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王侯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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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王侯的荣耀-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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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总该有点蛛丝马迹。

    但话又说回来了,偌大个辽东想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跟大海捞针有什么两样?

    李轨再次来到新昌县,发现经过贾诩的整顿,这里已经改天换地了。

    四大家族中詹家的势力最是雄厚,詹家视新昌为后院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建设,新昌的根基比别的县都要好,当然詹家在遭受残酷打击之后,原有的人脉全都断了,商栈还是那个商栈,掌柜的伙计甚至都还是原班人马,但东家变了,很多生意就黄了,这些东西恢复起来很耗费精力和时间。

    李轨没别的办法,只能耐心等待。

    他事后也反思了这个问题,打倒旧势力才能在辽东站稳脚跟,这本没有错,但打击手段太过残酷也会带来很大的副作用,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今后一定要引以为鉴。

    李轨对贾诩说:“辽东要搞一个整体性规划,各县、城、镇要有所分工,扬长避短,为整盘棋服务。襄平是辽东军政中心,以后还会是文化中心,经济方面就不要再做中心了,辽东的经济中心我看新昌比襄平更为合适。首先新昌周围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利于农耕,可以打造成辽东的粮食和畜牧业基地,无农不稳,这一点必须重视起来。农牧业活了之后,工商业也就有了发展的基础,商人要自由灵活,这些襄平都给不了,所以新昌胜过襄平。当然也不要一味的打压襄平,我们给它一个宽松的环境,做好引导,其他的我们就不管了。将来襄平、新昌齐头并进,整个辽东强势崛起也就指日可待来了。”

    贾诩道:“还有沓氏县,那可是个很优秀的海港啊。辽东太偏,我们要加强与内地的联系,走幽州旱路太远,不如走海路来的便捷。”

    李轨点头,以襄平为北极点,以沓氏县为南极点,中间分布着四个县:新昌、安市、汶县、平郭,将这六个县统筹规划起来,打造成辽东的经济核心地带,不仅辽东崛起有了支撑,将来挥师进关,也就有了坚实的物质保障。

    这是一盘很大的棋,需要一位高手来下。

    李轨对贾诩说:“做区区一个县长太委屈先生了,请即日回襄平,为我筹谋大事。”

    当日李轨任命贾诩推荐的张齐署理新昌县县令,与贾诩一起向南巡视。

    这一日来到了沓氏县,很多年后这里是北中国的明星城市,优良的港口,优美的环境,发达的经济,使其蜚声海外,但此时,这里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

    县城就建在海边上,跟港口无缝融合。

    早年间这里因水运交通发达一度十分繁盛,后因辽东经济命脉被四大家族把持,四大家为了自身利益,打压海外贸易,将辽东经济变成封闭的内向型经济,这里就渐渐衰落下去。

    后来四大家里的宋氏看中了这里,以此为据点,劫掠海上,使得辽东仅存的海外贸易也彻底断绝,但这里却获得了新生,宋家的海盗船劫掠海外,丰富的物资和金钱源源不断地流入,使得沓氏县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荣。

    当日张辽统兵至此,在沓氏县城外与宋家激战三场,宋家在陆上战败,被迫退据海上,张辽没有水军,无法与其决战,于是尽迁此地居民,并下达了禁海令。

    不得军令,片帆不得入海,否则杀无赦。

    “宋清、宋河两兄弟躲在岛上不回来,我拿他无计可施,这些海边的人都跟他暗中勾结,给他们供应粮草,杀头都不怕,没奈何,只能把他们迁走。你还别说,这一招还真是管用,据细作报告宋家兄弟已经准备离开白龙岛去投奔大玉竹将军了。”

    张辽说的“大玉竹将军”是横行黄海上的一个巨盗,以现在的济州岛为根据地,劫掠朝鲜半岛、日本和青州沿海地区,过去跟宋家是穿一条裤子的,宋家落败之后去投奔他倒也不奇怪。

    李轨站在破败的港口,眺望茫茫大海,从这里是无法看到宋家最后据点大王岛的。

    “宋家托人给我捎话,说愿意投诚。你们说说,我能接受吗?”

    这个消息张辽并不知情,闻言张着嘴,半晌合不拢。

    贾诩道:“宋家横行海上,罪行累累,至少眼下是不适应接纳的?”

