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陵休息一晚,次日继续西行。数万步骑行军,绵延十几里,早惊动了巨鹿。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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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建功立业就在冀州(一)()
冀州黄巾这段不好写啊,又是张角又是董卓又有刘备。 写完这部分,就该换地图了,大家说是让荀贞去凉州好呢,还是去洛阳好呢,又或者在内郡好呢?多谢897571、yy67382183、云顶赏月诸位的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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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陵国之原名清河国是得名自国内的一条河水,即清河。清河是绛水的支流,源出甘陵国的最西北边,贯穿甘陵国全境,向东南流经魏郡,至司隶校尉部。
从甘陵县到清河约有百余里,到了清河就等於到了广宗了,河对岸就是广宗。离开甘陵县,行军三日,抵达岸边。此处有座桥,名叫界桥。荀贞记得日后似乎有个公孙瓒与袁绍的界桥之战,只不知那个界桥是否便是眼前这个界桥。早有一支汉兵在河边等候,却是董卓亲来迎接皇甫嵩。
董卓打了败仗,朝廷令皇甫嵩来代替他,皇甫嵩既是他的长官,并且他两人俱凉州人,皇甫嵩又是他同州的前辈,他亲来迎接在情理之中。看到皇甫嵩率部来到,董卓远远地迎接上来。
皇甫嵩看到董卓来迎,令三军停驻,带着一干将校出军上前。荀贞以别部司马之职随行其中。
在两支军马的中间,董卓与皇甫嵩碰面。
董卓先下马,皇甫嵩继也下马,跟在董卓身后的将校和跟在皇甫嵩身后的荀贞等人亦随之下马。
董卓行礼说道:“卓望将军久矣”皇甫嵩回礼笑道:“与君多年未见,君之风采更胜往昔。”
借皇甫嵩和董卓说话之机,荀贞细细打量董卓,见他年约四旬,体魄健壮,披甲带剑,从马上跳下来时行动敏捷,走路虎虎生风,说话声音很大。
汉末三国最有名的人物里边,董卓绝对是一个。在荀贞的印象里,董卓是一个骄横跋扈、残忍好杀之人,但眼前的这个董卓却与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只从表面的言谈举止观之,董卓虽然言语粗豪,没甚文采,但对皇甫嵩很恭敬,一点儿没有骄横的模样。
转念一想,这也是应该。
不管董卓日后有何成就,有多么大的威权,现在他只是一个前任的河东太守、现任的东中郎将。别的不说,只皇甫嵩、卢植、朱俊这几个人就稳压他一头,也就是说,他还没有骄横的资本。话说回来,皇甫嵩是左中郎将,董卓是东中郎将,皇甫嵩虽高一点,但两人地位相差不远,董卓似也不必如此恭敬。荀贞心道:“董卓如此恭敬,十之八九是因皇甫嵩的家世。”
皇甫氏世代将门,久镇边疆,其父祖有名於天下,历仕二千石,门生故吏遍布边郡,皇甫嵩的从父皇甫规是“凉州三明”之一,更名震西州。董卓做为皇甫嵩的同州人,肯定打小就听闻皇甫氏之名,而董卓的父祖最高也只做过县尉,比起家世他拍着马也赶不上皇甫嵩,所以执礼恭敬。
董卓对皇甫嵩很恭敬,皇甫嵩对董卓也很客气。董卓的家世虽普通,但董卓这个人很有才干。
董卓,字仲颖,凉州陇西临洮人,说起来他虽是凉州人,与颍川郡却有过一段缘分,他的父亲董君雅起於微末,初为郡县小吏,后来得了上官的欣赏,推举他,升迁到颍川郡轮氏县当了一个县尉。董卓就是在颍川郡出生的,不过在颍川没待几年就跟着他的父亲回凉州了。
所谓quot;关西出将,关东出相quot;,西州边鄙,土地贫瘠,百姓鞍马为居,射猎为业,因在边疆,时有战事,守塞候望,悬命锋镝,一闻有羌胡诸种犯界抢掠,青壮老弱,乃至妇女便即负戈急往,quot;去不图返quot;,去了就没打算活着回来,民风十分彪悍。董卓的父亲本就擅骑射,有武力,要不然也不会当上负责捕盗的县尉,既有家传,又受凉州的民风影响,董卓练就了一身出众的才武之能,尤擅骑射,能携带双弓,在奔马之际左右开弓射箭。
董卓性粗豪,有游侠风,他的母亲是羌人,他年少时尝游羌中,与羌人的豪帅们相结,后归家耕田於野,有次,有个羌人的豪帅来造访他,他宰杀耕牛招待之。耕牛是农人的命/根子,汉法禁止私杀耕牛,而为了招待羌人来客,他把自家用来耕田的牛都给杀了,这令造访他的这个羌人豪帅非常感动,回去后就送了千余头的牛羊马等杂畜给他。事情传开后,他由是以健侠知名。
