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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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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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营中,他立刻召来乐进、高素两人,令道:“玉郎和苏家兄弟打下了郏县,你两个带着你们的人速去郏县接管城防”

    乐进、高素惊愕相顾。高素问道:“辛瑷和苏家兄弟打下了郏县?”

    “然也。”荀贞颔首,简单地把辛瑷和苏家兄弟打下郏县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

    高素、乐进目瞪口呆。

    高素睁大了眼,又惊又愕又佩服又赞叹,种种情绪混杂一块儿无以表达,骂了句粗话,狠狠地朝地上吐口唾沫,说道:“我以为我的胆子已经够大了,今与辛、苏相比……”他伸出右手,以拇指掐住小拇指,把被掐住的小指亮给荀贞,“我就是个这啊”

    打发走了他两人,荀贞笑对跪坐在帐侧的宣康、李博说道:“又要劳烦两位写一道捷报送去郡府了”

    上一封“克复襄城县”的捷报刚刚送走不久,又要再写一封“克复郏县”的捷报了。

    李博方才旁听了辛瑷和苏家兄弟攻克郏县的经过,跪坐案前,笑道:“辛玉郎和苏家兄弟真是胆大如虎啊我只是听了听他们取城的经过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到现在尚未下去”

    荀贞哈哈大笑。

    昨夜渡过颍水南下,一夜之间连取两城。这份功绩,连他自己在事前都是不敢想到的。他吩咐守在外边的程偃:“请志才和公达来”

    戏志才和荀攸正在城上布置城防。很快,他两个来到。

    荀攸说道:“我听阿偃说,玉郎打下了郏县?”

    荀贞把辛瑷和苏家兄弟打下郏县的经过再又说了一遍。

    戏志才惊笑道:“以五十骑攻取一城,斩贼渠帅,斩获贼兵两千余,此非常人所能为也”

    荀攸亦赞,赞了两句,他正色说道:“此固非常人所能为之,然战阵之道应以正合,这样的奇险之道只是一时侥幸,不可以为常。贞之,等玉郎、苏家兄弟回来后,你要当面告诫他们。”

    荀贞点头应是。

    诸人赞叹了会儿,荀贞言归正传,说道:“今郏县已克,汝水以北再无大股贼兵。探马来报,说波才、何曼领数万众南渡汝水后往父城方向去了。想来,波才是想先攻打父城的。现今我部先复襄城,再复郏,志才、公达,你俩以为我部是否应该南下汝水,驰援父城?”

    戏志才说道:“吾等昨夜先渡颍水,继而行军三四十里至襄城,激战两个时辰,虽然大胜,振奋了新卒之气,但士卒们也都很疲累了,我方才在城上布置城防时,见不少士卒抱兵依垛而眠。这种情况下,不利再战。还是休息休息再说罢”

    荀攸也道:“不错。我部是新军,新军之气鼓之难,泄之易,可鼓不可泄。今我卒疲而波才数万众,南下也不易胜之。胜则罢了,败则气沮。当慎之。”

    他想了想,又道:“我部连复两县,将士有功者多,兵法云:赏不逾时,要尽快地把赏赐发下。依我看来,不必急着南下,等赏过有功的将士,再休整两天后再议不迟。”

    荀贞笑道:“奈何府君严令?府君令吾等救汝南五县,现今波才将攻父城,吾等若坐视不理,恐会召来府君之怒啊

    戏志才不以为意,说道:“昨夜渡河,今复两县,贞之,吾等已尽力了打仗是要求胜,又不是要求败的。诚如公达所言,即使现在南下,吾等也难取胜啊不如先让士卒们休整两天,顺便也看一看贼兵的动静,然后再议南下之事。”

    荀贞本就不想马上南下的,这两千人是他辛辛苦苦才得来的,当然不愿浪战,当下顺水推舟,说道:“既然你俩都这样想,那就这么办罢……,子元,给府君的捷报写好了么?”

    “写好了。”

    “再在后边加上一句,就说我部连日用兵,士卒疲惫,无法立刻南下,等修整几日后再南渡汝水,全力击贼”

    “诺。”

    ——

    1,“臧家乃是郏县冠族,其祖上有个名叫臧宫的是中兴功臣,“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直到现在他们家里还世袭着侯爵呢”

    建武十五年39年,臧宫被“定封为郎陵侯”。他死后,“子信嗣。信卒,子震嗣。震卒,子松嗣。元初四年,与母别居,国除。永宁元年,邓太后绍封松弟由为郎陵侯”。

    荀贞的从祖父、荀彧的祖父荀淑在汉桓帝时当过郎陵侯相。两汉是郡国制,王国相当於郡,侯国相当於县,“侯相”也就是县令长。要说起来,荀氏与臧氏倒也是有些渊源的。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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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4 临战合刃之急者三() 
头天晚上渡颍水南下,次日上午已连克襄城、郏两县。

    荀贞的捷报传出,阳翟城内的郡府诸吏们上至太守,下到斗食小吏,无不惊喜交加。城中数万百姓奔走相告,人人都说:“乳虎至,地方定。”

