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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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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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字,改为“部长”。

    战前诸事议定办妥,荀贞又去了一趟李家,拜见李瓒,一为南下前的辞行,二为感谢他给自己召的这五百人。

    他麾下现在共约三千人,才复襄城、郏,未及多做休整就又主动提师南下,援救父城,迎战波才的数万众。李瓒对他这份上忠汉室、下怀百姓,为平贼乱不惜己身的“大义”极为赞赏,夸赞不已。

    荀贞说道:“复襄城、郏后,俘贼数千,今依志才之计,从中选出了五百可用之人,仍有数千剩余,我要南下无法顾及他们,因有一事相求。”

    “子言之。只要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我想请公在县里组织些人,把他们送去阳翟。”

    李瓒一口就答应了:“此小事耳,易哉”

    荀贞大喜,说道:“多谢公了”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相求。”

    “请说。”

    “捷报已送去阳翟,府君尚未回文。县中贼乱方平,不可无主,贞斗胆请公先出面安县抚民。”

    因受李膺的缘故,李瓒也在被禁锢之列,不能入仕,但如今贼乱,当行非常之法,他略一迟疑就答应了。

    荀贞喜道:“有公临县,我此次南下无后顾之忧了我明日午时就南渡汝水,驰救父城”

    李瓒问道:“为何午时?汝水南岸必有贼兵哨骑,午时渡河,恐会被发现啊为何不夜渡呢?数日前子来襄城,不就是在晚上渡的颍水么?”

    荀贞笑道:“此我诱敌之计也。今次南下之军由我先行,午时渡河,余众则会在晚上渡河。”

    “噢?愿闻其详。”

    荀贞只是笑,不肯说了。

    李瓒了然,也不恼,说道:“此等戎机秘事,本不该我问。子不说,我也就不问了子智勇双全,乃是吾郡人杰,今既有定计,此番南下必能获大胜了吾在襄城候子捷音。”

    荀贞谢过,告辞离去。

    等他走后,李瓒对陪坐在侧的李宣说道:“方复襄城、郏,未及休整,即又南救父城,此子乃忠直奇节士不愧荀姓。去年他为北部督邮,行县至吾县,你迎他来家中,对谈数日,我问你对他是何观感,你说:‘才为中人,气度过人,宽容雅量,谦和沉稳’。与士交,他可能谦和沉稳,然与贼战,他唯恐不及啊此子不但气度过人,节操也过人‘友者,友直、友谅、友多闻’,如贞者,可谓直。人之交友,所为者何?一为道同,二为补不足,你少习家学,文有成而武不及,太平世或能安然居,当有贼乱难以保身。以后,你可与他深交之。”

    李宣恭谨应诺。

    ……

    次日上午,荀贞留下了荀成、小任带着早先编入辎重营的三四百丁壮并及文聘一曲兵卒协助李瓒守城,之后整部南下。

    乐进、高素两曲去了郏,文聘一曲留在襄城,又辎重营三四百,这是千人。因李瓒的功劳,得到了五百襄城子弟的补充,又选出了五百余可用的黄巾死士,再除掉之前打襄城县时数十伤亡,也就是说荀贞准备带着南下的人马依然是两千上下。

    这两千上下的人马分两批出城。

    就像他对李瓒说的,第一批六百人,由他亲带,午时出城。第二批一千四五百人,由荀攸和戏志才率领,到了晚上再夜渡汝水。这是为了能更好地使用诱敌伏兵之计。如果同时出城就不好伏兵了,而分批出城,可以给黄巾军一个错觉,或许会错认为荀贞带的这支人马是来探视黄巾军攻打父城情况的。

    按照计划,荀贞带的这六百人渡河南下后会沿河缓行。荀攸、戏志才带的这一千四五百人夜渡后则向西北急行,去父城西北边的山中埋伏。换而言之,也就是说,荀贞带的这六百人就是一个“诱饵”,用来诱敌上当中计的。

    襄城紧挨汝水,出城向南不远就有一个渡口,但不能从此处渡河,因为这里是波才派出巡弋汝水南岸的那一支人马的重点监视地带。汝水虽不太宽,也是河,万一在渡河时被黄巾兵卒攻之,就是“半渡而被击”,兵家之忌。因而,出了城后,荀贞先沿河向上,朝着郏县的方向行出一二十里后,才选了一段狭窄的河段渡水。

    二月春天,河水未涨,不是很深,可以骑马而过。

    荀贞先遣辛瑷率数十骑过河到对面警戒,接着六百人次第过河。

    这六百人是三个曲。一个江禽曲,一个陈褒曲,一个刘邓的陷阵曲。许仲本是坚决要从他首发南下的,但他部中有全军唯一的一个弓弩曲,弓弩适合伏击,因此荀贞没有带他,而是把他留给了荀攸和戏志才。

    江禽曲第一个渡过了河,渡过水后马上散开,配合骑兵警戒。有了这一曲步卒,再加上辛瑷等骑,就不用再担忧黄巾军来攻了。

    在江禽曲的士卒渡河时,荀贞一直担着心,等他们渡过河后,放松下来。

    这次渡河南下,荀贞还带了宣康同行。宣康曾经跟着荀贞行过县,每过一县,荀贞都会指点地势,引用过去的战例来分析此地地形之利弊、可用之处,宣康对这些很感兴趣,荀贞很喜欢他,也想再锻炼锻炼他,所以这次带了他一起南下。

    宣康策骑从在他的马后,说道:“贼兵到底不会用兵。要换了我,这汝水南岸必是要看得严严实实的,哪里会给敌人渡水的机会?”

