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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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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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季从荀绲学过经,算是荀家的学生,他又是许仲的同产弟,荀贞很喜欢他,欢喜地说道:“你当见见见你的阿兄,你阿兄今非昔比了我这些月多靠了你阿兄之助,才得侥幸立些战功,被朝廷擢为本郡中尉。如今你又来了,哈哈,实可喜也”

    与诸人说话多时,荀贞这才迈步去陈芷坐的辎车边,亲手掀开帘幕。

    雪落纷纷,车中一个佳人娇羞里带着久违的期盼抬起头来,眼波流转,娇颜如玉。

    荀贞与她目光相交,不需多言,情在其中。

    跟着荀贞出来的府吏、奴婢齐齐下拜雪中,同声呼道:“恭迎夫人。”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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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荀贞亲扶陈芷下车。

    长途路远,风雪飘摇,车中虽燃有火盆,亦难耐寒意,陈芷柔荑冰凉。

    荀贞解下大氅,细心地给她披上。

    陈芷与荀贞近一年未见,前半年为他牵挂担忧,后半年知黄巾已平,又为他日夜相思难解,初春之季分别於颍川,历经三百日,跋涉千余里,今终得於落雪之日相会於邯郸,数百日的担忧、相思、此时的欢喜、快乐,合於一处,心思交错婉转,万千言语涌上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忍住羞涩,浑当未见这府外许多人的簇拥目注,紧抓住荀贞的手,不肯放松。

    “收到我的七言了么?”

    “收到了。”

    “三百日相思,今日乃解。”

    荀贞说的却是他数月前写给陈芷的一封家信,信里写了几句诗:“三日一击虱满甲,鼓催忘死奋呼行。唯当明月相思夜,枕戈无眠缘为卿。”

    ——他写的这首诗只能说是平平之作,然如后人见之,一见便知是七言绝句,不过在当下尚无七绝的诗体,不但无此诗体,而且只有四言、五言和骚体才被时人认为是诗歌正体,七言甚至不能被称为诗,只能被称为“言”,直到经过曹操的开创,到曹操之后,七言诗才算是登上了大雅之堂,故此,荀贞称他写的这几句诗是“言”而不自称是“诗”。

    两人正细声对谈、稍解相思,一人从后边的一辆辎车上下来,悄然步至荀贞身边。

    寒冷的雪中,带着体热的暗香袭来,半凉半温,诱人绮思,荀贞不用去看也知,这必是唐儿了,转首顾盼,果然没错。唐儿的年岁比陈芷大得多,已过三旬,若将陈芷比作春夜初开的秀兰,那么唐儿就是夏日熟透的海棠,两人立在雪中,红颜争俏,各胜擅场。

    唐儿敛袖下拜,檀口微启,却只说了两个字,说道:“荀郎。”

    字虽只二,但带着她又喜又怨的情绪和她软软的江南口音,闻入耳中,却情意绵绵。

    荀贞心怀大畅,扶她起来,细细观看,见她神色略显憔悴,应是平日照顾陈芷、操劳家务与路途辛苦各有一半,笑道:“我离家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阿芷,辛苦你了”

    “侍奉女君是儿的本分,……,只是与君多时未见,君似又肤黑了些呢。”

    “自离颍川,日日不离征伐军事,常在军中,焉能不黑?”荀贞笑顾陈褒、荀成等人,笑道,“再则说了,男儿大丈夫岂能肤白如玉,弱不禁风?黑才是英雄本色嘛。”

    陈褒、荀成等人没一个白皮肤的,荀贞此话深得他们之心,皆欢笑称是。

    荀贞松开握着陈芷的手,召刘备过来,笑对陈芷说道:“阿芷,此我数月前结识的涿郡英杰刘玄德,我与他虽相识未久,然情逾骨肉。”又对刘备笑道,“玄德,此我妻也。”

    刘备久闻荀贞有妻陈氏,乃是许县陈家的女儿,其祖父便是名重海内的陈寔,不敢细看陈芷相貌,忙行礼相见。陈芷盈盈回礼。

    按说刘备二十出头,正年少慕艾时,可通过这些日子的交往,荀贞却发现他似对女色不太感兴趣,对日常接触的女子尚无话说,何况对荀贞的妻子?他更是讷讷无言。荀贞不以为意,复把他介绍给文聘、高素诸人。

    诸人见礼不提,却只说刘备心中羡慕,想道:“身是荀氏子弟,妻为陈家女儿,凡所结交之人,无论出於名族、抑或家世寒门,皆昂昂然俱为豪英。”悄悄地看了看立在车后的数百甲士,接着想道,“出行千里,数百甲士前呼后拥,这就是大家子弟的风范么?”深觉自惭。

    荀贞招呼文聘、高素等人近前,说道:“街上雪冷,不是谈话之所,卿等随我入府吧”

    文聘指着立在车后的数百甲士,问道:“这些兵卒怎么办?”

    “我正要问你,你们怎么带了这么多甲士来?”

