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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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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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人在瘿陶的西南边,距瘿陶三四十里。

    雷公、杨大目等渠帅亦是愕然,雷公说道:“荀贼回赵郡了?”

    斥候答道:“是。”

    “这不可能”张飞燕的第一反应不是相信,但斥候不会说假话,他很快镇定下来,负手在楼上踱步,陷入沉思,喃喃说道,“柏人?柏人?”

    雷公、杨大目等人不敢打扰他,面面相觑地站着,等他思考的结果。

    张飞燕停下脚步,令道:“拿地图来。”

    亲兵取来地图,铺展到地上。

    张飞燕蹲到图前,一边细细看图,一边细细揣摩,喃喃说道:“柏人、柏人。……荀公就算惧我杨氏兵多,不敢来击我杨氏,也不应该退回赵郡啊,难道他就不怕我军再击瘿陶?又或者是他别有图谋,退回赵郡只是虚晃一枪,是为了迷惑我军?”

    他的目光从柏人移到柏人北边的高邑,又移到高邑东边的杨氏,又移到杨氏南边的瘿陶,打着圈地看这几个地方,继续喃喃自语地说道:“如是为了迷惑我军,那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不经意间,杨氏东北数十里外的一座县城被他的目光扫了一下。起初他没在意,但当这座县城第二次被他无意中看到时,他忽然灵光一闪,忙把欲待转开的目光定住,落在了这座城上。

    “张帅?”

    张飞燕紧紧盯着地图上的这座县城,喃喃说道:“阜城。”

    “张帅?”

    “阜城”张飞燕总算找到了让他心里感到不踏实的原因,霍然起身。

    他蹲的时间太长,起身太猛,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杨大目眼明手快,急忙把他扶住。

    “快,快立即传我军令,调精兵出营,赶去薄落亭一带。”

    一个亲兵应诺,转身待走,张飞燕又改变了决定,把他叫住,转令雷公、杨大目:“不,此事事关重大,让别人去我不放心。老雷、老杨,你们两个亲自带兵去”

    雷公、杨大目一头雾水,应了声诺。

    杨大目忍不住问道:“张帅,为什么去薄落亭?”

    雷公也纳闷,说道:“张帅,你刚才说阜城,阜城怎么了?”

    “对,还有阜城阿武,你立即赶去阜城,传我军令,命阜城守将务必要守好城关,告诉他,就说荀、郭二人极有可能会奔袭阜城。”

    ……

    张飞燕见机得算快了,只可惜还是晚了。

    昨天下午荀贞出的瘿陶,入夜后留下辎重营,全军轻装疾行,改道向东,复折向西北,三更时就从薄落亭一带渡过了汦水,一夜间奔行了六七十里。

    当张飞燕命杨大目、雷公赶去薄落亭一带以及命亲兵“阿武”赶去阜城传令时,荀贞部离阜城已经不远。杨大目、雷公还没到薄落亭,亲兵阿武也才刚出杨氏不久,阜城已被荀贞攻克。

    阜城守兵不多,又无防备,当荀贞部就如神兵天将也似出现在城下时,军纪松散的贼兵还以为是张飞燕派来的友军,几不费吹灰之力,县城便已易主。

    来给阜城传令的亲兵阿武骑快马奔行了大半天,快傍晚时到了城外,远远望见飘扬在城头的“荀”字旗,不由叫了声苦。

    县城既已非贼兵所有,他不敢近前,打马待走,却被一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赵郡骑兵追上。

    阿武逃之不及,吓破了胆子,滚落马下,伏地大叫:“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两句交战不斩来使我是来使,我是来使”

    这队赵郡骑兵约有二三十骑,带头的是个甲衣鲜艳的骑士。

    听得阿武乱叫,数十骑纷纷大笑。带头的骑士呸了声,不屑地说道:“乱贼也敢称‘军’、小贼也敢称‘使’?你是褚燕派来的吧?”

    “是,是。”

    “知道乃公是谁么?”

    阿武偷觑他,见他甲衣华丽,想来定是荀贞帐下那几个勇名在外的重将之一,猜了几个名字,却都没有猜对。

    这个骑士闷闷不乐,干脆自道名字,说道:“记住了,乃公是颍川高子绣……,回去告诉你家贼帅,就说阜城已被我家中尉克复,我家中尉与瘿陶郭府君、高邑王牧伯联军相约,欲与你家贼帅会猎於杨氏。”

    “是,是。”

    没想到赵郡的骑兵居然没有杀他,亲兵阿武喜出望外,连声应是,待这个自称高子绣的绣衣美甲骑士带队离去,他爬上自家的坐骑,拼命打马,屁滚尿流地去了。

    回到杨氏,亲兵阿武把高素的话原封不动地禀与张飞燕。

    “荀公联军郭典、王芬,欲与我会猎於杨氏?”

    贼兵的渠帅多不识字,不懂这句话的意思,雷公眨巴着眼,问道:“‘会猎於杨氏’是什么意思?”

