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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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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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计议已定,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推荐一个人。本乡乡父老宣公门下,有一个弟子名叫时尚,原为养阴里的里监门,前阵子刚辞了职务。此人虽出身微蔑,任过里监门这样的贱役,但奋发图强,有青云之志,并笃实谨厚,质性清白,又通算学,可以担任乡佐之职。”

    “宣公门下?是宣博的弟子?”

    “对。”

    “担任过里监门?”

    “是。”

    文直哈哈大笑:“能得荀君如此称赞,此人必非庸才。这么说来,君之治下,竟还有如郦侯一样的人物?”郦侯就是郦食其,在他未出名前,家贫落魄,曾经当过里监门吏。

    公事办完,文直再又与荀贞叙说了会儿私谊,见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荀贞把他送出,在官寺门口,等他乘坐轺车远去,正准备回入院中,耳听得马蹄声响,转头看去,见是小夏回来了。

    ……

    小夏这几天忙得很,每天早出晚归,忙着在各亭买马,累是累了点,不过收获也不错。高素当初总共分给荀贞了五个亭部,他已经跑完了四个半,在各亭亭长、轻侠的配合协助下,收到了近三十匹马,其中有良马、有驽马,按平均每匹马赚五六万钱来算,已给荀贞赚到了近一百八十万钱。——这还是在公平交易,不仗势欺人的基础上做到的。

    “今天收获怎么样?”

    荀贞从收来的马中选了几匹良驹,打算留为己用,分给了小夏一匹。小夏因为看到荀贞在院门前,远远地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紧走几步,牵着马来到近前,笑道:“收获还不错,今儿又买下了两匹,——和往常一样,已经送到高家了。”官寺里的马厩太小,勉强能放下四五匹马,多了就容不下了,所以,凡是收来的马匹都是当天便送去高家。

    荀贞点了点头,扭脸往远处看了看,见文直乘坐的轺车已经消失在了路的转弯处,挥了挥袖子,帮小夏拂去衣上的灰尘,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看你这灰头土脸的,走,回后院去。让唐儿给你烧点热汤,好好洗沐洗沐。”

    两人往院中走。一边走,小夏一边问道:“刚才是县里来人了么?”他虽没见到文直,但是能劳动荀贞出门相送的,十有八九必是县中来人。

    荀贞答道:“是啊。仲业的族叔文直刚才来了。”

    “所为何事?……,可是县里准备要处决第三氏了么?”

    “哪有这么快第三家犯的虽是妖言惑众之罪,不必等到秋冬行刑,但毕竟是几十个人头,如今又刚刚开春,郡守即将行春,实非适合杀人之时。少说也得等到府君行春过后。”

    ——所谓“秦为虐政,四时行刑”。汉人为了避免重蹈前秦“尚法而亡”的旧路,在全面继承秦之律法的基础上,也对秦的法律做出了一定的改动,其中之一便是不再“四时行刑”,而是依据“天人合一”的说法,用阴阳五行学说为指导,定下了“秋冬行刑”的制度。

    ——“春夏生长,利以行仁;秋杀冬藏,利以施刑”。在春天和夏天“行仁”,在秋天和冬天执行死刑,这也就是儒生们说的“顺天行诛”。不过,“谋反大逆”不在此列,“妖言惑众”这个罪名也算是“大逆不道”的一种,故此倒是不用等到秋、冬再行刑。只是正如荀贞所说,现在一则刚刚开春,天气方才回暖;二来郡守阴修即将要开始“行春”,并“假民种食”,以宣示他的仁德,确实不是杀人的时候。

    小夏问道:“府君要开始行春了么?文君此次来,就是为了告诉荀君这个么?那咱们可得好好准备一下了,得给府君一个好印象啊。”太守“行春”是为了“劝民农桑,振救乏绝”,而要想“劝民农桑”,当然不能只去县里,肯定是要下到各乡中来的。

    荀贞以为然,颔首说道:“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耕、桑是大事,轻忽不得。我本就打算这两天便开始往各亭、各里去督促乡民农桑,如今刚好赶上府君行春,倒是一举两得了。”他和小夏谈谈说说,却是只说“行春”,半句不提自己刚刚举荐了时尚为本乡乡佐之事。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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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2 太守行春(下)() 
第一更。 这一更是补上五月一号的。

    ——

    县里边的办事速度很快,文直回去后的第二天,对时尚的任命就下来了。

    县令朱敞派了一个年约三旬的功曹佐来送任命。

    “功曹佐”,顾名思义,乃是“功曹”的下属。功曹主掌“选署功劳”,虽秩仅百石,但在县属吏中地位最高,职权最大。过去又被称为“主吏”,前汉开国三杰里的萧何在未从高祖起事前就担任过这个职位。——所谓“选署功劳”,也即任用迁转和记录功过,类同后世的组织部。“功曹”除了主要负责人事工作外,又能参预县中政务,很有实权。

