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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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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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淫祠”,就是不在国家祀典的祠庙,是民间百姓自发兴起的对某人或某物的祭祀。淫祠之有,渊源已久,“西门豹治邺”就是一个有名的官吏惩治淫祠的故事。淫祠最大的害处就是浪费民财,淫祠的主持者巫祝往往借此敛财,造成百姓困穷。淫祠分很多种,有的祭祀的是“物”,如东阿的这个石头人,有的祭祀的古人,如项羽,有的祭祀的是“恶鬼”,害怕某鬼作祟,故此祭之,有的祭祀的是清官,说起来,荀氏的族人里也有被地方百姓祭祀的,便是荀淑,荀淑为当涂长,后出补郎陵侯相,死后,“二县皆为立祠”。

    两汉巫风甚盛,淫祠几乎处处皆有。地方官员明知其危害,但迫於民意,又或者是害怕得罪神鬼,大多却不敢禁止,甚至有亲自祠庙的。本朝先帝信黄老道,因在延熹年间曾下诏“悉毁诸房祠”,但这个禁祠的旨意没有能得到很好的执行,到现在为止,只一个“景王祠”,只青州济南一地就有“六百余祠”。颍阴也有淫祠,荀贞转战颍川、汝南两郡,来东郡时又路经陈留郡等地,行军过处,在这几个郡里也见过很多很多的淫祠。对此,他是早已见惯不怪。宣康兀自不忿刚才那个农人所言之“如今赖贤士之力,卜己兵败”,忿忿不平地对荀贞说道:“荀君出生入死,讨贼平乱,历经数郡之战,从荀君出征的吾郡子弟至今已死伤数百,而彼等黔首却认为卜己之兵败是什么石头人的功劳真是可恨可恶荀君,去把这淫祠给它毁了”荀贞失笑,说道:“叔业,何至於此”

    宣康跟着荀贞南征北战,虽然是以文士属吏的身份,甚少亲上战场,但视野已然开阔,见多了杀伐之事,也不觉带了些杀气,他愤然说道:“君征战南北,破贼溃阵,数郡赖君以安,百余万百姓赖君以存,以君之功,莫说小小淫祠,便是天神鬼将也要辟易三分君若不想亲自出面,康愿为君毁此淫祠,扬君威名。”

    荀贞笑道:“胡说我有甚么功劳?平定数郡、安抚百姓,此皆皇甫将军之功也。叔业,你不要乱讲,这话若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么?”他生性谨慎,虽然此时身边都是自己人,但却也不肯让人觉得他骄横跋扈。宣康固请之,荀贞正色说道:“淫祠固然害处极大,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今是将军麾下一司马,又不是东阿县令,毁不毁淫祠,不该由我说。叔业,你不要再说了。”

    戏志才暗自点头,心道:“贞之虽功冠三军而谨守本分,不骄不矜,若只看他现在的温文守礼,又有谁能想象得出他在战阵之上的勇武不可当呢?”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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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圣旨一下赴冀州(一)() 
淫祠之事由来已久,在民间根深蒂固,遍布帝国全境处处皆有,实在劳民伤财,老实说,荀贞对此早就厌恶,只是正如他所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尽管深恶痛绝,眼下他却是管不了,也管不得的。

    回到军中,许仲等已指挥部卒搭建起了营地的雏形,最先建好的自然便是中军,荀贞没有直接去中军,而是先在营中转了一圈,检查了一下筑营的进度与细节,吩咐许仲等人,说道:“虽然我部在本地不会久留,但营区也要认真搭建,不得敷衍了事,外边的壕沟再挖得宽点、深点,栅墙搭得高点、坚固点,望楼等物也都要建起。”许仲恭谨应命。——行军打仗决定成败的往往是细节,智谋超众之将少有,大部分的领军将校其实也都是中人之才,战场争锋,很多时候比拼的不是智勇,而是看谁犯的错少,所以荀贞在细节方面很注意,不但自己注意,并且言传身教,叫自己麾下的这些将校也都注意。

    视察完筑营的情况,荀贞与荀攸、戏志才等转回中军。将帐里刚刚坐定,荀攸忽想起一事,又起身走到帐篷口,负手向西北边的大河望去,说道:“河对岸便是东武阳吧?”

    荀贞答道:“不错。”

    荀攸点了点头,回到席上坐下,笑道:“这东武阳县有一名士,贞之,你可曾听闻?”

    荀贞问道:“你说的是?”