    张飞燕苦笑说道:“会猎就是会战,……荀公这是要逼我等退回常山啊”

    张飞燕是个聪明人,一听荀贞的这句话就明白了荀贞的意图。

    兵法之道贵在出其不意,哪儿有仗还没打就先把己军的目的告诉对方的?荀贞如果真想和他“会猎於杨氏”,是绝不会送这句话过来的。很明显,荀贞这是在告诉他:阜城已经被我占据了,杨氏已经陷入了汉兵的半包围圈,而且你的粮道也已经不安全了,如果你老老实实地退回常山郡,我就放你一马,如果你不退回去,你就等着兵败身亡吧。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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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3 归来美酒洗征尘() 
第一更。

    ——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事已至此,张飞燕也无计可施,只能按照荀贞的意思,放弃杨氏,退回常山。

    张飞燕退得心不甘、情不愿,荀贞、荀攸在接到他率贼兵诸部撤离杨氏的消息后也是心有不甘、充满惋惜,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堂上的张飞问道:“贼兵撤离杨氏,光复巨鹿全境指日可期,这是好事儿啊,中尉缘何叹气?”

    “可惜方伯没有采纳公达和田公的平贼之策。”

    荀贞说的是荀攸、田丰英雄所见略同的那个平贼之策,即:建议王芬遣州兵击真定,以此分裂贼兵内部,同时调褚飞燕回援真定,然后荀贞、郭典率两郡之兵与王芬联合,前后夹击之。

    荀贞叹道:“方伯如能采纳公达此策,不但必能给褚飞燕以重创,而且……,子龙,而且我军说不定还可以趁势收复真定等常山诸县,而今却只能坐视他实力无损的安然离开杨氏。”

    赵云是个忠厚守礼的人,尽管也为王芬没有采纳荀攸之策而感到惋惜,但却依然保持着对王芬这个本州刺史该有的尊重,说道:“牧伯或许是别有考量。”

    “本以为能借机助卿收复卿之乡里,这样一来,恐怕短日内是没有机会了。”荀贞殷勤询问赵云,“子龙,要不要我派人潜去真定,把你的家人先接到赵郡?”

    “褚飞燕虽逆反不道,对县中的大姓、士绅却还称得上有礼,应不会侵害云之家人。”

    褚飞燕毕竟是真定人,又抱着“从良”的念头,因此他对真定的冠族右姓、豪杰名士是很礼敬的。赵云虽然拒绝了他的招揽,逃出了真定,可依褚飞燕的行事,应该不会为难他的宗族。

    荀贞点头说道:“如此最好。”

    两天后,郭典率千余巨鹿郡兵来到阜城。

    荀贞与他合兵,共计四千余步骑,分两道北上,攻复巨鹿郡南诸县。

    褚飞燕带着贼兵的主力走了,巨鹿郡郡南诸县中的贼兵外无援军,均无斗志,不等荀贞、郭典到就纷纷弃城逃跑,或北遁入博陵、中山,或西入常山。

    五六日中,巨鹿全境光复。

    荀贞、郭典联名上州府,王芬大喜,许诺为他两人上表请功。

    巨鹿已定,荀贞达成了这次出兵的目标,辞别王芬、田丰等人,率部归郡。

    行军数日,荀贞部出了巨鹿境,入到赵郡,是夜在柏人驻军。

    柏人令、柏人尉和奉荀贞令驻守柏人、中丘两县的陈褒在柏人县寺里为荀贞、荀攸等归来的将士摆下酒宴,为他们洗征尘。

    这一次的巨鹿之战历时近一个月,虽然大战没有,小战也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荀贞和张飞燕在斗智,但战果却不小,解了瘿陶之围、逼走了贼兵主力、光复了巨鹿郡郡南诸县,这其中固有郭典带领的巨鹿郡兵之功,可最主要的却是赵郡郡兵之功,分到出征诸人身上,每个人都能分得不少,这种既无血战,又能得军功的战争谁不喜欢?因此之故,酒宴上江禽、刘邓、文聘、高素、李骧等人都很高兴。

    尤其是李骧、高素。

    李骧这次被荀贞任为前部先锋,在追击褚飞燕、攻占阜城等战斗中俱是头功,在荀贞帐下的地位可以说是直线上升。

    高素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头功,但不耽误他给没有参加此战的陈褒吹牛:“……打阜城那一仗你知道么?城里的贼兵压根就没有想到我军会来,城门大开,根本就无防备。中尉带着我等出现在城下的时候,贼兵还以为我等是褚飞燕派来的阿褒,你当时是没见,太可乐了。李元钦头一个冲进了城内,阿邓紧随其后,第三个就是我,你知道么?我冲入城里时,对面的贼兵一脸茫然,还不知道我这是要干什么,我手起刀落,……噗,那血喷的啊”

    高素说得唾沫星子乱溅。

    陈褒以袖遮面,笑道:“血喷成什么样我没见着,不过子绣,你这唾沫星子溅成什么样儿我可是见识到了。”