    按道理说,一个小小的“乡佐”是用不着“功曹”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主吏”亲自派人来给送任命的,所以当这个功曹佐到达时尚家门外时,轰动了整个的里巷。

    功曹佐出行乡下、传达任命,代表的是县里、朝廷的脸面,仪仗威严,冠冕端庄,身穿黑袍,戴黑冠,佩长剑,前后皆有执戟的吏卒护卫。时尚急急忙忙的穿戴整齐,从院内匆匆跑出,顾不上和聚拢在周围的里民们打招呼,拜倒在地:“不知公来,未能相迎,尚乞恕罪。”

    这个功曹佐年纪很轻,二十多岁,是邻乡一个大族的子弟。他能出任此职,全赖的是家族的背景和关系,平时也是个很骄傲的人,这会儿却十分和气,吩咐吏卒让开,上前了两步,将时尚扶起,笑道:“久闻时君之名,今日方得一见。”

    时尚出来的匆忙,院门没关。

    这个功曹佐朝院中看了一眼,见院中共有两间矮屋,系用黄土垒成,墙壁上坑坑洼洼。有一个锄头倚墙而放,锄板上亦锈迹斑斑。院角放了一堆枯木枝,大约是用来烧火的。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衣衫破烂,正蹲在柴火堆边儿上,出溜着鼻涕,怯怯让让地看着他。

    “时君家很是清贫。”这个功曹佐收回目光,笑道,“虽然清贫,住在陋巷,但是时君‘不改其乐’,真有颜子之风。子曰:‘君子固穷’,说的就是像时君这样的人啊。”

    “颜子之贤,尚不敢比。”时尚嘴上谦虚,心道,“无缘无故的,怎么来了个功曹佐?”

    “功曹”主“选署功劳”,有考察、记录、推荐本地俊才的权责。他隐约猜出了这个功曹佐的来意,只是不敢相信,又是忐忑又是欢喜地想道:“这人将我比为颜子,莫非是县廷听说了我的‘贤名’,故来辟用?……,只是不应该啊,较之我乡中才俊,当以子云第一,便是县君有意辟用,也该不到我啊。”紧张不安,心里砰砰直跳。

    ——“子云”,即王承,宣博门下最年轻的那个弟子。当日在宣博家中评辩荀贞诛灭第三氏是对是错的时候,他是最坚决反对荀贞做法的。

    这个功曹佐握着时尚的手,哈哈笑道:“时君何必谦虚贵乡有秩荀君可是对你百般称赞”

    “荀君?”

    “怎么?你还不知道?你乡中缺了一员乡佐,昨天文直公奉县君之命,特来你乡中询问荀君意见,看该任用何人为好。荀君只推荐了你一人啊说你奋发图强,有青云之志,足堪大用。”

    “啊?”

    时尚心中石头落地,去了紧张不安,换来满心欢喜,随即对荀贞充满感激,连连逊让,说道:“荀君谬赞,荀君谬赞。”自呼己名,又道,“尚乡野愚人,无才无德,怎当得起荀君称赞”乡佐虽是乡中小吏,但主管财务,权力不小,和里监门比起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这个功曹佐把任命交给他,说道:“从现在起,君即本乡乡佐了”顿了顿,又感叹似的说道,“荀君真是道德高洁啊推荐了你,却又秘而不露,不居其功,难怪能深得县君赞许。”

    两汉之人重德义,崇恩信。

    “重德义,崇恩信”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在民间,游侠们“尚气轻死”,常有为报恩而慨然赴死之事。一个是在官场,“门生故吏”对“老师”和“举主”感恩戴德。

    对被举荐人来说,“举主”就是他们的恩人,不但平时对“举主”感恩戴德、言听计从,视“举主”如君父,并且甚至当“举主”去世的时候,有些被举荐人还会去官服丧,像儿子一样的尽孝。先帝时,跋扈将军梁冀曾多次聘请过一个叫赵敦的人,赵敦每一次都拒绝了他,不肯应聘。尽管梁冀被士大夫们强烈的憎恨,然而在他身死族灭后,赵敦却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举荐之恩”而不顾朝廷不准人去吊唁的禁命,独往吊祭。这种习气发展到后来,便逐渐演变成了凡“举主”所举荐者,多为“年少能报恩者”。

    也正因为有这个社会风气在,所以在知道荀贞“秘而不露、不居其功”后,这个功曹佐就不禁称赞他“道德高洁”。他对时尚说道:“荀君乃名族子弟,声闻郡县。今天我来了你们乡中,如果过而不拜就实在是太失礼了。我准备去拜见一下他。时君,你要和我同去么?”