因为才武和名气,也因他熟悉羌人的情况,不久他就被州中征为州兵马掾。兵马掾是只有边州才有的州职,其职责与内地郡的兵曹掾差不多,责在守卫州土。董卓本身善骑射,又有健侠名,今又掌兵,遂为羌胡所畏。在州兵马掾的任上他干得不错,先帝末年,遂以quot;六郡良家子quot;的身份被征为羽林郎。quot;六郡良家子quot;,六郡指的是:凉州天水、陇西、安定、北地与并州的上、西河六郡,这几个郡都在边地,迫近戎狄,修习战备,民风尚武,百姓谙熟骑射,因自汉兴以来,朝廷常从这几个郡的良家子里选佼佼者为羽林、期门,充当皇帝的卫士。
如果说内地郡是以经选士,那么在这几个边郡就是以材力选士了。两汉几百年,成千上万的六郡子弟就是通过这个途径步入仕途,建功立业的,其中名将多出,如董卓的同郡人、前汉的赵充国,又如前汉的甘延寿。这也是为何说:quot;关西出将quot;。
继而,凉州汉阳的羌人叛变,朝廷令凉州三明之一的中郎将张奂统兵击讨。张奂是凉州人,听说过董卓的才武和他在羌人里的威望,遂举荐他为军司马,从军击叛羌,破之,董卓因功被拜郎中。一为郎官,身价大不同,从此走上了升迁的快车道,稍迁西域戊己校尉,犯了错被免职,再又被征召,为并州刺史,继为河东太守,前不久被拜为东中郎将、持节,代卢植讨击张角。
董卓不但有才武,有健侠名,而且他这个人会笼络部众,能得将士效死,比如在他跟着张奂大破汉阳叛羌后,朝廷赏了他九千匹缣,他说:“指挥之功是自己的,但作战靠的是将士浴血。”因而把这九千匹缣悉数分给了吏士,自己一点儿没留。
荀贞前世即知董卓之名,但对董卓出仕的经历不太熟悉,在来广宗的路上细细询问过别人,这会儿一边想着董卓出仕以来的经历,一边心道:“时势造英雄。如果没有黄巾之乱,如果没有日后的天下乱局,这董卓恐怕也最多是在边郡做个太守,又或者当个度辽将军之类的杂号将军。”
董卓从出仕到现在,其人生轨迹有两个重要的转折:一个是被征为羽林郎,去了洛阳,一个是回到凉州、以军司马的职务协助张奂平定叛羌。如果没有前者,他的名声将会限於边郡,就算被张奂举荐估计也当不了军司马,如果没有后者,如果他一直在洛阳或者去了其它州郡,离开凉州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以当下各地州郡各成一个地域集团的背景,他恐怕也难以发展自家的军事力量。可以说,他现在麾下得用之人,大多是在他为凉州兵马掾和讨击汉阳叛羌时招揽到的。
荀贞把视线投注到董卓的身后,这个时候,恰好董卓与皇甫嵩叙谈完毕,董卓把随从他来的诸将召来,一一给皇甫嵩介绍。大多数的名字荀贞皆在前世听过。
“此吾婿牛辅,此吾州豪杰胡轸,此亦吾州豪杰杨定,此北地李傕,此张掖郭汜,此安定樊稠、此武威张济,此武威段煨,此北地李蒙、此北地王方,此辽东徐荣。”等等等等,一干董卓麾下的将校里只有徐荣不是凉州人。介绍完自家麾下,董卓又介绍余下的人,“此校尉邹靖……。”
这时下午,远处河水粼粼,清凉的水气稍微减轻了熏热的天气。
闻得“邹靖”之名,荀贞精神一振,急把目光从李傕、郭汜的身上收回,转目观之,见邹靖年三十余,其貌不扬,在他身后立了两个从者。荀贞在邹靖身上略看了一看,目光即直奔这两个从者的耳朵和手臂上去,见其中一人猿臂大耳,心中一动,再又往此人脸上看去,见此人年岁甚轻,至多二十四五,身高七尺五六,与自己相似。荀贞心道:“这人莫非就是?”
似是感到了荀贞灼灼的目光,这人抬头举目,正与荀贞对视。
荀贞冲他微微一笑,这人莫名其妙,但见荀贞黑绶铜印,知至少是个六百石之吏,而他只是个白身,不敢怠慢,忙恭谨地略微弯腰,回了一笑。傅燮就在荀贞身边,注意到了荀贞的古怪,低声问道:“司马与此人有旧?”荀贞答道:“不是。”傅燮越发奇怪,因说道:“那为何冲他微笑?”荀贞答道:“此人长臂大耳,相貌异於常人,想来必是豪杰一流,因我笑之。”
傅燮瞧了瞧这人的胳臂和耳朵,颔首说道:“确乎与常人不同。”心里有句话没有说出来,“生有异象的人多了,这人虽与常人不同,但观之却是白身,立於邹靖身后,仿佛亲兵侍卫,也不见得就是豪杰英雄。”
董卓介绍完随从他来的一众将校,皇甫嵩也给他介绍了一下北军的那几个校尉和傅燮、荀贞等人。
介绍到荀贞的时候,董卓笑道:“司马是颍阴荀氏的人么?司马可能不知,我就是在你们颍川出生的啊我父曾在汝郡为轮氏尉。”说起他父亲的官位,他大大方方,没有什么觉得“位卑惭愧”之态。荀贞行军礼,恭谨说道:“昔贞为颍川北部督邮,行轮氏县,听县中吏民闲谈,他们至今还怀念将军父亲在时。”董卓哈哈大笑,说道:“汝郡天下名郡,多博学宿儒,我小时候没机会,没怎么读过,常自惭愧,一直都想再去一次贵郡,拜个名师,学学经籍。”
他这话只是客套,他要真想拜师早就拜了。
众人见礼毕,各归军中。
由董卓在前引路,皇甫嵩先过界桥,留下傅燮等指挥大队渡河,他特地带上了荀贞和他一起。
借此机会,趁皇甫嵩与董卓等在前策马徐行说话的空儿,荀贞压住马速,让过邹靖等人,等来那个长臂大耳的年轻人,笑问道:“观足下相貌必为英雄,贞敢问足下大名?”