    李轨微笑着望向张辽,张辽咬咬牙:“攻打沓氏县,咱们死了太多的人,早已是血海深仇,哪能说投降就投降,总得有个理由吧。”

    李轨点点头,重新转身。

    大海茫茫,景物缺少变化,看着挺没意思的。

    李轨折回身回到沓氏县城,走进宋家大宅。

    宋家败走之前跟张辽比划了一段时间,所以有充足的时间把细软搬上船运往大王岛,不过那些粗笨之物还是丢了不少。

    “我带人抄家的时候,在地窖里发现了一尊金佛,全是黄金,足足有一百斤重,估计是走的急拉下的。”

    张辽引李轨去地窖看了那尊金佛。

    佛教在汉末已经开始流行,信奉的人不少,但花这么大代价造佛像的还不多。

    李轨瞅了瞅那尊金佛,笑道:“这是镇物,若我没有猜错,佛像底座上刻着宋家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周兴不大相信,招呼几名卫士一起动手把佛像抬起来,卸下木底座,果然在金佛坐像的底部边缘发现了密密麻麻的篆文,确系宋家子弟名字和生辰八字。

    李轨继续解释道:“在海上跑船的人,都是很敬畏神明的,因为在浩瀚的大海面前,人类太过渺小了。这金佛就是宋家的金山,佛在,船就不会被风吹走,佛亡,他们就成了无主的飘萍。”

    李轨吩咐张辽在此修筑一座小庙,把这尊金佛供奉起来。

    周兴不解,暗问李轨:“你真是吃饱了撑的,把这金佛熔了,咱们就发了,宋家没了金佛指不定明天就沉海底了,兵不血刃战胜强敌,多好的事呀。”

    李轨笑道:“做人目光要长远一点,区区一百斤黄金,嗯,当然也不少,但比起将来,这些都是小钱。”

    小庙因陋就简,三日之内竣工,李轨题写“镇海庙”,悬挂于门楣。

    又过了一天,前方斥候突然来报,说在大王岛上突然浓烟滚滚,好像失火了。

    张辽大喜,请示李轨要来个趁火打劫。

    李轨道:“敌情不明,稍安勿躁。”

    这大火自清晨一直烧到半夜,直到第二天才熄灭。

    李轨对张辽说:“你找一条船,我们上岛去。”

    张辽大惊,他手上只有十几条小船,百十个水兵,搞搞侦察,乘火打劫什么的还行,真要正面硬磕,他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他坚决反对李轨上岛。

    贾诩微笑道:“将军自有主张,安远无须多虑。”

    张辽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给李轨找了一条船,点起全部水军护送李轨上岛。

    大王岛距离沓氏县约四十里,半日即到,却见这岛上的水寨、码头、屋舍荡然无存,全被烈火化为一团灰烬,受此连累,连北山背风处的树林也被烈火烧为平地。

    张辽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跟宋家死磕这么久,也没能让宋家屈服,为何李轨只是修了座小庙就把宋家给吓跑了呢?

    张辽不敢去问李轨就向贾诩请教,贾诩反问他;“昔日,宋家败走之日十分狼狈吗?”张辽道:“从容退走并不狼狈。”

    贾诩笑道:“既不匆忙,为何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下?”

    张辽道:“先生的意思是”

    贾诩道:“宋家人很聪明,知道离开了大陆只能沦为海盗,所以他们就留下了这尊金佛。将军若将之熔化,便是不许他们投诚,若是不熔化,那就有得谈。”

    张辽道:“嗨,这帮人,肉全给心眼吃了,若要投降过来便是,何必扭扭捏捏。”

    贾诩嘿道:“杀孽太重,上岸不易啊。”

    辽东四大家族里,李轨对詹家的打击是最狠的,因为詹家跟他的竞争是全方位的,你死我亡的关系,其他四家情况就有所不同,赵家可以改造,宋家其实也是可以改造利用的。只是宋家做海盗多年,杀孽太重,得罪的人太多,若无好的机缘李轨是不敢接受他的投诚的。这一点宋家也心知肚明,所以就用金佛为题,给李轨布置了一道作业。

    李轨的答案表明他内心并不排斥宋家归顺,只是囿于情势暂时还不能接纳,宋家得到这个承诺之后就焚烧了大王岛基地,与李轨暂时脱离接触,以待将来。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李轨登上沓氏县东门城楼,眺远脚下的船塘和远处的大海。一时觉得心胸开阔,一股豪情自心底涌出。

    “多好的地方,搞成这个样子,我有罪啊。”

    一旁的贾诩笑道:“摧毁旧的,再造一个新的。这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李轨道:“先生休要安慰我,张辽搞禁海令,我是到了沓氏才知道。辽东虽然是我们的,却是各自为政,一盘散沙,这一切都是没有先生坐镇带来的恶果。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去新昌县,那时候我脑子里就是一团糊涂浆。”

    贾诩道:“论政务练达,我不及凌子亚,主公要统筹全局,当用凌子亚,我为辅佐。”

