系太近了,从多年前,在西乡起,他就被人视为荀贞的门客、爪牙,他即便现在想改换门庭,就不提荀贞今日的地位和今后的名望,只以荀氏在颍川的赫赫家声,颍川就不可能会有人收用他,不但不会有人收用他,而且他一旦在这个时候“背叛”荀贞,身负一个“背主忘义”的恶名,便是颍川的轻侠、百姓们也不会再和他来往。

    汉世重义,尤其是有节操的士子、轻侠,他们更是视节义重过生命,世风就是这样,故此杜买宁愿得罪邺赵也不肯出卖荀贞,故此刘备即便不愿也不能不跟着荀贞干,江禽亦是如此。

    荀贞远望归入安静的庄子,问道:“庄中还有名单所列之邺赵族人么?”

    魏光衣甲染血,显然他也参与了攻杀邺赵门客、死士、徒附的战斗。

    魏光的次子魏房带着家人跟从许仲等去了颍阴,他的长子魏翁则留从在他的身边,此时侍立在魏光的身侧,拿着软巾刚为他擦拭掉溅射到衣甲上的血渍,复又为他擦拭须髯上的血渍。

    魏光一边掀着须髯,由儿子为他擦拭,一边回答荀贞问话,笑道:“凡名单所列,俱在此了”

    荀贞回眼看向他,笑道:“手剑刃敌,归来洗髯。魏公雄豪,可歌可赞。”

    魏光哈哈大笑。

    他把家人托付给了荀贞,带着长子跟从荀贞干此大事,自是从此之后,他与荀贞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虽说较之许仲、江禽等,哪怕是程嘉、赵云等,他都是最晚才投到荀贞门下的,但只凭这一件事,荀贞以后待他的信用恩重之程度就不会比程嘉、江禽等人少。

    荀贞上午出的邺县,未到中午已破灭了邺赵在县外的庄子,杀了在庄中的邺赵族人二十余,生擒赵然等数人,大告功成,当即转回邺县。

    一行人风驰电掣,午时过后不久,回到了邺县。

    为防生变,刘备、关羽、张飞、简雍奉命把守城门,见荀贞等归来,迎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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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事了挂印江湖去(上)() 
荀贞这次行动是突然行动,城内城外的邺赵族人均是仓促无备,所以城中倒是没有因此而生乱。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荀贞还是留下了刘备、关羽、张飞、简雍继续把守城门,同时分给赵云五十甲士,令他在城中巡逻。

    荀贞抓捕县外的赵然很顺利,栾固、程嘉抓捕邺赵在县内的族人更是顺利。

    如邺赵这样大势族家里的人当然夜生活丰富,不像寻常百姓,天一黑就没事儿可干,很多贫户家里连个灯都点不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入夜就睡觉了,他们则不然,或饮酒通宵达旦,或放纵声色,或赌钱游戏,故此他们大多不会早起,当今天上午栾固、程嘉带人去抓捕名单上的邺赵族人时,这些人十个里边有九个都尚在酣睡,由此一来,抓捕行动自然顺利非常。

    和荀氏聚住在颍阴高阳里一样,邺赵族人也是聚住一里,里名德星。

    栾固、程嘉带了人去到“德星里”的里门外后,留下了二十人守住里门,分出二十人紧紧看住里墙,他二人带着余下的六十甲士,径直闯入里中。

    从最尽头的一家开始,挨个冲入家中,捕人拿犯。

    这整个是一关门打狗之态。

    邺赵族人虽多,毫无防范之下,却几乎是毫无阻碍的就被栾固、程嘉把该抓的人犯悉数抓住,——倒也不能说是“悉数抓住”,偶尔也有几个没有在“德星里”中住的,或是应邀去了亲友家中饮酒,彻夜未归,或是出游在外,没有在邺县,如是前者,处理起来也简单,再派人去捕拿就是,如是后者,也只能说他们运气好,逃过了一劫,不过相比竹简上那长长的名单,侥幸漏的只是寥寥几个,且都不是重要人物,放过也就放过了,无关紧要。

    与荀贞捕拿赵然等人相同,每当有甲士拿了人犯出来,便有程嘉出来大声宣读他的罪行,只是这里和县外不同,县外没有什么旁观者,而此处乃是县中大“里”,除了赵氏族人,住的还有一些别姓,不止如此,当栾固、程嘉开始捕人之后,没多久,里门外就聚集了很多闻风而来的县人,所以却是不能如荀贞那样,随便捏造个“持械拒捕”的理由就随随便便地杀人。