董卓刚才介绍的只是将校,这个年轻人在军中没有职位,所以没通姓名。
荀贞发才冲这个年轻人微笑已使这个年轻人颇为呆怔,这会儿见荀贞又主动等他过来、问他姓名,更觉得奇怪,忙答道:“久闻司马之名,在下刘备,涿郡涿县人也。”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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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建功立业就在冀州(二)()
前后改了三次,删了五千来字,一直揣摩不好当时的刘备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先这么着吧,实在是找不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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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人说道:“在下刘备,涿郡涿县人也。”
荀贞“噢”了一声,心道:“果然是此人”扭着头上下打量他,笑道,“足下姓刘?莫不是?”刘备闻得荀贞此言,精神一振,说道:“正是,在下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
荀贞於马上拱手,说道:“失敬失敬。”
刘备谦虚地一笑,往荀贞腰间的黑绶和印囊上溜了一眼,颇是羡慕,心道:“此人与我年岁相仿,而已是千石司马。”虽不知荀贞缘何主动和他说话,却也知机会难得,犹豫了片刻,心道,“此人待我似十分友善,虽不知何故,但我若能抓住这个机会?”
刘备虽然在若干年后做下了一番很大的事业,眼下却还只是初出茅庐,尽管他自称“汉室宗亲”,实则中山靖王的后裔多不胜数,传到他这一代已与平头百姓无异,其祖刘雄也仅仅官至东郡范县令而已,特别是他的父亲早逝,之后他家家势顿落,为了生计,不得不自食其力,与其母贩席织履为业,过得也就是普通黔首的生活罢了。
身为汉室宗亲,却沦为与寻常百姓无异,刘备今年才二十四岁,正当有雄心壮志之时,对此很是不满,所以一听说卢植统兵击讨冀州黄巾,他马上就带人来“助阵”了,——卢植和他同郡,他十五岁那年,也就是熹平四年,卢植“以病去官”,在家著立说,并授学於缑氏山中,他与同宗刘德然、辽西公孙瓒等因求学於卢植门下,也就是说,卢植是他的老师,他是卢植的弟子。
这次带人来给卢植助阵,他本是雄心勃勃,想借此立下一番功名,却不料卢植竟因不肯行贿而被左丰诬陷,导致槛送京师。卢植一走,他马上就成了无根之人。现在广宗城下聚拢了汉家的大批能臣勇将,各有来头,或州郡名士,或贵族子弟,先前掌兵的董卓和将要掌兵的皇甫嵩又各有麾下嫡系,他一个无根之人,兼之又是白身,名气也不大,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建功立业等同妄想。因此之故,卢植离开后,他未免就有些心灰意冷,要不是生性坚韧,恐怕早也就随之离开了。
适才皇甫嵩介绍荀贞的时候,他在边儿上旁观,分明看出皇甫嵩对荀贞甚是器重,知荀贞必是皇甫嵩的麾下爱将。今见荀贞待他似十分友善,他自是要抓住这个机会。
他踌躇了下,对荀贞说道:“久闻君族清名,昔我从师卢公、求学於缑氏山中时,与辽西公孙伯珪相善,公孙兄常与我言:当至颍阴拜访君族,只是一直不得闲暇,故此至今尚未成行。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见到了司马,备三生有幸。”
“噢?刘君曾从师卢公?”
“是。”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名师出高徒,难怪一见足下,便觉足下与常人不同。”故意问道,“辽西公孙伯珪?可是‘昔为人子,今为人臣’的公孙瓒么?”
公孙瓒之名,荀贞前世有闻,今世也有闻。此人乃辽西令支人,少为郡门下佐,为人美姿貌,声音洪亮,言事辩慧,郡太守刘太守奇其才,以女妻之,后来,刘太守坐事槛车征,汉律:长吏获罪被征,下吏不得亲近相从,公孙瓒遂改容服,诈称侍卒,身执徒养,亲自驾车把刘太守送到洛阳。案子审过,刘太守依罪当徙日南,公孙瓒决定跟他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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