    荀贞笑道:“知易行难,纸上谈兵易,做起来难。汝水西入我郡,东流出,长数百里,贼兵只有两千来人在看此水,又哪里看得过来?”

    用了半个时辰,六百人渡河完毕。期间,在渡过了一大半人马时,有一股巡弋的黄巾军兵卒发现了他们,但这股黄巾兵卒人数不多,只有一二十人,被辛瑷等骑追杀了一阵,就全部杀死了。过河之后,荀贞散出探马打探敌情,慢慢沿河西北行。前行数里,又遇到了两股黄巾军的巡逻队伍,人数也都不多,各只一二十人,轻而易举地就将之分别灭了。这时,已到申时末了。

    荀贞离开河岸,在官道边的田野中选了处背临一座小丘陵的空地做为暂时驻扎之所,令将士们席地而坐稍作休息,同时吃点随行携带的干粮。此次六百人从他过河南下,而前方则是数万黄巾军,荀贞不知士气如何,乃按行诸曲。

    这次跟他来的几个军官,辛瑷以五十骑取郏县,胆大包天,江禽游侠儿,也颇有胆气,刘邓曾从荀贞暮入沈宅,击杀沈驯,并在“雪夜攻庄”一战中,在波家的宾客和道徒群中从后斩杀波连,更不必说,陈褒和原盼、刘邓两人带着一百五十骑潜入襄城县为内应,胆子也是不小。

    这几个人不用担忧,主要是士卒。

    荀贞行完三个曲,发现士卒们虽然有惶恐的,但整体来说还不错。

    这有几个方面的原因:其一,荀贞刚带着他们大胜一场,正士气高昂,其二,荀贞及时行赏,也激励了士气,其三,这次南下是荀贞亲自带着他们来的,荀贞是主将,名族子弟,郡兵曹掾,性命比他们宝贵多了,若是必死,他可能会亲自带队先行么?故此,士气还算不错。

    行完曲,荀贞叫来辛瑷,对他说道:“现在咱们等同是在敌境,不可不谨慎。你带上几骑去那边的高地,细细观察远近情况,若有贼兵经过或者来到,你可打旗示警。”令程偃从随行所带的一些轻便辎重中取出数面旗帜。这些旗帜的颜色各不相同,有青、有赤、有黄、有黑。这几个颜色都比较鲜亮,即使在远处也能轻易地分辨看出。

    他把这几面旗帜交给辛瑷,接着对他说道:“当有贼兵经过或来到时,如果贼兵的人数在二百以下,你打青旗;如果贼兵的人数在二百以上五百以下,你打黑旗;如果贼兵的人数在五百以上一千以下,你打黄旗;如果贼兵的人数在一千以上,你打赤旗。”

    辛瑷应诺。

    他前天与苏家兄弟带五十骑攻复郏,回到襄城后,荀贞先嘉奖他了一番,继而按荀攸的建议又当面告诫他了一番,告诉他此次以五十骑复郏只是侥幸,下次不可这么冒险了。打仗有正有奇,正为主,奇为辅。一将功成万骨枯,在非到万不得已时最好不要冒险。

    对以五十骑复郏这件奇功,辛瑷本人是不太在意的。他是个疏懒的人,之所以从荀贞击贼,不是为了功名,而是他喜欢这种戎马生活。

    荀贞再又让程偃拿来几其它颜色的旗帜,也交给辛瑷,接着又说道:“若来到之贼兵全是步卒,你就只打刚才那几面旗帜,若是骑兵,你就打这几面旗帜,如前,一样按贼骑数量打不同之旗。若是步骑皆有,你就把两种旗都打出来。”

    辛瑷应诺,收好旗帜,从他自己带来军中的二十三骑中挑了几个机灵勇敢的,离开这片暂时的驻地,驰奔出去,上了远处的高地。

    荀贞选的这个临时扎营之处不是乱选的。

    这块地方近有丘陵为倚,远有高地可供瞭望,并且在丘陵后边不是太远又有一片林木,可以用来隐藏伏兵。战阵之间,立尸之所,行军打仗容不得半点大意,营地的选择至关重要,一块好的营地足能顶的上一支精锐的士卒。天时、地利、人和,地利即是此也。