    时尚当然要去。荀贞可以对举荐他的事“秘而不露”,他却不能在已经知道了的情况下还装聋作哑、不去谢恩。

    这个功曹佐当即令吏卒前边开道,驱散围观的里民,与时尚携手同行。里门外,停放着这功曹佐来时乘坐的牛车,便邀时尚同坐,两人在七八个吏卒的簇拥扈卫下,径去乡中官寺。

    到了官寺,荀贞却不在寺中。

    ——

    1,当“举主”去世的时候,有些被举荐人会去官服丧。

    荀氏八龙中最有名的是“六龙”荀爽。他曾被司空袁逢举荐过,虽然没应,但是在袁逢死后,他却为之制服三年,“当世往往化以为俗”。应劭也说:“当时论者归为厚”,荀爽的这个举动得到了当时名士们的称赞。不过,在应劭看来,这种做法是错误的。他“指责论者不能深察,并认为荀爽之类的事行‘於义足责’”,“在他看来,为了先前的举主的去世而服丧、尽孝,甚至去职,这类行为所表现的,实所谓顾私恩,不勤恤国事,弃大为小”。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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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3 田边断案(上)() 
第二。这一是补上五月二号的。

    ——

    一个乡吏的带领下,功曹佐和时尚两人於费亭田边找着了荀贞。

    田边有很多人,大多跪坐地。荀贞很随意地坐他们的面前,身后有两三人按刀侍立。

    这功曹佐是头次见荀贞,见他衣着简朴,穿的只是普通的麻布袍服,头上裹帻,脚上布履,身边放了一柄环刀。单就穿戴而言,他和跪拜他面前的那些乡民们并无太大的区别,但是容貌清朗,风姿俊秀,虽只是随意而坐,却自有一番晏然从容的风采。

    他低声问乡吏和时尚:“坐乡民前边的这位就是荀君吧?”

    乡吏和时尚点头称是。

    这个功曹佐远远地将车停下,从车上下来,吩咐吏卒皆留原地,随后和时尚缓步前行,观察了一下前头的场景,道:“荀君似断案?咱们不要打扰他,悄悄地到边儿上听一听。”

    时尚答道:“是。”

    两人和那乡吏走近,正听见荀贞开口问道:“你这匹缣布是你的,你又这匹帛是你的。空口白牙谁都会,证据何?……,你们两个怎么证明这缣布是你的?”

    乡民们前头跪拜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四五。他两人之前,地上又放了一匹帛布。时尚心道:“荀君果然是断案。”往那两人身上了一,又往那匹缣布上了一,又想道,“原来是二人争缣。”

    四十多岁的这人道:“回禀荀君,这匹缣布是人妻家织成,准备拿去县市上卖的,没想到刚才路上却被这人抢走。”

    三十四五的那人大声喊冤,叩头不止,叫道:“人冤枉人冤枉荀君,这匹缣布明明是人妻家织成,准备拿去县市贩卖的。方才路上,人遇到了这人,他想买下来,人便给他观,万没想到过之后,他却忽然此缣乃是他家所有求君明断。”

    荀贞问道:“你们都这缣布是被对方抢走的,可有人证?”

    四十多岁的那人答道:“当时路上没有行人,只有我和他。没有人证。”

    三十四五的那人亦道:“没有人证。”

    荀贞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又都此匹缣布乃是由尔妻所织,又可有人证?”

    两人皆道:“人妻日夜家织布不辍,左邻右舍皆是人证。”

    “你两人携缣出门时,可有人到?”

    “没人到。”

    边儿上悄悄听案的那个功曹佐听到此处,蹙眉想道:“这下难办了。虽明知此两人中必有一人言语不实,可一来,抢夺缣布时没有人证,二则他们携缣出门时也没人到,三者这缣布又不比牲畜、家具,上边没有什么号,……,该如何才能判断谁真谁假呢?”

    荀贞也是一副为难的模样,『摸』了『摸』帻巾,很无奈地道:“抢缣时没有人证,你们出门时也没人到,这该让我怎么判呢?”皱着眉『毛』想了会儿,道,“罢了,罢了,按照市价,一匹缣布值钱不过数百,你们为了这区区数百钱争执不休,让我烦扰,又是何必?这样吧,将这匹缣一分为二,你两人各拿一半,我再另外给你二人分别补上三百钱。如何?”

    告状的两人愕然抬头,旁听的乡民们无不目瞪口呆。时尚与那个功曹佐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样断案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可惜,不能惩处『奸』人。”

    荀贞也不等那两人答话,抽出环刀,令侍立身后的许仲、任将缣布打开,从中间划开,给了那两人一人一半,再吩咐许仲取出六百钱,平分给那两人。完了后,他挥。”那两人不敢表示不满,拜了一拜,从地上爬起来,拿了缣、钱,自分别离去。

    功曹佐道:“荀君断案已毕,咱们上前拜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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