    钟繇、杜佑、郭俊等与荀贞关系不错的吏员们更是高兴。

    自“贼兴”以来,钟繇没再饮过酒,闻知捷报后,他在家中办了一个夜宴,专请来杜佑、郭俊等人为之庆贺。

    席间,他举杯说道:“‘三军一飞降兮所向皆殂’贞之率部南下,先驻颍阳,继下颍水,一夜之间,连复两县或以力克,或以计取,神思遥想当时之惊险奇诡,驰突奋战,浴血杀贼,真令人激昂满怀当浮一大白。吾等不能和他同赴战场,就在这里共同举杯,遥敬他一杯吧”

    杜佑笑道:“今天捷报送到时,我正好在府中,府君高兴得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

    郭俊是郡决曹掾,也是在阳城与荀贞相识的。他和郭图同族,都是阳翟郭氏子弟。郭图虽和荀贞不太对付,但他与荀贞的关系还不错,闻言亦道:“贼兴起来,多赖荀掾之力这几天郡里得了些邻郡的消息,我听说汝南、南阳等郡郡中贼势滔天。南阳太守诸贡、汝南太守赵谦皆名臣之后,向有能名。特别是赵谦,其祖、诸父皆国家名臣,他也有令名传於世,而面对汝南贼兵,他却不能支也我听说他与贼兵战,连战连负南阳的局势更加糟糕,贼渠帅张曼成自号神上使,正督贼兵各部从四面八方赶往宛城,欲围攻之,诸贡但坐观,无能为力。对比这两郡,可知吾郡之幸,可知荀掾之功也”

    钟繇、杜佑以为然。

    钟繇叹道:“贞之宽柔恭慎,贼乱乃现胆气,卓拔众人中。天下板荡,方识英杰。”

    他们三人行至堂门口,对月举杯,遥敬荀贞。

    ……

    荀贞向郡府告捷用的是“露布”。“露布”者也,“露版以宣众”,通常是朝廷在向州郡下发赦令、赎令时用的,但有时用在告捷上。接连克复两县,这是大胜,必须要让全郡的百姓知道,一则震慑敌人,二来安抚民心,以免有人再起来作乱。

    两道露布接连从襄城县发出。前一道“克复襄城县”露布刚疾驰而过,后一道“五十骑克复郏县”的露布又随之而至。经过之处,百姓无不惊异,县乡吏员无不惊喜。两道露布就像两股旋风,一下就把愁云惨淡的郡中刮卷的云散日出了。露布沿途经过的县、乡中,士族相庆,黔首也放下了担惊受怕的心,消息又从这些县、乡向外扩散,一时间,郡中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搅动得沸腾起来,人们都在在说:“荀乳虎”

    捷报也传到了颍阴。

    一群人冲入高阳里内,在巷中奔跑欢叫。有的欢叫:“四兄克复了襄城、郏两县”有的欢叫:“贞之平定了汝北”有的欢叫:“荀君大破贼兵,贼兵死伤枕藉,汝水为之赤”叫的内容不同,意思相一。这些人有的是荀贞的族弟,有的是荀贞的族父,有的是荀家的宾客。他们本在县里协助戍卫,听闻了这两个捷报,迫不及待地回来传讯了。

    荀绲正坐在家里后院的树下闭目养神,听到巷子里的欢叫声,睁开眼,问道:“出了何事,如此吵闹?”侍立在他身后的三子荀衍放下水卮,出去打听了一下,回来喜道:“阿翁,贞之克复了襄城、郏两县,斩获贼兵数千,汝水为之赤,威震郡南”

    荀绲的这一生经历很丰富,其父荀淑是“颍川四长”之一,天下敬之,他本人少习家学,及长为乡中敬重,有名於州郡,先后出仕县、郡,官至两千石,做过济南相。因为族有清名,他本人也有高名,被中常侍唐衡看中,把女儿强嫁给了荀彧,再后来,党锢兴起,他受牵连,名在党人中,遂被免官,乃归家中。可以说,他这一生辉煌过,也低落过,被人赞誉过,也被人胁迫过,如今年近七旬,对世事早就看得淡了,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子弟们将来的成就。

    荀氏是个大族,荀贞的父亲在族中并不出色,这也使得荀贞本人在童子时不被族人看重。荀绲对他本也不以为意的,要说对他的印象,最初只有一个:那就是荀贞在十来岁时负至荀衢门前,跪求荀衢授学。这个举动若是在寻常人家可能会被人啧啧称叹,但在像荀氏这样世代以儒学传家的有名士族里实在不算一回事儿。就比如荀绲同产兄的儿子荀悦,其父早亡,家贫,然而荀悦小小年纪就知去县里的肆或者族人家中借看,年十二就会讲说《春秋》。和荀悦这个好学而又天分突出的族兄相比,荀贞在学问上没有丝毫令人出奇之处,不过是个常人之姿了。

