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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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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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剑指地图,转回话题,继续刚才的话,说道:“府君给吾部的任务是:确保汝水南岸五县之安全,而今波才正在率众南下,诸君,我部现在该怎么办?诸位有何见解?尽管言来。”

    堂上在座诸人最低的也是个曲长,都是荀贞的亲信,军中的中坚。

    在诸人之中,陈褒虽很早就追随荀贞了,但座次并不靠前。在他上边,有戏志才、荀攸、荀成、辛瑷,有乐进、许仲、江禽,他的位置处在中间靠后。跪坐席上,他探头观望地图。

    荀贞看见了他的这副模样,笑着招了招手,说道:“阿褒,看不清地图么?近前来看”

    陈褒是个谨慎的人,不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独享特殊的待遇,忙恭声辞谢。荀贞笑道:“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不但是你,你们有谁看不清地图的,也可到近前来。今天军议,诸位要畅所欲言。咱们的下步行止,就要全看诸位的商议了。”

    陈褒推辞不过,这才不得不离席前行,至地图前,细细观看。

    高素、文聘的位次尚在陈褒之后,他两人也看不清地图。他两个的性格不比陈褒,毫无扭捏之态,也离席行至地图前。

    等他们看了会儿后,荀贞问道:“怎样?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没人肯先说。

    荀贞点名,说道:“阿褒,你先说”

    “是。”陈褒恭谨应诺,向旁边让了几步,侧立於诸人座位之旁,说道,“府君令吾等救援汝水南岸五县,今波才已率众南下,我部自也不能再停驻颍阳,需要尽快南下了。”

    “说的不错。只是这个南下该怎么个南下法儿?”

    “褒以为,我部之上策是攻取襄城、郏两县。”

    荀贞瞧了荀攸、戏志才一眼,问道:“噢?为何?”

    “如果绕过襄城、郏南下,我部就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而一旦我部攻下襄城、郏两县,则面临腹背受敌危险的就是贼兵。”

    荀贞本想借此次军议,考考麾下诸将的军事能力,却没想到被陈褒一言就说出了自家的打算。

    临出阳翟前,文太守在为他壮行的夜宴上问过他南下的方略,他当时回答说:“若贼兵渡汝水南下,则我部或取襄城、郏两县,或绕过此两县,尾追波才渡河。”大意如此。这两个办法,的确前者是上策,后者是下策。只有在前者行不通的情况下,才会考虑采用后者之法。

    “阿褒此议,诸君以为如何?”

    文聘说道:“此固为上策,只是有一点不可不虑。”

    “哪一点?”

    “适才君言,波才共留下了万人驻守此两县,每县应各有五千人。兵法云:十则围之。我部只两千人,以两千攻彼五千,怕难以速胜。如果不能速胜,不能快速地攻下其中一县,那么就将会面临另一县的援兵。当其时也,我部内有坚城未下,外有贼兵援军至,内外受敌,怕不好应付。”

    文聘年未及二十,能想到这一点,不易了。荀贞很高兴,说道:“仲业所虑甚是。”问诸人,“诸君有何对策?”

    江禽说道:“方才公达说:贼兵在襄城、郏两县掳掠乡里,地方百姓必定厌恨之。我部既是王师,击之,又是为民除暴,想来是可以得到此两县百姓支持的。有这两县百姓的支持,取城应非难事。”

    帐中诸人都点头说道:“不错。”

    辛瑷环顾帐中,“咦”了一声,问荀贞道:“荀君,是不是还少了一人没来?”

    “谁人?”

    “原盼。”

    荀贞哈哈大笑,说道:“玉郎慧眼如炬……,原师跟着刘邓去了邻乡平贼,尚未归来。不过,我已派人去请他了,等会儿应该就能来到。”

    颍阳周边虽然没有大的贼患,但离县城较远的乡中多有无赖聚众闹事,并有少量的太平道信徒活动。这两天,荀贞不断派出各部,以屯为单位,分往各乡平乱。原盼熟悉太平道内部的情况,因此常跟着部队下去,起一个向导的作用。

    荀贞转对荀攸、戏志才说道:“志才、公达,我本来听说贼兵中有一个叫何曼的,是襄城本地人氏,在地方上颇有威名,还担忧两位先前所说的‘里应外合’之计怕是不能行使了,而不料贼兵在襄城、郏两县却四处掳掠,招致民愤现在看来,这‘里应外合’之计似乎可以实施了”

    ——

    1,“大贤良师给吾等的令旨是:攻克阳翟,平定全郡,向洛阳进军,以与冀州等地的大军形成合围洛阳之势。”

    观察各地黄巾军起兵后的进攻态势:汝南、南阳的黄巾军向北进击,河北的黄巾军有南下模样,东郡的黄巾军向仓亭一带进攻,似乎是有从东、南、北三面环攻洛阳的打算。只是虽然似乎有这个打算,终究各地缺乏统一的协调、配合,被汉军各个击破。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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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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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荀贞对荀攸、戏志才说道:“现在看来,这‘里应外合’之计似乎可以实施了”