    李轨呵呵一笑,他知道贾诩这样的名士是不屑处理那些细枝末节的,而凌嵘却很擅于处理这些琐碎,当然说到统筹全局还得是贾诩,凌嵘的出身和学识注定了他站不到那个高度。

    李轨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担心凌嵘走后,周府一个人镇不住常平镇,万一常平那边有所闪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贾诩看破李轨心迹,劝道:“主公人在辽东,当以辽东为重,若分身两处,难免让人猜疑,反倒不美。”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李轨大喜,立即下令召凌嵘到襄平,主持辽东政务。

    同时解除禁海令,允许百姓回乡,奏请朝廷改沓氏为旅顺县,没有其他意思纯粹是为了自己好记。

    本章完

第65章 郭勋的困境() 
李轨本来还想去西安平县转转看看,这县城地处鸭绿江畔,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但却未能成行,因为他接到了郭勋主簿颜阊寄来的求救信。

    颜阊不仅是郭勋的主簿,也是他的外甥,还是他的得意门生,关系非同一般,颜阊的信那就是郭勋的信,只是有些事郭勋不便说出口让颜阊代笔而已。

    颜阊在信中说郭勋的堂弟郭赏,也就是那位曾帮助过李轨跑官的郭司农在朝堂争斗中被人暗算落马,而今丢官罢职坐了牢,受此牵连,郭勋的荣升之路也被彻底封死。

    而今幽州盛传朝廷将治郭勋的罪,使者不久就会要到幽州来,受此影响,黄巾余孽开始蠢蠢欲动,伺机报复郭勋。

    颜阊告诉李轨,他的一个妾侍是郭勋家的厨娘,早上上街买鱼,明明买的是两条鲜鱼,回到家后却发现变成了一只被剥了皮的老鼠。

    篮子里还有一封信,说什么这次剥的是家鼠,下次就要剥郭府君这头大硕鼠的皮。

    前不久,郭勋陪夫人出城进香时,途遇惊马,差点酿成惨剧。

    颜阊请求李轨无论如何要来一趟,劝郭勋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轨览信大惊,与贾诩商议。

    贾诩道:“所谓黄巾余孽纯粹子虚乌有,黄巾已败,纵有残余,又岂敢向刺史发难?我看是有人不想郭公再待下去,要轰他走。”

    李轨道:“先生所言极是,盛传今上龙体违和,朝中暗流涌动,幽州也非化外之地,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抢班夺权了。郭公待我天高地厚之恩,他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意立即赶赴幽州,这里就拜托先生了。”

    贾诩知李轨为人忠义,多劝无意,便道:“请主公一切以大局为重,来日方长。”

    当下李轨带上赵云、周兴、曹默、太史慈,连夜赶赴幽州救急,以贾诩为辽东留守,凌嵘副之,管亥、张辽掌军。

    “前方是道关卡,盘查的极严,说是为了收捕张纯。”

    “扯淡,张纯此刻正在乌桓境内休养生息,没事跑这来做什么?你请他们守关的过来,我有话问他。”

    李轨一行便衣出发,一路只住客栈并不惊动官府,遇事用钱开道,绝不暴露身份,却在将出辽东属国时被一道关卡拦住,守卒如临大敌,居然不肯收他的买路钱。

    李轨觉得十分可疑,就让周兴把守关的小校叫来问问。

    那小将起先也不肯说,一包沉甸甸的黄白之物放在他手里后,他的态度明显好多了。

    “公孙将军追击乌桓残余进了辽西,屯驻不走,辽西那边供应粮草不及,发了两句牢骚居然就被扣留了,上面担心他犯境,所以才如临大敌。倒不是在下故意跟几位为难,实在是上峰严令,不敢不从啊。”

    那小将又劝李轨道:“几位若是去幽州公干,不如走海路,免得麻烦。”

    李轨笑道:“那就有劳小哥为我们寻一条船,定有重谢。”

    小将道声好说,当即吩咐一名贴身小卒去唤来一名船夫引荐给李轨,众人商议了船费,又谢了小校,当即改走了海路。

    七日后,李轨一行在广阳郡泉州县境内登陆,弃船上马连夜向蓟县进发。

    这日黄昏众人来到蓟县城南三十里的一处驿站,李轨身上带有一封辽东属县的关防,驿将见他年轻,只当他是辽东来幽州公干的小吏,就在他面前摆起了老资格,吆三喝四的。

    周兴看了不忿,正想怼他两句,却被李轨止住。

    李轨叫周兴买了两瓶好酒请他,那驿将喝了点酒,嘴上就没了把门的,被李轨牵着鼻子走,把他肚子里知道的那点关于幽州城里的存货统统倒了出来。

    这其中少不了吹牛皮的成分,但干货也不少。

    这些做驿将的,干的是迎来送往的活,官虽不大,消息却最是灵通。

    李轨由此得知,在他跟辽东四大家死磕的这段时间里,幽州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影响最大的便是刺史郭勋失权。

    早前郭勋内定要入朝为官,为了酬答地方实力派对他在任期间的支持,郭勋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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