    也因此故,被栾固、程嘉抓住的邺赵族人却是运气不错,至少能多活几天,不会被当场格杀。

    荀贞、魏光等进城的时候,栾固、程嘉已经功成收兵。

    前边刚看到栾固、程嘉率领甲士押着数十的邺赵族人从“德星里”中出来,招摇过市,回入郡府,紧跟着没过多久,又见荀贞率着数十披甲骑士押解着赵然等人进城,穿过县区,往郡府归还,更令人骇然的,跟着荀贞等回来的还有一辆车,车上堆满了血肉模糊的人头。

    整个邺县的县城都轰动了,观者如堵,把街上堵得水泄不通。

    有认识邺赵族人的,指着车上的人头惊呼:“那不是赵文么?……那个是赵者……那是谁?”

    荀贞带出城去的是辆辎车,辎车本来是有车厢的,荀贞在出城前就令人把车厢卸掉了,只剩下了个车板,所以车上的人头暴露在外,凡经过之处,所有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这些被杀的邺赵族人中,有不少是被从床榻上揪起来的,发须未整,难免就会有须发垂散下来,遮住面颊的,那个没用被观者认出来是谁的人头便是其中之一。

    护卫在辎车两边随行的甲士听到了观者的疑问,一个甲士探出手中的长矛,把这个人头上的须发挑了起来。

    适才那个人顿时认出了这个人头是谁:“啊,原来是赵民”

    赵民是赵忠同产弟的儿子,也即赵忠的从子。

    赵忠在宫中为宦数十年,权势倾天,所以和如袁氏、曹氏这样的大贵族一样,和他血缘近的邺赵族人,比如他的同产兄弟、从父、从子等,不少都定居在了洛阳,或者在外为官,留在邺县的不是很多,赵文是一个、赵民是一个,想之前,这两人在邺县都是横行跋扈,现如今,却俱成了人头一个。

    眼见着车上人头堆积,再看着赵然等狼狈不堪地被甲士押解着踉跄而行,成千上万的街上观者兔死狐悲的有之,惊骇变色的有之,更多的却是欣喜若狂,亦有老成持重的暗为荀贞担忧。

    一面在人群上前行,荀贞一面命人展开自家所写的捕邺赵之檄文,向围观的县人宣读。

    如此,宣读一路,回到郡府。

    把赵然等人交给迎出来的栾固、霍衡,荀贞与荀攸、程嘉、魏光等登入堂上。

    荀攸在郡府里待了半天,没有跟着荀贞出去捕人,明面上他的任务是坐守郡府,其实还有个私下的任务,就是收拾行李。

    依计划,荀贞打算用最短的时间,在赵忠得到消息前,迅速把案子审定,然后就远遁江湖。

    荀贞在赵国中尉、魏郡太守任上皆甚是清廉,不受财贿,可他在从讨黄巾、击黑山、击赵魏贼时却都所获甚丰,这些战利有的早已被荀成、陈褒送回了颍阴,剩下的一些,也大多随着许仲的此次归乡而一同被送了回去,荀贞所留者只有些便於携带的金饼、财货。

    这些东西都好收拾,只装了两辆辎车。

    荀攸先祝贺荀贞:“赵然诸辈顺利归案,此番捕灭邺赵,事已成了大半。”

    程嘉点点头,说道:“接下来就看霍掾的了。”

    郡主记史陈仪长於文采,而於武勇为逊,所以没有跟着荀贞去捕人,而是和荀攸、霍衡等一起留在了郡府,这会儿也在座,他笑道:“霍掾精明强干,必不会误明公大事。”

    可能是因为激动,陈仪的嗓音显得比平时高昂了不少。

    “郡府捕拿邺赵”这件事,给邺县的百姓,而且很快会给魏郡、冀州、以至天下造成很大的震动,但对荀贞来说,他除了在动手前,也就是今天上午出郡府时,心潮上有过澎湃之外,其实他的心情一直是平静的,说到底,“捕灭邺赵”在别人看来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但在他自己的眼中,这却只是一个“台阶”,一个能让他名动海内的台阶罢了。