    “闻君任赵郡中尉,为给君助声威,文谦特从颍川郡兵里选出了这三百甲士,令我等带来效命君前。”

    荀贞心道:“我说这些甲士是从何而来原来不是我留在家里的旧部,而是昔日的铁官徒。”

    年初荀贞离开颍川、从皇甫嵩征战汝南前,把得自铁官的那些铁官徒转为颍川郡兵,交给乐进掌辖。这次却是乐进为了给荀贞助声威,特从其中选出了这三百精勇敢战的付与文聘、高素,命由他们带来赵郡。只是既已为郡兵,又怎么被高素、文聘带出?

    荀贞问之,这才知道数月前郡中裁撤了一批郡兵,乐进运用手中的权力,把这三百甲士均划入了裁撤之列。荀贞蹙眉说道:“黄巾虽破,海内未安,府君怎么却就裁撤起了郡兵?”

    文聘答道:“缺粮之故。不过请君毋忧,虽然裁撤了数百郡卒,尚有千余,有文谦、冯巩他们在,郡中的安全没有问题。”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些甲士却也俱是我的故人旧交了昔在颍川,波才、何曼围城,多亏他们从文谦潜行数百里,驰救阳翟。……,府中容不下这许多人,叔业,你亲带他们去县外营中,令君卿、伯禽拨营房给他们,设好宴为他们洗尘”

    宣康接令待走,荀贞又叫住他,令道:“君卿、伯禽、阿邓、玉郎诸人也与阿褒、仲仁、仲业、子绣、幼节等久别未见,待安顿好这三百甲士后,除留下今晚值夜的,你传我命令,叫其余的都来我府中,今宵我要设佳宴,临雪欢叙,不醉不散。”

    宣康应诺,去到这些甲士前传下荀贞军令,带着他们出城去县外营中。

    甲士们举起矛戈,向荀贞行一军礼。

    荀贞整衣冠,按剑还礼,目送他们列队远去后,这才率诸人入府,行到下拜雪中的府吏、奴婢们前,微一摆手,说道:“积雪寒湿,汝等起来吧。”

    无他令前,府吏、奴婢均恭谨拜迎陈芷,一令之下,数十人齐应诺站起。

    混从文聘、高素等人群中,跟在荀贞后边的杜买、繁谭、繁尚看到此等情景,俱是深羡。

    杜买原是繁阳亭的求盗,后来荀贞升迁,荐举他继任了繁阳亭长之任,后又升迁乡中,亭长是斗食小吏,乡中亦非高职,繁家兄弟则连斗食都不是,拜倒迎接陈芷的府吏们多为百石,众多的百石吏在荀贞面前附耳贴耳,对高官贵人来说这场面不值一提,可落入他们三人的眼中,却只觉得荀贞威风凛凛。

    众人从荀贞入府。

    荀贞先叫婢女领陈芷、唐儿去后院,然后与文聘、高素等人穿阁过院,来到堂上。

    他心里有太多疑惑想问,待诸人坐定,略又说了几句别后重见的快活话,乃转归正题,笑道:“与卿等久别相见,固为喜事,可不瞒诸卿,见到你们来,我却有些许疑惑。”

    高素心直口快,接口说道:“君必是奇怪我与仲业为何也来了吧?”

    “不错。”

    荀贞离开颍川前把高素、文聘都安排到了郡中任职,一个安排到了颍川郡兵里,一个安排到了郡兵曹里,他两人却怎么来了邯郸?是因为犯了事被郡守黜免了,又或是别的缘故?

    高素说道:“君现为一国中尉,做了贵人,我与仲业还待在颍川做什么?仲仁和阿褒一到颍川,我与仲业便辞了郡职。”

    高素的坦白令荀贞哑然失笑,却没有想到高素与文聘是因为这个缘故辞郡而来的。高素的坦诚亦令堂上的诸人失笑,不过诸人虽皆失笑,却没有人认为他说得不对。乡党、乡党,同乡的人天生为一党。一乡之中有一人外任高官,乡人前去投奔没什么不对的。尤其当下交通不便,人与人的交往远不及后世方便,最知根知底、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也只有乡党。

    荀贞笑问道:“文府君却也肯放你与仲业挂印离职?”

    “君尚不知么?如今颍川的府君已非文府君,而是王府君了。”

    “噢?”

    “便在黄巾定后,今年夏末秋初时,文府君因坐视黄巾道大,治境不力,被征诣廷尉,东郡王公讳环接任了颍川太守之职。”

    文太守被治罪是荀贞意料中事。文太守在任时,对荀贞、荀彧多加打压,荀贞对他绝谈不上好感,听得此事,嗟叹两声也就罢了,说道:“东郡王环接任了颍川太守?”

    陈褒心细,听荀贞话里意思似与王环相识,说道:“君是否与王府君有旧?”