    “里应外合”之计有两种实施的方法:一种是收买敌人的内部,一种是派人打入敌人内部。荀贞目前对黄巾军内部不太了解,收买不易,但有原盼在手,打入敌人内部还是有可能的。

    等到原盼来到,荀贞将自己的打算告与他知,说道:“今贼兵主力渡河南下,留下了些人马分驻襄城、郏两县。连日来,贼兵掳掠两县,百姓怨愤,今其主力离开,只留下了两支偏师停留,此我可趁之机也我打算趁机攻取此两县。襄城距我颍阳近,我想先取此县。贼兵前些日在阳翟大败,四处溃散,至今尚有不少溃卒游荡於外,未能与贼兵主力合,我想请师诈扮为溃散在外的贼兵,混入襄城,在城内配合我部取城。不知原师意下如何?”征询他的意见。

    襄城、郏两县,襄城离颍阳近,要攻取肯定是选择先攻取襄城县。

    如前文所述,在太平道起事之后,原盼一直很担忧自己会受到牵连,要不然也不会被荀贞一召就带着子弟从军来了,此时听荀贞说完,他心道:“潜入襄城虽有危险,但却也是我立下大功,彻底与贼兵割裂的一个大好机会”当即答允。

    荀贞大喜。

    原盼带时带来了本里的五十个子弟。这五十人也都是太平道的信徒,熟悉太平道内部的情况,扮起“贼兵”来惟妙惟肖,可以和原盼一起同去。为了保证成功,荀贞又从军中抽调了百人,这百人都是他旧时门客、今之各曲军官,皆为骁勇胆大之士,亦和原盼等人同去。

    又从帐中的诸将里选了两人,为原盼的助手。

    选这两人时,他费了一番心思,最终定为陈褒和刘邓。

    陈褒精细谨慎,刘邓武勇无敌。有他两人配合原盼,成功的可能性就又大为增加了。

    原盼、陈褒、刘邓并及那一百五十人,在营中脱下衣甲,换上褴褛的破衫,接着又把原本的矛、戟等兵器换掉了大半,换成锄头、竹枪之类,又都在额头系上黄巾,乍看上去,就和黄巾军士卒的装扮很像了。——黄巾军的士卒没有统一的着装,唯一用来辨别身份的就是额头上的黄巾。

    换过装后,等到晚上三更,诸人出营,在颍阳东南十里处悄悄渡河。

    为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荀贞没有送他们,只是在他们走前与他们约定:“我明晚入夜后就率部渡河,从颍水南岸到襄城县,两个时辰即到。渡过河后,我会潜伏到襄城县附近埋伏。你们明日若能顺利混入县中,可在三更时分於县中举火作乱。一见你们火起,我就催军全速前进,你们在内乱之,我在外击之,襄城县定能一鼓而定”

    这是说的陈褒等人如果能顺利潜入城中的情况,如果不能顺利潜入城中,荀贞也有对策,他说道:“如果你们明日未能潜入城中,也不必着急。我会在县外等你们到三更,若不见你们生火作乱,我自会再退回到颍水岸边。你们什么时候能潜入城,我就什么时候外应之”

    ……

    陈褒、原盼、刘邓等人渡过河后,转向西南行。襄城县就在三四十里外。行了数里,天将亮。

    原盼对陈褒、刘邓说道:“此回贼兵叛乱,咱们颍阴也有人参与,挑头的姓李,是东乡人氏,因为眼大,绰号‘大目’。你我都是颍阴口音,待会儿若是遇到贼兵盘问,可诈称是李大目的部众。贼兵若再问,就说在阳翟战败之后,咱们亡命奔逃,本想逃回家里,但在路上却听说上师在襄城县收拢溃部,因又折道南下,前来投奔。”

    陈褒、刘邓说道:“好”

    陈褒心道:“荀君提前把原盼召来真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今次这‘里应外合’之计就断难实施。别的不说,只这个‘李大目’,全军上下就没几个人知道。”

    颍川黄巾揭旗造反还没多久,阳翟之围又是刚刚被解,郡府还没能和地方县、乡取得太多联系,目前只知道他们的首领是波才,何曼这个名字也是前两天才刚听说的,对於黄巾军中其它的渠帅、小帅,郡府里的众人实在知之不多。这也并不奇怪。毕竟,不管黄巾军现在的声势有多大,他们只是底层的老百姓,即使如波才、何曼、李大目这样的头领也不过都是些商贾、农夫的出身罢了。郡府里的诸吏多为衣冠子弟,平时哪里会对他们有了解?这要是放在往常,就算在路上碰见,郡府中的诸人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的,——而就是这样他们看不上眼的人,如今把帝国搅了一个天翻地覆。