    乱世将至,比起不久后的袁绍血洗宫中、诛杀群宦,比起不久后的董卓入京,比起不久后的诸侯讨董,再比起之后的群雄逐鹿,“捕灭邺赵”算得了什么呢?在当下来说,固是大事,可放到整个汉末的这段历史里来看,却只是一块微不足道的小石头。

    所以,与荀攸、程嘉、陈仪、栾固、霍衡、刘备等等诸人不同,荀贞的心情在大多数时候是平静的,包括现在。

    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荀贞也作出振奋之色,环顾诸人,笑道:“诸卿今随我做此大事,上为国家除患,下为魏人除害,固然是忠义报国,然我却对诸卿有愧啊”

    诸人皆知,荀贞说的定是将会迎来赵忠的报复。

    陈仪慨然说道:“明公此前有句话说得好:‘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仪生为七尺丈夫,平生所恨:不能为家国除患今蒙明公不弃,而得以能参与此事,死亦无愧”顿了下,又补充说道,“非独仪如是想,栾、霍二掾亦如是想也。”

    要想办提脑袋的大事,找二十多岁、三十来岁的青壮之人最是合适,这个年龄段的人有理想、有激情、有抱负、不怕杀头,栾固、霍衡今年三十余岁,陈仪年纪最轻,才二十四五,所以他三人肯跟着荀贞捕邺赵,而如王淙这样沉浮官场数十年的老油条却肯定是不会犯傻的。

    荀贞看向陈仪,看着他如此慷慨激昂,不觉想起了太学生。两次党人与宦官的斗争中,太学生都是主力,其中固有本朝以来太学生一直都有参与政治的传统,但细说起来,“这个传统”所建立的基础,又岂不正是太学生们年轻冲动、有理想和激情么?

    荀贞收回思绪,笑对陈仪说道:“定案之后,我等就得远遁江湖了,陈卿,趁这两天咱们还没走,我放你两天假,你去访访你的知交故友吧。”

    栾固、霍衡、陈仪三人是魏郡本地人,他们跟着荀贞捕了邺赵,肯定是不能再待在魏郡了,他们的家人已经跟着许仲等去了颍阴,等此事毕了,他三人也要跟着荀贞离开魏郡。

    陈仪应道:“诺。”

    这一离开魏郡,再归来不知何年了,的确应该在离开前造访一下故友。

    说起了这个话头,荀攸接口说道:“君侯,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只要案子定下来,随时可以走。”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好。”转眼看见程嘉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开口问道,“君昌,何故沉思?”

    程嘉抬头说道:“君侯,此前你说待邺赵的案子定了,咱们便去江东,投乌程侯。君侯,我虽与乌程侯不相识,却也闻听过,君侯与乌程侯是多年前在讨黄巾时结识的,这么多年,君侯与他好像并无再次相见,只有信来往。咱们若是贸贸然地前去投他?会不会?”

    “你担忧会被文台赶出门去?又或是担忧文台会把你我卖了?”

    “君侯,不可不防啊”

    “你不知文台为人我与他这些年虽无有过相见,但我与他情义相投,曾子云:‘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文台是也。”

    曾子的这句话原意是说可以把幼小的君主托付给他,可以把国家的政权托付给他,在生死关头绝不动摇,是用来形容忠臣的,用在这里似不太合适,但荀贞的主要意思是在最后一句“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却是充分地表示了对孙坚的信任。

    程嘉对荀贞看人的眼光是很信任的,听了荀贞此说,不复再劝。

    是日起,霍衡日夜不歇,突击审讯赵然诸人。

    从次日开始,不断有人来拜谒荀贞,或送信给荀贞。

    这些人中有的是与邺赵交好的,来见荀贞自是威胁、恫吓或以高官利禄诱之,欲使荀贞放掉赵然诸人;也有正直的人,他们来见荀贞或写信给荀贞则是为了吐露担忧,为荀贞着想,在发现荀贞捕灭邺赵的主意已定,绝不可能会改变之后,他们中不乏有劝荀贞立刻离开魏郡,并给荀贞送来财货、或送来剽悍勇士,以壮其行色的,这中间就有审配、康规等荀贞“故吏”。

    对送来财货、勇士的人,荀贞感谢他们的好意,但为了“不牵累君等”,一概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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