    宣康看着辛瑷等骑到达高地,留了一人看管马匹,余人徒步登高,远望观敌。

    宣康先是跟着荀贞行了三个曲,这会儿又看辛瑷去了远处高地,他仰头望天,天空中有雁群飞过,转首旁顾,营地周围青苗起伏,一只野兔从田垄里探出头来,看到这里有这么多人,吓了一跳,掉头逃窜去。因为荀贞的禁令,兵卒没有人说话,都席地而坐,抱着兵器,或吃干粮,或喝水囊里的水。无论远近,不见行人,田野和官道上静悄悄的没甚声响。他不免觉得无聊。

    这次从荀贞南下先发,他是很兴奋的。他年纪不大,正喜好冒险的时候,班定远扬威异域的故事传播得很广,他视班定远为他的偶像,这次从荀贞南下先发,固然不能和班定远以三十六人夜杀匈奴使团,平定鄯善国相比,但在他出发前的幻想中也是充满惊险刺激的,最起码能和辛瑷五十骑复郏相提并论当知道辛瑷以五十骑攻复郏县时,他当时是多么的羡慕和后悔啊羡慕辛瑷立下了奇功,后悔怎么没在辛瑷出发前央求荀贞答应他随从辛瑷也去郏县呢?

    也是因此,在这次荀贞决定南下先发,诈败诱敌后,他就一直在想怎么求荀贞答应带他同去,结果没等到他提,荀贞先提出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就答应了。他那会儿又是多么的兴奋和激动啊他都想好了如果遇到“贼兵”,他怎么在荀贞的面前表现他的镇定和勇武,又如果在诈败诱敌时,他怎么在荀贞面前表现他的机智和灵活,只是却没想到,渡水南下后却竟这么平静尽管遇到了几股黄巾军巡逻的兵卒,但那才多少人?以六百余步骑击之,简直杀鸡用牛刀还没等他拔出剑来上前参战,战斗就已结束了,风头全让辛瑷他们那数十骑抢走了,他半点也没有抢到表现的机会。最先憧憬的他怎么表现他的勇武机智、从容镇定,和将要遇到的危险与热血并存的令人激动的场景,两者都丝毫没有出现,本以为此次南下将会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传奇,如今看来却平淡如水。

    荀贞坐在地上,程偃拿来水伺候他饮用。

    宣康的心中满是憧憬和希望,又满是对眼下平淡如水局面的失望,在失望中又包藏不住浓浓的期待,坐立不安,但他又不愿被荀贞小看,不希望荀贞认为他沉不住气,勉强陪着荀贞坐下,各种想法交错而来,折磨得他十分难受,不时抬眼望远处的高地看去,看着辛瑷等人伏在高地上的一点身影,他心道:“快点举旗吧”渡河至今,他的剑还没饮血呢这次若再遇到贼兵,他要头一个冲上去。

    可辛瑷与那些骑士的身影却始终伏在地上,没有起来,更没有举旗。最终按捺不住,他站起来往远处看,远处的田野、道上依旧静悄悄,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甘地翘起脚尖,手搭凉棚再往更远处看,还是静悄悄、空荡荡,只见暖日下,远树稀疏,田野青嫩。

    他又坐下来,坐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站起来,如此坐坐站站,不到一刻钟就起来了四五次,复又坐下了四五次。

    他在荀贞身后坐,荀贞早就听到了他站站坐坐的,这时回过头,拍了怕他的腿,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侧,笑道:“怎么?害怕贼兵来?”

    “才不是”

    “那是怎么了?坐不住似的?”

    宣康很想对荀贞说:“我在盼着贼兵来呢贼兵来了,我才好在君前展现我的勇武机智,从容镇定啊”可这话实在难以启齿,他觉得羞涩,因转而问道,“荀君,吾等渡过汝水挺久了,下边怎么办?”

    “怎么办?”

    “是啊。”

    荀贞笑道:“一个字。”

    “哪个字?”

    “等。”

    宣康大失所望:“等?”

    荀贞往远处望了眼,高地上辛瑷等人仍伏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他收回目光,笑对宣康说道:“是啊,等波才、何曼发现咱们。”

    “就这样?不需要做些什么么?吾等这次南下,不是要诈败诱敌么?”

    “急什么?志才和公达现在还没出襄城呢,他们到晚上才会夜渡汝水,渡河后到父城北边的山中差不多要走五六十里。等他们到达埋伏的地点,就算一路急行,也得明天早晨了。到达后他们再吃饭,再休憩,再准备,这样一来,再早也得等到明午他们才能进入战斗状态。现在才什么时候?离明午还要一夜大半天呢咱们现在就去诈败诱敌?诈败容易,往哪里诱敌呢?没有志才、公达他们的埋伏,不是诱敌,是送死,不是诈败,是真败啊”

    荀贞耳提面命,教导宣康:“诱敌之关键是诱敌的时间,放到眼下来说,就是咱们被贼兵发现的时间,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早了,公达、志才可能还没准备好,晚了,增加伏兵被发现的可能。”

    “那就这么坐等?”

    “也不是。万一波才太笨,一直没发现咱们,那咱们此次之诈败诱敌也是成功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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