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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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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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到的。

    赏钱且不说,只说爵位。

    尽管本朝的爵位越来越不值钱,但还是能顶些用处的。往小里说,平时邻里、友朋、亲族之间宴饮,落座的座次除按辈分、年齿之外,余者便是按爵位之高低来定尊卑之位置;往大里说,窘迫之时可以把爵位卖掉,换些钱财,若是不小心触犯国法了,还可以用爵位抵罪。

    因此种种之故,得胜凯旋的郡卒将士们皆兴高采烈。

    “真是成王败寇啊。”

    目睹眼前此景,一边是凯旋欢喜的郡卒,一边是尸横遍野的黄巾,思绪飞跃千年,再用眼前此景来比较日后的元末红巾军起义、明末的李闯王,荀贞不觉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大好山河,引无数英雄竞折腰。黄巾一起,从此天下风云变色,一个又一个的英雄豪杰即将要粉墨登场,争勇斗智。这天下究竟会何去何从?在他来之前,他知道历史的走向,最终三家归晋;而如今他来了,并在与黄巾的初战中崭露了头角,那么历史会否因此而发生改变?

    郡卒、宾客络绎渡过了护城河。

    荀贞扬鞭驱马,於尘烟、血水、一地的尸骸和早晨的阳光之中,由许仲、江禽、刘邓、高素诸人簇拥着,回入了阳翟城。

    ……

    文太守、费畅、戏志才、钟繇、王兰、郭图、杜佑、荀攸等人在城中相迎。

    “荀椽辛苦了昨晚一夜之间,大败贼军数万,一举解我阳翟六日之围,威震颍川,真我‘颍阴之虎’。”

    荀贞跳下马,尽管披着铠甲,却没有行军中之礼,而是行了跪拜之礼,拜倒在文太守的面前,谦虚地说道:“昨夜破贼,一赖明府神明,坐镇城中,使百姓安宁、将士无后顾之忧,二赖钟功曹、郭计吏及志才、公达诸君出谋划策,三赖将士用命,勇猛无惧,贞不过一马前卒而已,何敢居此功”

    “我记得前几次府君登城,荀椽以身着衣甲故,不行跪拜礼,而以军礼见,今日破贼大胜,率部凯旋,为何反行跪拜礼?”

    荀贞不用抬头,只听声音,也知说话的此人是谁,正是郭图。

    他伏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太守者,郡将也,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此前尚未破贼,贞故以军礼见;今已破贼,贞故行跪拜之礼。”

    文太守性刚愎,是个好揽权的人,因郭图、费畅等卖弄谗言之故,对荀贞无甚好感,此次起用他,任他为兵曹椽,委以一郡兵事,本是不得已而为之。荀贞对此知之甚清,因而虽然大破黄巾,取得了大胜,在面对他时,不但没有居功自傲,态度却反而更加的谦卑了。

    “此前尚未破贼,故以军礼见;今已破贼,故行跪拜之礼”云云,意思很清楚,他这是在对文太守说:“我这兵权是您给的,现在已经破了贼,您要是想把兵权收回去,就请收回去吧”。

    文太守闻他此言,枯瘦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点笑容,上前两步,亲手把他扶起,说道:“现在还不能说‘已经破贼’,贼兵毕竟有数万之众,今虽解了阳翟之围,怕这贼兵也只是一时溃败,说不定他们还会重新集结。荀卿,快快请起,咱们且回太守府,好好议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荀贞听了这句话,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老实说,他就怕文太守“过河拆桥”,一看解了阳翟之围,就立刻免了他兵曹椽之职,如今有了“怕这贼兵也只是一时溃败”这句话,看来至少在彻底消灭郡中的“贼兵”之前,文太守是不会解了他的兵权,免了他的职位了。

    他倒不是贪恋官位,兵曹椽区区百石吏,像这样的秩在郡朝里一抓一大把,有甚么可值得贪恋的?主要是这个职位太关键了,相当於边郡的郡司马,是个军职,能掌兵权。平时倒也罢了,逢上战乱之际,乃是举足轻重。只要他还在这个位子上,他就有权力指挥全郡兵卒。——尽管这个“指挥”是处在太守的指挥之下。

    借文太守扶他之机,他顺势站起,后退一步,躬身说道:“明府英明,洞察秋毫。这几天与贼兵作战,贞观贼将波才颇有智谋,虽不能算是畅晓军事,但也不是寻常寇贼能够比的。贼兵又多是妖道信徒,凝聚力亦远胜寻常寇贼。今赖明府、诸君、将士之力,虽暂解了阳翟之围,奈何却因贞之罪错,没能擒获波才,被他趁夜遁逃了。波才一日不死,郡中贼患怕就一日难解。”

    钟繇插话说道:“昨夜贼军大败,数万贼兵溃逃,波才混入其中,贞之手下兵马又少,一时叫他逃走,没能把他抓住,也不算过错。”