    荀攸笑道:“此人姓陈名宫,字公台,少与天下知名之士皆相连接,名闻於州郡,亦有名於海内。”他低头想了片刻,接着笑道,“大约四五年前,他曾来过吾郡,也曾来高阳里拜谒过咱家的家长,你当时……,你当时好像不在县里,我倒是适逢其会,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陈宫?”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对此人之名,荀贞都有耳闻。前世不说,只说这一世,他听荀衢讲过,说陈宫乃是东郡名士,性情刚直,在兖州颇有声名。

    戏志才说道:“我听闻过此人之名,听说他少年早慧,年少时有过不少聪敏之举,因知名县中,后游学颍川、南阳、洛阳等地,与天下名士相交,遂名动州郡,乃至闻於海内。”

    说着话,他往帐外望了眼,帐外暮色深深,兵卒们持板筑营,劳作之声不绝於耳,荀成带着本曲兵卒正巡营警戒,时有持矛披甲之士从远处经过,有饭香飘入帐内,却是中军的伙夫已做好了饭。东阿离黄河约有十来里地,虽相距不近,但也不远,坐於帐中,只觉空气湿润。戏志才收回目光,说道:“东武阳与东阿不同,早被黄巾贼攻下,凡被黄巾贼攻破之城必遭烧杀掳掠,吾等一路北上,颍川、南阳、陈留,多见被荼毒之家,黔首被害,衣冠残破,也不知这陈宫逃没逃得过此劫?”

    荀贞心道:“他肯定逃过此劫了。”

    东郡属兖州,颍川属豫州,两郡尽管相隔不远,但却是分属两州。自入兖州以来,荀贞明显觉得“荀氏子弟”这个名号远不及在颍川、汝南时好用了。汉人重故土,乡土观念很强,表现在政治上便是“视郡如国”,“视郡守如君”,表现在士族的身上就是不同州、不同郡的士子往往会结成一个“地域集团”,互相联姻、互相提携,同时为了争名求胜,又常会与别的“地域集团”公讦论难,乐此不疲。就别说豫州、兖州这两个不同的州了,便是颖川、汝南这两个相邻的郡,在面对阉宦时,两郡的名士固然团结一致,但在内部却也是“论争”多有的。许多年后,孔融就代表汝南士子与陈群起过一场争论,孔融为此还专门写了一篇《汝颍优劣论》,夸赞汝南士子,贬低颍川士子,孔融并与荀悦、荀祈等荀氏家族的成员争论过肉刑、圣人和孝等话题。孔融专与颍川士子为难,固是有存心与曹操作对的原因,但从中却也可以看出,不同地域的士子间确实存在竞争和一定的排外性。故此,荀氏子弟的名号在兖州不如在颍川、汝南好用也就不足为奇了。比如说荀贞今天见到程立,这要把程立换成是颍川的士子,对荀贞肯定是热情有加,而程立对荀贞虽也很客气、礼敬,但就荀贞的感觉来说却总觉得有点疏离。因此之故,此时他虽听荀攸提起了陈宫之名,也知道陈宫是个多谋之人,但心中却没多起多少涟漪,记起程立便是程昱时,他还生过一点招揽笼络之心,而此时却是根本就没这个心思了。

    帐外亲兵进来,说道:“东阿令遣人送来了些酒肉,说是劳军的。”

    虽然招揽不来程立,也没什么心思招揽陈宫,但既到贵地,却也得礼数做足,以免被人误会傲慢自大,故此荀贞马上站起来,对荀攸、戏志才说道:“我等出去迎迎。”出帐迎上送酒肉之人,却是东阿县的主簿,荀贞请他帮忙向东阿令、程立代转谢意,收下了酒肉。

    在东阿县外停驻了三天,其间,程立又来过一次,与荀贞、荀攸、戏志才坐谈了会儿。

    荀贞问起东武阳等黄河对岸诸县的情况,程立说道:“吾郡黄巾贼之主力悉在濮阳、白马,河对岸并无多少贼兵,拢共四五千贼兵,分布在八县之内,各县贼兵多者千许,少者只有三四百,今且又波才授首,群贼无首,以司马八千之众,大胜之威,击之如击腐木,不需皇甫将军再遣兵马来,只司马一军便足以将此诸县尽数收复了。”

    荀贞麾下的诸人闻此,一个个都面露喜色。

    黄河对岸有八个县,如能将这个八个县收复,这可都是军功。东郡共有十五城,八个县相当於半个郡,这份军功如果放在一人的身上,就算在朝中没有背景,也足能给他换个黑绶铜印带带,即使平摊到诸人的头上,加上诸人以前的军功,等到战后也足可以封官加爵。

    只可惜现实总不如想象的美好。

    三天后,看送俘虏和卜己首级去白马的辛瑷部众归来,带回来了一道皇甫嵩的将令,这将令让刘邓、典韦、江禽、江鹄诸人大为不满,却是皇甫嵩令荀贞交还之前借给他的那五千步骑,并令荀贞归入北军五校的一个校尉的指挥之下,等这个校尉到后再西渡黄河,击东武阳、阳平,取发干,同时,皇甫嵩还派遣了另外两个将校分头渡河,攻取余下诸县。

    刘邓带头,领着江禽、江鹄、高甲、高丙、大小苏等人来将帐里找荀贞,第一句话就说:“荀君,皇甫将军这分明是在抢功卜己是被咱们击败的,凭什么让那北军的校尉和那两个什么什么将校渡河抢功?程立不是说了么?对岸诸县就没什么守贼只我等一支人马就足以把它们悉数收复皇甫将军不公”