    却没料到就在几年前,荀贞默然无闻了二十年后突然发力,先是自请为繁阳亭长,接着因治绩突出,升任为西乡有秩蔷夫,在有秩蔷夫的任上继续如在繁阳亭时一样惩恶扬善,既有酷吏之刚廉,又有儒士之仁厚,名声传到郡里,得到了时任太守阴修的赏识,乃被擢入郡中,为北部督邮。之后,他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力除恶,威震郡北,得到了郡中士子的称赞,在襄城县乃至受到李膺之孙李宣的到县界捧彗相迎。

    至此,他已完成了他第一阶段的名望积累,“为州郡知”。

    若是仅仅如此,那也还不算什么,为州郡知的年轻士子多了,不说别的士族,就荀氏族中就有荀彧、荀衍、荀谌、荀攸、荀悦等人。如果只做到这个程度,也只是“名士之一”罢了。适逢此时,太平道作乱。波才响应张角,带十万之众在本郡起事。在他起事前以及阳翟被围时,荀贞表现出了智勇。阀阅簿上,军功永远最重,高祖皇帝与天下约:无功不得封侯。这个功,指的就是军功。只凭安颍阴、斩波连、守阳翟之功,待到平乱之后,荀贞就少不了一个“为州郡重”,而今他又一夜之间克复两县。这就不只是为州郡重,而是将要“为天下知”了。

    荀绲跪坐在榻上的时间久了,腿有些麻,院中没有外人,他稍微放松了坐姿,倚树远望南天,澄澈的蓝天中浮云朵朵。他似乎看见,荀贞正如一颗扶摇直上的新星,将来之前程不可估量。他喃喃说道:“刚极易折,刚极易折。”

    “阿翁,你说什么?”

    “噢你写封信;送去给贞。”

    “是。写什么?”

    “……,就写一个‘贞’字吧。”

    《易》云:“元亨利贞”。此即荀贞名字的出处。元者,万物之始。亨者,万物之长。利者,万物之遂。贞者,万物之成。从“元”至“贞”是一个过程,也是一个客观的规律。荀绲叫荀衍写个“贞”字给荀贞,意下是提醒他:不要自满,要戒躁戒躁。往短里说,贼兵尚有数万,不要因为两次胜利就骄傲大意,往远里说,日后的路还很长,唯有谦虚谨慎才是保身存家的长远之道。

    荀衍应道:“诺。”

    “你去写罢。写好后就给他送去。”

    “是。”

    “对了,你去看看你幼弟。他这些天身在病中,却仍时刻都在挂念贞,常向家人询问贞南下后的情况。你把这两个捷报告诉他,让他宽宽心。”

    “是。”

    “还有,你再去荀衢家里,看看他知没知道这个消息。他也很挂念贞。”

    “是。”

    ……

    荀贞家中,唐儿正在院里洗衣,听到巷中报捷,欢喜得丢掉了衣槌,来不及擦拭手上的水迹就往后院跑去:“君在汝北大破贼兵了”

    坐在屋内在给荀贞缝鞋的陈芷手中一松,鞋子掉在了地上,针刺到手指上,冒出血滴,她浑然不觉。唐儿跑进了屋中,虽然从前院到后院没多远,但因为跑得急,她气喘吁吁的,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门。陈芷跪坐席上,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脸上神情相似。

    有欢喜,有担忧。

    欢喜荀贞获胜,担忧战事还没有结束。

    春风暖暖,带来院中刚盛开的桃花香气。香气中,两个佳人容颜不同,心思相类。

    征人别未久,年芳复临牖。良人折弓战,知人相忆否?

    ……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阳翟县里郡府诸吏欢喜无限,颍阴县里的陈芷和唐儿忧喜参半,汝水南岸的波才、何曼惊惧气怒。

    接到消息时,波才、何曼正在帐中和小帅们开军议。他们刚到父城不久,正在做攻城的准备。波才猛然跽坐,惊道:“襄城、郏两县失陷了?”

    何曼道:“吾等昨日才离开襄城、郏两县,渡汝水南下,今天两县就失?吾等南下前,在这两县留下了足足万人啊上师并再三严令两县守将务必要守望互助,以成掎角之势,彼此呼应。荀贼只有两千新卒,怎么攻下的两县?留守此两县的两位渠帅呢?”

    报讯的探马也不知详情,说道:“听逃出来的兵卒说,荀贼遣了些死士先潜入襄城,里应外合,遂破其城。破了襄城后,他亲率主力,遣派精骑为先锋,复又猛攻郏,郏的藏、铫诸姓於内应之,郏也随之失陷。留守两县的两位渠帅听说都阵亡了。”

    何曼敏锐地发现到了这番话的重点,问道:“郏的藏、铫诸姓於内应之?”

    “是。听说在荀贼打襄城时,襄城的大姓,如李氏者也群起呼应。”

    何曼拿起案几上的木椀,狠狠地摔到地上,拔剑刺入席前,怒道:“吾等在襄城、郏时,对李、藏、铫诸姓甚是礼遇,而今吾等方离开一日,他们就作乱,迎荀贼入城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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