    坐在陈褒、高素附近的江禽、刘邓诸人哄然大笑。

    高素不以为意,揪住衣袖,探身往陈褒的脸上胡乱擦了两把,说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些许唾沫算得什么?阿褒,你以前可没这么娇若妇人。……我帮你擦掉就是了。”

    堂中主位上的荀贞被柏人令、柏人尉频频敬酒,略带了酒意,顾盼席上,找着了李骧,召手说道:“元钦、元钦,你坐那么远作甚?过来,来我近前。”

    李骧和何仪、蔡迁等降将俱坐在席末的位置,听得荀贞召唤,李骧连忙离席,提着衣袍的下摆,小跑着来到荀贞案前,躬身垂手,听候吩咐。

    荀贞端起酒樽,亲手斟满,递给他,说道:“今次巨鹿一战,你为我部先锋,连立头功。这杯酒,卿满饮之”

    李骧没想到会在满席诸人之前给他端酒,满心喜悦,接住酒杯,一饮而尽,伏拜地上,大声说道:“骧昔从贼,玷污家声,幸因中尉,乃得重生。为中尉效死,骧之愿也”

    “我记得你曾经说:‘你习兵法三年,小有成,习骑射槊剑三年,大有成’。”荀贞解下自佩之剑,递给他,笑道,“此剑尚算锋利,送给你了。”

    “此剑乃中尉所爱,骧不敢受。”

    荀贞的这柄佩剑是国相刘衡送给他的,据说价值百金。

    “我所爱者,非剑也,我所爱者,是如卿这样的忠勇之士啊”

    李骧感激涕零,不再推辞,起身接住佩剑,复又伏拜在地,把剑高高地捧在手中,说道:“骧以斗筲之才,蒙中尉厚恩重爱,虽肝脑涂地,未能为报”

    旁坐的柏人令、柏人尉眼见荀贞这等视财如土、视人为宝的大气,不禁为之心折。

    席末的何仪、蔡迁一个受过荀贞的救命之恩,一个被荀贞两次俘获而皆释之不杀,本来就对荀贞充满感激,此时见同为降将的李骧受荀贞这等信爱和器重,更是坚定了对荀贞的效忠。

    有因为这一幕而动了“以后要与李骧多加来往”念头的人,也有因为这一幕而更厌恨李骧的。

    厌恨李骧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禽。江禽身为西乡旧人,一向轻视李骧,视其为降虏,李骧多受辱,去年击左须一战,两人又起了冲突,彼此更是不和,而今见荀贞赠宝剑给李骧,江禽暗自想道:“贼兵降虏也配得荀君佩剑?我早晚就收拾整治他”

    荀贞端酒赠剑给李骧是筵席上的一个小小插曲,插曲过后,诸人重开怀饮酒。

    饮至深夜,快散席时,堂外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个值夜的县吏进来,贴在柏人令的耳边低声轻语。柏人令神色一变。

    荀贞笑问道:“何事也?”

    柏人令恭谨答道:“外边来了个州府的信使,说是有檄令送呈中尉。”

    “噢?……请他进来。”

    州府的信使来入堂上,只见他鬓角散乱,尘土满面,显是连夜赶路,刚到柏人。他把王芬的檄令呈给荀贞。

    荀贞展开观瞧,笑意渐渐不见,脸色沉了下去。

    荀攸问道:“怎么了?”

    “褚飞燕围攻常山郡治元氏,方伯令我等火速驰援。”

    荀攸哑然。

    褚飞燕才回常山没有多少天就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荀贞沉下心,仔细想来,却也能理解他。

    自从接替张牛角、成为了贼兵联军的第二任主帅之后,褚飞燕可以说是事事不顺,先是不能为张牛角报仇,不得不撤围瘿陶、退入杨氏,接着,“在杨氏打一场胜仗”的盘算又落空,被荀贞逼回了常山,而在退回到常山郡后不久,——前几天荀贞接到了一份军报,军报上说贼渠帅杨凤以“褚飞燕不能为张牛角报仇、接连丧地兵败”为借口,拉拢了几个贼渠帅,与褚飞燕分道扬镳,回中山去了。事事不顺,内部不稳,褚飞燕现在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而且这场胜利还不能是小胜,还必须是大胜。

    只有大胜才能聚拢军心,才能稳住士气。

    而如果想要一场大胜,摆在褚飞燕面前的选择不多,只有两个:打下高邑或者打下元氏。

    高邑是州治,元氏是常山郡的郡治,只要把这两个地方打下其一,就能重振声势。

    相比而言之,打高邑的风险太大,高邑的驻兵比元氏多,并且离巨鹿、赵郡不远,高邑是州治,刺史在焉,仗一开打,巨鹿的郭典和赵郡的荀贞必会前去驰援,这是褚飞燕不想看到的。

    排除了高邑,就只有元氏了。

    元氏驻兵少,离巨鹿、赵郡远,且不是州治,只是常山一郡的郡治,打起来风险小得多,更有把握。

    只是对他来说虽更有把握,对荀贞而言却是为难了。

    在筵席上,荀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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