    江禽跪拜在刘邓的后边,偷觑了眼荀贞的表情,见荀贞不动声色,当下偷偷捣了捣跪拜在他身边的高甲。高甲昂头嚷道:“老刘说得对荀君,皇甫将军这明显是偏心我等自在颍川从皇甫将军以来,历次鏖战,哪次不是打先锋?舞阳击波才,是咱们先破的波才的阵西华击彭脱、刘辟,又是咱们先杀入的刘辟的大营东郡击卜己,是咱们先打下的韦乡,又是咱们在白马浴血死战,困住了近万贼兵,皇甫将军这才能轻松收复濮阳。攻复濮阳,又是荀君你主动请缨,马不停蹄追击卜己,日夜不息疾行百余里,激战仓亭,一举擒杀卜己在我等出生入死的时候,那什么北军的校尉和那两个什么什么将校又在做些什么?那会儿怎么不见皇甫将军派他们出战?我等蹈危履险,苦战连连,好不容易把卜己擒杀了,皇甫将军却遣那几个将校出击了?这不明显是在抢咱们的功么我不服”

    江鹄、高丙跟着大叫:“我也不服”

    苏则、苏正兄弟比较稳重,没跟着江鹄和高氏兄弟叫嚷,但也都是一脸的不服气。

    荀贞一一看过他们,却谁也没搭理,而是点名江禽,说道:“伯禽,你也不服么?”荀贞对自家麾下的这些故人旧部了如指掌,非常熟悉他们的脾气性格,刘邓性直,藏不住话,高甲、高丙兄弟和江鹄脾气暴躁,苏则、苏正虽然性较稳重,但在西乡、颍阴这帮人里他俩的威望并不出众,能纠结起这么多荀贞的故人、旧部来叫嚷不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许仲、一个江禽。许仲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那么这样做的只能是江禽了。所以,荀贞谁也不问,直接就问江禽。

    江禽俯首在地,说道:“荀君,我不是不服,只是不忍看我等兄弟拼死拼活杀出来的功劳被别人夺走。”

    “那依你的意思,我等该怎么办?”

    江禽悄悄抬起了点头,瞄了荀贞两眼,见他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壮起胆子,说道:“以我的愚见,不如趁那个北军的校尉还没有到,咱们抢先渡河,先把东武阳、阳平等县打下”

    荀贞转脸瞧了眼荀攸和戏志才,笑道:“公达、志才,你们说,这得有多大的仇才会想着置我於死地啊?”

    江禽等茫然不解,但却也听出了荀贞这话不是什么好话,江禽问道:“君此话何意?”

    荀贞霍然起身,翻然变色,说道:“军法:不从令者斩。皇甫将军将令已下,你等却撺掇我违令,江伯禽,你这不是想要置我入死地么?”

    江禽惶恐大惊,叩头不已,连连叫道:“荀君,小人绝无此意,小人绝无此意”

    刘邓、江鹄、高甲、高丙、苏则、苏正等人亦惊惶叩首,表示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们若无此意,又为何撺掇我违反军令?”

    “小人等……。”

    “我知道你们是不忿失去战功,但却要知:行伍征战里最大的不是战功,而是军令。今日你等撺掇我违反将令,便不说下场后果,只说如果我带头违反皇甫将军的军令,你们日后会怎么样?”

    江禽、刘邓等不解荀贞之意。

    戏志才替荀贞解释,拍案斥道:“今日你等撺掇司马违逆皇甫将军的军令,司马若从之,那么日后你们的部众是不是也可以撺掇你等违逆司马之军令?”

    带兵之将最忌讳的就是部众不听从指挥。江禽、刘邓等也带兵了一段日子了,听得戏志才此言,明白了荀贞的意思后,比刚才更加的惶恐起来,众人齐齐叩首,叫道:“小人等绝不敢违逆司马军令部众里若有人敢撺掇小人等违逆司马军令的,小人等必斩之,将其首级呈给司马。”

    “那么按你们的这个处置办法,我是不是也该斩了尔等,送尔等之首级给皇甫将军呢?”

    刘邓、江禽等早没有了初入帐中时的不满情绪,一个个惶恐害怕。荀贞治军有两个特点,平时厚待将士,爱兵如子,但一旦严厉起来却是铁面无情。荀贞熟视他们良久,说道:“念尔等这是初犯,便暂留下尔等的首级不取,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谢司马开恩”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子元、叔业,依照军法,该如何处置他们?”

    李博、宣康两人现在代掌军法,同时兼职荀贞的文。李博恭敬答道:“依律当斩,不过如司马适才所言,念彼等初犯,可改鞭笞之刑。”

    “即将渡河攻战,这鞭笞之刑且先寄下,待战后由你亲自来监视行刑”

    李博应诺。

    “下去吧”

    江禽、刘邓等跪伏地上,膝行倒退出帐,出了帐篷,彼此对视,额头上都汗涔涔的,却是皆被荀贞吓出了一身冷汗。听得荀贞在帐中说道:“子元,派人去把君卿、阿褒、典韦、叔至、何仪诸人请来,今晚我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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