    文太守刚愎归刚愎,却也不是昏聩之人,点了点头,说道:“功曹椽所言甚是,没能抓住波才,不是你的罪错。”

    他抬头望了望左右。

    他们站的位置离城门不远,附近围了不少的百姓,并有许多的郡卒、民夫一队队地往城外去。这些郡卒、民夫是此前没有随荀贞出城突袭的,此时奉了上边的命令,出城去收拾城外的尸体。整个场面乱糟糟的。

    “此地非久谈之所,走,咱们回府细议。”

    ……

    一行人来到太守府,登入堂中议事。

    首先议的是“善后”。

    六天的血战,黄巾军固然损失惨重,守军亦伤亡不少。钟繇征来的民夫亦颇有伤亡。这些都需要抚恤。该医治的医治,该安葬的安葬,该给烧埋钱的给烧埋钱。战前,太守府曾许下赏格,一个贼兵的首级若干钱,如今取得了大胜,这些赏钱也该发放下去了。

    如此种种诸项之事,郡朝里的诸曹各负其责,分别指定下负责之人,由他们分头操办。

    其次,再议下一步的举止。

    议“善后”的时候,诸人没有什么分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议完了“善后”诸事,堂上陷入了争论。

    有的人说应该挟昨夜大胜之威,应该选派精锐出城,趁胜追击,主动寻贼再战,一则捕拿波才,二则彻底消弭贼患。

    有人则持反对意见,认为守城六天,郡卒伤亡不小,且将士疲惫,不利再战,而反过来看黄巾军,尽管遭了一场大败,但少说也还有几万人马,若孤军出城,一旦陷入贼围,恐怕不但前功尽弃,甚至阳翟也会再度陷入危险。与其如此,不如固城自守,静候朝廷援军。

    持前论者有费畅、杜佑等人,持后论者有钟繇、王兰等人。

    荀贞、荀攸、戏志才、郭图没有发表意见。

    文太守问道:“荀椽,堂上诸君或言该趁胜追击,或言应固城自守,静候天兵,卿意如何?”

    荀攸没有官身,又是荀贞的晚辈,在堂上没有他的座位。他跪坐在荀贞身后,探过头,低声对荀贞说道:“贞之,慎言”

    这要换个旁人,或许会奇怪,这荀攸莫名其妙的说个“慎言”是何意思?

    荀贞知他用意。

    原因很简单,文太守是一郡太守,今番郡中民乱,他必负连坐之责,并且之前荀贞曾一再提醒他,要他小心太平道,他却置之不理,等到事后被朝廷追究起来,他定然获罪不浅,说不定还会被槛送京师,下廷尉诏狱。因此,为了洗清或者减轻自己的罪责,文太守肯定想要“戴罪立功”,也就是说,极有可能他是赞成费畅、杜佑等人的意见,支持“趁胜追击”的。

    荀贞心道:“公达若是支持趁胜追击,不会提醒我‘慎言’,这么说,他是支持固城自守了。”

    现在到底是该“趁胜追击”还是应该“固城自守”?荀贞也是支持后者的。

    郡卒本来就少,如果再分兵冒进,分一部分出城,留一部分守城,实在太过危险,也许会被各个击破。

    文太守注意到了荀攸的低语,问道:“公达在说什么?”顿了顿,又说道,“今日议事,不分尊卑,公达虽为白身,然吾亦久闻公达之智,有何高见,但言无妨。”

    荀贞微微颔首,示意荀攸起身答话。

    荀攸起身,垂下衣袖,双手拢在腹前,恭谨地答道:“堂上诸君皆吾郡英杰,攸粗陋乡野之人,实无高见可言。……,有一点小小的愚见,说出来尚请明府不要怪罪,请诸君不要见笑。”

    荀攸年少失怙,从小是在他祖父、叔父家长大的。本就是寄住亲戚家中,他祖父倒也罢了,他叔父荀衢又浪荡好酒,他七八岁那年,荀衢有次喝醉了,还曾不小心打伤过他的耳朵,因此性格较为敏感,外怯内勇。面对文太守,他的这副“恭谨”姿态比荀贞表现得还要“恭谨”。

    文太守抚须说道:“请说。”

    “以攸愚见,当务之急,眼下最需要做的不是议论我军是否该‘出城追击’,而是应该广遣哨探,一则打探贼兵败军之动向,二来打探郡中诸县之安危。咱们阳翟被贼兵整整围了六天六夜,全郡十七县目前的状况如何?究竟被贼兵攻陷了几县?又有几县得以保全?咱们对此是一概不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咱们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百战不殆’?待得这一切打探清楚之后,攸以为,再议论下一步的举止不迟。”

    文太守沉吟片刻,问荀贞:“荀椽以为呢?”

    “下吏以为,荀攸言之有理。”

    “诸卿以为呢?”

