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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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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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县迎接。

    荀贞於是又说道:“国中贼寇满溢,遍布山谷,许仲、荀攸所败之仅是其中一股,而且还不是最大的一支。郡北山中有名王当者,众至数千,又有名黄髯者,众亦近千,其余种种股股,恐怕不下数十。相君如果亲自出迎君卿、公达,也许会被他们小看,以为我郡中无人,以至君卿、公达只是取得了一场小小的胜利而却就劳动相君亲迎传出去,恐涨贼骄恣之势。

    “再则,《春秋外传》云:‘先王耀德不观兵’。太平时需耀德,乱时更需耀德。今战乱方罢,国内不定,县乡纷乱,民多狐疑,林有聚集之贼,野藏不轨之徒,当此之时,非忠孝礼乐不能定之,贞窃以为,相君眼下应当以德为重,远兵事,崇教养善,如此,国将不治而化。”

    《春秋外传》即《国语》。汉人视《国语》为《左传》的外传,而《左传》又被汉人视为是解释《春秋》的一本,所以《国语》又被名为《春秋外传》。

    刘衡是个纯儒,很赞同荀贞的话,深以为然,当下欣然纳谏,抚着胡须说道:“中尉所言甚是好,那我就不出城迎接君卿、公达了。中尉不但多谋善战,而且崇教敬德,真伟士也赵国有中尉,实在是赵国的幸事啊那么从今以后,兵事就多多依托中尉了。耀德有我,扬威有君,郡中盗贼虽多,不难平也;国民虽然狐疑,不难安也。”说到高兴处,哈哈大笑。

    荀贞也是开心喜笑。

    一国之中,虽然中尉掌武职,但国相才是最高的长吏。

    汉初,国相的地位极高,乃至秩中二千石,系金印,位在郡守之上,直到吴、楚反后才改为二千石,系银印,又在前汉元帝初元三年,朝廷下诏,明令“诸侯相位在郡守下”,其在帝国高级官吏中的排次方才落到了郡守之下,不过这却都是为了杀诸侯王的气焰,是为了避免再出现诸侯王造反的事情,与国相在国中的权力无关。在国中,国相一直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王国里二千石的官吏共有两个,一个国相,一个傅,“傅当导王以善,礼如师不臣也”,位虽尊崇却无实权,不得参与国政,国中一切政务悉归国相,总纲纪,统众官,无所不包,必要时有典兵之权,实际拥有国中的一切权力,并对诸侯王实行监督。

    所以,荀贞虽有“掌武职”之权,可如果没有国相的配合,换而言之,若是碰上一个好揽权的国相,就像颍川的那位文太守,不肯放权给他,那么他也只能徒呼奈何。现如今,得了刘衡“兵事就多多依托中尉,耀德有我,扬威有君”这句话,挟许仲、荀攸大胜之威,就可以用街头遇刺为借口,逐一地开始着手进行控制城防、整编郡兵、插手县中治安诸事了。

    较之许仲、荀攸获胜,这件事更让他开心喜悦。

    许仲、荀攸归来,荀贞出城迎之。

    县内、县外来看胜军的百姓多不可数,人头簇拥,欢声雷动。

    原中卿、左伯侯等谨慎警觉地从卫在荀贞左右,拦阻热情的百姓太过近前。前天才刚出现黄巾余部行刺的事件,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在县门外,荀贞迎到了许仲、荀攸、许仲、荀攸、江禽、刘邓、陈到、典韦诸人下拜行礼。

    荀贞把他们一一扶起,笑对他们说道:“诸君辛苦了。”

    许仲请他去看斩获,他却不看,带着许仲、荀攸等先去看军中的伤者,抚问慰劳,随后,他示意左伯侯把他的乘车驾过来,登於车上,扶住车辕,对列在县前的千余兵卒大声说道:“汝等从我征战数州,累与黄巾血战,今又於马服山破贼左须部,劳苦功高我已令营中给你们备下了醇酒好肉,今天可以破例在营中饮酒,等会儿我也会去营中,与诸位把酒同欢。”

    千余兵卒齐举矛剑,同声呼道:“甘为君效死”

    这句话是许仲、荀攸等提前教好他们的,故此能异口同声。围观的百姓不知是预先准备好的,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蓦然闻此千余人同声共呼,见其铠甲耀目,矛剑如林,尽皆震服。

    马服山在邯郸县西北,对许仲、荀攸来说,他们可以选择从县西门入城,也可以选择从县北门入城,按理说,中尉府在城西,他们应该选择县西门,离中尉府近,荀贞可以少走些路,但他们却选择了县北门,这却是荀贞给他们的密令,乃是因为县中之豪强、士族多居城北。

    北门内不多远有一个里,里中民大多复姓邯郸。

    邯郸这个姓不多见,此姓出自赵氏。春秋时,晋国的赵穿,——便是那个杀了晋灵公的赵穿,他的封邑在邯郸,因被称为邯郸君,其后世子孙中遂多有以邯郸为姓的。两汉之际,邯郸氏大多分布在赵国、广平、颍川。颍川阳翟县里就有姓邯郸者,其中有一名叫邯郸淳的,博学有才章,尝师从章帝年间的著名法家曹喜,善古文大篆,与同县另一个有名的家刘德升齐名郡中。荀贞在前世读过邯郸淳编写的《笑林》,因在为颍川郡吏时还曾专门去拜访过他。