    原盼打头,陈褒次之,刘邓殿后压阵,迎着渐亮的天色,一百余人络绎行往襄城县。

    走了一截路后,陈褒觉得有点不对,转回头往诸人中看了看,恍然大悟,说道:“我说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呢?原师,咱们是溃卒,行路的时候不该是这样”

    原盼闻言,也回头往后头的诸人中看了一眼,也发现了问题。

    他带来的那五十个里中子弟倒也罢了,没有经过什么训练,走起路来散杂凌乱,可荀贞拨给他们的那百名宾客因为常年受荀贞操练之故,今又是“深入敌境”,将要承担“里应”的重任,精神难免高度集中,走起路来就排列得整整齐齐,或紧握矛、锄,或紧握刀柄,不时顾盼左右远近,一个个警惕性十足。

    此时天色方亮,路上并无行人,道边的田野中也无人踪。

    陈褒叫诸人停下,说道:“咱们是溃兵,行路时不能这么严整,得散乱起来也不要警惕性十足。从现在开始,咱们就算进入了襄城县境内,襄城县内都是咱们的‘友军’,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都放松点,不要总握着刀剑矛戟,好像一有不对就要随时动手似的”

    刘邓从阵后赶上来,听了陈褒的话,也说道:“阿褒说的对你们这副模样,任谁一看都知道必有问题咱们又不是没与贼兵接过仗,贼兵乌合之众,行军打仗杂乱无章,你们这副模样和他们相差太远别紧张,有什么可怕的?当日在阳翟城外,吾等从荀君几次横击贼阵,当时贼兵有十万之众,吾辈尚且来去自如,何况今日?这县内只有数千贼兵而已以往荀君操练咱们,常说:打起精神。今天咱们装扮溃卒,我则有另一句话要说:放下精神”

    宾客们笑了起来,应道:“诺”

    原盼听他两人教宾客装溃卒,心道:“阿褒此人我早就知道,是个心细的人。刘邓此人,我此前在西乡时见的不多,只听说他勇不可当,却没料到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啊这两天我从荀君在军中,观他帐中诸将,如乐进、辛瑷等人者各有所长,如许仲、江禽等人者更不必说,皆武勇之士,又如戏忠、荀攸,智谋迭出。凡兵乱之时,既是百姓受苦时,也是英雄建功立业时,能得这些人相助,足见荀君之长,他将来定能在平贼乱中成就一番大事,前程不可限量”感叹不已,又想道,“荀君昔在西乡已有种种不凡於今观之,其不凡处更胜往昔了。”

    晨风清凉,拂面轻吹。

    原盼等人或扛矛,或荷锄,散漫松杂地走在官道上。远望之,如一群从田间归家的农夫。

    道路两边原本种植了成排的松柏树木,波才、何曼率部来后,将这些道边树砍伐了不少,用来制作兵器和攻城器械,使得先前“隐以金椎,树以青松”的美景不复再有。放眼四望,道路两边多是新被砍出的树桩,还有些被砍倒但大约不合用的树木,就被随意地被丢弃在路边,有的歪倒在路边的田野中,压在长出还没多高的青苗上边。

    一路走来,路过了几个野亭、乡里。

    几个野亭的亭舍中都是空空无人,有的大门被取走了,有的院墙被推塌了。从野亭外走过时,有两个亭舍的院中隐见血迹,其中一个还有几具伏尸,伏倒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树上两只黑鸦,见他们走近,呱呱叫着振翅飞走了。

    陈褒说道:“此必是贼兵起时,亭中吏卒反抗不成,反被杀戮。”

    他现在虽然被荀贞任命为曲长,但本职仍是繁阳亭的亭长,路见亭中伏尸,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几个野亭里都没有人,路过的几个乡里中也是空空荡荡,基本不见有人出入,偶然遇到一两个人,一瞧见他们这伙人,也都像见了鬼似的,忙不迭地奔逃回里中。原盼叹道:“以前我也来过襄城县,当时人烟茂集,路上尽是行人,乡亭内外不时有乡民出入,没想到於今却萧条破败成这个样子唉,荀君说波才、何曼纵兵四掠,道上无人、乡里空荡、乡民见到吾等如见鬼怪,想必就是因此了”

    西南行十余里,天光大亮。

    路上不再空旷,开始出现一群群的人。诸人接连遇到了两三股。这些人大多褴褛衣衫,也有穿着不合身的丝衣绸服的,乃至有穿女子衣裳的。

    原盼与陈褒对视一眼,心中皆知:“此等必是贼兵了”

    陈褒不动声色地落到后边,小声对压阵的刘邓说道:“阿邓,快到襄城了,前边接连遇到贼兵,从现在起要多多谨慎了。”

    刘邓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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