    “我与王府君并不相识,只是今夏在从皇甫将军击东郡时,在皇甫将军的帐中与他的父亲见过一面。”当日在东郡,荀贞入皇甫嵩帅帐贺皇甫嵩大胜,时有一东郡名士名叫王从的正在帐中,这个王从正是王环的父亲。

    荀贞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时对谈间说起王府君,王府君年未及三十即被举为孝廉,五年前‘上计’京都,朝中留拜为郎,前年擢任荆州,迁任郡太守,没想到今年却又转迁颍川,做了我等的父母郡守。”

    陈褒恍然大悟,说道:“难怪王府君很是重用文谦、文若,想来定是他的父亲在家信中夸赞过君,故他以此来报君平定东郡之功。”

    “很是重用?”

    文聘与文太守虽是同族,但为远亲,关系不近,文太守被征诣廷尉,他没有过多的伤感,此时满心里俱是与荀贞再次相见的欢快,笑着说道:“王府君把郡中的兵事悉委於文谦,除任文若为郡功曹。”

    把兵事委任给乐进并不奇怪,可是辟除荀彧为郡功曹?荀贞讶然,说道:“文若当了郡功曹?那元常呢?”

    高素抢过话头,说道:“元常被王府君举为孝廉,继被朝中征拜为尚郎,他是与我等一起离的郡,只不过我等是往邯郸来,他却是往京城去。”

    说到这里,荀成想起了一事,从囊中取出数封信,起身奉给荀贞,说道:“此是家中、文若、元常等给君的信。”

    荀贞接过,一一看过信封,有荀绲的信,有荀衢的信,有荀彧、钟繇的信,有杜佑、郭俊等郡中旧同事的信,厚厚的一叠。当下非细看之时,他暂且将之收起,喜道:“元常被举为孝廉,被朝中征为尚郎了?好啊,好啊这真是喜事一桩,只凭此事,今宵我就当浮一大白”

    他这是为钟繇高兴,也是为他自己高兴。

    孝廉不必说,相当於后之进士,一为孝廉便等同跃过龙门,前途一片光明。尚郎秩虽低,只有四百石,可却不可小觑,一则,这是朝官,是在朝中为官,非州郡里那些四百石的小县之长、大县之县丞县尉可比,二来,尚郎供职於尚台,权力很大。

    前汉时,尚台“其任犹轻”,入本朝后,因为光武皇帝鉴於王莽篡权的教训,把国家大权尽收於宫廷,也即集中於尚台,“虽置三公,事归台阁”,尚台已经成为了总理国家政务的中枢,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比荀贞前世那个时代的国务院而权力却远超过国务院,不仅参与国家机密,出纳王命,而且有选举、任用、诛赏、考课官吏之权,并能质问和弹劾大臣,乃至原有劾案、纠察之权的御史也受制於尚,简而言之:包揽一切,无所不总。

    尚台的权柄之大,从一个本朝的惯例即可看出:“凡三公、列卿、将、大夫、五营校尉行复道中,遇尚令、仆射、左右丞,皆回车豫避,卫士传不得忤台官,台官过,乃得过。”光武帝时,尚令与御史中丞、司隶校尉皆专席坐,京师称曰:“三独坐”,言其尊重如此。

    尚台权重朝中,而本着“以轻驭重”的原则,台署中的吏员却均秩不高。

    长吏尚令也不过千石而已,如是当过三公的人任尚令,则赠秩为二千石,次之为尚仆射,秩六百石,再次之是六曹尚,负责具体的诸项事务,和尚令、尚仆射并称“八座”,凡国家大事都需得“八座连名”,此六曹发展到后来即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再次之是尚丞,尚丞在前汉时有四人,本朝两人,分为左、右,秩四百石,主要辅佐尚令和尚仆射,主要掌管尚台内部的纲纪、钱谷等,再次之就是尚郎了。

    前汉的尚郎共四人,本朝三十六人,六个曹,每曹各有六人,主作文起草。

    在尚台中,尚郎虽然仅比二百石的尚令史高一级,可整个尚台的大小官吏总共不过几十人,尚郎的争夺是很激烈的,“尚郎初从三署郎选,诣尚台试,每一郎缺则试五人,先试笺奏,初入台称郎中,满岁称侍郎”,每有一个缺额,五个人来面试,有资格参与面试的显然都是名族子弟或当世才俊,从五个人里脱颖而出方能得就此职。

    钟繇今年才被举为孝廉,接着就争当上了尚郎,其中固有他家世显赫之故,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本人的才干过人。尚台的地位如此重要,尚郎如此得来不易,那么尚郎的升迁自然也就是迅捷无比了,安帝年间曾以三千兵马大败数万凉州叛羌的虞诩尝言:“台郎显职,仕之通阶”,台郎即尚郎,尚郎只要任期一满,即可出补为千石的县令等官。

    千石令,再往上升就是二千石了。

    如是在太平年代,以钟繇之家声,以他本人之才能,从今算起,至多十年必能为一大郡太守。

    任职郡中多年,一朝得为台郎,这是荀贞为钟繇高兴之故;故交得入朝中,参与台阁之权,这是荀贞为自己高兴之故。

    堂上诸人里,杜买、繁家兄弟与荀贞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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