    久未言声的郭图接口答道:“用兵以持重贵,‘君子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目前敌我形势不明,贼兵虽败,人众,我军虽胜,兵少,冒然出击,恐将会有不测之忧。荀攸所言乃是正论,下吏以为然。”说到这里,他抬眼瞧了文太守一眼,复又续道,“……,并且,遣派哨探出城,除了可以打探贼兵去向、诸县安危之外,还可以西上去洛阳,昨夜我军破贼大胜,是为大捷,此事应尽快报与朝廷知晓。顺带,亦可以看看朝廷的援军派出来了没有。”

    郭图正坐在荀贞的斜对面,荀贞瞧了他一眼,心说,难怪他刚才闭口不言,原来他也是支持固城自守的。

    郭图是个聪明人,荀攸、荀贞能猜出文太守的心思,他肯定也能,既猜出文太守有意“戴罪立功、将功补过”,想要“趁胜追击”,他当然不肯首唱反调,因此方才闭口不言,直等到荀攸发表了意见,这才出声附和。

    堂上诸人里边,有不懂兵事的,但没有一个是蠢的。荀攸、荀贞、郭图先后发言,把为何不能现在就“出城追击”的道理讲得清清楚楚,原先持此论者低头忖思过后,纷纷改变了观点。

    文太守闭了会儿眼,睁目往堂外院中看。

    此时将近中午,阳光明亮,晒在院里的树上,初生的嫩叶莹润光泽。他端起茶椀,放在嘴边欲饮,又停了下来,最终有些不甘地说道:“既然诸君皆持此议,便依公达之言。”

    荀贞、荀攸、郭图猜得很对,他的确是想将功补过,是想趁胜追击的。可是荀攸、郭图说得很有道理,在敌我未明的形势下,出城确实很可能遭遇失利。一旦失利,便是把一场“大胜”变成了一场“大败”,到的那时,恐怕他就不是下不下廷尉诏狱,而是要掉脑袋了。

    他放下茶椀,对主簿王兰说道:“王卿,给朝廷的捷报就由你来写罢。”

    王兰应诺。

    “荀椽,你可持我将令,速去营中选拣武勇精干的骑卒,出城四散打探消息。……,切记,派去洛阳的一定要精明能干,万万不可有失”

    荀贞知他意思,晓得他是怕捷报有失,恭敬应诺。

    王兰文采不错,提笔就墨,不多时便把捷报写成,呈给文太守看过后,交给了荀贞。

    荀贞请了虎符将令,告辞出堂,亲自去到营中,代文太守传下令去,命诸营选拣善骑能射之精干郡卒马上出城打探黄巾败军的去向,并及郡中各县的情况,以及西上洛阳。

    他特别吩咐去颍阴方向的郡卒,令他们务必打探清楚颍阴到底有没有失陷。

    早前,在被围城的时候,他担忧家人安全,曾欲遣宾客出城前去颍阴打探,无奈黄巾军围城太严,当时没有机会出去。

    ……

    布置完了这些事儿,他返回太守府中缴令。

    议事会还没开完,善后、察敌两事议完,现在议的是“加强城防”。

    万一黄巾军杀个回马枪,再来围城,该怎么应对。

    正在商议,有一个小吏匆匆忙忙闯入院中,跪伏堂下,高声说道:“启禀明府,城外来了一支军马。”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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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会师(下)() 
正在商议,有一个小吏匆匆忙忙闯入院中,跪伏堂下,高声说道:“启禀明府,城外来了一支军马。 ”

    文太守大惊失色。

    堂上诸人多半惊乱失措。

    郡丞费畅颤声说道:“是、是波才那贼子又回来了么?”

    郡功曹钟繇再次展现出了他的胆气,拽着衣袖奋然起身,独立於堂上,转对堂门,问那小吏:“来者是谁可查探清楚?打的是什么旗号,又是从何方而来?人马几何?现离城多远?”

    那小吏答道:“这支军马从北方而来,没打旗号,离得远,现尚在颍水北岸,距城约有十七八里,不知是谁,从城头上远望过去,只见乌压压一片,估计应有两三千人。”

    从北方而来?现尚在颍水北岸?约有两三千人?

    钟繇楞了一下,下意识地去看荀贞。

    这几天城头激战,荀贞表现卓异,临敌沉稳,与士卒同甘共苦,在士气不高的情况下,数次赴险出城与黄巾血战,最终获得大胜,不但被文太守倚为长城,并且也得到了钟繇、杜佑、郭俊等大部分郡朝吏员的信赖。因而,在听到“古怪之事”时,钟繇会想到征询他的意见。

    没错,就是“古怪”。

    颍川郡共有十七县,有的在阳翟西北,如阳城,有的在阳翟东北,如长社,有的在阳翟南边,如颍阳,唯独没有在阳翟北边的。

    阳翟北边是颍水,过了颍水四十里即为颍川郡之边界,再往北便是河南今洛阳、郑州、开封一部了。

    这支军马只有两三千人,显然不会是黄巾军,又是从北边而来,难道是从河南来的?

    郡丞费畅喜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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