    颍川的邯郸氏不算大族,但邯郸县的邯郸氏却是大族,其族人遍布赵国诸县,各县皆有。

    此时,在里中的一座高楼上,正有数人临栏凭眺。

    这数人或老或者壮,最中间的这人年过五旬,头戴高冠,身着黑色的丝衣,腰围美带,长须飘飘,正聚精会神地看荀贞迎接许仲、荀攸等,先见许仲、典韦、刘邓、陈到、江禽、李骧等重甲带剑,行动矫捷,虎虎生风,显是俱为悍将,然而到得荀贞面前却皆跪拜如羊,不觉说道:“我听说中尉从州伯击黄巾,常胜,是州伯的爱将,先前闻他被刺身亡,已疑之,今其部凯旋,果然是在用计。”又见荀贞不看斩获,先抚慰兵卒伤者,又说道,“中尉非常人。”

    这个老者即是县中邯郸氏的族长,名叫邯郸相。

    站在他左右的这几个人两个年过四十,是他的弟弟,一个年约二十七八,是他的长子。他共有子三人,二子、三子皆碌碌,唯此长子干练果决,年少时便闻名郡中,最得他的喜欢。

    他的这个长子名叫邯郸荣,字公宰,长七尺九寸,相貌魁昂,仪表不凡。

    听到邯郸相称许荀贞,邯郸荣说道:“中尉年轻早贵,待人却很谦谨。前几天乐伯节请他饮宴,我陪坐席侧,伯节数次盛赞他的军功,他都谦虚自抑,把功劳悉数归於州伯和部众,酒宴罢了,伯节送他与我出府,到门口,他两次请我先行。我当时还想:他战功赫赫,却怎么这般谦恭?怀疑他的战功是怎么得来的。今见其出迎部曲,方知此人实能得众。”

    乐伯节,名彪,是相府主簿。

    邯郸县大姓有五,士族三,豪强二。三个士族分为魏氏、邯郸氏、乐氏。魏氏在郡里的名气最大,家声最响,势力也最大,邯郸氏其次,乐氏再其次。乐彪是乐氏族长的长子。

    邯郸相点了点头,眺望县外,忽然喟叹。

    邯郸荣问道:“翁缘何突发喟叹?”

    邯郸相遥指荀贞,叹道:“中尉年方二十余,已登比二千石之位。先时党锢,颍阴荀氏在其中,其家虽废,十余年至今而有中尉卓然鹊起,荀氏的家声将要重振了啊”

    他顾视他的两个弟弟,说道:“吾等祖仕至南阳太守,父仕至使匈奴中郎将,所在皆有美声,州郡知之。至吾等却一事无成。我因小过被免官去职,仲弟因黄巾起而弃官归家。族中子弟虽多,尽是庸人俗才。唉,我邯郸氏的家声眼见一日不如一日,有辱父祖之名,这是不孝啊”他叹了口气,说道,“唉,谁又能重振我邯郸氏的家声?”

    邯郸相早年做过青州刺史,坐法免。两汉的吏员“坐法免”得很多,犯了法,被免了官,不要紧,只要你有才能,有名气,朝廷还会再起用你。可问题却是,邯郸相首先名声不大,其次他犯的不是“小过”,是因为受赇而获罪,受赇即受贿,“国家之败,由官邪也”,两汉对赃罪的处罚很严厉,章帝以前,贪赃十万就弃市,并且“禁锢三代”,即赃官的三代人禁止做官,此两法后虽弛废,然犯此罪的官吏如果没有过硬的后台却也难以再被起用。

    邯郸相的二弟邯郸修去年迁任泰山郡盖县长,上任未及半年,黄巾起事。他们的父亲虽然当过使匈奴中郎将,但邯郸修却无其父之胆勇,遂弃官逃归家。守土保境是县令长的职责,邯郸修倒好,不仅不守土,还弃官逃跑,虽然赖其祖、父留下的一点人脉,经过活动免除了朝廷的追究,可要想再被朝廷起用估计也是千难万难了。

    邯郸相的三弟邯郸贤没有出过仕,在邯郸相、邯郸修出去当官为吏的时候,他在家守庐墓。

    邯郸相的祖、父皆高官大吏,所在有政绩,到了他们这一代,出去当官的兄弟两人却并皆仕途不顺,且因一个受赇、一个逃跑而颇受郡人嘲笑,使得家声受损蒙尘。眼见荀氏受了十余年的党锢,现如今却能重振家声,而他们没有受党锢却一代不如一代。邯郸相因有感而发。

    邯郸荣昂首按剑,说道:“翁毋忧荣今年二十八,十年内必振我家声”他的嗓音本来就大,声若洪钟,这时慷慨而言,落入诸人耳中更是铿锵有力,激昂雄壮,如闻金石之音。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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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搜山千骑入深幽(七)() 
荀贞治兵向来是以恩义结之,待兵卒如待子弟,但因受他前世所知之那支子弟兵的影响,却也不是一味地只推恩示义,同时军纪森严。 为免骚扰百姓,除非在万不得已时,他是从不让部卒入城的,今天也不例外,在县门口抚慰勉励过兵卒后便即令许仲、江禽等带他们归营。

    许仲应令,瞥了江禽一眼,返身归阵。

    江禽知道他这一眼的意思,虽然不情愿,可却也只得留了下来。

    荀贞立在车上,招了招手,示意荀攸近前,笑对他说道:“公达,你与我同车坐,随我去王府。大王、相君闻汝等凯旋,甚是喜悦,召我等去见。”

    荀攸应诺。荀贞正要和他往车厢里去,却看见了江禽,见他立在车边没走,颇是奇怪,叫他过来,问道:“伯禽,为何不带部归营去?立在这里作甚?”

    江禽这个人也是一个能做决断的人,既然李骧的事情瞒不住了,索性就如实禀与荀贞,当下把昨天发生在马服山埋伏地的事情向荀贞全盘托出,末了说道:“若非李骧之言,禽就要铸下大错。李骧不但阻止我犯下大错,而且还阵斩了左须,此人健勇有机谋,禽愚以为,君似可重用之。”

    荀贞知道李骧阵斩了左须,许仲在捷报上已经说过这件事了,但不知道李骧劝阻江禽一事。

    左须虽是这股黄巾余部的头领,实为无名之辈,荀贞率部从皇甫嵩征战数月,像左须这样的黄巾小帅,他的部曲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是以,对李骧阵斩左须他本是不以为意的,现下听江禽说过李骧劝阻他之事,不免顿时奇之,当即就想召李骧来见。

    却见江禽说完话便躬身弯腰,不复抬头,似颇忐忑,他心道:“伯禽险中敌计,坏我大事,他这是自知过错,怕被我斥责,所以忐忑不安。”

    江禽是他的旧人,李骧是后来的降将,他固奇李骧之才勇,却不能厚新薄旧,伤了故人,因从车上下来,拍了拍江禽的胳臂,调笑似地说道:“伯禽,非卿之错,无以显李骧之能。李骧应该感谢你啊你去把他找过来,我叫他今晚多敬奉你几椀酒”

    江禽熟悉荀贞的脾气,知他喜怒不形於色,此时见荀贞说笑,松了口气,心道:“荀君要是怒我险坏大事,不会当面笑言‘非我之错,无以显李骧之能’。”忙应道:“是。”行了一礼,追赶许仲等人,去找李骧。

    看他离去,荀攸对荀贞说道:“要非江禽说及,我竟不知还有此事”回忆昨日之战,说道,“好险,好险,要非李骧劝阻,昨天或仍可获胜,可是肯定不会获胜得如此轻易了先前我等从皇甫将军击东郡贼,卜己用李骧之计分兵两路,其计虽粗疏不精,然亦小有可取之处,不意昨天伏击左须,此人立下大功。”

    荀贞颔首称是。两人站在车前,等不多时,江禽带了李骧回来。

    李骧伏身拜倒荀贞脚前,呼道:“小人李骧拜见中尉。”

    荀贞亲将之扶起,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他,笑道:“雄壮威武,虎体熊腰。”

    李骧身长八尺,虎背狼腰,确是一个猛士。

    荀贞笑问道:“我闻伯禽言,说他昨天险铸大错,亏得你劝阻了他。可有此事?”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江君偶有一失,小人偶有一得,纵有可取,不过是管见所及。”

    李骧学过兵法,略有计谋,知荀贞出身荀氏,家世传习儒学,为得荀贞好感,收拾起了猛鸷轻脱的一面,改以文辞相对。见他人长得高大威猛,说起话来却文绉绉的,荀贞愈发称奇。李骧投降后,荀贞虽也和他交谈过,但次数不多,对他的过往经历不太了解,便问道:“卿学过兵法?”

    李骧听荀贞呼自己为“卿”,心中大喜。“卿”是对亲近人的称呼,荀贞这么称呼他,显是他已入了荀贞心中。

    他性本通脱,方才的文雅之辞是勉强为之的,此时大喜之下,险露欢笑,强自按捺住,答道:“骧年少时学过三年《易》,学过三年兵法。”

    “噢?你还学过《易》?”

    颍川荀氏是当世儒家,世传儒家诸经,善治《春秋》,尤善治《易》。荀爽就是当代一个治《易》的名家,论者谓其解《易》,“有愈俗儒”,为马融、郑玄、宋忠所不及。《易》难学,天分不足之人便是再下功夫也难有成,荀贞从荀衢学《易》时下了很大的功夫却依然不得门径,直到现在也只能算是粗通而已。

    荀贞长在名儒之家,《易》是家学,他尚且学不精《易》,何况李骧?

    李骧说道:“骧愚笨,性轻佻,学《易》三年,无所成。习兵法,又三年,自以为小有成。”

    学《易》三年无成,习兵法三年小有成,荀贞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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